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甜蜜,幸福,美好,恍若黄粱一梦,真假不辨间,只若幻影一场,本是最为纯粹的感情,顷刻间便染上了这世上最为妖娆最为邪恶的色彩,红色覆灭一切,鲜红的血浸染了整片大地,银色的雪灵花载着极情极恨,瞬间浸染,艳红的犹如那些开在黄泉之路的曼殊沙华,邪恶,妖娆,最后尽是灰飞烟灭。
忘情,断情,尽留一片荒凉,徒增一世悲伤。
雪灵花的花期不长,真的不长……
飞雪怔怔的站在已然空荡荡的园中,心中竟莫名的一片惆怅,一直都觉得雪灵花所承载的必定是一段惊天动地的故事,小时候和父母一起观赏雪灵花绽放时,她就会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隐隐能够体会到某种类似于割肉的剧痛,犹然记得,那时的自己不懂得,不明白,提问于她的父母,答案却永远只是淡淡一笑,在他们心目中,雪灵花就像那首自古留下来的词曲一样,神秘幽远,却是怎么都没法切身体会的。
如今,眸光微转,飞雪扫了一眼香凝和风清寒,对这雪灵花,他们是否能够感觉到些什么,还是说,他们和她的父母一样,甚至不及呢?
可是,抬手捂向胸口,她的这里好痛好痛,刮心的痛,较之于儿时,飞雪只觉得现在的感觉越发的清晰可辩,似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般。
“彼时年华豆寇,谁又许谁天荒地老?”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无绝期……”
“天荒地老,无绝期……”
眼前突然跃进一片火海,满目狰狞的父亲,歇斯底里的母亲,还有什么,飞雪愰了愰头,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是了,还有从母亲手中没入自己腹部的精钢匕首,消失在自己腹部的那把精钢匕首。
头部隐隐传来一阵朦朦胧胧的痛意,曾被刻意遗忘的记忆顷刻间便如潮水般在她的脑海里涌现,父亲,母亲,古老的家族,莫名的利益,注定的冲突,情仇爱恨,黑与白,信任与背叛,雪灵花的纯洁与邪恶,最后的毁灭与逃生,魔鬼般的训练,世界顶尖杀手与中情局头号特工的双重身份,生化药物与反恐,权衡与逃离,暗街的生活,最后的枪声,再到异世重生,直至莲湖的阴谋,无异于儿时的腹部伤口,二十几年未曾有过的记忆,以为再不可能见到的雪灵花,还有什么……
被埋藏的记忆,不愿醒来的记忆,懊恼的撑住自己的额头,飞雪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没什么不是吗,这些都没什么不是吗,她本来就不曾真正失忆,只是逃避的不愿想起而已,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这该死的雪灵花到底是怎么没事?
贝齿紧紧咬住下唇,飞雪极力忍住自己的歇斯底里,她明明想要忘记与前世相关的一切的,可是,为何?
对于雪灵花的绽放她并不曾期待的不是吗?之所以愿意同风清寒来到这里只是抱着最后一丝否定的希望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做什么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呢?
难得好运?飞雪讽刺一笑,风清寒,你可知道,这样的好运几欲将我的灵魂都给击的粉碎了
飞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蝼蚁,一只被命运肆意玩弄的蝼蚁,一只反反复复被引入陷井的蝼蚁,一只无力反抗的蝼蚁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蕴含着生死轮回的阴谋,如此清晰的感觉,而她,赵飞雪,在这场阴谋中所扮演的又是怎样一个角色,是炮灰还是主宰着这场阴谋的主角?
一直以为她所历经的是两个完全没有任何关联的世界,不过,显然,她的想法错了,这两个遥远的看似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世界,因为她的重生或许因为雪灵花的存在,而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诡异整体。
如此,她一直以来的想法是不是错了?她不能平凡,不能平淡,即使重生,她注定腥风血雨,并非只是直觉,她身上奇异的剧毒便是现实不是吗?
成千上万的思绪在飞雪的脑海绕来绕去,这一刻,她总算明白,即使能够获得重生,她赵飞雪注定是不被老天眷顾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的阴谋,是一场怎样性质的阴谋,但飞雪明白,她不能抽身了飞雪突然想到曾经常被人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生活就是一场强 歼,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闭着眼睛享受
呵呵,飞雪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既然已经置身于一张不可反抗的大,在未来不可预知的情况下,她也只能默默的接受,慢慢的抽丝剥茧,运气好的话,或许她能知道一切真相,包括她家庭覆灭的真正真相。
其实关于雪灵花的绽放和花期,除了对它开,败时两种极端的诡异,以往风清寒对此是没有多少感慨的,当然,香凝的话,自然多了一种对家乡的怀念,至于有幸见得雪灵花的绿衣有的便仅仅只是赞叹和好奇,不可思议之间,甚觉这个世间的无奇不有。
可是,此次,对于雪灵花尚算熟悉的风清寒和香凝而言,却又隐隐生出了一种很是奇怪的感觉,雪灵花于这个世界而言,它是一个很特别甚至单独的存在,无人知道它的来历,更不知道它为何而生长,目前为止,在这片大陆上,据风清寒所了解的来说,雪灵花是仅存于三王府独一无二的稀有之物。
但是飞雪,一个自说从来都不知道雪灵花存在的飞雪,当她伫立其中之时,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的调和,几乎与那雪灵花融为一体,当雪灵花由银色慢慢变成艳红时,飞雪的一身白衣也随之而变,最后,当雪灵花的花期结束,自世间消散之时,风清寒几度害怕飞雪也会这般,消失在他的眼前。
此刻,她依然站在那里,那般孤独,那般寂寞,那般遗世独立,仿佛,她与这个世界仅仅只是两个互不相交的整体,当背对着自己的飞雪不经意的回头将眸光淡淡自他身上扫过时,风清寒突然有些震撼,有些心有余悸,也许,这花之所以会存在这三王府,便是为了等待飞雪的到来。
这样的想法一出,无疑是让风清寒有些吃惊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与飞雪以前素未交集,却又阴差阳错的选了她为妃子,其中显不泛其它理由,但多少令人觉得有种命中注定的缘头。
而站在一旁的香凝,她此时的震撼绝不下于风清寒,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风清寒不了解雪灵花的来历,但,做为天族的灵女,对于一向被奉为族中神花的雪灵花,她多少是了解些的,比如,它关系着圣女,与千年前发生在天族的一段爱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不知真假,但无风不起浪,传言总是依照事实杜撰而来。
她不知道,这片雪灵花为何会被拒在天外天之外,也不知道为何独存在于三王府之中,但,自小到大,在天外天之中的所有族人,从来没有谁能向飞雪一样,与圣洁的雪灵花如此谐调,花靠着人,人依附着花,难道,这个三王妃便是天族苦苦寻着的转世圣女吗?
垂眸忘了一眼腰间的感应灵珠,香凝不禁摇了摇头,若三王妃当真是转世圣女,这灵珠是不可能毫无反应的。
果然,是自己多心了吗?可是,一个与天族没有任何关联的平凡女子当真会被雪灵花如此接纳包容吗?
香凝觉得自己快被满脑子圣女的念头给逼疯了,想要上前去问,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更甚者,做为一个爱慕着风清寒的女子,她的内心深处却是极度排斥飞雪的,她不能接受,哪怕一点点飞雪可能是转世圣女身份的可能。
刚刚自她身上所感觉到的那种圣洁无比的光芒或许只是她被雪灵花包围的缘故,更何况灵珠亦没有任何感应,这样想着,香凝便有些释然,是了,高高在上的圣女怎可能是一个如此声名狼籍的商家女子
“嘭”
“唉哟”
:
第一百二十章 二货爬墙,飞雪乐了()
香凝兀自沉浸之际,但听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讪讪抬头,便见园子那个靠墙的角落正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满嘴嚷嚷的男人。
居然会有人潜进三王府香凝惊诧之余,便有些疑惑的望了一眼风清寒,见他整个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顿时便也知道这潜进来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果然,当她走近稍稍看清男人的容颜之时,心里顿时便也有些了然于风清寒的神态,这水丞相的大公子在这风云国可是出了名的二货人物,被人不放在心上却也是真情使然。
“王爷,这?”
风清寒不曾理会香凝,到是望着平躺在地上叫苦不迭的水晨曦露出莞尔笑容:“几时不见,堂堂丞相府的大公子怎的就成了一个爬墙蹲点的鸡鸣狗盗之辈了”
“什么鸡鸣狗盗之辈,我堂堂丞相之子难道还会觊觎你三王府的什么东西不成,再说了,你这破地方有什么万分值钱的吗,值的本公子……”
语气猛然一顿,水晨曦一边毫无形象的揉着自己被摔痛的 屁股,一边满眼放光的望着雪灵花消失的园子,弯着腰嚷着痛一路屁颠屁颠的跑到风清寒面前,态度万分恭谨的问道:“王爷,三王爷,刚刚那个是什么?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么神奇好看?能不能给我们丞相府也弄上一点?哈,三王爷这么英俊潇洒,豪爽大方,别说咱俩从小便有着莫逆之交,便一般人……”
“水大公子刚刚不是还说本王的王府没什么值得你看上的东西的吗,怎么眨眼之间?”俊眉微微一挑,风清寒作势极端鄙视的睇了一眼满眼狗腿子相的水晨曦,神情极为不屑,他话虽未说完,但言辞之间的讥讽之意却也是相当明了。
“嘿嘿,那不是本公子有眼不识真金吗,嘿嘿,三王爷,刚刚那花可真不是一般的神奇好看,你那是从哪里弄来的,怎么也没听人说起过?”扭着一腰一把将香凝从风清寒的身边挤开,水晨曦难得放下身份与这个自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男人套起了近乎。
厌恶的瞥了一眼水晨曦,风清寒抽了抽嘴角,嗤道:“哪里来的,本王凭什么要告诉你?”
闻得风清寒此言,水晨曦却也毫不生气,只一门心思的想要将那雪灵花弄到手,天知道,做为一个男人他虽然不喜欢那些个花花草草,但雪灵花那神奇不可一世的样子也着实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当然,更为主要的原因便是,一些小孩子的攀比心里在作祟,呃,凭什么一个破王爷府有的东西我丞相府为何没有,是以,水晨曦下定决心,不管怎么装孙子装儿子也定要将那东西给唬到手。却是不知道那雪灵花却当真不是想要就要的,便是风清寒也拿不准这雪灵花要如何移栽,不然,早在多年前皇宫的这个时候也已然是一片峋烂,哪能只这三王府一技独秀。
“嘿嘿,王爷高高在上,不想说自然不需要理由,但好歹咱俩也是相识已久,虽谈不上什么青梅竹马,但怎么滴也是竹马竹马之流,与一般人自是不一样,呵呵,您说是不?”
“看不出来,水大公子溜须拍马到也是一流,不过,”语微微一顿,风清寒煞有其事的望了一眼水晨曦蹲点的高墙,方才淡淡道:“这青天白日的,你上人屋顶爬人墙,是不是多少先给个理由。”
呃?水晨曦怔忡,瞪着风清寒好半响方才回过神来,猛的一阵暴跳,刚刚那谦恭卑膝溜须拍马的神态亦不复存在,“我草,你他妈的刚刚是故意的是不是,知道是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