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眼角余光瞄了一眼门外的叶逍遥,安齐向着风清绝赔了一个笑脸,在风清绝点头表示理解后,便又大步朝着门外而去。
叶府的五公子,身份高贵不说,就冲着他救了飞雪这事,三王府也定然会奉他为座上宾的,更何况,关于今日之事,他,还想着替王爷先探探口风。
只是,奈何,这位刚刚回过神来的叶五公子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今天晚上,他本也是有任务在身的,如今见飞雪留着一口气回到了三王府,当下便也就不再磨叽,冷冷的睥了一眼安齐留下一句飞雪是死是活都托人给他带个话的话,便骑着骏马扬长而去。
若非他与飞雪之间隔着一个樱花舞,今日他本就不会多管闲事,所以,三王府的那所谓的道谢,他,不需要
“四爷”
“有何事?”风清绝顿下前行的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垂首跟在自己身后的陈儿,淡然问道。
“四爷,我……”陈婉儿动了动嘴角,望着眼前不管什么时候都摆一张笑脸的风清绝,心下顿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疼感,方才,所有的人都关注着飞雪的归来,却只有她,至始至终都只看着风清绝一个,所以他的害怕,他的担心,他的黯然神伤,她都感同身受,曾经以为,如果夕颜选择的是风清寒,那么,在风清绝心中能够占居一席之地的便只有她。
却不曾想,世事多变,他们尚等不及夕颜回来抉择,彼此的心便在这岁月中发生了不可预测的改变,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为什么,事情到了她们那里却成了后来者居上呢,她是如此,水灵儿亦是如此
未曾得到便已失去,她们可理解,可以接受,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曾有过心动。
只是夕颜,在面对现在这些改变时,你心是否能够依旧呢
七年的付出,换来的却是心上人的爱情另许,你还是否能够如七年前那般一样,一如既往,无怨无悔的朝着心中的那片圣洁之地前进呢?
她对他七年陪伴都未曾取代过他对你的执着与思念,水灵儿对风清寒的七年追随都未曾改变过他对你的向往,都未曾改变过他生活中的种种沉浮,何以,她出现的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将她们曾经以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战胜的人给比了下去,何以她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就能改变他们七年来都未曾有过动摇的情感?
夕颜,到底是七年的时间太长了,还是你回来的太晚了,或许说,她出现的太是时候了
如果,她出现的早点或许说再晚些时候,是否,所有的一切是就会发生改变呢到底是命运太过荒谬的安排,还是冥冥之中缘分的早已注定呢
“婉儿,婉儿”
“啊,四爷,怎么了?”陈婉儿回神,木讷的问道。
“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风清绝问道。其实,陈婉儿的反常,他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我,我没事啊没怎么。”避开风清绝过于透亮的眼眸,陈婉儿回答的有些心虚。
“你我在边关相处多年,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本王最清楚了,你一点都不会说谎,更藏不住事”双眸直直的望着陈婉儿,风清绝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三嫂今天会出事?”
“什么?”陈婉儿惊诧抬头,风清绝这样的一句话,于她而言,那种打击绝不亚于当头一棒,他,这是不信任她,这是怀疑三王妃的事情与她有关吗?
“四爷这是在怀疑我吗?”
“没有,本王只是觉你似有什么话想要对本王说”
“我是有话想对你说”陈婉儿气急,“但你不该对我说出如伤人之语”
“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本王听着”风清绝并没有在是否信任的话题上纠缠,而是直直的说道,今天,他的心情真是各种纠结。
“你”陈婉儿撇了撇嘴,反射性的想要回他几句,但,当她看到风清绝眉宇间的疲态时,到嘴的话瞬间便咽了回去,她知道,飞雪失踪,他暗中做的事绝对不比风清寒少。
“我是说,有三王爷在,三王妃定然不会有事的,所以,”头别扭的转向一边,陈婉儿继而道:“所以,你,不必担心”
雪手风灵道。“我不担心”风清绝稍稍一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即而又似是而非的说道:“婉儿,你想多了”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傻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风清寒抱着飞雪匆匆回到景园,彼时,青萍和碧云刚好将热水和换洗的衣物准备妥当,迅速而又小心翼翼的替飞雪擦拭过后,青萍本想传房外的大夫进门,不想,却被风清寒适时阻止,“叫张御医去客房候着,随时听候本王差遣,其他人都退了吧还有,王妃的房间,不经本王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违令者,本王绝不轻铙”
青萍与碧云意味不明的交会了一下眼神,两人便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风清寒为什么不让大夫进去给王妃会诊,她们不清楚,当然,做下人的也没有任何权力去过问主子的事情。 00xs。
两人摄手摄脚的自房中退出,将风清寒的话原封不动的对着在外面候着的众人述了一遍,众人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多问,除了风清寒提到的张御医,其他人摇了摇头便作鸟兽散去,但碧云和青萍却是守在门外不敢擅自离开,这里,到底还是需要几个能传话的人。
房外的骚动片刻平静,风清寒望了一眼脸色惨白斜靠在床头的飞雪,俊眉微微一蹙,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便将她轻轻扶起,即而又小心翼翼慢条斯理的将披在她身上的单衣退下。
繁杂狰狞的伤口陡然而现,早就知道飞雪身上的伤不少,可是……
清彼景不叫。刀伤,剑伤,刮伤,刺伤,纵横交错,青青紫紫的於伤遍布全身,然,这些尚不是最重的,飞雪身上最重的伤在左腹侧,为利剑所伤,深约三四寸,从伤口的形状来看,这一剑是被人从正面直直刺入,而且,她,当时应该是,没有躲闪。
别人要杀她,她居然不躲
身形微微一顿,风清寒怔忡片刻,便细心的开始为飞雪上药,包扎伤口。
风清寒很细致,而且技术很好,若非他身上那足已令人冰冻三尺的满身寒气,飞雪简直都想给他一个特极护士的称号。
呃,这么重的伤飞雪居然没晕?
好吧,飞雪自己都觉得真特么的扯淡,扯淡到她曾一度以为那是回光返照的结果,但,她那般清晰明朗的思绪却又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离回光返照还远着,最后,飞雪将这种超乎寻常的反应归结于隐藏在她意识里的杀手潜质,毕竟,人的潜能无限,杀手绝壁是个强悍的主
孰不知,堂堂叶五公子出手的东西又怎可能是凡;孰不知,风清寒为了保住她的命又费了多少内力;孰不知,刚刚用来给她擦拭身子用的热水里头参了多么珍奇的药。
价值连城?可欲不可求?
飞雪若是知道真相原来如此,想来千言万语无数感慨亦只能弃繁从简的道一句:古人真丫的——威武
飞雪一边被风清寒默默的赐候着,一边有些得尝所愿的神游天外,毕竟自己被人完坑是一件怎么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但风清寒能这般似漫画里的男主人公一样如此体贴的温柔的待她,于某色女而言,那绝对算是一件可以放在天边炫耀让她可以小幸福甜蜜到乃至忘记浑身痛疼的事情,用现代话来说,这也算是精神治疗里面的一种。
呃,美男计在一个百分之两百的色女面前,绝对是任何时候都有效用,但,此时此刻的风清寒却并没有为自己这种先天性的资本感到丝毫的傲骄,相反,早已从刚刚的失态中回过神来的他的心里更是五味杂全,道不出是什么滋味。
受如此重伤,别说她没有哼过声,从头至尾她便是连眉都不曾拧一下,这对于一个从小长于闺阁的千金大小姐而言,正常吗?
不用说,这当然不正常,所以,关于这一点,风清寒是心存疑惑的,但更令他觉得的却是心疼,生气,还有深深的自责
心疼,她怎么可以如此顽强;生气,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何以会如此的淡漠,淡漠到在他看来刀口舔血于她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般的习以为常;自责,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捣鬼,害的飞雪险些丧命,那是他的顾虑不周,保护不全,还有他当时对她存在的那种道不清说不明的小心思,现在想起来,都令他对自己无比的深恶痛绝。
腹部的伤口已然用特殊的药止了血,望着这般狰狞皮肉外翻的伤口,风清寒顿了顿神,睥了一眼依旧没什么疼痛反应的飞雪,风清寒心思刹时百转,本来打算为飞雪包扎伤口的手顷刻改变,即而恶作剧般的用手指轻轻朝着上面一戳。
“嘶……”伤口上的巨痛猛然将飞雪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中给拉了回来,睇了一眼似全神贯注在为她处理伤口的风清寒,飞雪秀眉微拧,随即便又默不作声的转移了视线,风清寒方才那鬼使神差的一下,飞雪几乎是没经大脑的便把这个当做了风清寒的一次失误。
不过,当风清寒的这种“失误”在发生了三次且颇有一种飞雪不阻止便会持续发展下去之态势的时候,可怜的飞雪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质疑起来,“风清寒,你丫的干什么?”
“没干什么,本王就是想知道你到底会不会痛?”风清寒淡淡开口,微微垂下的长睫恰到好处的将他眸中所有的神色遮掩,为飞雪处理伤口的动作也在飞雪的质疑出口后,瞬间便变的干净利落起来。
会不会痛?感情那货刚才是故意的飞雪翻了翻白眼,忍着想要直接掐死他的冲动,嘶哑道:“你丫的这问题不是废话吗,你自己往自己肚子上面捅一刀试试,痛还是不痛,答案立马知晓”
“即然痛那当时为何不躲?”睥了一眼飞雪,风清寒忍不住开口置问悻悻的语气里竟还莫名的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
“躲?”当时那个黑衣人的攻击那么猛烈,她到是想躲,可关键是她要是躲开了,她如何才能要了黑衣人的命飞雪甚是无奈,“若是能躲,我会傻到直接往那剑锋上撞吗?”
不能躲?而不是躲不开,一个人究竟要到何种进退两难的地步才会对自己做出如此不要命的事情?
神情稍稍一怔,风清寒默了一瞬,即而又降低了语气满是心痛的问道:“即然痛那为何不说?”
为何不说?飞雪苦笑的扯了扯嘴角,简单的一句话,瞬间便让飞雪原本有些小雀跃的心情蓦的变的沉重起来。
前世,她目睹了父亲的背叛,目睹了母亲的惨淡下场,大家族的分庭抗礼,小家庭的内部分裂,利益的竞争,权力的争夺,爱恨情仇,恩恩怨怨,风吹草长,瞬间爆发,那一夜,烈火熊熊,疯狂而又肆意,那一夜,家破人亡,而她却绝处逢生。
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她历经苦难却照样风雨一生。摔倒了,自己爬起来,受了伤,要不任其腐烂要不自己处理。
杀手的命运注定是刀口舔血,进一步是波涛汹涌的大海,退一步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不进则退,这本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但,她的一生却是进退两难。
她是人,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