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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顿了顿,心中自是不甘心,几乎是想都没想,右脚本能的抬起毫不犹豫的又踹了伊天奇一脚。
好看的唇角轻轻一扯,伊天奇意味深长一笑,“你到是不怕死。”
话落,不待飞雪反应,拉着飞雪的手朝怀里一收,倾身,揽腰,动作犹如行云流水,瞬间便将飞雪拦腰抱起。
翦目一睁,伊天奇这动作委实出人预料,飞雪惊喝:“伊天奇,你丫干什么?放我下来”
“你最好安份点。”伊天奇顿步,垂眸,神色悠悠。
飞雪噎了噎。
“我到是不介意就这么抱着你在都城内幌上几圈。”
“你敢”
伊天奇不以为意一笑,“你奈我不得,看我敢不敢”
“混蛋”
伊天奇呵呵一笑,“你与三王爷未圆房而又先有身孕,若是再瞧见我这般抱着你在城内愰悠个几圈,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你敢”飞雪冷神。
伊天奇扯唇轻笑,微微垂首,盯着飞雪,眸光灼灼,“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说过,你奈我不得”
“你……”飞雪气极,此般时刻,着实恨不得杀了这男人。
“安份点”伊天奇语调一轻,冷硬的神态突然温柔下来,“我就送你回城。”
秦沐歌远远瞧见伊天奇抱着飞雪朝这边而来,俊逸的脸微微闪过尴尬,既而又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牵着马绳,低眸苦笑了一下。
伊天奇抱着飞雪走近兀自上了马,双腿一夹马腹,扬长而去。秦沐歌也不多问,轻喝一声,尾随而上。
日光烈烈,马蹄哒哒,待尘埃落定,本是空旷的地面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抹绯色的身影,绯红身影面向三人离开的方向,顿了片刻,红袍一扬,瞬间便只留下一道幻影。
绯红身影消失不过片刻,小道边的林中便有飞鸟惊起,须臾,一身紫衣的蒙面女子缓缓现身,一双凤目水光灵灵的望着先前几人消失的方向,清澈的眸子不禁浮起一片柔光。
如此好戏,果然,没有白来
紫衣女子挑眉,轻身一跃,那速底竟也是极快的,不过刹那,便没了身影,只留一片绿叶愰愰悠悠的确空中飘荡。
伊天奇只送飞雪到城门外便下马,飞雪一言不发,招呼也不打,骑着马兀自进城,这一趟去了这么久,也不知碧云那丫头醒了没有。
到是伊天奇虽下了马,却并未就此离去,而是朝秦沐歌简单的交待了几句,既而,徒步进城。
飞雪与碧云回府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辉朦朦胧胧的罩在三王府的上方,王府中较之往常稍静,隐隐透着些诡异的味道。
“王妃,是不是,您今日出府惹着王爷不高兴了。”碧云贴身跟在飞雪身后,心里惶惶的,王府这般状态,委实让她有些忐忑不安,再想着自己在茶馆醒来却未见着飞雪身影的情景,心中便愈发的惶恐。
飞雪不言,脸上神色淡淡,只径自朝景园而去。
风清寒若真计较她此次出府,想必定会在景园等着她回去算帐,只是出人预料的是,景园,除了正备着汤膳等着她回去的青萍外,并无其他人。
“王妃,您回来了”
尚未待飞雪落座,青萍便将汤膳呈了上来。
飞雪望着那黑呼呼的汤膳稍稍顿了一瞬,接过,迎头,一口饮尽,“风清寒来过了?”
“没有啊”青萍轻轻一笑,“王爷知道王妃您出府了,今日便没来景园。”
“他知道我出府了?”飞雪睥眸,不知为何心中老有些疑惑,觉着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是啊”青萍点头,“王妃您与碧云一走,奴婢便禀了王爷知晓,免得到时,王爷来景园见不着您,便又担心您,同您置气。”
“那,青萍你禀告王爷时,王爷当时有说什么没?”碧云心中不安,见飞雪不言,便又问道。
青萍顿了顿,思索一会,便又摇了摇头,甚是惭愧道:“王爷到是没说什么,我也不敢瞧王爷,便也不知道他当时是不是心里不悦。”
碧云有些泄气,想着飞雪在外头逛了一天,便又关心道:“王妃,要不您休息一下,待晚膳好了,奴婢再叫您”
“不用了,你们先下下去吧”飞雪扬了扬手,脸上神色愈发沉重起来。
碧云与青萍见此,也不敢违令,当下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飞雪揉了揉额头,便静静的呆在房里,想着依风清寒的性子,若知道她已回府,势必会过来一趟,却不想,夜色渐深,景园却是一片平静。
风清寒到底没来,飞雪不知是失望多一些,还是轻松多一些,只是,那心中的不安却愈发的扩散开来,怎么都没法平静……
上官太傅的府宅位于城南,地段有些偏,本就不怎么繁华,上官府在遭遇那场火灾之后,这里便就愈发的寂静和萧条。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时值半夜,三更天的锣声远远的自隔街传来。
上官府内依旧一片寂静,因火灾的缘故,整个府宅正在翻新重建,上官夫妇虽依旧居于府中,但并未住于主房,只在府中一个比较偏远的角落,随便收拾了一间尚算完整的房子。
房子很是朴素,看上去有些破旧,门口立着两个守夜的丫头,丫头是三王府派来的,对上官夫妇极为上心。
自然,有了之前的火灾事件,府中的暗卫也没少安排,不过,这些暗卫身手虽然不错,但,显然对于某些世间高手还是有些无能为力的,比如,此时此刻,正悠然漫步院中,径直朝着上官夫妇门前而来的男子。
男子一身白衣,身材修长,皮肤白皙,双眸幽深璀璨,气质若仙,长的极为好看,他双手剪在身后,神态极为自在,而守在上官夫妇门外的两个婢女不知何时已失了知觉,虽依旧站立,但,那眸中却无丝毫色彩,之于白衣男子的到来,更是一动不动,恍若未见。
白衣男子步伐款款,距门尚有一段距离,门便吱呀一声,自己打了开来。
房内有些黑,白衣男子微微蹙眉,随着他的步伐,须臾功夫,那房内的灯便自己亮了起来。
白衣男子进门,优雅落座,眸光轻轻扫了一眼*上睡的正香的上官夫妇,食指稍屈,在桌上不在意的敲了一下,便见被褥稍稍动了动。
上官夫人朦胧的睁了睁眼,本能的扭头,望着这突然而起的烛光微微愣了愣,以为是丫头大意,忘了熄灯,便缓缓撑手,起身,轻手轻脚的越过外躺在外侧的上官太傅,随便披了件衣裳,便下了chuang,步履轻轻的来到灯火旁,正欲将烛光吹灭,不想,却恰在此时,一道极其好听遥远而又熟悉的男声,刹时传入耳中。
“阿静。”
上官夫人一僵,陡然转身,在瞧见白衣男子那如仙俊颜时,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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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赐婚,平起平座()
上官夫人的瞳孔有些失焦,望着白衣男子顿了许久,方才颤抖的咬了咬唇,伸手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裳,神色竟有些羞涩的无地自容。
很显然,她没想过自己还会再见到白衣男子,更不曾想到时光一愰二十年,物是人非,她红颜已老,而,这个坦然自若的白衣男子却依如初见,那时,她六岁,男子一身白衣,丰神俊郎,灼灼其华,如今,她年近四十,体形初变,额角已生皱纹,而那个在她心目中如天神般的男子,依旧那般绝代风华,时间,仿佛特别的宽待他,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俨然一个违规自然存在
上官夫人颤抖的厉害,想着昔日种种,心中的惆怅,已然被恐惧所代。
“公,公子……”上官夫人惶惶伏首,想着白衣男子挂在嘴边的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只觉着胸口似有什么要慌然跃出。
相比于上官夫人的惶恐,白衣男子尤其自若,他淡淡扯唇,言行举止间,便是再简单不过的一挑眉的动作,都无不显的气度,尊贵无比,“阿静,这些年来过的可好?”
上官夫人匍匐着身子,尽管白衣男子言辞间透着亲切,她却仍旧不敢抬头,“承蒙公子挂念,这些年来阿静过的一直很好”
眸光轻睥,白衣男子拂了拂袖,淡淡道:“那阿皎呢?”
身形猛然一僵,上官夫人顿了一瞬,沉思良久,方才回道:“自那事之后,我与阿皎便分道扬镳,再无交集。”
“再无交集……”白衣男子喟然一叹,稍稍动容,“你与阿皎一母双生,本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姐妹,却不想,最后竟闹的个这样的结果。”
上官夫人不言,忆起往事,神色几经多变。
一直想与阿皎争个高下,一直幻想着自己一个人能够陪着公子天荒地老,一直不喜欢阿皎占了公子一半的目光,直到后来好长时间,她才明白,她与阿皎,从来没有谁真正入过公子的眼,公子自小带着她们,只因,当她们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媒介,只因,公子听信卜算一言,道她们能够替公子寻到毕生所爱之人,可笑两人却……
“阿静辜负公子栽培”
白衣男子不以为意的扬了扬手,“你可知道阿皎的下落?”
上官夫人顿神,摇了摇头,后便又点了点头,“阿静与阿皎隔阂已深,从未曾刻意关注什么。”语气稍顿,上官夫人缓缓直起身子,眸光一直不敢看那一身白衣耀眼的有些过份的男子,垂首,接着道:“不过,许是天意弄人,阿静前些日子回了城才晓得,当今的三王妃竟与我女颜儿生的极为相似。若无血缘关系,这世间怎可能有生着这般容貌相似之人”
“只可惜,因果轮回,循环不往,我与阿皎的种种再次在她们身上得到延续,机缘巧合之下,竟又造化般的缠上了同一个男人”
白衣男子稍稍牵动眉角,风云国的三王妃竟是阿皎之女,这一段,委实出人预料。
兜兜转转阿静与阿皎再次以不同的方式相交相会,仿佛冥冥之中自有牵引,难不成,那道人之言,真能应验?
食指微屈,白衣男子不动声色。
上官夫人双膝脆地,垂着眸子,俨然在等候发落,她心里清楚,公子当年既然狠心废她与阿皎功夫,驱逐她们出不离山,必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再找上她们,除非,是颜儿的事已经透露了风声。
果然,不消片刻,白衣男子便轻唇薄唇,语气微凉,“你就没什么要与我说的吗?”
“阿静无话可说。”
“为什么?”
上官夫人微微苦笑,本不想言语,却又忍不住道出夕日心思,“当日公子狠心废黜我武功,且毫不犹豫的驱我出不离山,因阿静当时年少,心中颇多不服,意气之下,便在离山之日,悄悄潜进藏苑,盗了公子的武功秘诀,公子那一掌落下,阿静便已知晓今生都只能屈于平凡,不能再习武,可是,当时阿静自己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总觉着我如果就这么下山,不离山上一切过往便只成云烟,总觉着该带些什么离开。”
白衣男子不言,上官夫人便又接着道:“我当时慌张,心里并不知道被自己拿在手里的是什么,只待离开不离山好长一段时间后,细看之下,方才发现,阿静这一举,又犯了公子禁忌。”
“既知道自己犯了我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