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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连云惊愕张嘴,忙住了嘴。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惶惶然起身告辞。
身后连云脑子轰然一声,震惊之下,似乎打通了什么,:他早就应该想到的,是的,如今确认无疑。她就是木秋。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她为何对郑家院子每个角落都如此的熟悉;又为什么会不顾形象追打郑路平;还有这枚海棠花戒指
他唏嘘着,拉出了脖子里挂着的戒指,举到眼前,眼眶发热:佛祖没有骗他,原来早就与她相逢了。
他笑了,笑得春花灿烂,眼睛里暖意融融!只一会,又敛了笑惫,懊恼得直敲自己的脑壳,当时王妃给他提亲,他怎么说的?
唉要不是王妃阻着,他可能还要问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
他往后靠着大迎枕,眯了眯眼,慢慢展现出一个笑容,不急,人就在眼前,慢慢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6怨愤()
自此,安嬷嬷经常会炖了汤羹之类的送往隔壁,而熊二也经常会过来带了黄毛出去,回来顺便把这边院子里的一些粗重活儿也给干了。自然,得到安嬷嬷的一碗糖水煮蛋,回去免不了被小猢狲几人一通调笑。他也不恼,笑嘻嘻,很是受用。
日子倒也太平。经常会有一只鸽子在两个院子之间自如穿梭,院墙上的爬山虎更加繁茂了。
与之相反,昌盛侯府世子这边的小跨院却是一片阴沉。
知书躺在床上,眼睛红肿,屋子内光线昏暗,门窗紧闭。床边小凳子上放着一只空碗,碗底依稀可见暗黑的药汤。
小肚子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她探手一摸,挪了下位子,手上黏黏的,她的眼睛又是一红,这是没有掉干净。大夫说了,要多喝药汤,不然,会影响以后的生育。她吓住了,这几天,直把药给当饭吃,早三碗,晚三碗的,她恨不能整个人都泡在药罐子里了。
门外听得一声响,大概小丫头碰倒了罐子,惹来一个婆子的训斥声,虽然压低了声,但知书还是依稀听得几句,心下不禁又一酸:这个王婆子,是知书小产后,梅氏从身边调拨过来的。原说是要拨一个大丫头过来的,唤作彩云的。木秋一听,当即就拒绝了,这个彩云,谁不知道,是梅氏原本就预备作通房丫头的。自嫁进来后,一直养在主院里,梅氏平时出行,并不带在身边,但又拿着大丫头的分例。
前次,与她一道的彩虹开了脸,成了世子的通房。这个彩云一直未有动静。如今,梅氏竟要把这样一个人放到西跨院里来,不要说是木秋,就是知书也不答应。
这回,两人是合起力来,在世子面前一通哭诉,才换了一个老妈子来。
谁知道,这个王婆子,看着面上和蔼,实则奸得很,才几天,就找了各种错处,打发了原来院子里面的两个小丫鬟,新来的两个,唯她马首是瞻。木秋吩咐点什么事,这两人都要先去问过王婆子,然后这两人才去办了。
木秋恼火得不行,偏又不好再在萧亦云面前张口,怕若了他的厌烦。
数起来,木秋已经一天数趟跑知书屋子里来了,奈何这知书着实无力,只得作罢。
知书每次看着木秋转身出去的背影,心内五味杂陈:她在避子汤里动了手脚,没想到,真的怀上了。她又喜又怕,不敢让木秋知道,偷偷地去煎了安胎药来喝着,却还是被木秋发现了。
木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得她直打寒战,求情的话愣是说不出口。她看懂了木秋眼睛里的意思,自己出门去配了药来,在木秋的眼前大碗大碗地灌了下去,直到下腹绞痛,流出血水来,才允许她回到屋子里面。
当日,就掉下一团东西来,三个月了,好大一团。
她当时看着盆里的这团血肉,忽然深深地理解起当日梅氏的心情来:那种切骨的失子之痛,是深入骨髓的,旁人无法理解那种不甘、隐痛。有一瞬间,她看木秋的眼神是怨毒的,但她马上又深深地沟下了头:她不敢,跟在木秋身边这么久,木秋的手段与心机,她是深有体会的。如果她表现出怨恨的意思,她能毫不留情地提脚卖了她。木秋行事的老练、果决。她只在叶氏身上看到过。不,比夫人还要老辣。
有时,她觉得,自己就像面对一个经年老妇,凡事都得三思谨慎,稍不小心,就要出纰漏。
想想,她都觉得发毛,这府里面很多事情,她刚探得一点消息,木秋能马上给她说个**不离十,好像她也跟着去一样。
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不但不能怨恨,还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木秋,把她伺候舒服了,自己才能有出头的那一日。虽然木秋说的话未必能兑现但她也只能强迫自己相信了。
想着,她摸索着下了床,走到门边,挑起帘子,唤了一声,一个小丫头跑了过来,她吩咐:“再去煎一碗药来,待会子要喝。”
小丫头答应着跑去了,那边屋门一开,走出王婆子来,斜眼看着知书,阴阳怪气地:“哟,姑娘起来了,这是要大好了?”
知书看着那对面窗户一声响,立即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劳妈妈惦记。真是烦劳了。待我好利索了,定请妈妈吃酒。”说着,放下帘子,退回了屋子里面。
王婆子哼了一声,顺手拉过一把小板凳来,坐下,从怀里面摸出一把炒豆来,悄悄地往嘴里塞了一颗,心内不屑:这个知书,明着这胎是被秋姨娘给落下来的,倒也不见气。又转念一想,这也是个有成算的,要不,怎么就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怀上了呢?可见,这两个也并不是如表面上那般看去一团和气。
想到梅氏的吩咐,她抖了抖肩,提起精神,提了灶下一个食盒,往大厨房去了。
身后,木秋关上了窗户,继续绣着手中的一方帕子,这是给萧亦云的。没有法子,得让萧亦云时时惦记着自己,这身边就得有东西随身带着。这帕子快做好了。
她嗤笑,真是什么人什么命,这一手的阵线倒是给她练了出来,现在给他做袜子、香囊这些贴身用的东西,打发着时间。原来这些活一直是知琴做的,知琴这个丫头一手的好针线活。
她苦笑,身边的四个大丫头,是叶氏给她精心挑选的,知书管账、知琴善绣、知画善烹、知棋擅
这些都便宜了木槿
她看了一眼窗外,现如今,知书倒是跟着她,但已经不是原先那个知书了,竟敢肖想她不应该想的东西。这会子,竟然瞒着他,偷偷怀了胎。
原先那些个伶俐都去哪里了?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看样子,这是振作起来了。也好,她还算识趣。不然,她只能换人了,身边留有一个对自己怀有异心的丫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忽然,身下一热,她一窒,脸孔耷拉了下来:这月的月信又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7烦恼()
金秋十月,天气晴好。京城上空,万里无云,一行行大雁从上空飞过,消失在远方。京城的桂花渐次开了,空气里弥漫丹桂的清香。
几辆马车从城门口相继驰出,往官道上驰去。官雁翎早从车厢里钻出,骑到了马上。跟着马车并排走着,很是高兴。不时与车厢里的木槿与古丽娜说着话。
古丽娜陪着木瑾坐在车厢里,羡慕地看着马上的官雁翎,很想出去骑马,她的马术可是一等一的。但是,自到了京城以后,就鲜少骑马了。像今儿这遭,还是她再三央着英浩,才允了她出来游玩,但骑马,就算了。不然,被王妃知道,她又得挨一顿训。
后边,远远缀着王府护卫。
此番去的是东郊别苑,那是恭王府的产业。不过半日的脚程,就到了。远远地望去,四周风景甚好,很是清静。
几人一阵欢呼,进了庄子。
里面很是宽阔,马车直接赶了进去,到得近前,早有侍女上来,拿凳子的、搬脚踏的,一阵忙乱。几人相继下了马车,此行,每人只带了一个随身丫鬟,这里早有吩咐下去,前一日,就人手调配齐全。
木瑾因为跟了官雁翎,就带了知画出来。知画做的一手的好点心,刚刚在车子里拿了那荷饼给大家吃了,都说好。
几个小姐一人一间房,但古丽娜却是吵着要与英浩一间房子。木瑾与官雁翎俱睁大了眼睛:都说番邦儿女豪爽,但这样直接的,还真是
赵英浩拉过古丽娜,小声说了一会,古丽娜嘟着嘴走了过来。
木瑾与官雁翎相视一笑,木瑾拉过她,打趣:“古丽娜,今晚与我睡一起,可好?”
古丽娜蓦地睁大了眼睛,惊喜地:“真的?”
说着,一把抱住木瑾的肩膀,咯咯笑着:“这下好了,浩哥哥还不肯陪我。早知道有你陪着,我还缠着他作甚?”
木瑾与官雁翎均是脸孔一红,刚才是她们自己想多了
很快,吩咐丫鬟去把东西给搬过来,被褥并在了一处,正嘻嘻哈哈地收拾着。谁知道,房门一响,官雁翎抱着个枕头,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说:“我们三人一起睡。”
木瑾
吃了中饭,几人去塘边垂钓。这里一条河自庄外引入,溪水潺潺,很是清澈。只有几条小银鱼在游动,钓了一会,官雁翎干脆脱了鞋袜,下到溪水里去,拿来抓篱去捞,却哪里捞得着?只弄得一身的水。一旁的古丽娜也学样子脱了袜子,正要下去,却是老远看见身边丫鬟过来,忙重新穿上,老实坐回溪边,双眼羡慕地瞧着水里的官雁翎。
木瑾见了,眼睛闪了一闪,一努嘴,知画上前一步,木瑾在知画耳边吩咐了一声,知画点头,跑了过去,迎上古丽娜那个侍女,拉着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两人跑去了。
古丽娜一见,三两下扒了脚上的鞋袜,欢呼一声,就下了水。冰凉的河水刺激得她又笑又叫。官雁翎也是高兴,踩着河水过来拉了古丽娜往深水里去,古丽娜既新鲜又害怕,战战兢兢地拽着她的衣襟往前面摸去,不时惊叫一声,又回头看一眼木瑾。
两人大呼小叫要拉木瑾下来,木瑾摇头,两人忽然撩起了水来,木瑾闪避不及,被淋了一头的水,抬头看着站在水中大笑不止的两人,再也顾不得矜持,三两下甩了脚上的袜子,也下了水,高举双手向两人抓去
三人玩得疯了,衣裳尽湿,看看天色,怕有人过来,纷纷往岸上走,木瑾走在最后,忽然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整个人扑在了水里,连着喝了好几口水。官雁翎急忙一把捞起了她,却见木瑾双眼呆滞,好似失了魂一般。吓了一大跳。古丽娜也叫了她好几声。
木瑾刚才有一霎那的失神,上次荷塘事件已经在她心里留下阴影,刚才这一下子落水,那巨大的恐惧立即涌现,好似又陷入了那无边的黑暗当中,那种无奈,惊惧像网一样,立时密密地缠上了她。
她怔怔地看着官雁翎说:“官姐姐,你可会凫水?”
官雁翎一怔,马上翘起嘴角;“当然!我当年在赤水河,能连续游两个来回,不过大哥比我还厉害你问这个干吗?”
木瑾一边往岸上走,一边说:“有空,你教我吧。”
“好啊!好啊!”官雁翎哪有不答应的,古丽娜也拉着官雁翎要一起学,不过,她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叫官雁翎想办法,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