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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金纸,已是昏了过去。
那匹马不安地在原地踏着步,木瑾溜了一眼这匹马,虽然一身泥污,身上也有不少暗红的血痂,但从那黑亮的眸子以及健壮的身躯可以看出,这是一匹好马。
黑马又踏了一下步子,木瑾这才发现马儿的四蹄竟然包了厚厚的一层套子,落地声音及其轻微,她不禁四下望了一望,静悄悄地,并未见人。木瑾躇躇了一下,叫吉祥去唤车夫来。
吉祥一阵急跑。车夫就在巷子口等着,须臾,与吉祥一同跑了来,见了也是大吃一惊。忙把那人连拖带拉地给弄上了马车,急急往柳条儿巷子去了。后面那匹马自发地跟了上来
忽然,“呜“的一声,黄毛不知从哪里蹿了过来,那匹黑马往后退了两步,惊惧的目光望着龇牙的黄毛
吉祥连忙拍了拍黄毛的脑袋,黄毛这才耷拉下了耳朵,一步上了车厢。
见了车厢里的人,呜的一声,蹿到那人面前,低头就去舔他的脸,沾得舌头上都是血。木瑾眼睛一跳:这厮忙上前一把拨开黄毛,黄毛却一个转身,又俯下身去添他的下巴,木瑾急出声:黄毛!
却见黄毛只是轻柔地用舌头去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下巴与脸,并没有张口去咬。
她与吉祥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这是认识?
两人又凑近仔细端详了一番,完全陌生的脸庞,真没认出来。忽然,吉祥轻声叫了一声,单手指着那人下巴处,木瑾仔细端详,这才发现,此人脖子处的皮肤明显比脸上的白嫩。木瑾顾不得避嫌,直接伸手去摸索了起来,无果,又用手去抠了抠,也无用。
马车跑了一段路,吉祥“咦”了一声,那匹黑马呢?
身后,长长的巷子里空无一物,哪有什么马?这真是邪门了。
马车在木瑾的吩咐下,停在了“隆”记商行前院。车子缓缓停下,吉祥跳下车,去找人帮忙,老远就看见熊妮正焦急在院子内踱步。
今天木瑾没有让她跟着去,这心里老七上八下地,总觉得不妥,这会子,见到吉祥,才吁了一口气,正要回身,却被吉祥一把拉过去,趴在她耳边唧唧咕咕地说了起来,熊二只觉得耳朵一阵发烧,一股少女的馨香弥漫在鼻端,他猝不及防,懵了。吉祥说的什么,他竟然一个字都未听进去。
吉祥说了半天,见他发愣,恼了,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你傻啦?快去帮忙。”
熊妮这才回过神来,忙跟着上了车,掀开车帘子一看,差点冲口而出:“公子?”
他快速查看了一下伤势,发觉连云伤得极重,到处都是伤口,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血流得过多,人是虚弱之极。
他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公子他们几人这是出任务了?难怪这几日都联系不上。看来此次任务及其凶险,连公子都伤得如此之重,不知云天、大哥他们怎么样了?
他与车夫一起小心抬了连云进门,抬往前院的厢房,那里有以前空房间。
他小心翼翼地抬着连云,走动间,背后的伤口不断冒出血水来,连云皱着眉头,不安地扇动着睫毛,似乎想要醒来,却是醒不过来。
好不容易弄到了屋子里面,连云又昏了过去。熊妮一跺脚,忽然起身跃上墙头,不见了。
吉祥望着墙头,张大了嘴,半天才回过神来。忙去一旁井里打了水来,用毛巾去擦连云的脸。擦着擦着,忽然回头:“小姐!”
木瑾凑过去一看,蘸了热水来,毛巾擦拭下,有几处皮肤竟然掉了下来,她接过毛巾,一顿猛擦,脸上的皮纷纷卷起,一时掉了个七七八八,下面露出白皙的肌肤来。又伸手扯下了胡子,赫然露出了一张清俊的脸来:连云。
两人猛吸一口气,难怪刚才熊妮
两人也顾不得许多,又掀开衣襟查看,发现伤口红肿,显见得是不好。
吉祥端起脸盆去换水。
木瑾忙用帕子拧了井水,小心覆在他的额头上,木瑾的手忽然被连云一把抓住,她一抖,忙下意识地挣脱,连云并无力气,松开了手。
她心口砰砰地跳着,见连云翕动着嘴唇,眉毛紧皱。并未醒过来。
灯光下,他的眉毛黑浓,鼻子高挺,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木瑾看着看着,不禁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忙转过头去,却是脸孔都红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3恩人()
须臾,熊妮回转,带了好大一包东西来,打开,里面棉布、伤药、火折子等一应俱全。
他见连云脸上竟然已经被擦了个干净,不由瞪大眼晴:这得要多大的劲,才能擦下这层皮来?
见两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忙垂下头,心道:“幸好现为在是哑巴!不然,准被她俩这唾沫星子给溅死。”
吉祥见他竟然还提了一罐子热水来,不禁讶异他的仔细。
天已黑了下来,吉祥点了灯,草草地擦洗了。换衣服时,木瑾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帮忙递东西。忽然,她的目光一顿,连云的胸前用红线挂了一个戒指,看着有些眼熟。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拿在手里,见两人奇怪地看着她,忙松手,却是心内疑惑:这海棠花戒指怎会在他这里?一模一样。这个花样当初是她自己亲手绘制的,与人重样的机会不大。她满腹狐疑:自己重生,莫非这枚戒指也跟着重生了?可是也应该是在自己身边才是
连云身上被熊妮左一圈右一圈地缠了个严实,像个木偶人似的。清洗伤口的时候,连云迷糊醒过来一次,看了一眼熊妮,就又昏睡了过去。
看看天色已晚,熊妮主动留了下来,木瑾与吉祥带着黄毛回去了。
待她们走后,熊妮才轻轻摇晃着连云:公子!
连云是后半夜醒来的,看着一脸焦急的熊二,声音沙哑:“这是在哪里?”
熊二喜极而弃:“公子,终于醒了?平大夫说”
他擦了一把脸,端过一边板凳上的药,凑到连云嘴边:“公子将就喝一点。明天我们回去,再重新煎。“
连云抖着手,端过,一口饮尽,喘了一口气,这才抬眼环视屋内,约略记了起来,他趴在乌蹄驹的背上,勉力支撑到了城里,再也走不动了
他看着熊二,吩咐他,天明后尽快与云天他们取得联系,看是否已经回城。说完,实在乏得很,又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直到了天光大亮,院子里有人声,原是吉祥送来了早饭
安嬷嬷知道,木瑾昨晚上带了一个大男人回来,着实吓了一大跳!
这里一窝子的女人,藏了一个大男人,可不得要死了?再说,小姐可还没有出阁。她神色惶惶,双手合十向天拜了几拜:“夫人莫怪,小姐她不懂事,须知女子名节重于天,夫人放心,老奴定会好好把关,决不让小姐的名声有损,老奴”
木瑾悄悄看了吉祥一眼,吉祥会意,上前一步,附耳说了几句,安嬷嬷蓦地抬头,吃惊地:“恩人?就是上次救了小姐的那人”
木瑾一旁肯定点头,可不就是“恩人”?连云前后救了自己两次,现下正是合该报答的时候!
安嬷嬷扎着手,嗞着牙,为难了:这老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还是恩人?
她纠结了一会,一咬牙,下定主意,说:“小姐!这知恩图报,老话说了。这人我们肯定救,但是只能在前院,这后院是万万不能进的。等伤好了,就让他走,这也实在是没有法子,家里没有男人。这大爷又不在,我们几个妇道人家的,难免多有不便。小姐还未嫁”
木瑾抚额,说:“他伤得很重,嬷嬷还是先去烧点热水来,再去弄点伤药,不然,人要是不好了,万一”
安嬤嬷忙住了嘴,眨着眼睛,瞪了吉祥一眼:“还不快去烧水?”说着,忙忙叨叨地一溜小跑跑去厨房了。
木瑾吁了一口气,这才吩咐知琴几个务必要守口如瓶,几人均点头,郑重答应,各人下去。
连云侧歪在被子上,被褥是新换的,浆洗得很是干净,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嗅了嗅,有股不真实感。第一次,早上睡醒,不起床,不练剑,不读书,就这么闲闲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鸡鸣狗叫,院子外伙计的走动声,以及院墙外依稀的小贩叫卖,声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一丛竹林,阳光透过斑驳的竹叶映照在窗棂上,调皮地跳动,他的心也有了几分欢悦。
伤口处传来隐隐的疼痛,他挪动了一下位置,舒服了点。
当日,他与云天、万明、长毛几人离开平津回转建阳时,还是遭到了几波人的围堵。
他看对方来势凶猛,几人被困住,只得兵分三路,各自突围。他与万明一组,好不容易到了青州,却遇上了另一拨人,万明已受伤,他只身一人,引开了那群人,让万明先把马将军的信函带回王府。
眼见得万明从河里游了下去,他才飞快地往另一端奔去,且战且退,杀出一条血口,仗着乌蹄驹的脚力,奔跑了近百里才避开了如附骨之蛆的追杀。
却是精疲力尽,趁着暮色摸进了城,走着走着就昏过去了,没想到竟被木瑾给救了回来。
他正想着,门“吱呀”一声,一个丫头走了进来,是吉祥,后面跟着安嬷嬷还有木瑾。
吉祥手里捧着一大丛月季,利索地拿下了花架子上的花瓶,插了进去。又把窗户推开一点,立时,一阵微风拂过,月季花香甜的气息在屋里弥漫开来。
连云微微笑,向木瑾点头示意。
木瑾微笑施礼,见他面色苍白,嘴唇也无血色,知是失血过多。
安嬷嬷并未见过连云,一进门,就见床上躺着一个俊秀的公子哥,心里就莫名有了几分欢喜,现下见他礼仪周全,面色苍白,心下早恻隐之心大起。
忙忙地放下手中的铜盆,甚是温和地笑着说:“公子,快些躺下罢!唉哟!可怜见的,这是谁这么造孽哟。这么俊的孩子,也舍得下手,爹娘该有多心疼啧啧!”
连云只微笑,双目温和,安嬤嬤更心疼,全然忘了先前的诸多故忌,几步上前,要扶他躺下:“快别坐着了,躺下,瞧这脸白的。得好生补补!”
连云被她按着肩,躺平了,又拧了毛巾过来,仔细给他擦了脸和手,途中又叫吉祥换了几次水。
熊妮进来,见了,眼角直跳:公子脾气甚是好!竟没有不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4心动()
连云自此就在前院养伤。熊妮请来平大夫过来仔细看了,只说背后一刀伤得狠了,不能移动。叫趴着,利于恢复,很是开了一大堆伤药。又说要多补血,失血过多!其它各处伤口,因天气炎热,也不能裏严实了,只叫多换几次衣裳。
熊妮自觉揽下了这活,吉祥帮忙打下手。
木瑾这日过来探望的时候,连云正趴着看一本书,听得声响,转过头来,木瑾忙别过眼。
连云的眼睛细长,眼尾上挑,斜眼看人的时候,竟很有几分妩媚的样子。
木瑾竟被他看得心口禁不住跳了几跳,忙掩饰地走到架子前去换花。吉祥从食盒里端出一碗汤来,小心地放到几子上,连云老远就闻得一股扑鼻甜香,吉祥又拿了一个小瓷勺搅了一下,端了过来,就要喂他。
连云忙坐了起来,自己拿起勺子,一口入肚,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