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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己人听得声响,面面相觑,终大着胆子,靠近。却见门帘子一掀,木秋气冲冲地跑出来,看见知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捂着脸跑了。
屋内,传来木瑾的声音:“进来,把这地上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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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走了()
知画捏着扫把小心翼翼地扫着地上的瓷片,一边不时偷瞄一眼木瑾。心内嘀咕:这是怎么了?竟连这个瓶子都摔了。要叫夫人知道
却见木瑾转身从架子下面找出另外三个瓶子,吩咐知琴找出一个盒子来,放进去,叫搬到库房去了。
她叉手站在屋子中间,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会,叫了他们几个过来提笔列了一张单子,叫报了叶氏,把这些都换了。
叶氏闻得过来,见木瑾正大刀阔斧地指挥小丫头们重新布置房间,就叫开了自己的小库房,亲自去挑了一些东西过来重新布置。
忙了一个下午,终于收拾好,木瑾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心情大好。
她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忽转头望见几案上一大丛梅花开得好不热闹,禁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
看着欢喜的木瑾,吉祥在一旁笑了笑,先前还担心小姐不喜欢,现下看来是采对了。这屋里就该放些花啊草的,看着有生气!
木瑾又拿过铜镜,再度细细端详了,对着镜子的人儿俏皮地歪歪嘴,又挤挤眼,开心地笑了起来。
推开窗户,看着冬日暖暖的阳光照在院子的一盆茶花上,红艳艳的花瓣开得生机勃勃,再看院子里知画几个走来走去,安嬷嬷撅着个屁股正往墙上晒东西
忽然觉得心情大好,真是一个艳阳天啊!走到廊下,饶有兴味地:吉祥,你会踢毽子么?
吉祥拍着手跑了过来,一脸兴奋:“小姐,你要哪种色的?”
木瑾说“红毛的!”
两人嘻嘻哈哈地在廊下找了块空地就踢了起来,先还轮着来,到后来就变成了对踢,吉祥一个用力,毽子“嗖”地一声,飞过了高高的墙头,掉入草丛里去了。
吉祥忙跑到梯子下,就想过去看看,还没到墙头,却“嗖”地一声,毽子自己飞回来了。
吉祥看看木瑾,两人目瞪口呆,忽闻墙头上安嬷嬷叫:“大少爷!”
两人这才吁了一口气,那边是过道,原来是木嘉!
木瑾想了想,跑到墙下叫“大哥!”
木瑾对木嘉的印象甚是模糊。木嘉在京城供职,十来天回来一次。
这位大哥性情温和,对妹妹们也客气,当时自己只有在家庭聚会上才看得到他。
那边木嘉听得叫,隔着墙说了几句话,又问木瑾可有想吃的零嘴?他去买去,木瑾其实并不想吃,不过,木嘉既问起,就说要福记的奶香瓜子,还要莲蓉酥,要刚出锅的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串。木嘉也不嫌烦,一一应了!安嬷嬤笑得可亲:少爷对小姐真好!这就好!好啊!
腊月二十,昌盛候府终于来了一顶小轿子,接走了木秋。
来的是候夫人跟前的立妈妈。带了一个喜婆,两个丫头,坐着两辆轻油小车来的。
叶氏迎了进去,木老爷忍不住问世子怎么没有来?立妈妈说是去梅大人府上下聘去了,原来萧亦云回去就说了鸿胪寺卿梅大人府上的嫡女梅二小姐为妻。因要赶着年前娶回家,所以两家现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木老爷脸色不太好看,他没想到候府还真不给面子,一顶青衣小轿就接了人,还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心情不爽,黑着个脸,甩手去王大人家喝酒去了。
木秋穿着一身桃红的衣裳,提着一个小包栿,里头是一些换洗衣服。还有两个包袱知书背着,手里另捧着一口小木箱。
叶氏说到做到,说一个铜子不肯,就真的一个铜子不给。
陶姨娘红着眼眶,抖抖索索地伸手要给木秋扶一扶头上歪掉的大红绒花,木秋却早一转身,一头钻进轿子里去了。
刚她听说萧亦云这么快就定了亲事,心头咯噔一下,她现在心急如焚,急不可耐地要赶去京城,要在嫡妻进门前,笼住萧亦云的心,哪里耐烦听陶姨娘在这哭哭啼啼?
知书跟在身后,也是很快就爬了上来,她此刻比木秋还要着急离开。这段时间,在大厨房里,她可真真是度日如年。
平嫂因为知书的事,遭人取笑了几回,恼羞成怒,一腔邪火正无处发落。现知书落她手里,真是什么活最脏,什么活最累,一股脑儿都丢给了她,稍不如意就冷嘲热讽地。
知书自进府来就一直跟在木瑾身边,走到哪里都是被捧着的,几时受过这样的腌臜气,气得直掉眼泪。
她放下包袱,手却被包袱给勾了一下,眼睛又红了。
才几天,她的手天天浸泡在脏水里,好多地方都裂开了,又生了冻疮,这哪像一个姑娘该有的手?这要是被世子瞧见了,可怎么办?
木秋看着知书也钻进来,抿了抿嘴,自往车壁上一靠,闭眼,再不吭声。
木瑾站在人群后,看着目不斜视,快速跨上车的木秋,轻油小车轱辘辘远去,她心内也渐渐松了下来。
木秋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木瑾,缓缓地闭了一下眼,又睁开,脚步轻快往回走,
经过南跨院,不由自主地抬头望了一眼,发现门半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小丫头子在院子里收拾东西。
木瑾信步走了进去,里外转了一圈,细细地看了一遍,方走到那架秋千下面,缓缓地坐了上去,闭眼,仼凭秋千轻轻摇晃着。
知棋与吉祥一人一边站于秋千架两旁,不敢吭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瑾方起来,最后扫视了一眼这个院子,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晚上,早早睡了,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自己站在秋千架子上,拼命荡得老高,陶姨娘站在秋千架下面,吓得直叫:慢点,秋儿!看摔下来。抓牢了!”
她不管,只叫:“我要飞,要飞了!”
陶姨娘气喘嘘嘘地抓着秋千绳子:你要飞到哪去呀?
她一仰头:“不知道!哪里高,我就飞到哪里去!”
她开心地笑着,她要飞,忽然长出了一双翅膀,飞到那高高的天空上,想飞哪里就飞到哪里
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赖在床上,不想起,外面下雨了,她听到雨水打在窗棂子上的声音。
淅淅沥沥地,很适合钻被窝呢。
屋里放了好几个火盆子,烧得旺旺地,知琴端了小粥进来,温温的,刚好入口,安嬷嬤一早在火塘里温着,很是糯滑可口。
“小姐”知画匆匆进来,看了一眼正吃稀饭的木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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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分别()
红杏病了!
红杏昨日受了风寒,头昏昏沉沉的,今儿一早拿碗的时候,手一抖,“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郑婆子听见,一下子从门口蹿到了她面前,叉腰骂道;“作死的小蹄子,不想干就直说,作什么摔盘子?摔给谁看那?有本事跟了你主子去,在这里作什么。”
一旁的绿柳忙上前;“妈妈,妈妈,您快消消火,快坐下歇会,我来收拾。”
一边殷勤地拉过一边的小凳子。郑婆子骂骂咧咧地又说了几句,一甩手:“把活都给我干利索了,别在这里卖嘴皮子。”扭着身子出去了。
绿柳笑着点头称是。
红杏张了张口,却是眼前一阵发晕,绿柳忙扶了她坐下,伸手一摸:“这么烫?”
忙拉了她起来:“回去躺着吧,捂一捂,发一身汗。我再去找金嬷嬷熬点汤来”
红杏整个人靠在她身上,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被郑婆子看见,拦了下来:“干什么去?”打量了一下红杏,见她微闭着眼睛,不言语,嘴一撇:“装得道挺像?不想干活明说,这幅样子”
“这是怎么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有两人撑着伞走过来,当头一位小姐。
郑婆子一看,连忙笑着:“二小姐”。
木春点头,看向脸孔通红的红杏:“病成这样,还不快去请个大夫。”
又转头对郑婆子说:“我们府上虽说不是那一等有钱人家,但对待下人从来不曾苛刻了。病了,总要先看病要紧。夫人平时不都是这样说的么?”
郑婆子讪笑着,忙点头:“是,是,是我老婆子糊涂了。”
木春不再理她,身边两个丫头忙上前,接过红杏搀扶着去了。
看着远去的木春,郑婆子眨了一下眼睛,边上一个老婆子凑前一步说:“这个主怎么出来了?平时难得见她出门。”
郑婆子说;“我又怎么知道?”
现木瑾听得知画说起,放下手中的碗说:“红杏病了?可请了大夫?”
外边吉祥闻得,探进头来,说是请了后门街上的李婆子,她在这方面很是拿手。平时府里的丫头仆妇有个头疼脑热的,吃点子她配的药,再躺半天,也就好了。
木瑾这才放下心来,想起刚才知画的话,竟然是木春。
这个二姐姐,她很少与他们几个玩耍,没事就低头看书。木夏还曾经与自己说过:“弄得好像要考个女秀才回来似的。”
她与自己前后脚嫁的,嫁的是望湖那边,离家很远。只在三朝回门时候见过一次,后来再无消息。
如今,她竟然会为红杏出头,这倒是意外。
隔天,她去叶氏院子里闲聊时候,提起红杏几个丫头的事情来。
自木秋嫁了后,她房里的丫头一个不曾带走。这些人就都散在大厨房里帮忙。
木瑾说叫绿柳与红杏到她院子里来。叶氏瞪大了眼睛,一百万个不同意,诧异地看着木瑾:“瑾姐儿,你没糊涂吧?缺丫头,采买就是,你这是?”
木瑾咬了咬唇,她也是想了很久,才定下的。先前本想让她们跟着陶姨娘,想想又改了。本待叫了金嬷嬷。但想到她与安嬷嬷两人必处不来,才打消念头。
她说:“娘,其实她们两个也无辜不是,主子吩咐了,能违抗么?真要这样,我还不要呢。使唤不动的丫头拿来作什么?你放心,我有数,就二等丫头。上面不是还有知琴她们盯着吗?我这不想着,用得称手的丫头不多,重新采买又要重新调教。再说,她们能到我院子里来,还不得感激涕零地,只会更加卖力表现不是?”
叶氏不错眼地盯着她,沉吟着,一旁的刘妈妈见木瑾扫了她一眼,想了一想,也开口说;“夫人,老奴觉得大小姐说得有理。要是老奴,碰到这种事情,必定是如小姐说的,还不得念佛?这原主都不要她们了,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叶氏这才不吭声。
当初,她发话,木秋只能带一个丫头去,阖院的丫头让她选,她却点了知书。虽说,木瑾一早就说过把知书给了木秋,但叶氏心下不愿便宜了知书,就发话让木秋自己选。没想到,她竟然弃了红杏、绿柳,选了知书。
木瑾见她娘同意了,这才拍拍手,起身走了。
身后叶氏看着她的背影,疑惑:“这还是她的瑾姐儿吗?她以前不是最恨抢人家和抢她东西的吗?
她现在还记得,七岁那年,有一回她表姐抢了她一个布娃娃,她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