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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当然相信,不用木秋说。前头木夫人不就随口许了他一间铺子与田庄?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他现在还记得,当时,许出这些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出现幻听了,可那位夫人就那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就像在谈论今天吃什么茶?天气好不好一样!
由此可知,木瑾的嫁妆该有多少?对了,这些原本是要带入昌盛候府的吧?那不就是世子夫人的嫁妆喽?
他忽然禁不住心尖都抖了一抖,天,如果这些归了他,进了他郑家,那木秋有一句话说得太对了:那原本就该是你的媳妇!
对!那原本是我的!他挺了挺胸!
这可是大事,他得好好核计核计。往前走了两步,前面是青州最有名的酒楼“天香楼”。以往他从这里过,都要加快脚步现在,他不自觉放慢了步子,经过门口的时候,特意往里打量了几眼。现下还不到饭时,里面没几个人,几个伙计正跑进跑出。
他禁不住抬眼往楼上看去,那里都是雅间,收费可不少。上次,还是吴胖子的朋友请客,据说那人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他现还记得,当时那人打量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
一群人从他面前经过,看他呆呆地立在门口发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往门里面去了。
因为人多,他不妨被挤了一下,下意识地张嘴想骂,一看他们早就说笑着往楼上去了。悻悻地闭上了嘴,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一眼,心道:“且让你们得意一会,过几天老子也“
这厢绿柳跟着木秋往回走,她偷偷地瞥了一眼小姐,见她步子轻快,眼神飘忽,心内嘀咕:小姐要与那位郑公子做什么?要是被木夏小姐知道,还不得闹翻天去?又想到陶姨娘说的,叫自己注意看着小姐,别再出什么纰漏了。她渐渐放慢了脚步,想着得赶紧去陶姨娘那一趟,刚挪了两步,被木秋发现,一瞪眼:“作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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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打的就是你()
木瑾正仔细地与知琴几个商量着明日的小聚会。
这段时间,糟心事太多,一件接着一件。叶氏怜她心情不好,提议她叫几个相好的小姐妹来家里聚一聚。
木瑾不置可否,她并没有特别交好的姐妹,不过,看着叶氏一片苦心,也就应了,想着既然叫了人来,干脆把同族的几个堂姐妹也一并请了来。
木老爷之前因为与叶氏有了芥蒂,正抹不开面子,听得木瑾要宴请,忙自告奋勇地吩咐大壮、明叔他们在花园子里搭起台子来,说是难得乐一会,干脆请了戏班子来热闹热闹,正好,木瑾的生辰快到了。
叶氏见他殷勤,也就一笑,借坡下驴了。
这日天气甚好,木瑾看了看外面和煦的阳光,照在窗棂子上,一跳一跳地,让人心里莫名地欢悦起来。
木瑾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知琴与吉祥早一边一个候着。
知书被叶氏遣到大厨房去干杂活了。
叶氏说了,人虽留下,但也不能便宜了她,先叫她去大厨房干几天杂活再说。照叶氏的说法,就是之前待在小姐房里,养得太好了,心都养大了。也该让她知道知道她原是个什么东西。
吉祥就这样被提了上来,替了知书的位置。
因着有几个本家的姐妹一早就过来了,木瑾对镜理了理发髻,往花园子走去。远远望去,那里中间空地上早围出一大块场地来,有戏班子的几个人在对戏。
前头忽然有人影一闪,有人踮起脚跑了过去,跑得并不快,吉祥低喃了一句:四小姐?
木瑾现下听着木秋的名字就别扭,说:“理她作甚,我们走我们的!”
吉祥却张大了嘴巴指着前面,木瑾顺着一看,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木秋竟与一个男人先后钻进了竹林子。
木瑾的火腾地一下上来了:这人还要不要脸了?三番五次地?她不是如意了么,这个男子又是谁?今儿这么多人,这要撞见,这木府的姑娘还要不要说亲了?叶氏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看了一下左右没人,吩咐了吉祥几句,吉祥听话地飞快跑走了。
木瑾立在当地,等了一会,忽然见竹林子晃动,里头木秋忽然叫了一声,心中一紧,一咬牙,一手提着裙子小心湊进了往里边瞧去。
却只见竹影斑驳,哪里有人?四下一时静得诡异!
她一愣,心下觉得不妙,欲要退回,后背却猛地被人一搡,整个人跌了进去,踉跄着站定,早被人一把抱在怀里。
木瑾头脑一慒,有一瞬间的空白。僵着个身子一动不敢动。
郑路平心内兴奋得狂跳,木府的大小姐此刻被他整个抱在怀里,似是吓呆了,竟不挣扎。他的手不禁松了松。
木瑾此刻已是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看着环住自己的手,一眼就认出是郑路平。略挣了挣,发觉箍得愈发紧了,她不敢再动,一颗心沉甸甸地一路往下沉,心内惊骇,眼前禁不住阵阵发黑:难道自己真的逃不出命运的安排?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原点?
远远地听着竹林外有依稀的说笑声渐进,是木夏她们几个,看着腰间铁箍似的手,忽然间就丧失了挣扎的勇气,缓缓地闭上了双目,眼里大滴大滴地涌出了泪水
郑路平紧张又兴奋地听着外头渐近的声音,只管抱紧了木瑾,只待木秋一声喊,他就
忽后脑一阵风袭来,他下意识的头一偏,一根棍子狠狠地砸了过来,鼻子一热,有东西流出来。
他忙跳开一步,两手却仍是死死抱着木瑾不放。
安嬷嬷瞪着个眼,见他还不放手,心下发急,照着他的脑袋又是一下,因怕砸着木瑾,到底偏了,却又砸在了鼻子上,这下,像开了口似地,鼻血滴滴答答地淌了下来。
郑路平绕是再强悍,倒底也是个书生,见了这血,手一抖,木瑾早一口咬了下去,因恨极了,这一口是下了死劲地,深可见骨,恨不能生生扯下一块皮肉来。
郑路平惨叫一声,再也崩不住,在原地捂着手直转圈,却被安嬤嬤挥着个大棒子,兜头一阵乱打,只左右乱躲。
外面早有人闻得动静,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几个仆妇已团团围住了郑路平,安嬷嬷打得兴起,仗着人多,早弃了那根棍子,揪着郑路平的脸一阵好打。郑路平待要反抗,早被几个仆妇扭住了手脚,俱是做惯了粗活的,郑路平哪是对手?
木瑾被吉祥护在身后,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安嬷嬷整个人骑在上面,一眼瞧见叶氏,大叫了一声“夫人!”就要开口。
吉祥忙一把抢在前头:“夫人,这园子里竟然进了贼了。还好被我们发现,小姐可吓坏了都。”
安嬷嬷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了一旁一脸兴味、八卦的木家几个堂小姐,暗骂了自己一声。忙点头:“夫人,你看,就是这厮。闷不丁地从竹林子穿了出来。吓了老奴好大一跳。”说着,犹不解恨地用脚去踹了两下。
木秋却是用眼睛一瞟,惊叫了起来:“大姐姐怎的受伤了?嘴里有血呢?”
几人偷偷地望了过去,见木瑾嘴角果然留有一处血迹。
郑路平听了,霍地抬起头来,竟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一幅意犹未尽的意思。
叶氏看得两眼冒火,死盯着郑路平,又见木秋悄悄地往张同知家小姐身后缩,眼神闪烁。登时就明白了这两人的把戏。
场面一时静得诡异。
郑路平肿着一张猪头似地脸,得意地正要开口,却被安嬷嬷“呸”地一声,一口淬到脸上去,嘴一张,就嚎开了:“夫人哪,你可要给老奴做主啊。老奴这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临了临了,竟然被个孙子给调戏了呀。呜呜我都没脸说。我这闺女可都在呢?我,我刚才就想说来着,真真是,我家老三回来,我可怎么说哟?”说着又是上去揪着郑路平一阵好打。
吉祥只愣了一瞬,也在一旁红着个脸,羞恼地:“打死他!”又跳着脚直叫:“娘,小心,他那鼻血乱喷,恶心死了。”
众人一听,张大了嘴,这是?
吉祥早气愤地双手比划,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她娘老早看见一个人进来,偷偷跟了进去,却被人给抱住
众人看看安嬷嬷那粉白的脸,虽年逾四十,却是徐娘半老,也是颇有几分姿色,再看看肿成猪头样的郑路平,心下噢了一声。
郑路平听了气得个半死,他瞧上这个老婆子?只瞪着个眼珠子,就要开口,安嬷嬤哪容他说话?顺手扯了一个仆妇手里的一块破抹布,三两下塞了进去。
木夏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这场闹剧,只张大了嘴,眼泪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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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谁的闺女谁疼()
她与几个族妹在那边研究几个角儿,正讨论今天有什么戏。忽听得这边一嘈杂声一片,许多人赶了过来,她也好奇:这贼也忒大胆。大白天地上门,这不是找打吗?
及至郑路平抬起头来,她方才认出来:眼前这被人打得烂猪头样的人不正是那郑家公子么?她擦了擦眼睛,又挤上前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定就是。
一旁的洪姨娘倒是没有认出来,之前,她只远远地瞥过郑路平一眼,眼下又是这样一幅光景,哪里认得出来?只在那里捂着嘴吃吃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安嬷嬷在那里撕打着郑路平,心道:“这出戏可比那戏台子上演得好看多了。
叶氏等安嬷嬷打了好一会,才清了清嗓子说:“好了,把这贼人给我关到柴房里去,叫老爷来,必要报官”
又笑着对众女眷说:“扰了大家的兴致了,瑾儿好好带大家转一转,这园子,开春刚翻修的,可添了不少景致呢。”说着,对着木瑾眨了眨眼。
木瑾刚受了一场惊吓,整个人像是死过一次一样,哪有心思管别的?
只在一旁冷眼着郑路平挨打,只恨不得自己也冲上去踹两脚,此时正巴不得安嬷嬷多打两下,打残了才好。
见了叶氏递过来的的眼色,自是明白过来,只得强打起精神,笑着招呼张小姐:“我带你去前头看看,我舅舅刚运过来的红鲤鱼”
叶氏看着木瑾带着一群人唧唧喳喳地往园子里去了,方转过头,冷着一张脸,盯着安嬷嬷:“到底怎么回事?“
安嬷嬷这才收了莫须有的泪,凑近叶氏耳旁,神情并茂、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直把个叶氏听得牙齿咬得咯吱响,恨不能现下就去揪了木秋过来,当众扒了她的衣服,与这郑路平捆在一起,丢到前门大街上去,让全城的人都来围观这娼妓养的,她在心里骂了一句,犹不解恨,又骂了一句,竟喃喃地骂出了声
旁边的刘妈妈等人忙低了头,装没听见。这夫人多少年不曾这样骂过人?不对,不对,是从来不曾这样骂过,显见得是气极了
书房里,木老爷看着洪姨娘与陶姨娘,头都大了。这两人哭哭啼啼地在他跟前,都两个时辰了,这,还让不让人消停了?他第一次觉得这妻妾多了,也有不美的时候。
正头疼,顺子进来,说叶氏让他现在过去一趟,他站起来,忙不迭地往外就走,剩下洪姨娘与陶姨娘两个干瞪眼。
洪姨娘心里那个憋屈:这郑路平竟然是个这样的货色,还秀才?真真是丢光了读书人的脸。幸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