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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楚一阵无语,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还是我来吧!”
“不用,这种粗活儿当然是我来做!”凤沧笑着拒绝,手间的动作很是麻利。
凌楚楚站在旁边观察,发现凤沧举动间有条不紊。当即好奇心起,扬声问道:“你怎么还会种田?”
凤沧浅浅一笑,“幼年时也曾经历过食不果腹的日子,那时候和母亲种田为生以求温饱。”
凌楚楚觉得凤沧虽然在笑,眸内却隐含着浓浓的悲凉,甚至还有些许她看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第24章 转变()
凌楚楚觉得凤沧虽然在笑,眸内却隐含着浓浓的悲凉,甚至还有些许她看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父亲妻妾成群,我母亲并不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也非他钟情的姬妾。我又非长子嫡孙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恩**可以分。都说母凭子贵,可我父亲最不缺的就是子嗣,反而因为我的存在而厌弃母亲。能有破院安身,种些薄田渡日已实属不易。”凤沧淡淡的讲诉,语调极其平淡,像是在诉说着旁人的事仿佛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凌楚楚静静的听着,即便没有亲眼所见,但也能想象到凤沧与他娘亲当时过着怎样的生活。
凌楚楚嗫嚅着想要去安慰凤沧,在脑中翻来覆去的好半天仍未找到合适的词汇,最终脱口而出的只有一声无奈的叹息,“哎……”这封建的社会,这男女不公的制度,这让人蛋疼的时代……
“娘子,这块地都种什么菜?”片刻功夫凤沧已调整好状态,并且迅速又完美的犁地完毕,目不转睛的望着凌楚楚等待着她做最后的指示。
还在义愤填膺感慨社会不公的某女,眨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调整好状态拿出先前买到的菜种,在田地内做了分布。种了胡萝卜、青菜和黄瓜。
浇了地,洗漱过后,热了昨晚的饭菜,凌楚楚和凤沧简单的吃了早饭。
凌楚楚收拾好灶房内的锅碗,推门走进卧房,见凤沧正在座椅前摆弄笔墨。
看到凌楚楚走进,凤沧说道:“娘子,昨晚你说要学习认字。今日闲暇,不若我们现在就开始?”
凌楚楚求之不得,忙应了声“好”。
凤沧研好墨,执笔开始在宣纸上写字。
一个个钢筋有力的墨黑色小字在雪白的宣纸上盛开,待凌楚楚看到纸上的内容后,脸色大变。
声音颤抖着问:“你……你怎么知道这首词?”
凤沧不解凌楚楚为何突然激动起来,眨眨眼睛,不明所以的问道:“娘子,不记得了?昨晚你唱的就是这首词!”
“什么?”凌楚楚惊愕的瞪大双眼,“我昨晚唱歌了?”
“是啊!娘子的舞姿曼妙,歌声动听!”凤沧弯起桃花眼,眼神朦胧,“为夫竟不知道娘子还有这么动人的一面。”
凌楚楚扶额,天呐,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她昨晚究竟还做了些什么?
“这首词意境很好,是娘子即兴之作吗?”凤沧将毛笔放下,端详着只有半阙的词,细细品味期间的意境。
“不是我作的,是我无意中听来的!”凌楚楚偏过头,掩盖心底的慌乱。她哪里有这种本事创作出这样的传世佳句。一定是昨晚上提起苏东坡,才会在喝醉后吟出这首《水调歌头》,喝酒果然只会误事,凌楚楚在心里不住的腹诽。
“看这词好似并不完整,不知下半阙是什么?”凤沧颇为遗憾的叹口气。
来到异世后,凌楚楚最受不了一件事,就是凤沧那双妖冶的桃花眼带着讨好、含着无辜,盈盈弱弱的望着她。每每凤沧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凌楚楚的心就像遭受到八级地震。
如今又加上一件,凌楚楚不想凤沧那张绝世妖孽的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情。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凌楚楚本能的开口,缓缓吟出下半阙。
凤沧原本黯淡的双眸逐渐变亮,眸内的流光溢彩让凌楚楚心跳愈加明快。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凤沧唏嘘,“娘子触景伤情,寄明月诉相思。昨晚一直在说想家,若是娘子真想回楚家,我这就送娘子回去。”
凤沧神色愧疚,自责道:“当初若不是因为我,娘子也不会被逐出家门,说到底还是我害了娘子。”
凌楚楚呆立当场,凤沧的话究竟什么意思?她昨晚是不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我昨晚还说了什么?”凌楚楚脊背发凉,攥着裙摆的手心却溢满汗珠。
“娘子昨晚只说想家,想要回家!”
凤沧的回答让凌楚楚松口气,同时又给她猛烈的一击。
穿越到此虽只有短短数天,但与凤沧相处的这几日,凌楚楚越发觉得这个少年完美到无可挑剔。
他就像阳光能够驱散所有阴霾,他就像暖风能够温暖惶恐的内心,他就像温泉能够滋润受伤的心田。
璞玉般温润、罂粟般诱人、天使般纯净……
凌楚楚逐渐沉溺已有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迹象,她甚至逐渐开始忘记凤沧的这些柔情蜜意根本就不属于她,那是对着另一个人,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并不是她这个异世的孤魂。
“回家”这个词如同当头棒喝,将凌楚楚彻头彻尾的敲醒。
她是要回家的,**病榻的母亲需要她。
她怎么能够沉溺于儿女情长,她怎么可以?!
凌楚楚红润的脸颊倏地变成惨白,她缓缓收紧手掌。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即便凌楚楚从未涉及过情事,但她也是知道有些事、有些人若不尽早做出了结,日后只会更加痛苦。
凌楚楚缓缓的阖上双眸,凤沧的身影在她眼前逐渐变小,最后完全淹没在脑海中。
再次睁开双眸,眼底没有一丝留恋,那刚萌芽就被扼杀的感情最终也只是深埋在心底的某个角落。
写完最后一个字,补齐先前未完的那首词。凤沧抬头望过去,发现身侧站在的女子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
桃花眼微微眯起,凤沧凝眸,总是挂着淡雅微笑的俊美脸庞难得出现一丝凝重。
“娘子,你怎么了?怎得不说话?”凤沧从木椅上站起身,靠近凌楚楚,伸手想要拨开落下来的黑发,刚要触及到女子的额角便被巧妙的躲开。
凌楚楚后退两步,拉开有些亲密的距离,“我没事,这张字就当做模版,我就照着这个练。”
虽还是以往的语调,但早已失去所有情感,苍白淡漠的让人心底发凉。
第25章 楚楚()
凌楚楚言罢便坐在木桌前,依照字帖认真练字。
小时候学过几年毛笔书法,只是好久没有练习有些生疏,凌楚楚写的很专注,几张纸下来逐渐找回以往的感觉,越写越是工整。
“娘子,这个字应该是这样写!”凤沧倾身靠过来,从后方将凌楚楚整个身体都圈在怀中,左手按住木桌作为支撑,右手握住凌楚楚执笔的手掌,要帮她做示范。
凤沧的动作很快,话音落下的同时已经握住纤细的手指,十指交叠,炙热的触感烫的凌楚楚瞬间挣开凤沧的怀抱。
凤沧满脸愕然的望着已与他拉开距离的女子,凌楚楚低头站在木桌的另一侧,表情淡淡的带着明显的疏离。
凤沧眸光闪了闪,愕然的神情霎间变得温柔缱绻,“娘子,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不习惯挨得太近。”凌楚楚低垂着眼睑,眸光散乱不知落在何处。
凤沧眉宇微蹩,很快便又笑道:“我们是夫妻,做些亲密的举动不是很正常吗?”
“可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对你终究……”凌楚楚话未完,但话内的拒绝很明确。
凤沧绝美的俊颜上依旧挂着温柔缱绻的笑容,但深邃的眸子内闪过一抹狠戾。
“娘子的病很快便会痊愈,我说过不会再强迫娘子做不愿意的事,所以娘子也不用如此避讳与我。”凤沧语调渐凉,即便凌楚楚没有望过来也依旧察觉到他的不悦。
“凤沧,若是我这辈子都好不了呢?若是我一直都不记得以前的事呢?”凌楚楚倏地抬起头,清澈的剪瞳直视着对面的少年,眸内的认真不容忽视。
倔强的模样让凤沧晃了神,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娘子……”好半天,凤沧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缓慢的语速却带着苍凉的悲伤,凌楚楚实在听不下去,挥手打断,“对不起,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凌楚楚说完快速的别过脸,她实在不敢正视凤沧听到这番话后会是何神情。
愕然?悲伤?失望?愤怒?
不管是哪一种表情,她都没有勇气面对。
凌楚楚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因为哪个男子脸上流露的神情而扰乱心智。
第一次对异性有特殊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刚萌芽,便要亲手扼杀。想要得到又不得不放弃,矛盾在心理拧成死结,最后凝结成磐石压的凌楚楚喘不过气。
造化弄人,以前凌楚楚觉得这话特矫情,今天她发现名言自有其道理。
她与凤沧的相遇是场不该存在的邂逅……
凌楚楚攥紧手掌,指尖刺痛掌心,这样强烈的痛楚依旧掩盖不住心脏内的闷疼。
心好痛……真的好痛……
凌楚楚面色平静如常,但内心里翻江倒海的痛楚已将她淹没。
能够感觉到凤沧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这视线停留片刻便收回,那抹纯白色的身影缓缓向她靠近,停在她的身侧。
“不要道歉,我会等……”
凤沧的执着让凌楚楚本就疼痛的心更痛,她有种想要吐出真相的冲动。
她想告诉凤沧,她不是他娘子。
她想告诉凤沧,他的真心终究是要错付。
可是凌楚楚却不敢,她怕说了以后再难看到凤沧那温柔缱绻的脸。
纤长的身影越走越远,逐渐模糊却在凌楚楚的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迹。
悲凉如炸弹顷刻爆裂,五脏六腑都被震的酸楚无比,剧痛铺天盖地卷来,凌楚楚咬牙强撑,知道那痛楚被她狠狠的压进血肉翻飞的内脏中与血肉融为一体。
………
阳光细细密密的交织成网,笼罩着庭院内那抹纤丽的身影。
封缸的变蛋前两日已拿出来晾晒,今日一早凌楚楚见外层的石灰泥已经干透。敲开一个看了看,蛋黄凝固,外层的蛋清也呈果冻凝胶状,看来制作的还算成功。
凌楚楚取出几个变蛋打算尝尝味道如何,便煮了皮蛋瘦肉粥。
自从那一日把话说透,凌楚楚与凤沧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尴尬如暗流在两人之间涌动,用强制伪装出来的和谐来********。
毕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每晚还要同**共枕,凌楚楚面对凤沧时,心情是极度矛盾的。
那种想要靠近却强逼着自己远离的感觉,如尖利的硬刺无时无刻的折磨着她。
不同于凌楚楚内心里的煎熬,那一天的事仿佛没有对凤沧产生丝毫影响,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若说有改变也只是称谓做了调整,从“娘子”变换成“楚楚”。
凌楚楚捏着汤勺站在灶台前发愣,楚楚?!
在现代时母亲也是这么唤她,只是不知凤沧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