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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建章提剑上前,本想继续一剑刺穿姚碧落的胸膛,无奈毕竟老夫老妻这么多年,颜建章的手剧烈的颤抖着,最终还是下不去手。
如画一看大事不好,忙上前一把抱住颜建章拿剑的胳膊,大喊:“爹!这事有蹊跷!有蹊跷啊!”
颜建章摇摇头说:“你不用替她分辨了,这事儿你不知情。你娘她竟然敢私改奏折,私自把这个人加到了举荐人的名单里!改奏折,这是杀头的大罪,这种事她都敢做,若不是为了狗男女的私情,还能为了什么?”
颜建章继续紧盯着姚碧落问:“除了赵普、魏晋二人,你还在祠堂期间,也添了一次人名,是通过谁加上的,说!”
如画想说,都是贾廖出的主意,自己加的,但是话还没出口,姚碧落就冲着如画摇摇头,既然事情败露,就都自己一力承担吧,何苦再连累了如画的大好前程。
这事只要沾上,就是要杀头的。
自己反正都是一死,却不能连累如画!
如画如今是太子的爱妃,有朝一日,是可能成为皇后的!自己一辈子是个妾,如画,你要争气,登上母亲登不上的高位!
姚碧落想到这里,坚毅而凄凉的说:“都是我做的!没有旁人,这些事,我自己负责。”
说完,凄然的看了颜建章一眼,拉过颜建章拿着的长剑,用力一拉,插进自己的胸口。
一朵血色莲花,汹涌绽放,瞬息红了全身。
“你!……”颜建章吃惊的看着握着剑的姚碧落,我……我没想杀你……
姚氏最后看了如画一眼,说:“你要争气……要照顾好如月……”抱着剑的手,无力的垂下来,眼光定格在颜老爷的身上。
“娘!”如画扑上去,嚎啕大哭。
姚氏带来的婢女弭双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如画又哭的嚎啕不止,总要去叫如月来,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便匆匆往外跑去,去偏殿找如月。
颜建章见姚氏抱着剑一下子自杀了,惊的再也拿不住剑,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呜呜的哭了起来。这碧落,真的是他的爱妾啊!
许久,颜建章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刚刚杀了一个八品的官员,而自己的爱妾,也自杀死在自己的剑下,这张手上,沾染了两个人的鲜血……他的官,是当到头了,而他的家,也家破人亡……
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向门外走去。
如月一直在偏殿里,看着要被带回颜府杀掉的两个婢女。正殿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静华和静舂两个婢女这两天明显感觉到如画并没有把她们当贴心丫头使,如今又把自己绑了,要惩罚自己,还让如月姑娘看着自己,暗暗知道,自己处境危险。
“如月姑娘,你行行好,放了我们吧!”静华哀求的说。
如月最受不了这种别人的哀求,忙背过身去,说:“别,别求我,我,我做不了主。”
静舂则说:“如月姑娘,我看出来,你是个好人,你放心,我们不会乱说话,只要你悄悄放我们走,神不知鬼不觉,这事就过去了。”
如月虽然心软了,但是还是不敢答应,只背过身探头往门外看。
母亲和如画姐姐怎么这么久还不来?
这时,弭双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如月小姐,不好了,夫人……夫人去世了……你快去见夫人最后一面吧……”
如月一听大惊,匆忙的往门外跑去,突然停下来看了看被绑住的静华和静舂,咬咬牙,从头上丢下一根银钗,说:“你们……你们跑吧!”
静华和静舂大喜,赶紧跳过去捡起银钗,互相帮助割断了绳子,匆匆向外跑去。
“娘!”如月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娘死在剑下,父亲跌跌撞撞的在床边,一脸沧桑,仿佛一下老了十岁。
“是谁?谁杀了娘?”如月摇着如画说,中午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功夫,就成了这样!
如画瞪着猩红的双眼,狠狠的指着如九说:“是她”!
如九冷笑一声,自作自受的苦果,滋味不好受吧?!
如画一步步走到如九的跟前,逼问如九说:“我娘为什么会到这个房间来?”
如九说:“那就要问你,为什么会布下这个局?为什么要在这房间里,下合欢香!”你想害如诗,却没成想最后害了自己的娘,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画狠狠的捏紧拳头,这赵普是贾廖的手下,合欢香的事,查出来的话,势必会牵扯到自己和贾廖,现在,不能提合欢香的事,但是,自己的娘不能白死。
如画咬着牙,狠狠的对着如九说:“你平白无故又回来干什么?一定是你!害我小产的!你是不是心虚了才回来?”
如画一下子跪倒在太子跟前:“太子爷,我素来与这丫头不睦,一定是她心怀不轨才推了太子妃,故意害我小产,三皇子的侧妃绿俏就是证人。我要这丫头给咱们的孩儿偿命!”
萧寒煜冷笑一声看着太子,自己则不动声色的运功在掌上,只待看太子如何处置。萧寒煜侧身护住如九,只待太子有何异动,便立即保护如九。
太子有些为难,回头喊小邓子:“去叫太子妃来!”
太子妃匆匆赶来,看到这殿里死了两个人,惊呼一声,害怕的紧贴着太子站着。
太子问:“太子妃,你可确定,是这三皇子妃推的你?”
太子妃见太子要将责任从自己身上洗清,推到三皇子妃头上,哪有不高兴的,忙点点头,说:“恩!有绿俏侧妃为证,应该就是她!”
如九冷哼一声,上前说:“敢问太子妃,你怎么证实,是有人推的你?”
太子妃忙说,“那人推了我的腰一下,力度太大,现在我腰上还有乌青的手印呢!”
如九冷笑一声,说:“太子妃说,是推的腰,可是早上绿俏却说,是推的背,你们两个必然有一个人说的是假话。如果太子妃能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那就说明绿俏是胡说的,她的证词是谎话!”
如九又说:“太子妃能不能让我看看手印?”
登时,萧寒煜等几个男子退出去,太子妃撩开衣衫,亵衣之下,确实在右后侧腰有一个乌青的手印,是左手的手印!
如九将自己的手放上去,对太子妃和众人说:“大家可以看一下,我的手明显比这个手印小一圈,这根本不可能是我推的!”
确实,如九的纤纤素手,与那手印相比,显的又小又瘦。
如九说:“现在要查,就要把这个手印临摹下来,叫当时所有来赏菊的人一起比对,一定能找到谁是凶手!”
太子妃说:“查!一定要查!我要看看,到底是谁陷害我!”
太子等男眷进来,太子妃拿着临摹的手印说:“禀太子,这是刚才临摹的手印,只要叫当时所有来赏菊的人,一一比对即可!”
太子看着这手印,怒不可遏的喝道:“把全府的女眷都叫过来,不论丫头小姐还是婢女,一个也不准少!”
第97章 97 用什么解毒?()
登时,全府上下的女子都被叫了过来,满满的站了一院子!
大家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把你们的左手都举起来,一一比对!”太子妃喊。
小邓子拿着临摹手印的图片,一个个手掌对上去,有大的,有小的,有拇指长的,有食指短的,有手胖的,有手瘦的,最后只有三个人的手跟这手印大小吻合,形状一致!
分别是侧妃慕容氏,和两名侍女醢。
两名侍女当时都离的太子妃很远,没有作案的可能!
“竟然是你!”太子妃余淼淼惊讶的看着慕容侧妃说,然后一个巴掌甩在慕容氏的脸上。
慕容君儿刚要开口,却听门口的侍卫禀报:“禀太子!发现两名逃跑的婢女!缇”
侍卫将二人带上来一看,竟然是静华和静舂。
原来,两人正往外逃跑之时,突然恰逢太子命人把所有的侍女都带到前院,两人东躲西藏,好不容易躲过搜查的家丁,正要偷偷翻墙逃跑,却被侍卫抓了个正着。
“说!你们二人为何要逃跑!”太子妃怒喝。
慕容君儿看到静华和静舂两人,冲她们点点头。
静舂一咬牙,跪上前喊:“因为,推太子妃娘娘的人,是我!”
是你?!
满院哗然!
“你……你为什么要推我?还害你们侧妃流产?”太子妃奇怪的问。
这说不通啊,自己跟这二人,无冤无仇,而她又是颜如画的侍女,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主子?
静舂咬咬牙说:“因为,她根本没怀孕!这出戏,是她自己策划的!”
什么?!
全部人都惊呆了,这是惊天大逆转啊!
静舂继续说:“她根本没有怀孕,不过是胡乱吃了些坐胎的药,出现了一些怀孕的症状,但是……但是……她前两天刚刚来过月信!那沾血的亵裤,是我跟静华二人洗的!”
静华见众人都看向她,知道瞒不住了,便点点头!
静舂继续说:“她发现自己没怀孕,就害怕事情败露,就跟我说,让我在赏菊宴会上,推到太子妃,让太子妃撞倒她,到时候就说是太子妃故意推她,让她流产!”
太子妃越听越怒,一个巴掌把颜如画狠狠扇倒在地,怒道:“你这个贱蹄子!好狠的心!”
颜如画捂住脸,不敢吱声。她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明明,自己不是让静舂推的,自己明明是交待的……
还有,如月怎么看的人?这静华、静舂二人,不是应该被如月带出府,咔嚓了吗?
如月见静华、静舂明明答应自己不会说出来,自己才放走她们二人的,结果二人出尔反尔,当着众人的面,竟然说了出来,心里又急又气,指着静华、静舂二人说,“你们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刚才不是说好,不会说的吗!”
此话一出,更加坐实了如画的罪证!
如画真恨不得扇如月两个耳光,猪队友啊猪队友!
静舂继续说:“如月姑娘你是好人,恳放我们走,可是侧妃娘娘,可是想要杀我们灭口的!”
太子听完这些,才发现,自己被颜如画耍的团团转,竟然还给她专门办了个怀孕喜宴,真是可笑,可笑!
顿时一脚把如画踹倒在地,怒喝:“你母亲作出那等不耻之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竟然敢假孕争宠,事后又嫁祸给太子妃说害你流产,真是,蛇蝎心肠!”
太子指着颜如画说:“颜氏无德,剥去侧妃称号,降为奴婢!罚去浣洗局洗如意桶!”
颜如画浑身一颤!
洗如意桶!就是,洗马桶的!臭气熏天!
颜如画刚被母亲的死打击了一次,如今又被贬为奴。心中百般怒气无处发泄,凄惨的从地上站起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突然仰天长啸,然后指着如九说:“颜如九,今日之仇,我如画必定加倍奉还!”
如月看着如画血红的眼睛,浑身散发着戾气,想要上去搀扶却又不敢。
“姐姐……”如月怯懦的叫着。
“别叫我姐姐!”如画生气的说,你这个扶不上墙的玩意儿!若不是你没有看好这两个奴婢,怎么会有这奇耻大辱!
“姐姐……”如月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