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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做好了两人拜见准备的周靖文同样一怔,脸上已隐隐有些恚怒之色。
杨谦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合着自己说了这么多全是对牛弹琴?还是说这两人太迟钝了,根本没听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
只得忍着气提高声音:
“这位是朝廷特派全权处置钦州事务的钦差周靖文周大人,听闻两位义士壮举,特意前来迎接。”
两人这才转身冲周靖文行礼:
“见过周大人。”
语毕,又回至杨泽芳身侧站好。
“你们过去吧。说不好周大人寻你们有要事。”杨泽芳瞥了一眼脸已是气成了猪肝色的周靖文,淡淡道。
这是打哪儿来的两个棒槌呀。杨谦真是冷汗都要冒出来了。饶是自诩养气功夫一流的周靖文,这会儿也彻底破功,瞧着两个人的眼神当真和刀子一般:
“眼下兵荒马乱,两位倒是厉害的紧,竟能收集来这么多粮食。只朝廷再缺粮食,可也不敢什么人的都要。”
“杨谦,你把他们带下去,盘查一番,来路可正?非常时期,可别让那些乱民钻了空子。”
虽然不知什么原因,可看两人的模样,分明已是依附于杨泽芳。既是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除去便好。也让那些不长眼的人明白,到底谁才是钦州府真正做主的人。
“不长眼的东西。”杨谦朝地上啐了一口,立马明白了周靖文的意思。冷笑了一声,一挥手,当即就有衙差上前,探手就去推两人:
“走走走,去府衙里说清楚。呀!”
却是没抓住人,反被甩了出去。两人也第一时间来至周靖文身侧。
把个周靖文给吓得,“呀”的一声转身就想往后跑:
“暴民?快来人——”
不妨被两人一左一右分别扣住胳膊,连带着两个刻有“龙骑卫”字样的牌子也在周靖文眼前一晃:
“周大人,看清楚了!”
说着,手一松,就放开了周靖文。
等杨泽芳回过头来,两人和周靖文正相对而立。不觉蹙了下眉头,刚要询问,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却是亲眼瞧见主子被两个陌生人扣了的杨谦,紧急回府叫了一干衙差过来,一下把杨泽芳并周靖文以及两个汉子围了个正着。
“就是他们!”杨谦指着两个汉子道,“方才竟敢挟持周大人——”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吧?”杨泽芳皱了下眉头,忙开口替两人解释,“周明周亮乃是负责押送义粮……”
话还没说完,就被杨谦打断:“你们果然认识。杨大人,是不是你勾结暴民——”
“够了!”不意周靖文忽然开口,“这两位俱是仁义之士,你莫要信口开口、胡说八道。”
说完冲周明周亮一点头,勉强道:
“赈粮杨大人既已有妥善安排,我也就放心了,待两位闲暇时,再替诸位接风。”
说完也不管杨谦。竟是掉头回府衙了。
周靖文这是吃错药了吗?转变态度竟是这般快。杨泽芳看的一头雾水。又去看周明周亮,却是并无异状——
方才两人递上了希和的亲笔信。杨泽芳才知道,这些粮食竟全是女儿一力筹措。
也亏得如此,不然可不要让周靖文给抢了去。
只周靖文连对自己都不假辞色,方才还想着,说不得得说出这批粮食和女儿的关系,才能帮周家兄弟解了困,不想周靖文忽然就通情达理起来了。
又瞥了眼周明周亮。终究转过头去。
待得一切安顿好,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周靖文却是再未出现。杨泽芳亲自招待了周家兄弟。
待得两人用完餐,却是离席起身,冲着二人深深一揖。
把个周明周亮给吓得,好险没从位子上跳起来:
“老爷莫要折杀我等!”
杨泽芳摇了摇头:
“你们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两位虽是受小女所托,可一路上鞍马劳顿护着这么多车粮食顺利来到钦州,其间不定经历多少磨折,这一礼,是两位该受的。”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事想要拜托,不拘两位中的哪一个,可否替在下往林州沈承,也就是我家姑爷那里送一封信?”
“此去边地,路途遥遥,又至战乱,说不得会有性命之忧,除了两位,委实找不到其他可以托付的人了。”
周明周亮顿时有些面面相觑。
这位杨大人,不会察觉到自己两人的身份了吧?
直到出了府衙,两人还有些忐忑。
本来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查处了自在令的主人竟然就是杨氏兄妹,着实让两人一喜。
也切实领会了自在令的巨大威力——
这一路上按着小姐的指点,两人但凡去的名商巨贾,哪家不是严格遵照要的数目,拱手奉上大批粮食?
怪道当初老大一直对这自在令的主人颇为忌惮。倒不想,竟是在自家未来主母手中。
只杨泽芳这会儿的态度又让两人有些捉摸不透。
“许是我们想多了。”还是周亮道,“不然,杨大人如何只让我们一个人去,而不是把我们全都送出去?”
这般一想,两人心里终是踏实了些。
府衙那里,周靖文这会儿可不也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实在是这龙骑卫出现的时间太过微妙,且他们的模样,竟是对杨泽芳所为颇为支持。难不成之前沈青云李绍他们判断有误,叛军那里形势堪危?
这么想着,再也坐不住,回房写了一封信,令人快马加鞭送往军营。
第188章()
“龙骑卫出现在钦州城?”沈青云明显吃了一惊。
便是李绍也微微变了脸色。
两人明显意识到,情形有些不对。
“莫不是对那杨泽芳的试探?”沈青云蹙眉道。毕竟;依周靖文信中所言,那两名龙骑卫直截了当的对周靖文表明了身份;至于杨泽芳那里,却依旧是一无所知。
“确实令人头疼。”李绍揉了揉眉心。若然真如周靖文信中所言;龙骑卫他探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第一件事要做的;定然是来寻沈青云啊;毕竟,真是强敌压境;相较于杨泽芳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文人;怎么也是沈青云这十万大军更靠谱啊。
“不就是两个龙骑卫吗;弄不好是正好有事从这里经过……”沈青云嘟哝道。
“那龙骑卫首领还真是不走寻常路。”饶是李绍自诩智计百出,依旧苦思半天无果;暗暗打定主意,待得五皇子荣登大宝;怎么也得见识一番这人的真面目。
“这样;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在这里;再部署几道防线……”
见李绍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即便有满肚子的意见,沈青云也只好先咽回去。
却是有些不以为然。
也就任凭李少忙碌了。
不想这一日睡到半夜时分,便有轰隆隆的嘈杂声响传来。
沈青云半睡半醒间受惊坐起,朦胧间想起,好像听当地人说过,之前就是半夜发生了地龙翻身,难不成又要旧事重演?
这么一想,睡意登时消散无踪。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捞了件袍子就往外冲。
迎面正好碰上神情肃然疾步而入的李绍,慌忙一把拽住:
“军师,外面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地龙又翻身了?”
“不是。”李绍忙摇头,却是有些艰难道,“元帅快些升帐吧,叛军,来了。”
“不是地龙就好。”
“来了就来了呗,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沈青云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甚而还有些兴奋——待得平定了叛军,凯旋而归,看还有哪个王八蛋敢小瞧自己?
不想刚把袍子穿好,却听李绍艰难道:
“元帅,咱们之前的判断有误,来的,不只是叛军,还有,西寮铁骑!”
沈青云半天没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晃了晃头,好长时间才消化了李绍的意思,嘴里却全是苦涩的味儿道:
“军师是不是,看错了?”
直到天光大亮时,登上高台,远远的瞧见田野上漫无边际的西寮骑兵,沈青云才意识到,之前笃定绝不会出兵的西寮人,真的参战了。
李绍心里也是苦涩的紧,再聊不到,师兄竟然骗了自己。若非之前因为那两个龙骑卫,设置了几道防线,说不好今儿个就胜负已分。至于眼下,摆在两人跟前的分明是一场苦战,说不得稍有不慎,就会兵败如山倒……
“怎么可能!”接到消息的周靖文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这事儿要传到帝都……
“王爷,那云之锦的衣服料子当真是与别不同,这件是我亲手裁制,王爷试试可还合身。”周隽捧来一件衣服,亲手服侍五皇子姬晟穿上。
“有劳王妃了。”姬晟微微一笑,顺势握住周隽的手——
虽是不过短短一月有余,可外有周靖文沈青云的大军坐镇,内有周家全力支持,姬晟监国皇子的位置越来越稳如泰山。投桃报李,姬晟自然对周隽也颇为宠爱。
“王爷,外人看见了……”周隽含羞带怯,却并没有多加抗拒,由着姬晟的性子,又亲热了一会儿。
直到姬晟起身要走,才忽然想到什么:
“对了王爷,臣妾看上了一间铺子,就是这云之锦……臣妾不想有人穿和王爷一样的衣服……”
“看上了买下就是。”姬晟随口道,“本王的王妃,还有什么要不得的。”
“臣妾知道了。”周隽眉间带笑,温温柔柔的送姬晟出了门。
直到姬晟的车子走远了,周隽才又回转,脸上笑意未减。迎面一个仆妇趋步而来,瞧见周隽,忙不迭行礼:
“王妃,那杨希和已经到了。”
“我知道了。”周隽脚下未停,懒洋洋道,“让她等着便是。”
心里却暗自快意。所谓风水轮流转,之前那杨希和不还仗着谢畅的势嚣张的紧吗?眼下谢畅被软禁宫中,杨希和自顾不暇,还不是任自己搓扁捏圆?
由仆妇服侍着吃了顿丰盛的早餐,又去花园里散步消食,直折腾了个把时辰,才施施然往客厅而去。
透过窗棂往里看了一眼,眼中笑意简直要溢出来——里面那个木偶泥胎似的直挺挺坐着的女子可不就是杨希和?
再是美丽又如何,还不得在自己面前低头?
仆妇是个懂眼色的,揣度周隽的神情,当即明白该如何做。直接提高声音对迎过来的侍女道:
“这大早上的,什么要紧事就来打扰王妃?以后有些眼色,不是要紧的人,莫要扰了王妃清净。”
那侍女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希和在里面听个正着,明白外面分明是指桑骂槐。只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
自打西南地动,皇上昏厥过去后竟是再没有清醒过。五皇子权势日重,朝中文武心里如何想的无人知晓,明面上看,可不尽皆臣服?
甚而本已凤体好转的谢太妃,听闻这一噩耗,也再次病倒在床。加上太后娘娘,后宫里竟是足足躺到了三位贵人。群龙无首之下,裘贵妃重新打理后宫事宜。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谢畅急的起了一嘴的燎泡。好不容易求得贵妃准许,入宫给太妃娘娘侍疾,结果倒好,进了宫,竟然就出不来了。这都五天了,硬是没有一点消息。
今儿一早,四皇子府的侍卫就求上门来,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