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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万福-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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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右安转脸,看了她一眼,想了下,又道:“你来的第一个晚上,我记得就和你说过的,有事和我说。你不说,我怎知你在想什么?”

    “大表哥,我无论什么,真的都可以问吗?”她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裴右安道:“自然。”语气肯定。

    “大表哥,那你有没有瞧不起我?”

    一道轻轻声音,传入了他的耳畔。

    “我总惹你生气,以前还做了那样的事情”

    声渐轻悄。

    裴右安道:“过则正之。我没有瞧不起你。”

    他说完,仿佛为了安慰她,伸手过来,替她体贴地拉了拉被角,将她露凉于外的一段香肩玉颈盖住了。

    “好了,别胡思乱想。不早了,睡吧。”

    他又柔声哄了一句。

    锦帐里沉静了下来,只闻彼此呼吸之声。

    “大表哥,那我能再问你一事吗?”

    片刻后,耳畔再次传来她的声音。

    裴右安未睁眼,只唔了一声。

    “大表哥你没有瞧不起我,那是不是讨厌我?”

    裴右安再次睁眼,转头看她。

    嘉芙云鬓散于枕间,下巴也缩在了被头里,只剩半张脸露在外,双眸一眨不眨,凝睇于他。

    “怎会?我说了,别胡思乱想。”

    “那为什么,你这两夜回来都不理我?”

    锦帐里的那片幽幽暖香,熏的仿佛愈发浓郁了。

    裴右安声音干涩:“我是见你睡了”

    她的眼睫颤眨了下,慢慢垂覆下去,一动不动,宛如停立花间一双蝶翼。

    裴右安话说一半,自己也停了。

    新婚燕尔,共寝一床,自己却接连两夜没有碰她。

    原本以为她并不愿自己碰触,现在却知或许是个误会。不过一个小女孩儿罢了,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欢喜了朝他笑,伤心了在他面前哭,害怕了便死死抱着他。如此不谙世事,又能忍的住多少委屈?也难怪她胡思乱想,以致于闹出了今日之事。

    既娶了这女孩儿,护她周全是必定的,若力所能及,也当尽量让她快活。

    犹豫了下,裴右安终于朝她伸出手,将她身子轻轻揽入怀里

    裴右安稳了稳,闭目,脑海里以此掠过“意守丹田”、“运息至踵”,又“渐采渐凝”

    只是还没想妥到底如何操作,觉她两条玉臂紧紧缠上自己脖颈,香唇贴耳,一声似泣似啼“大表哥”钻入耳中,禁不住皮紧毛竖,胸腔里心跳如同鼓震,一时难以自控。

    裴右安慢慢回神,犹热汗涔涔,见她缩于自己身下,双目紧闭,状极乖巧,心中不禁愧疚,抱着怀中女孩儿低声道:“我叫你失望了吧?”声音略微沙哑。

    嘉芙面布红潮,星眸半睁半闭,摇头安慰道:“大表哥不要难过。阿芙已经很是快活了”

    她感觉到了他的情绪。知道这对于男子而言,并不是件可夸的事,自然努力安慰他。

    何况,说的也不是谎话。

    她根本不在乎这个。他小时体弱,留有不足之症,也是正常。她此刻的心情,除了对他怜惜,真的感到无比快活。

    裴右安沉默了,再没说话,只摸了摸她的脑袋,从她身上翻身而下。

    屋里灯熄了。

    嘉芙浑身放松了下来,终于可以大胆地伸臂环着他腰身,和他胸腹相贴,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很快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也不知睡到什么时辰,忽然感到身上一重,人有点醒来,意识却还停留在梦里,眼皮也重的很,黏在一起,怎么睁也睁不开。

    “大表哥”

    嘉芙迷迷糊糊,还没叫完,黑暗中,嘴巴便被堵住了。

    裴右安从头至尾,只是闷声咬牙,竟没发出一声,只在喘息渐平之后,抱着怀中人儿,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胸中之气。

    嘉芙筋疲力尽,浑身散架了般,瘫在凌乱衾堆之中,一动不动,一觉睡的昏天暗地,醒来惊觉天已大亮,身边男子早不见了人。

    裴右安今日新婚假毕,应是回朝履事了。嘉芙拥被坐起,唤人入内,问了声檀香,果然,檀香说,大爷一早就走了,特意吩咐让大奶奶睡够,自己代她去老夫人跟前问安了。

    嘉芙想起昨夜后来他的那股子一反常态的狠戾劲,依然禁不住耳热心跳。又想起他额前被自己不小心弄出的破口,上朝之时,应可以用官帽前沿遮掩,但今早在家对着老夫人和辛夫人,却是遮掩不了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解释的,心里有点忐忑。撑着还发酸的双腿,下床洗漱,穿戴完毕,匆匆去往老夫人那里。行至院前,冷不防看见裴修祉从里面走了出来,应是刚探完老夫人的,一眼看见了她,便停住脚步,双眼定定,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再挪不开了。

    裴修祉前些时候含羞带耻,抱病不出,嘉芙嫁过来第四天了,这才第一次遇到。见他面皮蜡黄,两眼无光,早没了从前那种意气飞扬的公子风度,虽玉带华服,也掩不住满身憔悴。

    嘉芙不过略停了一停,便继续朝前走去,到了近旁,见他不向自己见礼,便如没看见一样,带着身后檀香木香,从他身旁径直走过。

    “芙妹”

    耳畔传来一道颤抖的低微声音。

    嘉芙恍若未闻,继续朝前走去。

    “芙妹”

    裴修祉竟又道了一句。

    檀香木香相视一眼,急忙跟上嘉芙,紧随在她身后。

    嘉芙停住脚步,转过了头,见裴修祉双目痴痴望着自己,一脸深情被负的失落模样。

    倘若不是有过前世经历,单单看他今日这境地,倒还真有几分值得同情之处。

    偏嘉芙知道,自己前世经历的这第一个男人,便如一条可怜虫,又可恨,又可笑。

    “二弟,从前我虽叫你表哥,但女子出嫁,便以夫家为大。如今我是你的长嫂了,你见了我,不叫长嫂,倒也无妨,但我的名,也是你能叫的?”

    裴修祉嘴角微微抖了一下。

    “往后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望你记住我方才的话,我便当你是一时失口。”

    嘉芙说完,再不看他一眼,转身入了院子。

    玉珠听外间婆子喊了声大奶奶,忙挑起门帘,快步远远地迎了出来,到了近前,笑着朝嘉芙问了声好,一边傍着她朝里去,一边凑过来低声笑道:“正要去大奶奶你那里传个话呢,不想你人已来了。大爷今早出门早,过来时老夫人还没起身,就叫我跟老夫人说一声,说他昨晚为预备今日面圣的一起公事,在书房里留迟了,累大奶奶你也跟着熬了大半宿,早上过来要晚些了。老夫人方才正打发我过去,叫你再睡迟些,不用来了呢。”

第 48 章() 
玉珠听外间婆子喊了声大奶奶;忙挑起门帘;快步远远地迎了出来;到了近前;笑着朝嘉芙问了声好;一边傍着她朝里去;一边凑过来低声笑道:“正要去大奶奶你那里传个话呢;不想你人已来了。大爷今早出门早,过来时老夫人还没起身,就叫我跟老夫人说一声;说他昨晚为预备今日面圣的一起公事,在书房里留迟了,累大奶奶你也跟着熬了大半宿;早上过来要晚些了。老夫人方才正打发我过去;叫你再睡迟些,不用来了呢。”

    玉珠虽是黄花闺女;但二十出头的年纪;应晓得些人事了。嘉芙自己心虚;见她笑容满面;疑心她猜到了什么;忍不住想象裴右安今早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汗颜,更不知裴老夫人听了会如何做想。只是自己迟都迟了,他话也说了;强忍着臊进来;玉珠替她打帘,进去见老夫人坐在一张小炕桌旁,辛夫人和孟二夫人都还在里头,辛夫人面色不大好,似乎正在说着什么,嘉芙一进来,就停了口。

    嘉芙问了老夫人的安,向辛夫人行礼,最后孟二夫人。孟二夫人亲热地道:“方才老太太正打发玉珠要去你那里呢,你就来了。”

    嘉芙耳根发热,道:“全是我的不好,起的这么晚,耽误了时辰。请祖母和婆婆责罚。下回再不会了。”

    辛夫人盯了她一眼。

    老夫人笑道:“我年纪老了,有时也懒得早起和你们说话。前几日是你们刚成婚,这才撑着天天起的大早。小辈对老一辈事孝,心意最是重要,少来几趟,也胜过天天露脸,心里头却勉强的。右安事忙,一向不到三更不会歇下,我说也不管用。如今娶妻成家了,你照顾好右安,就是对祖母和你婆婆的最大事孝。你婆婆跟前,她应当也是这么想的。且这话,不单单是说给孙媳妇的,你们两个也一样,往后都不必天天过来,隔三两日来趟便可。忙你们自己的事去。”

    辛夫人露笑附和,和孟二夫人一道,向老夫人道谢。

    老夫人道:“昨日听了迟女冠的事,我有些挂心。我记得那孩子从前名叫慕娘是吧?池家人一身气节,这孩子自己也是,叫人敬佩。明日我无事,你们若得空,随我一道去白鹤观打醮,顺道瞧瞧那孩子去。”

    辛夫人和孟二夫人应了,道:“媳妇回去就派人过去,预先准备出来。”

    老夫人点了点头,便打发嘉芙和二媳妇先走,对辛夫人道:“你且留下。”

    孟二夫人和嘉芙被玉珠送了出去,院里的仆妇丫头,对嘉芙无不笑脸恭送,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大奶奶走好”,出了院,二夫人便亲热地捉了嘉芙的手,和她同行,笑吟吟地打趣:“亏的右安昨晚疼了新媳妇好一宿,才叫我也跟着沾了光,往后再不用早起到老太太这边站墙根儿了。我外甥女就是有福气。”

    今早自己晚起的猫腻,裴右安他不来说,也就罢了,特意那么说了一声,弄巧成拙,倒宣的满屋人都心照不宣知道了。自己这个姨母,最会见风使舵,好起来赛过蜜糖,对着没用处的人,虽不至于翻脸,但阴阳怪气,叫人齿冷,从前并不是没有体会过。半羞,半也是和她无话,并没接,只顺势低头不语。

    孟二夫人打趣了几句,将声音压的更低,道:“方才老二刚出去,你没碰到吧?你婆婆啊,不是我说她,也太偏心了。从前也就罢了,如今要不是有右安在,就凭老二先前那个闹法,咱们公府的公字儿怕都要没了。我听她口风,竟还似埋怨右安不照顾兄弟,先前没在万岁爷跟前荐举老二去平叛,如今眼睁睁看着功劳被别人给拿了。”

    萧列入京城后,皇族里的太原王纠合数股顺安王的旧日亲信在太原起兵,叛军达数万之众,声势浩大,闹的山西人心惶惶。萧列问裴右安何人可平叛,裴右安当时荐举了天禧朝时做过晋西总督的张正道,说此人善于练兵,且熟悉晋陕一带地方军情民情,能用。此人头几年在顺安王朝时,被贬为地方总兵,郁郁不得志,此次领兵去往山西,果然顺利平定了叛乱,前日回朝复命,入京时得到特许,不用下马,走御道行至宫门之前,风光无比。

    嘉芙想起方才进时辛夫人的面色,这才恍然。心中也是不解,同是自己生出的儿子,为何竟会如此区别对待。

    自己失去父亲后,来自母亲的关爱,备显珍贵。虽然裴右安是男儿,但子女对父母的拳拳之心,却古今皆然。想到他十六岁那年丧父后遭遇的一切,也不知当时,他孤身离开京城之时,到底怀了一种怎样的情感,他的心里,又到底是何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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