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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他总是十天半月也难得见她一面,即便见了,她也是冷冷的敷衍自己几句便冷淡而去。
母后去世,朔本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想巫苓的事,可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现下已然三年了,巫苓依旧是冷冷的,不对自己笑,也不露出任何情绪。
甚至连宫中的任何宴会仪丧全都不出席了,她又做回了那个毫无存在感的七公主,而他也好像变成了她眼中形同陌路的人。
这让朔感到十分的不高兴。
可既然今日巫苓随他一起来了赴了宫宴,那么是不是代表,她又变回了先前的那个巫苓?不会再如此排斥自己了?
想到这,朔突然笑了,也觉得释然了许多。
巫苓则是一直注意着身旁一直看着自己笑的人,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朔就是这样,无时无刻脸上皆挂着笑意,温润的好似一阵风。
他看着巫苓的样子,让巫苓觉得,自己就是这天地间的至宝。
天地间的至宝……
母后也曾经说过这话,但是,母后仅仅是爱她的灵力,爱她的特殊。
这三年来,巫苓经历了无数次的血雨腥风,早已看透了,也想开了。
母后不再是那个她在山中第一眼所看见的,美得像仙子一样的女人,也不是那个会温柔的唤着自己乖女儿的女人。
她变了,彻底的变了,权利与yuwang被冲昏了头脑,被仇恨与压迫占据了曾经温柔如水的心,若说她现在还爱着谁,那便是睿。
她唯一的,亲生的儿子睿。
那才是她的根,她所宠溺娇惯的人。
自己曾经所分享到的一切宠爱,终究是还给了睿,化为权利与荣耀,为睿铺平道路。
巫苓苦笑……结果究竟是什么还未可知,但是她隐隐知晓,无论母后怎么努力,到头来可能终究是一场空。
此时巫苓坐在藕花湖畔,湖畔周围摆满了雕龙花桌,帝子与公主们坐满席间,还有少数的官员,看起来是重臣吧。
宫中设宴,因五帝子云修,一个月前得了一对龙凤双胞胎,成了众帝子中,第一个给帝君添了孙儿的帝子。
帝君本就为了两个圣尊帝子不肯娶帝子妃的事情烦恼不已,偏两个儿子一个专注于国事政事,另一个性子就连他这个做父皇的也拿捏不准,催了几次都毫无效果,便不再催了,想着什么时候册立了帝尊帝子,定要叫他生个十个八个来给自己过瘾。
可是还没等定下帝尊帝子,五帝子便先行送了他这一对宝贝,就算不是带有银眸的帝子血脉,可依旧是自己的孙儿,帝君狂喜不已,抱着两个孩子亲也亲不够,干脆昭告群臣,待娃儿满月之日,便设宴帝宫之中的藕花湖畔,一同分享喜悦。
虽是初夏,莲花还没开,但绿莹莹的荷叶早已钻了出来,清香的荷叶香气顺着温柔的风钻进众人鼻端,无形中让人心情更加愉悦。
帝君与帝后坐在最高处,帝君怀中捧着两个孩子玩的欣喜,帝后也跟着泛起温柔的笑意,不时伸出纤细白嫩的指尖逗弄着小娃儿柔嫩的面颊,逗得小娃儿咯咯的笑。
在帝君身后,则放置着许多的小桌,旁边坐着各个嫔妃,与尚且年幼的帝子。
舞姬们轻歌曼舞的唱着跳着,众人脸上皆是喜气盈盈。
“七妹!”一声欣喜的叫喊,拽回了巫苓游离的神智。即便不用看,也知道,这般欢快的声音,定然是溪。
巫苓转头看向溪,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个欣长健硕的人,是沧。
这三年来,巫苓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所以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溪了。
时间过得那么快,就连五帝子都已经生了一对双胞胎,沧也变得更加结实健壮,像个男人的样子,也更像个武将了。
然而仅仅比五帝子修小两个月余的六帝子溪,竟然一点未变,个子一点儿也没长,依旧是那副调皮精灵的少年样子,一双黑色的水眸眨啊眨的,满是新奇之色。
想来,溪与自己同岁,今年已有二十岁,可怎么还是这副长不大的小孩儿样?站在高大的沧身前,更像是一只被主人护住的顽皮小猫。
“七妹,好久不见,你好吗?”溪开口,依旧是稚嫩的少年音色,好像时间永远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我很好,你呢?”
“我也是,沧带我游遍名山大川,在山坳中打滚,大河中捉鱼,玩的好不快活!就是最近的日头太毒辣,你看我都晒黑了!”说着,他便嘟起唇,指着自己脸上一块细小的晒斑抱怨起来。
巫苓瞧着那块看起来几乎不可见的小斑点,抿唇一笑。
“五哥都有了孩子,七妹身为姑娘家,也要快些给我抱个大侄子来玩才是!”
“嗯。”巫苓点头,心中却没来由的散开苦涩。
只见溪也不等巫苓回答,允自坐到巫苓身旁的雕龙花桌前,不由分说拿起糕点便开吃,还不忘塞到另一侧的沧嘴里几块,笑得如湖中涟漪般温和。
“哎?上官瑜今天怎么没到?”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惹得巫苓心脏忽然多跳了一下。
“我不知听谁说的,上官瑜昨日逝于家中,不知是不是又是那天火……”说话的正是昨日要挟朔赶走巫苓的老大人,而他此时也正愤愤的看着巫苓,似乎在说‘一切都是她的罪过’。
巫苓不知道自己与他有什么过节,让他这么针对自己。
许是人老了,心思便细腻,巫苓不得不说,这老大臣还真是聪慧。
听到上官瑜死了,朔的手明显一抖,筷子上夹着的笋片掉落在桌子上,脸上的笑意也顷刻消失。
“不能吧,我昨日傍晚还去了上官大人家中,没见他有什么异处啊!”一个年轻人开口言道。
“那你的意思是老夫在说谎?”
“并非如此……只是,在下昨晚真的见到上官大人安然无恙的在家里。”
听到这话,帝后眉头一皱,旋即望向巫苓。
第四十九章 打入地牢()
其它人听见他竟敢直接将矛头当着帝君的面指向七公主,纷纷闭紧了嘴巴,不再言语。
其它人也权当没听见,闷着一张脸,该做什么做什么。
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推论之中,百思不得其解。
反倒是溪听了这句话,蹭的一声拍案而起,口中细碎糕点喷溅而出,直嵌了那人一脸,而后只见他怒瞪着双眼指着他骂道:“你是何人,竟敢栽赃我七妹!”
“我我……”那人被这糕点渣子喷溅的登时一愣,不知该回复些什么,突兀的瞪着眼睛支支吾吾。
倒是旁边一人起身解围:“六殿下有所不知,这天火每次降临,都会有人目睹一红发红衣女子现身,敢问这天下,除了端静公主以外,还有何人一头红发?常穿红衣?”
那人答得悠哉淡然,却句句针对巫苓,如果这是事实,那么巫苓下一刻便会被收监进地牢待处。
“穿红色衣裳的便都是天火妖女?我七妹就是喜欢穿红衣怎么了?在场的大人们家里都没有喜欢穿红衣的夫人侍女吗?人人都是天火妖女?你家有没有人穿红衣啊?若是有,也要一并抓来咯?”
“既有我七妹这样的红发红眸之人,你怎知就没有第二个!四哥带我游玩之时尚且见过蓝眸金发之人,他还称,故土之处到处皆是此等模样!你没见过,又何称天下仅此?!自个儿才疏学浅还要出门来张扬,学海无涯知不知道!你算是哪门子官?!”
溪咄咄逼人,像个小茶壶似得掐着腰,又指着另一人叫骂,虽然对方看起来比自己个头高上许多,但身为帝子,他的气势却并不输人一等。
沧的脸色看不出喜怒,一双眼只是瞧着溪那张不停喷着糕点渣子的小嘴,淡灰色的袖口轻抚,便将沾于唇边的渣子倾数拂去,又安静立于他身侧。
溪正骂人骂的来劲,哪管什么嘴上有没有渣子,一双眼瞪得溜圆,仿佛要把那栽赃他七妹的混账瞪进地里一般。
“臣是肤浅,自是没见过什么蓝眸金发之人,臣只知,每次天火一降,便会有红发红衣之人出现,更有人确定,那人更是红眸,与端静公主极其相似,帝子又该如何解释?”
“相似就能证明什么吗?看你这副尖嘴猴腮的样子!我还说你是那待宰的母羊呢!我还就确定你就是母羊了!我叫人把你拉去杀了可好?!仅仅因为像便认定是我七妹吗?!”
“这天下之大,红发红眸又有几人,殿下您说,您可否见到除公主以外的第二人?这生有红眸的,不是妖女又是什么?!”
“我是未曾见过,但也并非没有!看我大哥二哥和父皇便知晓了,全天下只有云家历代有银眸,始祖帝君还有两颗银眸呢!全天下百姓皆无一个有银眸之人,你敢说,咱们云家都是妖人了?!我看你们这一群人便都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哪日定要我父皇安排多多的活计给你们!省的你们一个个闲的像那无事的妇人一般背后嚼人舌根!”溪指着自己的两颗眼珠子愤恨的骂着,一张小嘴喷的飞快。
“殿下您拿帝君做例子,臣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不过,是真是假自有论断,待有一日,真的抓到那天火妖女,臣自是要上去捅上几刀的!”
那人向前迈上一步,几乎俯视着溪,眼中显然没有对帝子的尊敬。
身为没有银眸的兴尊帝子,无法继承江山,当然地位远远不如身为圣尊帝子的朔和睿。
所以朝中有些人实际上根本不将不能有任何作为的兴尊帝子放在眼里,特别像溪这种不思学业,只顽皮贪玩的帝子,面上一句客气话称‘殿下’,其实也就说这人是帝君之子,不得不尊敬而已。
圣尊帝子便不同,不一定哪日哪人继承江山,若是惹恼了圣尊帝子,那便是与俸禄官位过不去。
溪瞪着面前那比自己高上半头的男子,厌极了他那副轻蔑的样子,再加上先前他对巫苓的污蔑,更加让溪怒火中烧。
他心中想着,这人许是要与自己比比瞪眼功,那便比试比试,看看究竟是谁比较厉害!
于是溪更加双目喷火的瞪回去,却忽然被一双大手拉在身后,然后一大朵犹如乌云一般的魁梧身影将他遮住,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干瞪着那宽厚的脊背发愣。
那人见手握兵权的沧帝子迈出步子,便知晓其中意思,悻悻然的低下了头,不想再找不自在,却也碍于面子不肯退回去。
沧虽然也是兴尊帝子,却因为自幼便习得一身的武艺,带兵打仗更是资质颇深,少年时便得了军令,号令千军,当年还有人尊称他为百胜少年将军,倘若来日新帝继位,他手中的兵权也只多不会少。
所以,这个和圣尊帝子一样惹不起。
“四哥你干嘛?”溪从他的手臂间探出头来,正瞧见那个先前与自己比瞪眼功的家伙此时目光已经萎了,悻悻的瞧向别处,心中大呼高兴。
“无事,脚下一只蝼蚁,妄想爬到帝子头顶,现已踩死。”沧退后两步,一双修长的手臂依然紧紧的圈着溪,似乎在表明立场。
那人听到沧的话,心中一抖,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退回席间,甩开折扇尴尬的扇着风。
溪允自瞧了半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