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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妃扶着皇后,二人往这边又走了几步,就见皇后看看林荞,又看了看宁劲远,冷冷问,“你两个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
宁劲远一张黑脸已吓得僵硬了,忍不住拿眼珠子往屋内梭,被林荞偷偷的使劲儿一把掐在他的后腰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宁劲远不敢动,也不敢说话,饶是他征战沙场多年,杀敌无数,但此时屋内是情义深重的兄弟,屋外是如珍似宝的未婚妻,他再不惧生死,这会子也有些撑不住。
林荞眼见皇后等人就要走到跟前,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们听到屋内的动静,慌忙快步迎过去,扑通给皇后一跪,极恭敬的请安见礼,“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豫王妃请安。”
豫王妃自上次在御花园被林荞摆了一道后,林荞便已经成了她肉里的刺,然而她得了母亲的教诲。性子已收敛了许多,此时见林荞和一个侍卫在一起鬼头鬼脑,便向皇后笑道,“哟,母后,这丫头跟她的小情人在这里相会呢。”
宫中规矩,宫女和太监对食是大忌,宫女和侍卫相好,明面儿上也是不许的,为的是怕污秽宫闱。
但规矩是规矩,大肃朝这些年,宫中对食也多,宫女和侍卫相好也不少,都心知肚明,只要不闹出什么丑事来,基本上无人追究。
可说不追究,规矩又总是规矩,真要刻意追究起来,又让人无言以对。
是以,豫王妃这一提醒,要说她居心险恶,好像是冤枉她了;要说她居心不险恶,呵呵,谁信啊。
皇后的脸色就变了,她比谁都知道,这林荞是皇帝看上的人。
而她更因为这丫头的失踪,堂堂一国之母,生生挨了嘉和帝一窝心脚。
她心里能好受?看林荞能顺眼?
那就怪了!
“混账东西。青天白日之下,竟敢和一个侍卫在宫里勾勾搭搭不成体统,真真是拿宫中的法规当无物吗?”皇后的脸刷的就沉了下来,说到这儿,她一指宁劲远,冷脸吩咐,“来人,去传御林军总管,将这个大胆的东西先打入天牢。”
又一指林荞,“再将这个贱人关入暴室,带本宫回过皇上,再来处置。”
嘉和帝因为林荞而踹皇后的那一脚,林荞自然是知道的,是以皇后对她会有这态度。她一点也不奇怪,然见皇后要将宁劲远抓进天牢,林荞急了,她慌忙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并未与人相好,这位侍卫大哥是在帮奴婢……帮奴婢找东西。”
“找东西?”皇后显然不肯信,也不愿意信,“胡言乱语,什么东西你不能找宫人太监帮忙找,要找侍卫?”
对啊,找什么东西呢?
林荞急得两眼乱梭,忽然瞧见树枝上有只麻雀,她情急之下随手一指,“是只鸟儿,是只会说话的鸟儿,是奴婢辛苦训了想在皇后娘娘生辰时,献给皇后娘娘的,可今儿喂水时不小心,那鸟儿竟脱了笼子飞走了。而这位侍卫大哥是奴婢随四皇子往鲁国时便认得的,知道他会轻功,刚恰好遇上了他,这才请他帮忙。”
哼哼,宫人太监虽多,会轻功的你给我找一个来?
第100章:奴婢就是死,也是个不服气的鬼()
第1章:
北风卷地,雪花漫天,今年的雪下的极早。
林荞跌跌撞撞的走在结了冰的地上,脚下的湿滑让她连着摔跟头,但就算手脚都跌的流血,她还是不敢停。
贵妃娘娘的胎气已动,若迟延,只怕会一尸两命,伤及母子二人性命。
她要赶紧去找到太医。
好容易赶到太医院,却扑了个空,怀了四个月身孕的齐妃娘娘被猫绊了一跤,动了胎气,所有太医都去了永和宫。
林荞又急往永和宫跑去,谁知跑的太急,当头撞进了一个男子的怀里,地面上积了冰,林荞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滚进了雪水里……
她的手肘之前已经摔破,这连撞带跌,不免伤上加伤,她又疼又冷又急,就跃跃欲试着想骂人,但随即想到自家主子如今正是人见人踩的时候,林荞一句谁那么不长眼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忽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伸到眼前,一个男子的声音温润柔和的问,你摔疼了吗?
林荞一愣,抬头看时,就见一位衣白胜雪的年轻男子,正满眼关切的看着她。他衣饰虽简单,然气韵尊贵清雅,眉眼间有如明珠出海,又如白昙微绽,漫天的白雪衬着他的白衣,竟是弦月东升的出尘干净!
林荞就呆住了!
这世间竟会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边上有人过来骂,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冲撞四殿下。
四……四殿下!
传说中那个深居简出与世无争得犹如世外谪仙的四皇子慕容弈?
林荞瞬间从花痴中惊醒,她也不敢握那手了,一翻身就在雪水里跪了下来,奴婢给四殿下请安,奴婢心急着要去永和宫找太医,忘了看路,不想竟撞了四殿下,请四殿下恕罪。
慕容弈语气温和,天寒雪冷的,你快起来。
据说,美貌男子的标配就是极好的涵养,这话果然不错!
林荞心里感激,谢了恩起身,但她惦记着惠贵妃,美男再美,此时也顾不上多看,便告退,奴婢还得赶去永和宫找太医,奴婢告退了。
他目光微扫前面的太医院,皱眉,为什么要去永和宫找太医?
说是齐妃娘娘摔了一跤,身孕似有不妥,太医们全去了永和宫。
慕容弈轻轻点头,眉头便拧得更紧。他看了看林荞,道,风大雪大,你衣裙尽湿,如何能再走?你回去吧,我会给你把话带到。
话音一落,他已转身走进了风雪之中,随扈忙撑了伞追上去,殿下,等等奴才……
堂堂的皇子,帮她一个小宫女儿带话?
林荞有些不敢相信。
惠贵妃父兄被指参与诚王谋反,嘉和帝下旨将惠贵妃幽禁在长乐宫,满宫中谁不是退避三舍,根本没人敢在嘉和帝跟前提惠贵妃一句。这位据说……不甚得宠的四皇子,是……傻了?
她一边向永和宫撒腿就跑,一边使劲儿捶着脑袋,四皇子不见得傻,她肯定是冻傻了?
永和宫外,万肃寂静,唯有雪花飘落的沙沙声。
天地一色的风雪中,那个白衣男子仿佛木雕,静静的伫立在宫门口,几个奴才忙着给他执伞拂衣,边围着他竭力的劝着什么?
林荞一愣,是慕容弈,他还真来了?
但此时她也顾不得看他,急冲过去对门口的小太监道,快帮我传话进去,长乐宫贵妃娘娘动了胎气,要生了,急等太医和稳婆……
她话未说完,就被那小太监一脚踹倒,活腻了你?齐妃娘娘才好些,你就敢在永和宫门口说动胎气这样的话,你这是存心诅咒齐妃娘娘肚子里的龙胎吗?
林荞被踹得在雪地里滚了好几滚,眼瞧着又一脚对着她的脑袋踹过来,她抱着头才想着完了,就见踹她的人脸色一变,整个人保持着一个要踹她的姿势,已是僵住了。
就听一个清冷如冰的声音道,你们果然拿本宫当吃素的了,当着本宫的面,你们就敢这么放肆!
语气不急不缓,却无端让人觉得有股深浓的怒意,那个奴才的手被四皇子身边的随扈紧攥着,已是疼的直打哆嗦,四四皇子饶命,小的……小的不敢。
随扈将他狠狠一甩,既如此,还不赶紧进去通报。
那个奴才屁滚尿流的进去了,随扈过来扶起林荞,埋怨道,你也真是的,我家殿下已经说了要帮你传话,你怎么还巴巴的来了?
说到这儿,随扈有些轻蔑的扫了林荞一眼,就凭你,进得了永和宫吗?
林荞又冷又疼,缩着脖子低着头,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慕容弈目光扫过她单薄瘦弱的身子和满是泥水的湿衣服,眉头不觉皱得更紧,他抬手解下银鼠皮的斗篷,往林荞身上一裹,道,你先回去换衣裳,这里有我。
林荞陡然间被一团暖意裹住,一抬头看见是慕容弈,她是知道宫里尊卑的,一惊之下忙要退开,然而慕容弈看似文弱,手上却极有力,只轻轻一带。林荞便动弹不得。
他极自然地替她将斗篷的带子系好,语气轻和,若我都不能调得太医去长乐宫,你留下也没用。
他的话,极有道理!
惠贵妃被禁足后,身边除她之外,只余了两三个粗使奴才。她若在这儿干耗下去,惠贵妃哪里连个能使力的人都没有。
这样一想,林荞就顾不上矫情,忙告退了要走。却见身后的奴才们呼啦啦已齐跪了下去,她回头一看,就见永和宫内前呼后拥着一位明黄色衣着的男子,步履匆匆的出来。
正是大肃朝的嘉和帝慕容清越!
皇上,林荞大喜,急急冲到宫门口扑通一跪。一群人已到跟前,嘉和帝是认得她的,问:惠贵妃要生了?不是还有两个月?
林荞不停点头,委屈的眼泪直掉,贵妃娘娘这些天梦魇不断,饮食上又清减,今儿……今儿就喊肚子疼,奴婢出来找太医时,娘娘身上已经见红了……
嘉和帝拔腿就上了銮驾,命摆驾长乐宫。
自惠贵妃被禁足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去长乐宫。
林荞高兴坏了,她跑到慕容弈跟前福了一个大礼,多谢四殿下。
慕容弈轻轻点头,眉头却皱得更紧!
第2章:
嘉和帝才走,永和宫内就传出了摔东西的声音,齐妃光着脚站在铺了长绒细毯的地上大发雷霆,“她还当自己是往日那个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吗?皇上好容易才来我这儿一趟,她一句话就将皇上勾引走了,郑雪梅,本宫跟你势不两立!”
娘娘,您小心身子,大宫女七巧紧紧抱着齐妃苦劝,“皇上不过是惦记她肚子里的血脉罢了,哪里是对她还有半点情分呢,否则,又怎会抄她的家,将她的父亲下了狱?”
齐妃手上一停,想想果然是这个理儿,嘴角终于溢起一丝笑来,“本宫是气糊涂了,哼哼,就算本宫容得了她,坤宁宫和长安宫那两位也不会再让她翻身。”
说到这儿,她慵懒的去暖炕上坐下,端起碗羊奶一口一口轻抿着,神色间全没半点跌跤腹痛的苦楚,笑道,“也不知道她能生出个什么玩意儿来,咱们且等着看戏吧。”
惠贵妃早产,嘉和帝亲临了长乐宫。这消息传去坤宁宫,托病不见人的皇后甩手就给了贴身大宫女琥珀一个耳光,“怎么那贱人的肚子你还没有处理掉?”
琥珀捂着脸,扑通跪下,“娘娘,奴婢已经想尽办法了,可是那个叫林荞的丫头防得实在太紧,这才……,”说到这儿,琥珀压低了声音,“……奴婢想着……只怕是她已经中招儿了,说是生产,谁知道生下来是不是活的?”
皇后这才眉眼稍稍的舒展,她对着镜子拢一拢鬓边的碎发,笑道,“妃嫔‘生产’,本宫这个皇后自然是该去‘关怀关怀’的,来呀,给本宫更衣。”
“是。”
长乐宫中,林荞抱着衣衫尽湿,人已陷入昏沉的惠贵妃,贴着她耳边不停的叫,“娘娘,您可别昏迷啊,皇上来了……”
“娘娘……”
“娘娘快醒醒……”
……
她赶回长乐宫时,惠贵妃已神志不清,那几个粗使宫人手忙脚乱的守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