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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赶我走,我要是不拿下你的长女,我怎么能继续留下?可你呢,你就算知道女儿已经不贞,也从来没想过把她许配给我,反而去找了廖胜reads;。廖胜,呵,他科举考得比我好,当年他是二甲传胪,而我只是个同进士,就连我看中的女人,都要嫁给他,凭什么他事事压在我头上?凭什么!”
张廉阴森森地看着裴鉴霖,继续说:“我不服气,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我就猜廖胜还不知道静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就故意透『露』给他,让他上门取消婚事。我的好岳父,你记不记得当年廖胜取消婚事之后,我跟你说过,愿意娶静茹为妻,可你怎么回答我的?你居然到了那个时候还看不起我,所以我只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女儿早就跟我做下了好事。我本来想『逼』你就范的,可没想到静茹居然『自杀』了。不过没关系,反正裴家的家声已经坏了,静茹死了,我正好娶宛如,不也成了你裴鉴霖的东床快婿了嘛,说到底,害死静茹的,是你这个死要面子的老不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廖胜,什么二甲传胪,他就是再能耐,还不是被我扔到献州去捡马粪去了,他们谁都不如我,谁都不如我!”
裴鉴霖嘴角抽搐:“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婿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裴鉴霖觉得在地牢里多待一刻都要窒息了,他向狱卒使了个眼神,然后在张廉的狂笑中走出牢房,等裴鉴霖走到地牢门口时,张廉的笑声戛然而止明日报上去的死人又多一个。
第二天清晨,走运河从上京城出发,经济州行往江宁的一条商船终于到达目的地,船上一对身穿粗布麻衣的兄妹相扶着走下码头。
王四娘接过胡青递过来的水壶润了润喉,问道:“胡大哥,多谢你一路送我过来,咱们接下去去哪儿?”
胡青一边从行李里拿出干粮给王四娘,一边回答道:“大人已经都安排好了,一会儿我们坐牛车去北山镇,你的一个‘婶娘’就住在那里,文牒什么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就安心住下,往后世上就再也没有什么王四娘,有的只是‘何晴’。”
王四娘不安的握紧手:“那你呢?”
“我?”胡青:“我自然是回去复命,你放心,你的这个婶娘很靠得住,不会亏待你的,不过财不『露』白,你手上的盘缠还是要自己收好,真有什么事你也好应对。”
王四娘点点头,温顺地跟着胡青一路去牙行租车,等坐上来去往北山镇的牛车,她才忍不住又一次回想起月余前胡青找上自己的事情。
那时候她还沦陷在叶少棠的甜言蜜语中,虽然她已经隐约察觉到叶少棠似乎对自己的来历十分在意,可她还是没联想到这跟当初自己对楚湘说的那个谎言有关。
一直等到胡青半夜溜进东街巷那个小院,在不惊动院子里丫鬟老仆的情况下,把自己劫到了乔珩面前,她才终于知道了真相。
王四娘再也想不到,和自己同床共枕的良人居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逃犯的身份,更想不到叶少棠和自己周旋,竟然是为了套出她胡诌的王家藏宝的下落。王四娘很清楚,不论自己说不说所谓的藏宝的下落,叶少棠终有一天都会对自己不利。幸好乔珩给了她另一个选择。王四娘不需要知道乔珩让她将计就计是想对付谁,她只需要知道乔珩承诺可以让她离开,去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这就够了。
所以王四娘依照乔珩的吩咐,继续回到东街巷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等胡青带来可以行动的讯号,她才装作不经意间,将藏宝的下落告诉叶少棠。这之后,乔珩果然信守承诺,派了胡青保护自己一路南下,至于北山镇嘛,王四娘侧了个身,不让坐在自己身边的胡青看到她的神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王四娘信错过一次就够了,难道要奢望她还能够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吗?
胡青余光里看见王四娘侧身,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等他安顿好王四娘,自己启程回到上京,果然没多久就接到北山镇的线报,说王四娘已经漏夜逃走,去向不明。而这一切,就好像乔珩一开始所预料的那样。
第54章 出府()
今年的夏天,上京城里注定风波不断;就连曾经的一品嗣王燕王殿下都被拉下了马,其余燕党的官员更是不知道有多少被查出来有罪;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朝堂上的最新动向;这个时候;谁会注意到客居永定侯府的叶家少爷被人拖入暗巷打断了手和腿。
叶少棠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打断他右手和双腿的那伙人下手太狠;就算侯府为他请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夫,可他的手和腿却还是留下了残疾,往后他想要拿笔写字已经是不可能了,就算是想要像正常人那样站起来,也成了奢望。
如今叶少棠每日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下人伺候他吃食和净身,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日子简直要把他『逼』疯了;他只有幻想着自己的手和脚还有希望治好;幻想着下半年秋闱自己能考中举人;幻想着昶禧郡主终于发现自己比乔珩强上数百倍;幻想着自己借助康乐公主的权势扳倒乔珩
他只有幻想着这些梦寐以求的事情真的发生,才能有活下去的勇气。
“表小姐;您不进去吗?”守着门的小丫鬟看叶雨欣站在门口多时,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而叶雨欣端着『药』,从门外望进去,望见自己的哥哥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她心里想着的,不是希望哥哥快点好起来,还是想着为什么哥哥还不去死,已经变成废物的哥哥,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她的负担了吗?为什么哥哥就不能为她着想,快点去死呢?
叶雨欣皱着眉,双手死死扣住托盘的边沿,良久才说:“算了,哥哥应该不想我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这『药』还是你替我端进去吧,记得要仔细让表少爷服下,我,我就不进去了。”
叶雨欣把『药』塞进小丫鬟手里,自己转身离开,等她走过回廊,快要走到通往内院的垂花门时,叶雨欣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
沿着这条路再往东走,就是乔珩的自在居了,她虽然住在侯府,可内院女子无故不得踏足前院,她难得有机会可以接着看望哥哥的名义出来,难道要什么都不做就回内院去?
不行,大好的机会她不能放过,她真的没别的路可走了,思及此,叶雨欣对跟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吩咐道:“阿茵,我还是放心不下哥哥,不如你回去替我从哥哥那儿取来大夫开的所有『药』方,我想看看,我就在这儿等你,你速去速回。”
等丫鬟离开,叶雨欣立刻往自在居跑去。一边跑,叶雨欣一边想,今日沐休,乔珩应该在家。她知道自己相貌出众,自诩天下男人看见像她这样的美人不可能一点都不心动,只要乔珩有一点点喜欢她,她就有办法把生米煮成熟饭。
自在居里,乔珩正在看李旭从云州寄回来的捷报,自年前盛朝出兵协助墨汗二皇子夺回皇位后,李旭时不时会写信回上京城,这些信多是写给乾元帝的,少部分是写给乔珩的,而乔珩现在手上这封,就是李旭刚写来的reads;。
信上说,墨汗的二皇子有盛朝相助,已经携兵马长驱直入,直指皇庭,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拿下墨汗的京都,到那时,李旭自然也能回来了。
乔珩放下信,想了想决定给李旭写一封回信,将这段时间燕王倒台、廖胜成为自己门客的事具体跟李旭说说。
他正要写字,就听见房门被人推开。
“安庆,过来磨墨。”乔珩头也不抬,还以为进来的是他的小厮安庆。
等乔珩反应过来来人不是安庆时,叶雨欣的手已经『摸』上了乔珩的肩膀。
“珩表哥,我来替你磨墨可好?”叶雨欣双手环抱住乔珩,将头枕在乔珩的肩膀上,青丝垂下,触碰到乔珩拿着笔的手。
乔珩黑了脸,他能感觉到叶雨欣靠过来的身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叶雨欣双眼波光粼粼,楚楚动人地说:“为什么?珩表哥,雨欣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已经有了郡主了,可我不介意嫁给表哥做妾室的,甚至没有名分都不要紧,我只要能在表哥身边,你想我怎么样都可以。郡主虽然身份高贵,可她乖张得厉害,哪里像我这样,只要是表哥你说的,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难道表哥就从来没想过怜惜一下我吗?”
叶雨欣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带着娇媚,还一边说,一边放开抱着乔珩的手去解衣服,可惜她刚把衣服解开一点,『露』出里面湖蓝『色』的肚兜,就被乔珩一个用力推倒在地上。
“不可理喻!”乔珩摔下笔往外走,叶雨欣眼里含着泪冲上去抱住乔珩的腿,质问乔珩道:“为什么我不管做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我除了家室哪里比不上宋子妤,为什么表哥你从来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叶雨欣死死抱住乔珩的腿不肯放开,乔珩却急着抽身,只好用力将她踢开,能够让他怜香惜玉的对象,从来只有宋子妤。
门外的小厮已经听到动静进来,看到府里的表小姐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纷纷吓得要退出去,却被乔珩开口拦下:“都不许走,今日有宵小之徒擅闯自在居,你们还不快找嬷嬷来压着这个小贼去主母那儿领罪!”
叶雨欣被乔珩那一脚踢中了左肩,挣扎着爬起来哭泣道:“表哥真要这么狠心吗?我只是思慕你,难道这也犯了死罪不成?”
乔珩挑眉,看叶雨欣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营造出自己无辜可怜的假象,干脆说:“你没错吗?你犯的最大的错,就是惹了我未来的妻不高兴,这在我看来,就是罪大恶极。你们还不快把她架出去。”
乔珩气场全开,把进来的嬷嬷和丫鬟震得连走路都小心翼翼地。叶雨欣瘫坐在地上,她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像乔珩这样看不见自己的美貌,只钟情于一个女子的男人存在。嬷嬷们用了狠劲将叶雨欣从地上抬起来,小丫鬟赶紧上来帮叶雨欣把衣服穿好,乔珩已经跨步离开自在居,不多时,叶雨欣就被压到了陈熙芸面前。
陈熙芸听说叶雨欣居然敢再乔珩身上打主意,气得把手上的玉镯子都砸碎了,她原本还顾念亲戚情分留叶家兄妹在府上,可叶雨欣现在打算赖上自己儿子了,陈熙芸怎么能忍,叶雨欣的名声坏了是她自作自受,凭什么要珩哥儿对她负责。
陈熙芸带着叶雨欣气冲冲地去找永定侯爷乔嵘,这一次,她非要把叶家兄妹赶出去不可。乔嵘本来就没怎么看中叶少棠和叶雨欣,他这个做侯爷的也知道叶少棠做下的好事,既然陈熙芸坚持,乔嵘就依了陈熙芸的意思。
反正叶少棠当初金屋藏娇在东街巷置办了一处院子,现在正好让他们兄妹落脚。想想叶家兄妹刚来上京城时一清二白的惨样,现在侯府供养他们多时,甚至叶少棠都攒下钱置办院子了,说起来,永定侯府也不算亏待他们了reads;。从今往后两家划清界限,就连过年过节都不要走动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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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蓉提着一篮子荷花来康乐公主府找宋子妤,才进宋子妤的闺阁,她就忍不住调笑道:“大喜事,大喜事,敢问昶禧郡主何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