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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实在是两个宝贝疙瘩。她忍不住一边搂住一个各亲了一口。
重欢倒还好,他年纪小,对亲亲抱抱什么的很是习惯。倒是承儿这个半大孩子,羞得面色通红。
结果三个人还是按照承儿的意思出了门。重欢被拉出门的时候很是不情愿,直到承儿许了一大堆他感兴趣的好处后,才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承儿这些年虽说身在建邺,却很少出门。士族、河间王对他看管得很严,唯一去过的地方可能也就是璟和的王爷府。偌大一个建邺,皇上是颍川公主唯一的血亲。颍川公主怜惜他年纪小,一个人在深宫之中,经常会接他过府去玩。
长安有些心疼。承儿一日日大了,他如今还不能完全体会到作为一个帝王的无奈和身不由己。也许他也已隐隐有了一些感觉,他单独和她还有重欢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你”来“我”去,从不称“朕”。她也不纠正他,承儿是个极聪明的孩子,他有分寸。她只是希望,能把他属于孩子的快乐时光延长一点,再延长一点。
想到璟和的王爷府,她便想到了要去看看皇姐,当年与她的感情平平,而如今,每一个亲人对她来说,都是弥足珍贵。
“承儿,你知道睿成王的府邸在哪吗?我想去看看你颍川姑姑。”
承儿乖巧地点了点头,这些年,因为经常去睿成王府,他与颍川公主反倒要比当年在长安时亲近了很多。承儿有些担忧地问道:“那我们还去玩吗?”
长安笑着点了点他的脑袋道:“小没良心的,你颍川姑姑待你这样好,你却只想着玩。”
承儿撅了噘嘴,嘀咕道:“颍川姑姑想什么时候见都可以,出宫玩可不是常有的事。”
长安看着他笑:“谁说不能常有?”
承儿的眼睛噌得亮了。
“你以后想出来就可以出来,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不准影响课业、不准独自出门、不准去不该去的地方!”
她说一点承儿就点一下头,最后一句说完后,承儿突然不解地问道:“哪里是不该去的地方呢?”
一直在旁边默默玩着孔明锁的重欢,突然悠悠然地冒出一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承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弟弟真聪明!姑姑,是这个意思吗?”
长安皮笑肉不笑牵了牵嘴角,道:“等你知道什么是不该去的地方的时候,记得不要去就是了!”
承儿被说得一头雾水。
重欢又悠悠然地冒出一句:“罗裙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
长安柳眉一竖,抱起重欢对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下:“你这倒霉孩子,还真是没有你不懂的!说,从哪里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重欢再也摆不出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唉唉叫痛:“先生的书房。”
长安面上不动声色地教训重欢,心里早已暗搓搓地八卦开了,看不出来啊,没想到先生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私下里没事还喜欢琢磨个淫诗艳曲什么的!
到睿成王府的时候,她才刚刚堪堪从这一八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璟和这个时辰还在宫中处理政务,而皇姐并不知道他们今日会来,所以并无人在门口相迎。
承儿熟门熟路地去叫门。很快便有一个门房一样的老人来应门。那人应该是府里的老人了,见着承儿,显然是认识的。
“皇皇,您怎么来了?”老人惊讶地往外望了望,却没看到他们家王爷,只有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和另外一个孩子。
“朕是来看望颍川姑母的,不知姑母现在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公主前几日还念叨着要接皇上过府来玩呢,几位跟老奴来吧!”
长安一路走,一路看着璟和府上的格局布置。
没想到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挺讲究的璟和,府上的布置却极为简单质朴,不像王府,倒像是军营。长安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如何不知,他之志从来不在朝堂,只是从前到现在总有不得已,让他不得不禁锢于朝堂。
老人把他们引到了内堂的侧厅之中。他刚进去禀告没多久,颍川公主便急急迎了出来。
“皇上,您怎么不等王爷就自己出来了,要出点事可如何是好!”她一出来便拉过承儿仔细端详了一番,确定没事才彻底放下了心来。
她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另外两个人。女子带着帷帽看不清模样,旁边的一个孩子倒是看起来有几分说不出的眼熟。
“颍川姑母,你猜我把谁给你带来了?”承儿笑得调皮。
还没等她开始猜,长安便迫不及待揭下帷帽,看着她笑:“皇姐,我回来了!”
第62章 皇姐()
颍川闻言,面带讶色地端详起了对方。好一会,面上的讶色渐渐褪去,眼中的水汽却渐渐聚拢,颤声道:“长安?你,你你是长安?”
看她这样,长安的眼中也忍不住湿润了起来:“是我!皇姐”她嘴角用力牵起一抹调皮的笑容,“你看,答应你的,我做到了!我活下来了!”
听到她这么说,颍川再也忍不住这五年来积聚在心里的不安和愧疚,哭着上前一把抱住了长安:“这五年你跑去哪里了!了无音讯!我们都担心死了!”
那一日,长安亲自送走他们的场景,这些年来一直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梦中。那个面容尚且稚气,眼中带着绝望,却笑着说“能走一个是一个”的女孩,一直在梦中反反复复地与她道别!
若是那一面真的是永别,若是她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他们如何还能够心安理得地过完余生?
好在,她还活着!好在,她真的回来了!
长安明白颍川的心情,这也是她刚回来不久就亟不可待地过来见她的原因。
当年,到底还是年纪太小!面对今日不知明日的绝境,只自以为是地觉得多一个人活下来都是好的!却从没想过,她在那种时候、那种情境下送走他们,倘若到最后,她真的没能活下来,那么活着的人将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轻轻拍了拍颍川的背:“皇姐,对不住了!当年是我欠考虑了!”
颍川轻轻摇了摇头,放开了长安,握着她的手喃喃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长安也仔细端详起了这位五年未见的皇姐。依旧还是那么漂亮!眉宇间却结上了当年所没有的轻愁。
她招手叫过了重欢,语气轻快道:“重欢,这是颍川姑姑,快叫人!”
可能是刚刚被长安教训过,也可能是颍川看起来极为温和可亲,重欢这次倒没有使性子,乖乖招呼道:“颍川姑姑好!”
颍川疑惑地看着长安,心里琢磨着难道长安已嫁人生子,但是那样的话也应该叫她姨母才对啊。
长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位皇姐脑海中的想法已飞到了天际,忙给她拉了回来:“他是重欢,太子的幼子!”
颍川这才恍然大悟。她蹲下身,用手摩挲着重欢的小脸,喃喃道:“跟太子哥哥可真像!”
重欢刚要甩开,在长安的瞪视下,不甘不愿地乖乖任她抚摸。
长安笑道:“皇上才像太子呢!重欢么”长安也第一次细细打量起了重欢。重欢并不太像阿兄。阿兄虽身为男子,容貌却妍丽,再加上气质华丽高贵,真真是龙章凤姿。重欢的容貌没有那么打眼,但细细看去,五官却更要精致几分。细细看看,却也不十分像阿嫂,但是还真的有几分说不出的眼熟。
旁边的颍川却噗嗤笑了出来:“本来还没想起来,现在你们这两张脸搁一块重欢可不就跟你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长安仔细一看,可不是嘛,怪不得看着有几分眼熟呢,不正是小时候无数次在镜子里看到过的样子?
承儿也打量了一会重欢,然后凑热闹道:“就说呢,怪不得他虽然脾气又怪,性格又差,朕还是忍不住一看到他就喜欢呢!原来如此啊!”
“原来如此”个锤子啊!个倒霉孩子!
果然,只见重欢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承儿还傻兮兮地冲着他直乐,长安差点忍不住要捂眼,简直不忍直视,就等着看他这次怎么被他弟弟收拾了。
颍川想要和长安好好叙叙,便让下人带着两个孩子去吃点心。她领着长安进了内院。
一进内院,长安只觉得跟外院质朴冷肃的风格大不一样。
亭台楼阁,一样不少。格局精致,风格充满了江南式的细腻婉约和小情小调,一看就是她皇姐喜欢的。
可见,平日里璟和可能待在外院的时间比较多,所以外院是他喜欢的风格。而皇姐平日里都在内院。所以内院就按着她的喜好来了。
长安皱了皱眉,说不出什么不对,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最后,皇姐拉她坐上小船,把她带到了内湖的湖心亭上。
毕竟只是内湖,并不大。湖心亭的设计却极为赏心悦目。江南早春的风已经是温润和煦了,她们坐在亭子里,清风盈盈,吹得人很是舒服。长安忍不住感慨道:“你们这个园子的设计真是精巧!”
颍川的面上却并无得色,反而有些怅然道:“是啊,我也很喜欢这里。我一直希望,得闲的时候有人能够陪我上来坐坐。”她嘴角含笑,眼中却落寞,“长安,你还是第一个!”
长安惊讶地看着她。
颍川看她这样,笑道:“你别不信!虽说搬进这座王府也有几年了,平日里还真没什么机会过来。待客什么的一般都放在正厅里。没事的时候,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跑上来待个半天吧,那多奇怪啊!”
“那王爷”
颍川低下头,有些犹豫道:“王爷他忙,这两年还稍微好些,刚来建邺那几年,忙得宿在宫中倒比宿在比府中要多。况且,王爷也不爱这些,空的时候练练刀剑,读读兵书倒是更合他的心意!”
长安也不知该如何劝解才好,心下有些愧意:“如今,朝中正是需要王爷的时候。这几年,王爷为朝中之事耗尽了心力,倒是影响到了家事,皇姐,对不住了!这是朝廷、是皇上欠你们夫妻的!”
颍川摇了摇头:“说什么呢长安!我何尝不是新朝的大长公主!宫中也是我的娘家呀!”她自嘲地笑了笑,“这么想来,倒是我有些不知好歹了。王爷为我娘家尽心尽量、呕心沥血,我心里反倒还在埋怨他没时间陪着我!”
长安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希望有夫君陪伴在侧本就是人之常情,皇姐无需自责。过一阵子,等朝政都上了正轨了,想来王爷得闲的时候就多了。”
颍川苦笑了一下,没有作答。良久,她突然说道:“我准备给他纳妾了!”
惊得长安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是你的想法还是璟和的想法?”
“是我的!”
长安微微松了一口气,有些责怪道:“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颍川微微叹了口气:“我嫁与他也有好些年了,却至今也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的!王爷是独子,你说我能不为他打算打算,还真要让他绝后吗?”
“你跟他提过吗?”
“提过!不欢而散!”
长安劝解道:“可见王爷没这个心思!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