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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一个人能长得和面前这个人一般。
美人在骨不在皮。
无须其他修饰,只要那人倚靠在那,就漫不经心的一眼,足以让人食髓知味。
谭景方转头的次数太过频繁,终于对上了江容易的双眸,他僵在了那里,是转回来不是不转回来也不是。
过了半响,他才勉强找到了一个话题,问道:“在下谭景方,不知怎么称呼?”
难得有人询问江容易的名字。
往日里正道人喊他妖孽,魔道人尊称为十狱主,也只有周思危敢叫他一声江无妄。
于是他认认真真的回答,舌头卷起触及上颚,尾声轻轻落下,最后一字的吐音看起来像是在微笑。
“江容易。”
轮回千百世,这个名字始终牢牢地记在心中。
愿你一生随顺,事事容易。
谭景方见两人都姓江,不免问了一声:“可与商音城江家有关系?”
江容易有些疲惫的阖上了双眸,让江云曦来回答。
“是要去参加江家的测试。”
“那真是巧了,我正是从蓬莱仙而来,因江家供奉蓬莱仙,根据规定,每过十年蓬莱仙都会收取两名江家的弟子。”
平日里谭景方也是沉默寡言的人,可今日却是绞尽脑汁的想与马车上的人多交谈几句。
“蓬莱仙?”江容易睁开了双眼,一手撑在座椅上,上半身向前倾拉紧了两人的距离,费力的眯着双眼才看清楚了谭景方的模样。
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少年,长得是白白嫩嫩的,还带着点婴儿肥,一看眉目之间的意气就知道是名门正派的传人。
是了,蓬莱仙是正道六大门派之一,当年可是一力主张倾尽整个正道之力将魔道剿灭。
派人追杀江容易也最为勤快,导致江容易一见蓬莱仙那一身银白色的门派制服,就条件反射的觉得头疼欲裂。
不过也是太过嫉恶如仇,导致门派实力发展不足,最后从正道魁首沦为了六大门派之末。
“怕是与蓬莱仙无缘。”
江容易听到蓬莱仙就失了兴趣,又懒散的靠了回去。
谭景方这才反应过来,蓬莱仙只收十岁以下的孩童。
年纪小,涉世未深,也未被凡世的污浊之气沾染,更容易踏入修真一途。
而江容易是一个成年男子,明显是个没有天赋的普通人。
想到这点,谭景方莫名的感到一阵揪心,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应该是天生的仙人。
于云端上俯视众生,无论是见谁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眉间带一抹怜悯,明明没有一点轻蔑之色,却平白的让人无地自容。
怎么会是个凡人?
谭景方几乎道心不稳,还好眉心亮起了一道净心纹,让他冷静了下来。
不过是一个凡人,待到十年、二十年后,也就如暮花般凋谢,红颜枯骨罢了。
凭空而来的心魔已去,谭景方灵台清明,心境更上了一小步台阶。
到了商音城门口后,谭景方连头都未回,留下一句:“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就在心中默念灵决驭风而起时,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且慢。”
谭景方侧过身,意外的撞入了一片璀璨的星辰中——那是江容易的双眸。
所做的所有铺垫都变得毫无用处,周围的色彩声音都淡去,只有面前这个人是鲜明的。
谭景方于一片寂静中听到了自己杂乱的心跳声,以及口中发出的声音:“什、什么事?”
江容易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借点钱。”
现在兄妹两个是身无分文,可进商音城之前还要缴纳一定数量的入城费。
谭景方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将储物袋中的银子与灵石都一并掏了出来,还懊恼为何出门时没有带上更多。
“够了吗?”谭景方窘迫的奉上了身上的所有钱财。
江云曦回答:“够了,谢谢大哥哥。”
谭景方仿若没听见江云曦所说的话,直愣愣的看着马车内的人,希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灵台处的净心纹察觉到了谭景方的心神不稳,又闪烁着亮了起来。
谭景方迟钝的清醒了过来,不敢再看江容易一眼,转身就腾空而起,只余下一群惊叹的人。
只有谭景方知道,自己是落荒而逃。
“这是仙人?”江云曦仰着头,眼中映出的是谭景方背影。
她的双眼仿佛冒出了光芒,对传说中的修真界抱有了极大的期望,她自问道:“我也能成为蓬莱仙的仙人吗?”
江容易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于是江云曦就将刚才的幻想忘得一干二净,连忙去照看病弱的哥哥。
要是去了蓬莱仙,哥哥该怎么办?
“蓬莱仙?”江容易止了咳嗽,搭上了江云曦的手,借着她的力气下了马车,“要去便去上衍宗。”
上衍宗,修真界第一宗门。
宗门内皆是惊才绝艳之辈,最为出众的是上衍宗宗主。
十年金丹,百年元婴,只差一步破碎虚空成仙。
连在魔道风光了几百年的十狱主都败于他手中。
名为,周思危。
上面的名字位置闪烁变换,最后定下了下一轮的擂台之比。
江容易看了一眼,在中间找到了他的名字。
江容易对——周二狗。
第89章()
本文设有防盗;跳订过半影响观看,作者码字不易;千字只拿一分五
从黑风涧走到了摘星楼的属地,一下子就从荒野变为了闹市;随时随地的能感受到热闹的烟火气息。
江容易与周思危两个人的组合走在大街上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叫卖的小贩觉得是两个不谙世事的大家公子,纷纷上来叫卖。
什么乱七八糟的“遗迹出产”略过不谈,江容易倒是对那所说的上衍宗宗主的秘密情史十分感兴趣。
他用肘子戳了戳身边的人,“掏钱。”
周思危家大业大;乖乖的掏出了五枚灵石;买下了关于自己的八卦书籍。
小贩见他们出手阔绰;免不了多说上几句;“二位是来这里参加摘星大会的吧?现在还来得及报名;只需两枚灵石,摘星大会的奖励十分丰厚;今年的首榜奖励可是上品雷击木。”
摘星大会是由摘星楼举办的盛会,十年一次;由摘星楼境内的修士参加。
拿下摘星大会榜首之人,可登上天下潜龙榜,享受无尽的荣耀与丰厚的奖励。
天下潜龙榜与天下美人榜相似,后者是记录了天下美人,前者则是修真界潜力最大的年轻修士。
当年周思危在天下潜龙榜上占据了三年的头名;然后就升入了天榜;成为修真界的第一人。
江容易点头;翻开了手中的书籍。
他对于周思危这点事还是比较了解的;自从踏入修真界以来,身边就没少过莺莺燕燕。
原以为里面会书写一些香、艳的秘史,比如天下第一美人与天下第一人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或是魔界妖女为爱奔赴千里的浪漫传闻。
没想到翻开第一页,就用小篆写了几个字。
正是“魔道十狱主与上衍宗宗主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江容易随意的翻了几页,粗粗一看。
全是什么“十狱主面带桃花,似嗔似喜,双眼含情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周思危像是不忍,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世间忠义难两全,他只能选择了正道”,“十狱主一时失神,竟中了那不解之药,浑身燥热,失去了力气,只能任人宰割,但若是周思危他也愿意,于是他手臂环绕上了那人的肩膀,展开了自己的身体”。
什么玩意!
江容易合上了书籍。
正道之人口味怎么这么奇怪?
周思危还想凑过来看上一眼。
江容易连忙将这本书毁尸灭迹,在书籍化为粉末前,他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作者是谁。
上书,执笔者:摘星楼主,不仅如此,还在封面上写了一句话,此故事纯属笔者记录,根据真实事件改版。
难怪这书写魔道的书籍正大光明的在摘星楼属地上贩卖。
江容易在心中给摘星楼主记上了一笔,什么叫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当年和周思危最多不过相爱相杀,不,连相爱都没有!
周思危也看到了书籍的名字,暗自记下,打算有了机会也找出来看看,看看江容易为什么会看了几眼就变色了。
“我们去报名参加摘星大会。”
江容易拍了拍手上的粉末,想到了摘星大会的奖品,雷击木正是他所需要的。
经过九九天雷存留下来的神木才能被成为雷击木,极难出世,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也不知道到了无尽海域还能不能找到。
周思危隐隐觉得不对,就算他不记得以往的事情,也觉得他不应该参加这个摘星大会。
可江容易要求了,他只能略去那些不应该,前往报名点缴纳了两枚灵石。
报名点的修士不知道登记了多少人,见人来了,头都未抬一下,直接问道:“名字。”
周思危开口要报出他的大名。
江容易抢先一步,临时胡乱编了一个名字,“周二狗。”
要是报上周思危的大名,岂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修士从未听过如此不羁的名字,忍不住抬头看了眼。
这个自称周二狗的男子身材修长,眉目英俊,实在是不能将“二狗”这个名字与他联系在一起。
修士迟疑片刻,见面前这人没有反驳,就将这个名字刻录进了玉简之中,又取出一块玉牌递给他。
周思危接过一看,上面流过淡淡的灵气,显现出了数字与名字。
第三千六百二十一名,周二狗。
周思危拎着个玉牌,显得有些委屈的看了眼江容易,“你不和我一起吗?”
江容易也没想到就取了一个如此俗气的名字,但转念一想与周思危也般配,这人失去记忆以后不久和大狗一样吗?
他嘴角泛起了笑意,或许是对起了这个名字有些愧疚,也上前就报了名。
修士眼前一亮,想着这位修士应该会有一个高贵优雅的名字了吧。
还没等他问,江容易就自报了名字,“江容易。”
虽然听起来比二狗之流的要好,但也太过随意了一些。
修士摇了摇头,登记上去后也给了江容易一个玉牌。
第三千六百二十二名,江容易。
两个人一人一块玉牌佩戴在腰间,倒显得极为般配。
不知情的人看上一眼,还以为是什么定情信物。
江容易未来参加过摘星大会,周思危失忆了,更加不清楚摘星大会的规定。
还好附近有机灵的商人贩卖比赛规定,花了一枚灵石买了一个小册子,上面写了详细的规定。
摘星大会是不限制报名人数的,每位参加大会的选手都会有一块玉牌,玉牌上刻制着一个小型的传送阵,在大会开始会,会将每一个选手都传送至一个密境中。
报名的修士会在密境中待上三天时间,期间可抢夺别人的玉牌。
三天结束后,玉牌最多的前一百名晋级下一轮。
第二轮就是一对一的擂台赛,胜出者需要过关斩将,将所有人都打败。
知道了游戏规则,这些对于江容易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