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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见他可怜,上了满满的一盆白米饭与两道小菜。
周思危饿极了,埋着头扒着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他吃了两口,就觉得心口憋得慌,想要大哭一场。
只是还没等他留下泪来,身边的长凳上坐来了一个人。
“不介意拼个桌吧?”
周思危满腔的情绪都被这句话打扰,憋在了心中,他抬头望了过去。
那是一个少年,身穿夺目的大红色衣物,发上也是一条同色绑带,称得上是风姿卓越。
但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东西,最显眼的还是少年眼眸下方印着的一条猩红色云纹,不知道是画上去的,还是天生如此。
江容易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酒味醇厚,是上好的佳酿。
瞥了一眼身边的周思危,紧闭着双眸,完全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啧,果然是初恋,一见就心神激荡,失忆了都能想起来过去发生的事情。
想来想去,江容易放下了手中的杯,暗骂了一声。
第24章()
一直到宴会结束,周思危才回过了神。
只不过还是恍恍惚惚的样子,叫他三声都不一定会有一个回应。
江容易干脆没有理他,任由他胡思乱想。
周思危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房间就倒头躺在了床上。
原来,他与无妄是从小相识的。
那么现在无妄在哪里?
周思危的脑中充斥着无数的问题。
他一睁开眼就记忆全失,见到的就是江容易,下意识的就对江容易充满了信任。
若不是之后机缘巧合的遇到以前见过的人和物,根本不会想起来这些细碎的记忆。
江容易会知道吗?
周思危想到这一点,迫不及待的就冲到了隔壁房间。
江容易正对着镜子补妆,没预料到周思危此时回来,一个手抖,拿在手上的脂粉盒子就落在了地上。
细白的粉末洒了一点。
还未等周思危问,江容易就先一本正经的解释,“用这个涂在脸上你会变得更强。”
周思危没有理会他的嬉皮笑脸,直接说:“你知道无妄是谁。”
“啊?”江容易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周思危,“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江容易当然知道。
这不就是你面前吗?
当然,他不可能这么回答。
江容易斩钉截铁的说:“他死了。”
周思危没想到会有这么个结果,身体晃了晃,扶住了旁边的东西才稳住,“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江容易挑眉,骗起人来毫不脸红,“死了就死了。”
“怎么”周思危声音喑哑,“怎么死的?”
江容易本还想直接说是他杀的,但见周思危面色苍白,生怕他承受不住这么一个结果,他想了一个含糊的说辞,“排除自杀的可能,说不定就是别人杀的。”
“不,他没有死。”周思危肯定的说,不像是在说服江容易,反而是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或许吧。”江容易难得了良心发作了这么一次,“像他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账,也没这么容易死。”
获得了肯定的周思危没有再说什么,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江容易一个人坐在房间内,摸了摸下巴,反省了一番刚刚是不是说的太冷酷无情了。
一夜过后,摘星大会的最后一轮比拼开始。
守擂之人是排名第一的田画。
他一个人站在擂台上,等待着二十四名修士的轮番挑战。
赢了便是万众瞩目,留下一个传说;输了也不要紧,虽败犹荣。
可田画又怎么会输?
他隐瞒了身份与修为,就是为了在摘星大会上拿下头名,更不用说以他魔道三护法的修为,这些参赛的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除了周思危。
那天夜里的一番交手,田画竟然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压力,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田画于擂台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一圈,找到了周思危的身影。
他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没有要率先上台打擂的意思,身边也没有看见江容易。
第一个打擂台的修士站了出来,让田画无暇顾及其他。
田画既要隐藏实力,不让其他人察觉出不对劲来,又要打赢这些个修士,着实是要认真应付。
这二十三名修士都不是田画的对手。
即使是一个一个上的车轮战,也不能在田画身上占到一丝便宜,没有人能坚持一刻钟以上。
这可能是摘星楼历史上结束得最快的一场比拼了。
下方的观众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就结束了?”
“我都还没看够!”
“等等,还有一个人没上台。”
光幕上的名字一个一个的灰暗下去,最后只剩下两个。
一个是田画,一个是周二狗。
周二狗这个名字的画风太过诡异,看到的人都愣了一下。
“周二狗在哪里?”
“轮到他上场了!”
“说不定是要不战而退了。”
场上一瞬间响起的都是呼唤周二狗的声音。
“二狗。”江容易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身后,拍了拍周思危的肩膀,“我可是压了你一百枚灵石,可别让我输了。”
当然,这一百灵石还是周思危的。
周思危还没意识到叫的是自己,直到江容易提醒才想起来他被取了“二狗”这么个名字。
他看了江容易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好,等赢了这场比赛”
就各奔东西,他要去找他的无妄了。
后半句话还未说出,周思危就走上了擂台。
“哎呀。”田画眯起了眼睛,依旧是一副笑脸,“还请手下留情。”
口中说的轻描淡写,田画心中却起了防备,这个人,可以当他的对手。
周思危没有废话,直接出手。
若是原来的周思危,田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需要一招,田画就会溃败。
但周思危现在不能全力而为,封印了大半的实力,面对起田画都有些吃力。
不过就算如此,田画也不可能赢下这场擂台赛。
几轮交锋下来,田画隐隐有些急躁。
按照之前的计划,他应该立即赢下摘星大会,向整个正道宣布魔道至尊归来,可万万没想到被这个不知名的人阻碍了计划。
田画退到了擂台的一角,一直游刃有余的他额角渗出了点点汗水。
周思危收回了手,等待着田画的反击。
既然这样,只能动用杀手锏了。
一直紧闭的折扇在田画的手中展开,缓缓露出了一副美人图。
美人虽小,但却十分精致,眉眼手脚俱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令人一见就着了迷。
折扇在阳光下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光泽,还能瞧见上面点点透明的汗毛,不像是纸做的,更像是——人的肌肤。
田画握着扇子盖住了面容,再次翻转过来的时候,美人图已经不见了。
周思危不再等待,打算一击结束。
田画没有闪躲,而是挪开了覆在面上的扇子,露出了后面的容貌。
他竟然换了一张脸。
第25章()
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
如新月生辉,如花树堆雪。
双目犹似一泓清泉,肌肤皓白如玉,似天上仙人降临。
但却没有人认为他是仙人,全因眼角下的一抹猩红色云纹,平添三分妖媚。
那飘渺的仙气瞬间散去,只余下一个美得绝艳的妖魔。
那是——江无妄的脸。
周思危体内流转的灵气一滞,原本喷薄而出招式硬生生得收回,余威全都反噬至自身。
一股腥甜之味涌上咽喉,体内蛰伏已久的心魔也趁机出来作祟。
百年以来,周思危一直被心魔所扰,不得不将自己镇压在上衍宗寒潭峰中。
心魔来源,全因他亲手斩杀了魔道十狱主江无妄。
周思危的双目渐渐模糊,周身的景色一再变换。
在他眼中,已经不是站在摘星楼的擂台之上,而是在百年前正魔战场之上。
周思危的手中握剑,另一侧的剑锋则是刺入了一个人的身体内。
泊泊鲜血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染红了下方的土地。
周思危顺着剑锋望去。
江无妄握住了锋利刺骨的剑身,手心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但这远远比不上胸膛上的痛楚。
这把剑贯穿了他的心口。
“思危。”江无妄话还未说完,就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周思危手足无措,既想要捂住那心口处的伤,又想拭去嘴角流下的血迹。
江无妄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周思危的怀里,他张了张嘴,似想要说些什么。
“无妄!”周思危颤抖着手将人抱住,努力倾听着他想要说的话。
“你杀了我一次。”江无妄的声音却是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像是重伤垂死之人,“还想杀我第二次?”
周思危否认,“不!我不会的,无妄!”
眼前幻觉消失。
无论是战场还是江无妄,皆是一场梦境。
但擂台之上的田画,脸上覆盖着的面容正是周思危心心念念的人。
魔道三护法之一,画皮公子。
容貌千变万化,眼中所见,面上便可幻化而出。
不仅是光光变换出容貌,连实力都可借上七分。
田画往常日日相处,又实力强劲之人,只有十狱主江无妄了。
周思危仍在出神,“无妄”
田画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以扇作剑,虚晃一招,直取向致命处。
周思危本能的就要躲过,可他的脑海中闪过刚才重伤的江无妄,硬生生的控制住了自己,挨下了着一招。
扇子戳入了柔软的身体内,一拔就引出了天女散花般的鲜血。
田画都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得了手,绽开了扇面,沾上的血迹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周思危落败!
擂台主动的驱逐出了落败者,只有田画一人能够站立其上。
江容易接住了从擂台上摔落的周思危。
他面露痛苦郁结之色,眼中闪过几丝红意,对周围的情景毫不在意。
这是入魔的征兆。
“思危?”江容易低声唤道。
只是周思危迷失在心魔所构筑的虚幻世界中,根本没听到江容易的声音。
光幕一顿闪烁,最终只剩下一个人的名字。
田画。
还未等慕容怜心宣布此次摘星大会的魁首,周围就起了异动。
无数黑气凝结而成一个个人形,它们身穿盔甲手持武器,头盔下的不是人类的样子,而是一片黑暗。
魔道黑影武士,不知疼痛没有恐惧,每个都有筑基后期修为,结成大阵可敌金丹期修士。
是极为方便的一次性用品。
自从百年前魔道十狱主陨落后,魔道之人皆是夹着尾巴做人,再没有敢出来兴风作浪的,导致了现在一批年轻修士从未与魔道交手过。
乍一见黑影武士都不知该如何应对,即使修士们修为高深,一下子也敌不过这种不要命的傀儡。
三五息的功夫,场上的修士就倒下了大半。
慕容怜心费力抵抗着黑影武士,她倒是能够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