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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点了吧?”“你好点了吧?”我们几乎同时问出口。
“好多了。”“好多了。”好尴尬,又是同时
“那个,你妈妈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个芝?”我赶紧借此转移话题。
他茫然地看了我一下,然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急忙说:“是啊,你刚刚听八哥喊的吧。”
“嗯,它好像挺喜欢我的小挂件的,我想应该是想吃小碗里面的绿豆吧。”我笑道。裴丰撕开一个创可贴,创可贴的两边剪开两个小口子,我把手上伸过去,他轻轻按住我的大拇指,将创可贴对折着压上去,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用创可贴的,贴得特严实。我眼睛在四处打量着他的房间,咦,有一个圆圆的东西挂在墙上。
“咦,那是不是银项圈?”
他起身去拿给我看,“是啊,可是上了初中就没戴了,有点幼稚。”他说完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银项圈就是银子打造的,银手镯的放大版,旧时有银项圈的就代表着是家里宠着爱着的小宝贝,可以保佑孩子健康成长,可长大了总是要拿下来的,一代代传下来,可以作为传家之宝了,有人刚拿掉之后,会感觉不适应,更有甚者会发烧生病,这时人们就可以看到它的神奇所在,小明也戴了一个在脖子上,可见裴丰在家里是很受宠的。
“你是不是想问昨天的事?”没等我开口,裴丰就自己说了,我点点头。
“因为我爸在做水运的生意,要变天了,我去土地庙上香,想着在下暴雨前回家,没想到看到一大群人在看天空,我觉得好奇,就四周瞅瞅,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看到熟悉的衣服了。”这一切都是很有理有据的,虽然觉得还有疑问,可是我信了,有的时候就只是巧合而已,我更愿意认为是我想多了,可他生病了确实真的。
“你记得要熏澡哦,昨天真的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下午还有课,我该走了,拜拜。”
“想走?留下喝绿豆汤!”裴爷爷他不是睡觉去了嘛……
下午浓墨把书包往我桌上一扔,剜了我一眼,然后坐到自己位子上去了。我也心虚,裴爷爷非要我留下喝绿豆汤,盛情难却啊,那只好打电话让浓墨给我带过来啦。又剜我,才刚刚和好就得冷战了?一上课,班主任就给我们换了位子,我和裴丰做了同桌,理由是,要我好好跟着班长学习。我诧异,他当学习委员不存在啊!裴丰本来就对我好像有那么一点儿啥啥,现在又要做同桌,淡淡的忧伤
上课的时候,浓墨和程洁聊天聊得热火朝天,差点气得老师当场掀桌,一下课浓墨就被叫到办公室了,回来时,后面跟着个班主任。他又来干嘛,况且第二节课是数学课,这可是一件稀奇事,不是大事件,他绝对不会占用数学时间的。他一站到讲台上就只说了一句话:“萧浓墨和林璇坐,林璇同桌和萧浓墨互换,现在上课,下课换!”我看了一眼他们,彭程丽眼睛有点红,而浓墨则面无表情,他应该不好受吧,他们的事情老师怎么知道的而我,又关我什么事啊!我哀怨地叹了口气,发现旁边的裴丰一脸被煮了的表情
下课铃声一响,浓墨就搬着书包过来了,而裴丰死死的抓住桌角,恨恨地说:“究竟谁告的密!我们才做了两节课的同桌!”
大家议论纷纷,说班干告密的可能性最大,老师的眼线也有不少,还有一种就是喜欢早恋的男女主角的人。
“浓墨,你不要难过,也不要怪任何人,毕竟你们还小。”放学的路上,我试图安慰他幼小的心灵。
“我干嘛怪别人?信是我写的”
“啊?你怎么做”
他神秘一笑,“脑子坏了而已。”咦他不仅对中午我的事不生气,还笑了,看来我担心是多余的,可是他为什么笑啊!又为什么自己去告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碍大众了吧,我有点欣慰,当然,纯属为他回头欣慰。
“浓墨,等等我啊!”他加快脚步。
“蛇妖走路就是慢,还是用游的吧”
不管怎么说,我还挺高兴的,纯属是我不想和裴丰成为同桌。浓墨,谢谢你哦!
“咚!咚!咚!”“咚!咚!咚!”
“家奶,那是什么声音啊?一直在响。”从吃完饭之前就一直在响,敲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了,声音还远近高低各不同。
家奶说:“我去看看,你吃。”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最闲不住了!家奶~”我一跳站起来,拉着家奶撒娇,这招百试百灵。
我们寻着声源,在一大丛斑毛草那儿停住,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这里紧贴着我们家后院,斑毛,据说是因为它的生命力非常强,所以李大爷围着他家菜地种了一圈,现在已经比人都高了,还可以长得更高,五六月份是抽穗的,看起来很漂亮,就像是西游记里太上老君手上拿的那个佛尘,一根根随风摆动,很是漂亮。不仅可供观赏,还能做菜园子的天然防护,最重要的,它的花和根都可以入药,煎服可以通经,治疗骨痛,花还可以捣烂止血,煎服可以治疗咯血,总之,很大作用,舅舅常在夏秋采集。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呢?
突然声音就消失了,传来了沙沙声,我伸出舌头,里面有亮光,除了一个比较大的,其他都是虫子之类的,这个亮光不在移动,也不是一条蛇,我要钻进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家奶不让,我对家奶笑笑点点头,表示没事。然后就钻进了一个头,亮光缩在地上,看不出来轮廓。我慢慢走近,一个东西丢了过来,我一躲,它掉在我脚边,凭着透进来的斑茅草的黄昏的光,我看到那是一个铲子。我捡起铲子,松了一口气,用铲子的不是人还是什么?
“不许进来!”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干什么,不让进去,别做什么坏事啊,我必须进去看看,这离我家后院近,我上学了,就家奶一个在家了,万一他在玩火什么的可危险了。我钻到深处,只见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蹲在地上,手中还拿着一个长长的竹编桶和一个铁夹子,他面前的地上是一个圆圆的洞,洞边有一小堆新挖出来的土。
第49章 小生命的到来()
小男孩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他我见过,但叫不上名字,是邻村的。他这阵势是要捕什么吧,他爬起来,怒气冲冲走到我面前,伸手夺过我手里的铲子,“还给我!”
“小弟弟,你在干什么?”
他又蹲下身去,“要你管!快走开!”见我仍然不动,他又瞪着我,“你发现了这个,丢了就你负责!”哎!这小孩还真会算账哈。
“我,没想拿你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是干嘛的,我拿来做什么?”
他不耐烦了,“快出去!丢了就是你偷的!”太没礼貌了,既然不是玩火什么的,我也不管了,吃饱了没事撑着了我。
“璇子,里面有什么?怎么还不出来?”家奶在外面叫我了。
“家奶,我出来了。”临走前我还对那小孩说:“放心吧,我不会偷的。”
“什么?家奶,那是逮黄鼠狼的?”我大为震惊。
家奶捂住我的嘴,“嘘,小声点,会听懂人话的,不只是老鼠,还有这个,我们叫黄猫子,它们很聪明的,不要招惹。”黄猫子黄猫子,我从小就听家奶说,似乎很神秘,又有点忌讳,黄猫子也常在我们家出没,我不知道原因,家奶有段时间还骗我说是逮捕老鼠吃,所以我们家才没有老鼠的。可我一次也没有见过它的全身,每次见到都是一点黄色,因为速度太快。家奶也不从让我招惹黄猫子。
“好残忍哦。”我想想就心疼。
家奶打我一下,“你不要管人家,管好你自己!这件事,你绝对不能插手,不管多好奇都不能去管,知道吗?”
“嗯。”
“家奶要确定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家奶在这件事上非常强硬。
“知道了!”眼不见心为净,看不见就好了,外面那么多干这种事的,要一一管,怎么管的过来,不去找这个买卖了。
“璇子!”门外传来了芳芳姐的声音,芳芳姐这个乖宝宝声音很少这么急促,她小学读完就辍学了,一直在家里干活。
我连忙站起来出去迎接,“芳芳姐!什么事啊?”
天边的夕阳洒下一层薄薄的余光,芳芳姐的脸通红通红的,喜悦中掺杂着些许焦急,她缓了缓气,说:“璇子,我小叔家的狗生了一窝小狗。”
“真的啊!”我高兴地快跳起来了。
我们赶到狗棚的时候,狗妈妈正在给小狗清理身体,拿舌头爱抚地舔着它们湿湿的身体,眼里充满爱怜。小狗连眼睛都没睁开,“璇子,有四只小狗,一只黄的,三只黑的,二叔说只有一只母狗,喏,那个小黄狗就是母狗。”芳芳姐指着它们说。
“二伯这次还会送走吗?”
她点点头,“璇子,你要不要养一只?”
“我舅舅家有阿黄了,我家奶也不让我养。”
“好可惜哦。”她有点失望地说。
“芳芳姐,你看。”每只小狗的耳朵都是小小的,趴在脑袋上,唯独一只小狗没有耳朵。
芳芳姐用手翻了一下,“哦!璇子!它的右耳朵在!”我一看,它的有脑袋真的趴着一个小耳朵。
一个星期之后,小狗们已经长得胖乎乎了,除了那一只黄的母狗,其他全被人领养了。它没被领养的原因有二:第一,它是母狗,这到和重男轻女没什么联系,这里的母狗,主人通常不会给它们做节育措施,狗不是人,它们哪里懂那么多,所以怀孕源源不绝,生下一窝小狗,主人必定不要这么多,如果送人,一次能送掉,那么多次也就没人要了,怎么处理?送走,人性化一点的送到街上的饭店门口,有的甚至送到偏远地带让它们自生自灭,所以对于不给狗做节育措施的主人,还是养公狗,少些麻烦为好;第二,它不美观,谁愿意放着好好的狗不要而去领养一只少了左耳的狗呢。鉴于以上两点,它被挑剩下了。
薛二伯准备把这只狗扔掉,可刚准备扔掉的时候,有一个大妈过来说,她要这只狗,暂时寄养在薛二伯家,等到长大了一点再接回家。这么一来,薛二伯就暂时留下了这只小狗,我不知道那个大妈是不是真的好心收养它,但我还是感谢她让小狗避免了被抛弃的命运。
虽然小狗是被留下了,可除了狗妈妈,没人理会它,我就过陪它玩。
“浓墨,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好不好?”
浓墨哼了一声,“它跟我又不亲,只认识你,我干嘛要给它起名字。”
“浓墨!”我举着狗伸到他面前闹他,“你说,叫它左耳怎么样?”
他白了我一眼,“这什么烂名字,叫生命吧,你不是希望它健康成长吗?”我想想也是哦,它年纪轻轻差点就要暴尸荒野了,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浓墨哧了我一声,“待它那么好做什么?以后不还是要给别人带走的,替别人做嫁衣,哪有你这么傻的人。”我和浓墨自从上次,一直就没这么聊过天,虽然和好了,但总有点心结,这次,他又骂我了,我反而很开心,我把生命轻轻放到它妈妈的怀里,狗妈妈用嘴把生命往怀里拱了拱,然后不大高兴地看着我,似乎是吃醋了,因为我总是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