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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咸湿的唇一下子堵住了我要说的话,辗转,压抑,像是发泄心中的怒气,又像是倾诉渴望与思念。
就这样慢慢的侵入我的心底,我的泪滑下来,浑身无力,用力的咬他的舌尖,呢喃:“即墨瑾,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我恨,为什么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我恨,为什么,就算是那样,我还是无法推开你。
他的手指弯曲了一下,轻轻扳过我的肩,注视我:“你恨我?”
我苦涩的一笑:“是,我恨你,从来没有过那么恨,不是因为你伤害过我妈妈,伤害过我,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他的眼睛里待着深刻的表情,像是期待,又像是逃避。
我凝视他:“因为,我爱上了你。”
那一瞬间,无边的落寞袭来,说出来了,我终于说出来了,像是埋藏在地下多年的一样东西,忽然被人挖了出来,被阳光照着,那种心酸,难过,却又有一丝轻松的感觉,让我整个人被抽干了力气,软软的倒在他身上。
我爱你。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的世界里,说爱,从来不是男人的专利。
我喜欢叶歌,我会勇敢的去找他,执着的不放弃,直到他注意到我。
可是来找到这个世界,面对即墨瑾,我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来,因为母亲,因为那复杂的关系,纠缠不清的丝丝缕缕。
现在我才明白,说出爱,要有多大的勇气。
我迎着他的目光说:“我不需要你的回答,你也给不了我,三日之后,也许我就不是现在的我,所以,我不想再带着遗憾。”我轻轻一笑,目光迷离的望着窗外云雾弥漫的天空,“妈妈也许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些话一直藏在她的心底,她不愿忘记,可是她来不及或许也没有勇气告诉你,所以她只能在另一个时空里不断的思念,带着回忆活下去。每个夜晚,我看到她的难过,她的伤心。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也不了解,现在我才体会,爱一个人在心口难开的感觉。”
“即墨瑾,她是爱你的,所以,她宁愿自尽也不愿你为难。”
即墨瑾垂下眼,睫毛那么像黑蝴蝶的翅膀:“我知道。”
我的心底一片冰凉,“你知道,你知道她为你做的一切,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恨她?”
他侧过脸,忽然紧紧的看着我的眼睛,那声音暗的沙哑:“飘飘。”
我的身子一僵,苦笑:“你终于不把我当做她了。”
他勾起唇,“你以为,我一直把你当做是她,所以心里会有恨,所以不断求我原谅她是么?”
我抬起头,他的眼睛亮的出奇:“难道不是吗?”
他的唇边慢慢浮起一丝笑,眯起眼,眼神那么迷离,仿佛那时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一开始是,从你拔下银剑的那一刻,我把你带到身边学剑,我想从你身上找到线索,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死。”
“你对她,究竟是”我开口,却发现讲不下去。
他却依然在笑:“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我无语,他别过脸:“从我有了意识开始,就有很少有人敢靠近我,就算是楚颜和我一起长大,一起修炼,我们之间相处也很淡,他喜欢抚琴,我独自修炼。直到有一天,遇到你母亲,她在树林里舞剑,被我和楚颜同时看见,她说她迷了路,她说她可以教我学剑,那时我对修炼之外的剑术很感兴趣,所以她留了下来。”
“我们一起学剑,她的笑容很纯,有时却像是有心事,我对她冷漠,楚颜却与她越走越近,有时我看着他们一起抚琴唱歌,那笑声传遍整个小树林,感到很寂寞。我也想走过去,和他们一起玩,可是我没有。直到有一天,我渡那百年一次的劫难,她无意中看到了我的真身,后来,她来我宫殿里,我想拒绝,可是我竟找不到理由。因为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没那么寂寞了,所以我慢慢接受了她的靠近,那时,我也不清楚对她是怎样一种感情。”他的唇边有一丝寂寞的笑,笑的让人心疼,“我是兽,不是仙,甚至还不如人类。那些感觉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我根本无法明白。”
我看住他,心里难受无比:“即墨瑾,那次,你不是有心伤害她的对吗?你是中了翡翠仙子的缠绵至死,所以才会那样做,你的神志是不清楚的。”
我吸了一口气,“我见过她,她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他看着我,眼睛跳了一下:“你错了,我那样做,有一半是因为缠绵至死,还有一半,是因为翡翠仙子。”,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96章 ,九十三、情到浓处()
我的身子颤了一下,他的手伸过来,我下意识的避开:“原来,是那样。你还是在乎她的是吧?”
即墨瑾的眼皮垂下去,暗淡的阳光镀在他身上,半响,他抬起眼,眼睛已是清澈透明:“我曾经喜欢她。”
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手指捏起来,又听见他说:“不知千年还是万年,我已经记不清了,当我还是一枚青壳的时候,她冒着生命危险从山崖下找到我,用尽灵气为我孵化,看我长大,渡劫,幻化成人。在我的意识还很朦胧的时候,只能感受到她的气息,久而久之,就习惯了那种气息,我会说的第一句话,是她引导我说的,从此,我只对她一个人说话,对她一个人笑,她被封为天母,长日住在天宫,我每日修炼之后,便望着天,期望能等到她。日复一日,我以为,那便是爱,直到有一天”
“一水清悠的出现。”他顿了顿,“那些岁月,我无法分清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宁愿逃避。”
他的眼睛漆黑深邃,像是支离破碎的宝石般隐约有着深深的痛苦,我心疼起来,抓住他的手:“别说了,我明白了。”
他对翡翠仙子,是一种雏鸟情节,狐狸说的对,像是母亲,像是朋友,又像是情人。
翡翠仙子那么美,如若我是个男人,与她朝夕相处,也难免会动情。
想到她现在的模样,我心底不知是什么感觉,不禁叹了口气。
他俯下身,坐在我身边,目光幽暗,却笃定,竟轻笑起来:“为什么不听下去?”
我目光一闪,我很想知道,可是又害怕知道,我不是不想听下去,是不敢。
当一个人已经向另一个人表白的时候,就算心里早就想好也许那个人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知道了也许会伤心,但还是难以面对的吧?
说到回来,我只是个穿越过来的普通女孩,不是妖,也不是仙,我有着人类最普通不过的感情,会难过,会为情所伤。
我以为经过叶歌的事,我会坚强一点,会拿得起放得下,原来不是,感情的事,只有不断的沉沦,没有吃一堑长一智。
爱上一个人,智商自动归为零,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牵动,无法正常的思考,理智的生活。
即墨瑾在笑,笑的挺清纯,还有些玩味,这好像是狐狸脸上才会出现的表现,我真是情绪波动太大,精神错乱了。
他的手伸过来,我浑身发软,没有推开,温热的手心贴在我的脸颊上,脸颊的温度在升高,他用更让我脸红心跳的暗哑声音说:“你不想听,可是我突然想说下去。”
我猛地抬起眼看他,他的笑容隐去,一双墨黑的眼睛里波光连连,睫毛轻颤,像是蝴蝶振翅,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在蔓延:“飘飘记得不记得,你说过,其实弄不清感情的,是我自己。”
我记得,我说过。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他似是自嘲的笑了声:“你说的对,我一直没有弄清自己的感情。”手心发烫,眼睛凝视我,“幸好,我已经分清了。”
我的眼睛酸的要命,拼命的睁大,好像不这样,就会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然后,我听见一个声音低低的在我耳边说:“飘飘,我喜欢的是你,不是翡翠仙子,也不是一水清悠,是你。”
眼睛为什么那么酸?一滴什么东西滑落下来,仿佛来自耳边的这个声音已经等待了千年,兜兜转转,隔着时空,隔着千年的岁月时光,终于回来了。
这滴泪,是母亲的,还是我的?
我靠在床边,他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的摸索,我说:“即墨瑾,你知道,我的身体里,不止我一个,还有她”
他的手挪到我的唇边,笑一下:“我知道,你有她的记忆,拥有她几分之几的魂魄。可是,你很清楚的知道,你就是你,不是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看着,觉得他似乎意有所指,不觉笑起来,那天,我在大殿里义正言辞的告诉他,我就是罗飘飘,不是一水清悠不是任何人。
现在他分清了,我却又难受起来,折磨起自己,陷入爱情的女人是不是总是这样患得患失?他的一个表情,一个细微的动作我都要去揣测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疑心很重,总是不能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
以前我还觉得那些不停问自己男人你到底爱不爱我,有几分爱我的女人很滑稽,现在才知道,因为在乎所以不放心,不放心所以需要一个诺言。
我才明白,为什么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喜欢美丽诺言,有时明知是假,却宁可去相信,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爱上那种被许诺的感觉。
即墨瑾说:“飘飘,如若我喜欢的是你身上她那一部分,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我喜欢的是她,可是现在,我喜欢的是你,完完全全的你。”
我瞪大眼睛:“你分得清吗?”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作孽。
这样的烦下去,长久了估计任何男人都会害怕的逃掉,男人,都是不喜欢轻易许诺的,特别是一遍又一遍的说,他们的话,只会说一遍,那是情动的时候说的,或者,是在上床的时候。
可是,即墨瑾似乎很高兴,狭长的眼睛眯起来,那里面有细碎的光彩:“飘飘听着,我喜欢你,喜欢的是你,我分得很清楚,从你跟着我学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跟她是不同的。”
我笑一下:“我们,是两个人。”
两个人,就算再像,再关系亲密,也是会有不同的。
他说:“悠悠很执着,她要做一件事,是谁也劝不住的,就像她要我笑,要我开心,就会每天不停的靠近我,哪怕我从来没有好好的对她。这一点,你们就不像,你有很强的自尊心,伤心了你会哭,生气了你会跑掉,有时,还会把自己藏得好好的,让人无法看清楚。”
我的心轻颤,呵呵,原来他一直那么仔细的在观察我,原来最了解我的是他。
我和母亲不一样,是因为我曾受过感情的伤,而母亲穿越过来的时候,只是个刚出学校的小女孩,所以,就算诸多的波折,她的心依然是纯净的。
而我,我已经蒙尘了,所以我的情绪会不断失控,我没有她坚韧,我害怕再一次伤心,所以我逃避,我和即墨瑾一样,我在逃避。
我把脸埋在他怀里,感觉他强有力的心跳,低声说:“即墨瑾,她比我坚强,比我更好,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她?你为什么没有喜欢上她呢?”
真像个老太婆啊,可是我控制不住,如果不弄清楚,我会一直不安。
他竟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