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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道:“住手,你这一招没有用内力?”
沙秋停手说:“没有。不如这样吧,我用内力全力进攻前辈,前辈凭心论我的剑法与你的剑法相比如何。”
辛一航说好,两人再战。
沙秋的飞光掠影,惊出辛一航一身冷汗。辛一航心想如果不是功力高于沙秋,恐怕不只是输给沙秋那么简单,老命都会有危险。
两人比试完,凭心而论如果辛一航实力压制到与沙秋一样,肯定会输。可是辛一航不会承认,只说沙秋的剑法确实不比他的剑法差。
轮到罗杰对鸾鸳,罗杰的鬼神刀法,使得确实不是普通刀法。比试完毕罗杰没有意外的输给鸾鸳,但鸾鸳也承认罗杰的刀法不比她的刀法差多少。
虽然都不算是真正比试,但鸾鸳认为沙秋和罗杰在确实很强。按她的记忆,当年江湖上同等实力的人当中,沙秋与罗杰也算排在前列。
“鸾鸳前辈,既然我俩原本的武功并不差,那么我的提议你是否同意?说句实话,江湖上根本没有你们两位的传说,谁知道你们会住在这里?没人知道你们在这里,我俩又怎么会特意为此学你们的武功?”
鸾鸳思考后说:“你俩要发誓,出了这里不得用我和他教给你们的武功。”
沙秋和罗杰同意。两人当场发誓,离开这里后不得使用两位前辈传授的武功,如若违背不得好死。
发完誓,沙秋去冰南峰找个冰洞住下,每天跟辛一航学剑。罗杰则在冰北峰找别的冰洞住下,跟鸾鸳学刀。
“小子,你真有把握打败罗杰?你们两个不会玩诡计,他假装败给你吧?”回到冰南峰,辛一航问沙秋。
沙秋答道:“辛前辈,如果他假装败给我的话,你说鸾鸳前辈会看不出来吗?”
辛一航冷笑说:“她不但看得出来,而且还会杀了胆敢骗她的人。”
“所以我肯定能够打败罗杰。对了前辈,你们在这里吃什么?我没看到在动物或野菜什么的。”
“你跟我来就是。”
辛一航将沙秋带回他的雪灵洞,往洞深处走去。沙秋一路跟随,仔细观察,却没有发现雪灵芝的踪影。估计在另外的岔道那边。
雪灵洞里面地势很陡也不再结冰,往地下深入。洞里有会发光的石头,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至于看不清楚。
辛一航似乎想要考验沙秋的轻功,速度越来越快。沙秋在后面咬牙紧追,终于在拉开一段距离后,辛一航不再加速。
对于沙秋的轻功,辛一航心里是惊讶的。没想到这个小子虽然只有折铁初期实力,轻功却高出那么多。心里对沙秋能够打赢罗杰又增添几分信心。只要沙秋胜利,他就可以娶到鸾鸳,想想就觉得美好。
两人来到一个洞内峭壁前,这是个大洞穴。发亮的石头象是夜空的星星,他俩站在洞穴峭壁的中上部。
“如果你的轻功不行,就只能在这里饿死。除非离开冰山,回到雪原去找雪兽。”
辛一航说完跳下峭壁,不时在突出的岩石上借力缓冲下坠速度。沙秋艺高人胆大,跟着也跳下峭壁。只是沙秋的速度要慢许多,他要重新寻找落脚点。辛一航的实力比他高太多,对于沙秋来说辛一航的落脚点太远。
等落到地面,沙秋看到这个洞穴的底部有一大半是个水潭。石壁上有许多洞,整个一圈都是。
水面突然泛起波动,一个东西从水底浮出,游向水面石壁上的一个洞口。等到了洞口,那个东西才从水里跳出,钻进洞里。
这是个从没见过的水兽。象大老鼠,却没有毛。皮肤光滑甚至有点透明,长着一条扁尾巴用来游泳。对站在岸边的两个人视而不见,或者根本没发现有人出现。
辛一航说:“刚才那东西可以吃,还有水里的鱼也可以吃,你自己选择。”
“生吃吗?”
辛一航难得的给了沙秋一个白眼,说:“你觉得这里会长树给你生火?”
“前辈一般吃什么?”
“我吃鱼。”
听到辛一航的回答,沙秋也觉得自应该吃鱼。生吃鱼,比生吃一只象老鼠一样的东西要容易些。
“辛前辈,鸾鸳前辈的洞也有这样的水潭吗?”
“对。”
“不知这个水潭的水能不能通向鸾鸳前辈洞里的那个水潭?”
“你可以试试。”
辛一航脱下他的雪狐皮衣,全身光溜溜的也不避开沙秋。扑通就跳进水潭里,不一会儿他就游上来。左手一条鱼,右手一条鱼,嘴里还咬着一条鱼。
他把两条鱼放在岸上,对沙秋说想吃就自己下水捉鱼。然后坐在石头上,拿起嘴里的鱼开始吃。
沙秋看着地上的两条鱼,发现这鱼全身透明,可以看到里面的鱼骨和内脏。每条鱼有四指大小,身上居然没有鱼鳞。
沙秋过去把手伸进水潭,不觉打了个冷战。水很冰冷,虽然没有结冰,却能冻到骨头里面。
这是要运功才能进到水里,否则根本抵挡不了这冰冷的潭水。沙秋脱掉衣裳,慢慢走进水里。他不敢象辛一航那样直接跳进去,而是要等身体适应后才入水。
沙秋潜进水里,发现水下有不少鱼。这些鱼只有一个品种,就是辛一航抓上来的透明鱼。沙秋先不管鱼,他想看看这水潭的水有没有通到别的地方。
潜了有四丈,还没见底。沙秋不敢再下潜,游向石壁处。结果发现石壁在水下有一些水下洞穴,沙秋看着那些黑暗的水下洞穴,没敢游进去。
徒手潜泳捉鱼并不容易,沙秋花了半个时辰才捉到一条。他游上岸,发觉自己身上冒起白烟。那是他运功抵寒,身上的水被体温热变成气。
这个发现让他醒悟,刚才辛一航上岸时,身上并没有冒气。说明辛一航早已适应这里的气候,不需要运功御寒。
第214章 鸾鸳反悔()
吃完鱼。沙秋身上的水也因为运功御寒变干,他穿上衣服跟着辛一航爬上洞穴峭壁,返回山洞中。
回到辛一航打坐的冰台处,发现罗杰正在地上傻坐着。看到两人出现,罗杰跳起来说:“你们去哪里了?”
沙秋反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问鸾鸳前辈在这里吃什么,结果就被她赶来这里。”
沙秋想到辛一航下水捉鱼的情景,如果换成鸾鸳,那肯定不能让罗杰呆在身边。让罗杰下水,恐怕鸾鸳也不愿意有男人进入她的水潭。
“辛前辈,要不我带他去水潭捉鱼吃吧。”沙秋问辛一航。
辛一航想了想,答应下来。沙秋带着罗杰往洞内走去。到了水潭,罗杰十分吃惊,听沙秋讲过之后,明白为什么被鸾鸳赶出来了。
他解下兵器脱掉衣服,带着又肥又壮的身躯下水捉鱼。三条鱼后,肚子已饱,两人返回。
“怎么没看到雪灵芝在哪里?”罗杰问沙秋。一路进来时他也在观察,没有找到雪灵芝的踪影。
沙秋说:“我也不知道,估计在那些岔道那边。”
“要不,我们去找找?”罗杰动了心思。
沙秋说:“算了,辛前辈不想给我们,我们也不用打这样的主意。他既然放心让我们自己进来,肯定有把握我们带不走雪灵芝。说不定他是故意这样,试试我们的品性。”
“好吧。”罗杰无奈老实返回。
见到辛一航,罗杰向辛一航告辞回去。辛一航告诉罗杰,这鱼也不是每天吃,三天才吃一次,让罗杰饿的话就吃雪解饥。
罗杰回答知道后,心里抱怨着离开。本以为有吃的可以不用辟谷,没想到还是要这样。不过自带的干粮就可以留着备不时之需。
时间就在学武中度过,三天后罗杰没有来捉鱼吃。直到半个月期限到,沙秋和辛一航来到冰武场,沙秋和罗杰才重新见面。
这个冰场擂台,每天鸾鸳和辛一航都会花时间将它整平。
今天飘雪,冰武场上已经被雪覆盖。
“你怎么不过来捉鱼吃了?”两人见面,沙秋小声询问。
罗杰悄悄说:“鸾鸳前辈说我如果去你们那里吃,耽误时间练刀,所以她捉来给我吃。鸾鸳前辈真好。”
他知道两人虽然悄声说话,但以鸾鸳的耳目肯定能够听见。于是罗杰最后赞了鸾鸳一句,避免别人说他不知恩。
“你们两个听好,如果有人故意输给对方,那么你们两个就会永远呆在这里。”鸾鸳警告说。
罗杰拍胸口保证说:“鸾鸳前辈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这小子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鸾鸳也懒得理会罗杰耍宝,等待两人比武。
罗杰站在沙秋的面前,心说刚才我说的并非全是假话。沙秋,今天你我谁都不能用自己的武功,乘风诀也不能用,那就看看我俩到底谁最强。
鸾鸳的刀法柔中带刚,花招并不多都是实打实的攻击。辛一航的剑法全在变化,注重以柔克刚。
你来我往打了几十回合,沙秋已经发现罗杰的破绽。如果没有净心天经的领悟,沙秋是无法发现的。所以沙秋也是借了净心天经的好处,并非真正全靠辛一航的剑法。
沙秋没觉得这有什么。他的目的并不是要和罗杰真正公平的比武,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公平。他的目的是要让鸾鸳同意嫁给辛一航,从而他能够得到辛一航的感谢,把雪灵芝给他。
净心天经有修炼内功的心法,却没有自己完整的武功招式。所以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沙秋利用了净心天经学到的东西,来打败罗杰。罗杰虽然也尝过净心天经,他同样无法看出来。
罗杰自己都用了净心天经,只不过沙秋也是一样没看出来罢了。可惜罗杰没有沙秋领悟得深,拆解辛一航的剑法招式没有沙秋快。
在躲开罗杰的进攻后,沙秋使出那天辛一航的天外飞瀑。罗杰左右抵挡,最终还是落败。
辛一航在鸾鸳面前倒是真实诚,说道:“我这招天外飞瀑并没有教给你,你怎么就会了?”
沙秋反问:“辛前辈,你这招天外飞瀑是不是从你原来剑法基础上创出来的?”
辛一航点头承认。
沙秋说:“我使的这招天外飞瀑只是形似而已。其实是我根据那天看到的大概情景,结合你教我的水花四溅和瀑布飞流两招合并使出来。我可没你的功力,使不出真正的天外飞瀑。”
鸾鸳点头道:“确实是水花四溅和瀑布飞流。只不过招式衔接上做了少许变动,招式连接更好更快。”
沙秋问:“既然如此,鸾鸳前辈应该对这次比试的结果认可吧。”
辛一航忐忑不安地等待鸾鸳的定夺。罗杰虽然战败,却也希望鸾鸳认可这个结果。那样他们就可以拿到雪灵芝,离开这个冰天雪地的鬼地方。
鸾鸳说:“这次比试确实是你赢了。”
辛一航听到鸾鸳亲口承认罗杰打输,高兴地叫出一声:“好!”这不仅说明他可以打败鸾鸳,还可以娶鸾鸳为妻,完成今生的夙愿。
不料鸾鸳语气一转,又说出另一番话来:“不过我刚才发觉你们两人的比试不公平,你们需要再练一个月重新比试。”
辛一航比沙秋还着急,立刻追问:“不公平?怎么就不公平了?合着你赢了才算公平,我赢了就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