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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平呆呆的摇摇头说:“不是很想。”
二班班主任努力笑了笑,冷眼怒视捣乱起哄的学生,果然教室里马上安静了下来,他又问:“那学习委员呢?”
“也不是很想。”
真是拽啊,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新同学居然拒绝了两次班主任的任职,大家都觉的她好装,窃窃私语个不停。二班班主任只能说:“你是本班第一,学习委员非你莫属啊,不然这样,你先当着吧,要是以后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换吧。”
李清平呆滞的坐下,她把卷子叠好放进书桌里,拿出一本书,开始做题。
晚自习第二节课下课铃刚响,教室就充满了嗡嗡声,没人敢大声说话,都在和新同桌还有周围的新同学小声交流。那位很拽的学习委员一下课就不见了踪影,突然有人大声说:“第一名不是谢祺吗,怎么是她!”
有一个人带头,大家讨论声就大了起来:“对啊对啊,我们下午不是看了分班的名单的吗?”
有人问:“是不是老师弄错了?”
有人弱弱道:“我好像在一班的名单上见过她”
“看错了吧你,一班的来我们班干嘛?”
“就是,一班多好啊。”
又有人灵机一动,说:“分班名单表不是就贴在每个班门上嘛,我们去一班看看就是了。”
在全班的怂恿下,几个富有冒险精神的男生奉命去了楼下一班查探实情。
而在此时,新出炉的二班学习委员李清平同学正去往二楼女厕的路上,她有个习惯,每次下课都要去洗手,不洗手就难受。
水池在厕所外面,每次洗手她都会在最里面的池子洗,洗完后,从校服的口袋掏出纸巾擦手。厕所里传来脚步声,女生嬉笑打闹的声音,伴随着脚步渐渐消失。李清平仍是不紧不慢的擦手,她认真专注的样子让人以为世界上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当她做完这道程序后把纸丢进垃圾桶,转身离去,没想到后面居然站着个人,她来不及闪躲,直挺挺的撞在那人身上。
“抱歉——”
而然道歉的话还没说完,熟悉的淡淡香气瞬间笼罩住了她,李清平睁大眼睛,那人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以不容拒绝的力度迫使她抬起,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仿佛试探般碾磨了几下,对方耐心的以舌尖叩响她的紧闭的牙关,她环住她腰后的手是那么的热,带着几分试探的意思伸进她的衣服里,来回抚摸着她的腰和背,肌肤摩擦间产生了一种粘腻的触感,李清平的气息一下子就乱了。
水池上方的感应灯由明转暗,最后完全归于黑暗。夏天的夜晚,隐约听见楼下草丛里青蛙的鸣叫混合着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它们孜孜不倦的叫着,要在夏天释放出无尽的热情,好像是在演奏恢弘的盛大夜曲。
夏日夜晚的气息是这么的迷人,朦胧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她好像也醉了似的,茫然的松开嘴,让闯入者肆意妄为,唇舌纠缠间在黑暗中发出清晰的水声,这种来势汹汹的亲吻几乎掠夺了她肺腑中为数不多的氧气,李清平忍无可忍,张嘴咬了那人一口。
“唔,”那人吃痛,依然没有放开搂她的手,只是抱怨:“居然还会咬人。”
李清平感觉到她紧贴着自己的唇在黑暗中无声地笑着,她呼出的气息是惊人的滚烫,彼此的气息交织着,很快就变的急促起来,或许这时候还有时间再来一个吻,她们不再迟疑,目标明确,向彼此的唇发起进攻。
“咳咳。”
声控灯瞬间亮了,惨白的灯光照亮水池,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个人骤然分开,楼梯边走来一个短发女生,不自在的左顾右盼,面对好友杀人的目光,她解释道:“陈珺,老师在找你。”
“行,我知道了,刘甄,你帮我和老师说下,我等会就去。”陈珺无可奈何的回头看李清平,对方淡定的洗了把脸,直到脸上的红晕淡了些,才拿出纸擦掉水,她说:“我回去上自习了。”
陈珺一把拉过她的手,低声问:“为什么去二班。”
李清平甩了两次,没甩开,瞥了她一眼说:“为了考年级第一。”
陈珺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什么,考什么第一?”
李清平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嘴唇,感觉到一点痛意,可能是破皮了,她这厢理直气壮的走神,陈珺看见她的动作却忍不住心里一笑,感觉有点可爱,嘴巴上却说:“干嘛要考年级第一,别考了。”她自然而然的劝道:“反正你也考不过我的,何必要费那个力气呢?”
李清平听了都气笑了,用力甩开她的手,恶狠狠地说:“咋们等着瞧吧。”
陈珺见她真生气了,也不安慰她,等她走到楼道对面的楼梯口,才大声喊道:”亲爱的,加油哦!”
第27章 暮春()
清平再不敢将那些字交上去凑数了;只得认认真真一笔一划的写楷书。但她心里却更偏爱陈珺的字;常常将那几张纸翻来覆去的看;有时和吴盈去饭堂吃饭;也会胡乱用手指在桌子上写字,弄的吴盈还以为她是魔怔了;读书读傻了。
吴钺送来的佩玉清平回到房间后打开看了几眼;那是一块黄玉;众所周知;贺州盛产黄玉,清平没见过,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这玉的颜色偏黄,佩了一条暗绿色的绳结;这别出心裁的搭配;让这块玉一下子亮了起来,可见送礼人的用心。
吴钺会用心准备一份礼物送她?答案是不可能的;清平深知吴钺对自己的忌惮不过来源于那夜的事;不过乐安吴氏嫡女;若是想要一块玉还不简单?清平将那玉装进盒子里,随手找了个地方塞进去藏好,玉的保值性很高,若是以后有什么难事,需急用钱;还可以找个当铺当了换现银。
这样一想清平便对吴钺这份礼物满意起来;陈珺的玉玦她仍是日日带着;不过因为衣衫遮住,也无人瞧出来什么。只是某日先生在讲器物之时提到,玉玦,暗同诀,意味诀别之意。清平突然就想起来这块玉玦,陈珺是原本要给卫王君的,她为什么要送一块玉玦给自己的父亲呢?与父亲告别吗?
联想起陈珺一路所为,清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们出来这么久,陈留王府却始终没有音信。虽说陈珺是微服私访,游学六州,但是也不至于隐密到这种程度,就好像是在是在做什么不能暴露身份的事般。
清平一瞬间有恍然大悟之感,按照陈珺的说法,‘余珺’此人在长安读书,现在要回闵州,途径贺州,却因为有事停留,管家不愿耽误了小姐的学业,故在贺州为其择一学堂,不至荒废学业。
那么在这个故事中,假设余珺此人真的存在,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最初清平以为陈珺是在躲避来自周侍君的威胁,但是上次那次追捕,那群人似乎更本不认识清平,周侍君的手下怎么也能大致了解陈珺的年龄和身高长相,这样说起来其实那群人根本就不是周侍君的人。况且周侍君并无什么强大的后台,被王妃看管起来后也不具备作妖的能力,那么那群人,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花月阁那夜,陈珺约了叫谢祯的少女共商在云州做生意的事情,倒是和‘余珺’的身份很贴近,但是陈珺身为王府嫡女,还需要特地找人做生意?
清平越想越糊涂,她隐隐察觉这其中必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陈珺用复杂多样的身份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迷惑别人,又巧妙的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她究竟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呢?
清平却不敢细想了,有时候感觉腰上的那块玉玦就像一个炸弹,她心中不安,摘下来又藏进被褥里,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看一遍在不在。
天气渐渐热起来,繁重的课业让人喘不过气来,清平也觉得有些吃力,幸而之前她一直都在努力跟上进度,倒也不至于跟不上先生讲的课。吴盈却脱颖而出,在课业上常得先生表扬,一度压过了谢祺,惹得谢祺见这两人常翻白眼,不过她也没私下再有什么小动作,规规矩矩的,也不再出口成脏,日日将那逃生子三字挂嘴边了。
日子过的飞快,四月底近在眼前,一月一轮的休沐又将到来。众孩童也压不住能回家的欢心雀跃,先生的戒尺便在桌子上敲的啪啪作响,很是震慑住了一群调皮鬼。
“此番休沐回来以后,蒙学馆里便有些人要去慧雅阁了。”先生喝着茶,慢悠悠道:“平日中不用心的,自然是去不了的,便在蒙学馆中多呆些时日罢。”
孩子们都伸长了脖子,心中忐忑不安,能进入慧雅阁说明先生肯定了自己的能力,谁不希望快点去慧雅阁呢?这个年龄的孩子好胜心也是很强的,互相看着同窗,仿佛有种微妙的敌意。
休沐那日,清平将东西打包好,装进书袋,吴盈依然坚持要看她被接走才肯离开,两人又坐在门边的小间里,吴盈踌躇半天,终于开口问:“余珺,你想去慧雅阁吗?”
清平点点头道:“自然是想的,不过我才来了两个月,听闻有人在蒙学馆里呆了半年才走的,最不济也要三个月,怕先生要将我留下了。”
吴盈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轻声道:“可你学的很快,说不定先生会让你去呢?”
吴盈肯定是会去慧雅阁的,看先生对她的满意程度就说明了这个问题了。大概是不想这么快和朋友分离吧,清平刚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劳烦通报,这是牌子,余珺。”
清平下了座位,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激动感,陈珺真的亲自来接她了!
吴盈也很惊讶,道:“这是你的家里人吗?”
清平拉着她出了门,今天陈珺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衣袖在微风中轻轻飘起,她嘴角噙着一抹笑,牵着那匹黑马站在门边,对清平点点头。
吴盈道:“这是你姐姐?不像你说的那么凶啊?”
清平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陈珺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扶着清平上了马,而后自己也翻上去,她这一系列动作可谓是非常洒脱,说不出的好看。
吴盈站在马下看了看她们两人,突然道:“余珺姐姐,我能去你们家里寻余珺顽吗?”
清平下意识去看陈珺,陈珺诧异的看了看清平,又看了看吴盈恳求的脸,笑了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于是她伸出手去拉吴盈上马,一个半大少女加两个孩子坐在马上刚刚好,清平有点搞不懂陈珺这副家长的样子是从何而来的,吴盈反而很快乐,坐在马上兴奋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她们穿过几条巷子,来到小院,刘甄听到声音出来开门,见到陈珺的马上居然坐着两个女孩,有些不知所措。陈珺先下了马,然后把两个女孩都扶了下来,她对刘甄道:“今日小姐带了同窗回来,好好招待一番罢。”
刘甄躬身退下,陈珺笑着对吴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吴盈十分懂礼,向她拜道:“那便叨扰姐姐啦!”
清平跟在她后面,感觉今天事情的发展走向都已经不在的想象之中了,陈珺看她拖拖拉拉的样子,知道她又开始多想了,忍不住心里发笑,面上却十分正紧,道:“把东西给我,你还不快些去招待朋友?”
吴盈进了院子,先是赞叹了几声,清平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