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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云海间-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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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被捉了出去,侍卫见状围了过来,青衣女子款款入内,拱拱手道:“冲撞了贵客,只是事从权急,还望多多谅解。”

    她眼光轻飘飘瞥过清平,带着某种道不明的情绪转身离去,手中铜铃轻摇,发出空灵的响声,衣袍上的海波纹饰栩栩如生。

    “你们不明不白的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我的这袍子,你你你们赔我,不然上岸我就去报官!”

    听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倒也不像是有什么危险了,果不其然,那女子已经开始叫嚣着要船家赔她的袍子,不然就要如何如何云云,船家理亏,争辩道:“咱们水道有水道的规矩!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问什么问!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就说配不赔钱吧!”

    虚惊一场,李宴转头道:“大人——”

    清平靠着小几闭目养神,闻言道:“若是累了就下去歇着,换别的人上来守。”

    李宴喉头一哽,心中五感交集,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出了船舱。

    雨方下过,青石板上犹湿,原随从宗卷库出来,站在廊下看了看天色。

    她身边的书令躬身道:“大人可是累了,不如先去前厅喝杯茶歇歇,钟郡长请您过府一聚,传话的人将请帖送来了,可要下官呈上来与您过目?”

    原随用湿布擦了擦手,道:“不必,就回她,说我知道了。”

    这就完了,难道不该给个准话?书令恭敬道:“是。”

    待到原随将宗卷库里的陈年旧卷大致翻了个遍,书令已经站的两腿发软,笼着手道:“大人可是要用些点心?”

    她没敢提钟郡长大人家的下人还在前厅等着回话,原随眼睛抬也不抬,道:“不必。”

    书令既不敢怒也不敢言,据说这位原大人从前在贺州做巡按的时候就十分叫人头痛,经常领着巡按的大印,却干着提刑的活计,将巡按府变成了司狱,书令偶闻钟郡长称其为“一块又臭又硬的破石头,拿来垫脚都嫌膈得慌”,足以见此人之难办。

    只是难办的原大人如今升了官,成了朝廷钦派的刑部侍中,奉了圣旨前来查案,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的。钟郡长就算再烦她,也得面子上做好功夫。

    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书令默然退到一边,在腹中搜肠刮肚想着要如何回禀钟郡长,险些愁白了头。说到底这份原本清闲无比的差事,为何原大人来了以后,竟变的如此难熬了呢?

    原随在宗卷库里呆到天黑,又错过了饭点,书令只得舍命奉陪到底,被饿的两眼发黑,几乎站立不住,才听原大人淡淡道:“行了,你回去罢。”

    她不由热泪盈眶,心中千恩万谢退了出去。原随从宗卷库出来,搜身换衣,确保没有私藏东西带出,这才去签押房中取了官牌,骑着马回下榻的行馆。

    至于那位还在苦苦等候的钟府下人,原随早已经抛之脑后了。

    今夜无星无月,天边仅有一抹淡光,隐在夜幕下,江边渔火点点,偎依着河畔,芦苇丛中飘出几点萤火,蛙声四起,小虫鸣吟,晕开一片盎然夏意。

    她走了一会,便觉得有些不对。

    此地就算再静,这个时辰回去也能见着人影,怎地这般寂静如斯。

    原随手摸进袋中,将一把匕|首反扣在手里。

    如疾风穿过树叶,她附身避开一剑,从马背上滚落在泥土中。

    黑衣人持剑而来,身形诡谲,她堪堪抵抗几招,便落了下风。

    原随冷冷道:“便是这等迫不及待了吗?”

    为首一人道:“何必多言,大人心中自有定数,且去了地下再说罢!”

    忽地白烟滚滚,一束烟火冲天绽开,从道路两旁的草丛中跳出许多侍卫,将那几人压下。

    “别叫她们死了。”原随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老规矩,留着做鱼饵,等大鱼上钩。”

第161章 蝉鸣() 
“天璇如今可到了贺州?”

    从外头进来有些燥热;殿中放了几个冰盆;又燃了冷香;天枢跪地道:“回禀陛下;天璇大人已经到了贺州,明日便可与原大人汇合。”

    楚晙手中不歇;取了一本折子继续看着;慢慢道:“原随是主审;一切由她说了算。命天璇务必护好原随;绝不能有半点疏忽。”

    天枢低头应喏,却觉得今日她脸色有些难看,病容憔悴了许多,唯独眼睛却清亮依旧;看不出像生病的人。

    待她退出大殿;楚晙才问刘甄:“朕如今这幅样子很难看?”

    刘甄端详了一会,道:“奴婢曾见过一些重病之人;的确如这般形容;只是陛下目中精光更甚常人罢了。”

    楚晙垂下眼睑;放了手中笔,摸着自己的脸道:“就是要像才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把这水搅得浑一些;怎么能知道这里头会有什么鱼。”

    刘甄道:“若陛下想知道重病之人是如何行事的;不如请教院判大人。”

    楚晙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就不必了,刚刚天枢不是也没瞧出什么来么,就这样罢。”

    刘甄想了一会,道:“陛下今日可要去后宫看看?”

    楚晙脸上玩味的笑意更甚,从御座上走下道:“朕还在孝中,虽说守孝以日代月,但亲近后宫仍是有些不大妥当。若是放着不管不顾,却也要生出许多事来。”

    因打着仁孝的名义,为先帝守孝也属诚心诚意,于情于礼都无可指责,还能顺带敲打宗室大臣,倒也算一举两得。

    “总该给人个盼头。”楚晙漫不经心地展开长袖,“西苑的那位如今怎样了?”

    刘甄轻声道:“先前几日请了太医问诊,已经五个多月了。”她抬起眼,楚晙微微偏过头去,道:“嗯?”

    “胎脉安好,是否如陛下之前所说的那般”

    “不。”楚晙做了一个打断的手势,截住她后头的话,“再等等,不急。”

    她转头吩咐道:“召谢祺入宫。”

    玉霄殿外树荫浓密茂盛,蝉鸣阵阵,扰得人心中烦乱。几个宫人拿着网兜竹竿去粘那树枝上的蝉,脸颊被骄阳晒的发红。谢祺站在日头下看着,轻轻松了松衣襟,奈何领子太高,也是无济于事。虽是烈日当头,但她的心中却是冰冷一片。

    今日她入宫来,是为向皇帝请辞告假的。

    其实这种事本不必呈上御前,但她到底心中犹疑,还是暗中使了些法子叫皇帝知道了,这才有了今日宣召入宫一事。

    这样热的天,人被闷在厚重的朝服里,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谢祺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听到扁铃声响起,知道那是勤政殿议事了毕,没多久便有宫人来请她去勤政殿外殿等候宣召,谢祺深吸了口气,目光落在树荫里,那几个宫人已经不在了,扰人的蝉鸣也一并消失了。

    她不禁有些恍惚,原来并非秋霜染黄叶时蝉才会消失,只要人有心,这炎炎夏日里也能叫它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哪怕先前蛰伏于黑暗的泥土中数十载,一朝见光,亦是不得善终。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在泥层中了却余生。

    即便盛夏如斯灿烂,到底长不过叶落秋冷。然人生在世,如雾水不堪风沙挥霍,长短不过甲子之间,为何生出长久住世的妄想?

    等到了外殿,不必被日光一直晒着了,她缓了口气。宫人将融化的冰盆从殿里搬出来,谢祺只觉得喉头发干,不过片刻从殿里出来一位着浅紫袍子的女官,她认得那是皇帝身边的大宫女刘甄,欠身道:“刘尚女。”

    刘甄还礼道:“谢大人,陛下传召,请随奴婢来。”

    谢祺看着她的背影眉心闪过一丝不悦,刘甄对她向来态度寡淡,谢家未必没有私下拉拢示好,只是这人未免太油盐不进。不过前段日子好似犯了些事,被罚了几个月的俸禄,皇帝提了另一位大宫女上来分了些她的事情,那宫女上位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人与谢家还有几分渊源,虽说刘甄被罚了,但贴身伺候皇帝的人却还是她。

    这就叫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谢祺知道皇帝看似清冷,却是个念旧情的人。大约是曾共度危难,对身边伺候的老人总归不忍苛责。哪朝皇帝上位不先重用自己身边的人,她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才早早入了王府做长史。

    但,陛下却始终不曾信她。

    就算她做的再多又如何,但她却始终能感受到御座上那人的目光,从未留在自己身上分毫。若要这么说倒也未必,陛下提拔谢家,重用谢家举荐上来的人,无处不是体恤臣下的恩典,又不太像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进了殿中,冷香扑面而来,谢祺敏锐地嗅到香中清苦的药香,不动声色地走进去,跪地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起来罢。”

    御座上楚晙垂眸,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谢祺道:“陛下圣体有碍,理应多多休息,臣不能为主分忧,着实心急。”

    “朕倒是想休息,可这些事——”楚晙伸手一指,桌上堆着高高的奏折,“无暇,如何能歇的了?”

    谢祺哑然,当即跪地道:“是臣无能。”

    楚晙看着她道:“你做的很好,不必自责,刘甄,扶谢大人起来。”

    谢祺恭声道:“谢陛下恩典,不知今日陛下传召臣入宫,是为了何事?”

    楚晙道:“听闻你要告假请辞,可有其事?”

    谢祺道:“臣惭愧,家中祖父病重,传信入京,盼臣能赶回去见最后一面。”

    楚晙咳了几声,取了帕子捂住嘴,闷声道:“为人子女自当尽孝,朕岂会不准?此乃人之常情,你且去就是。”

    谢祺微微松了口气,又行礼:“多谢陛下恩典。”

    楚晙咳了一会,再难掩疲态,刘甄捧了药碗来,小心道:“陛下,药好了。”

    谢祺侧身避开,立在丹陛下,瞥了眼楚晙的脸色,见她气息不稳,面色苍白,双唇无色,她见惯这人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猛然窥得虚弱姿态,不由有些惊疑不定。

    忽然她注意到桌上那块软帕上透出些红色来,心中顿时一跳。

    怎么会如此,明明

    楚晙仿佛有些昏沉,强打起精神道:“回去,回去好好看看你祖父,去罢。”

    谢祺低头行礼,心中余悸未定,待出了宫才发觉自己手心一片湿凉,明明烈日当空,她却出了一身冷汗。

    她回头望了一眼勤政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殿中楚晙放下药碗,刘甄道:“陛下,奴婢看谢大人的样子,好似是心中有事。”

    楚晙淡淡道:“如何不藏心事?谢家人,惯来多疑。”

    “就叫她这么疑心下去,越是怀疑越是要露出马脚。谢家远在贺州,实力强厚,”她指尖滑过书页,若有所思般道:“为何这百年间,却是一步都不曾踏足岭北,世代居于岭南呢?”

    “这么说来,阁下是来这辰州游学的?”

    “非也,在下本是云州人士,来此地是为了拜访故旧。”

    清平笑道:“观阁下举止,想必应是云州的学子罢?”

    “学子?不敢当不敢当,我哪里算什么读书人呀!您太客气了,鄙人姓赵,单名一个元,不知您如何称呼啊?”

    凉风习习,船行在一处开阔的江面,偶有飞鸟掠食游鱼,姿态轻盈优美,复投入深山中。

    清平看看李宴,又看看护卫,在赵元期待的目光中停顿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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