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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招呼老焦来赶快驾车上路。
这一幕恰巧被那穿花裙的小姑娘看在眼里,见她凑近其中一个官差身边,斜眼瞧了一眼那张的画像,那可不正是梅儿母女么,于是不紧不慢地问道:“敢问大人,这画上的钦犯是谁呀?”
第12章 忠仆老焦()
那官差没好气地吼道:“别问那些没用的,你甭管她们是谁,总之要是见到一老一少两个京城口音的女子住店后,就要及时通报给我们,知道了吗?”
花裙姑娘瞥了他一样,不屑地说道:“我的大人!您都不说要找的人是干嘛的,民女又怎么配合您查案呢!”
一旁的官差头目听她的口气,估计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忙过来对她说道:“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两名女子乃是京中郎尚书府的亲眷,只因郎大人走背运摊了官司,家人一律要被发配到宁古塔去服役,不想却单单给她们这一对母女偷偷逃逸了,你要是知道些什么的话,不妨就直说了吧,如果能拿到人犯归案,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那姑娘将嘴角微微一扬,斜眼朝官差摊出一只手掌,说道:“小店本小利薄,概不赊账!”
官差头目“嘿嘿”冷笑了两声,识趣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她手心里,说道:“这点小钱只当是预付的,事成后再翻倍,姑娘!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花裙姑娘将到手的银子,随手扔给柜台后面的老板娘,这才不情愿地朝外头呶了呶嘴,道:“大人要找的两个人此刻就在院儿里,要缉拿的话就趁早,不然人可要溜掉了!”
几名官差闻言朝外一看,可不正有一辆马车要离开么,于是纷纷吆喝道:“站住!不要走!给老子停下。”并都亮出佩刀急匆匆奔了出去。
车夫老焦听见喊声见势不妙,朝车内大叫一声:“夫人小姊都坐稳了!”然后飞身坐上驾辕的位置,催马驱车冲到院外的山道上,扬鞭疾驰而去。
几名官差见马车非但没停下,反而想要逃逸,气得“哇哇”怪叫,纷纷从院子里拉过自己的坐骑,飞身上马追了过去。
几名食客和店老板娘、花裙姑娘一个个都跟着跑出来看热闹,见老板娘低声埋怨道:“若早知道这对母女是朝廷的钦犯且又出身富贵,不如昨晚就将她们扣下了,哎!”
花裙姑娘将眼睛一翻楞,狠狠地说道:“到嘴的肥肉,岂能让它就这样飞走了?!”她撂下狠话,抬腿一个箭步向院外跑去。
老板娘抬手追问道:“女儿呀,你干嘛去?”
那姑娘头也不回地答道:“那还用问,当然是去山上通知爹爹他们,好把车子给截下来了!”说着话,她已钻进了小栈旁的密林当中,抄近路直奔山顶狂奔而去。
这边老焦赶着马车已跑出去很远了,后面三名官差快马加鞭一直在尾随其后、穷追不舍,看情形是定要把他们的车子给拦截下来不可的。
马拉车当然不及官差们一人一骑跑得轻便迅捷,没多一会儿已有两人跑到了车子两侧,见他们挥刀指着老焦叫嚷着让车速速停下来,否则就要不客气了。
车轿中的梅儿母女早被颠簸得叫苦不迭,耳听得外头官差凶狠的叫嚷声,乌氏吓得紧闭双眼默念着菩萨保佑,而梅儿则紧握双拳、凤眼圆睁,直叫着可恨没有宝剑在手,不然定要冲出去,拼死一搏。
驾车的老焦到是显得一副沉稳的样子,见他也不与官差答话,只待看准时机,将马头使劲儿一拨,车子扭了大弯子,将一侧的官差连人带马挤出了路外,正好撞在道旁一棵大树上,登时人仰马翻,摔得头破血流。
另一官差万万没想到一个赶车的老仆人,居然还有胆量和本事与官差对抗,气得他举刀便剁。
见老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耳中听冷风袭到,猛然将头向后微微一侧,麻利地躲过刀刃,同时乘隙反手挥出长杆马鞭,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鞭梢不偏不倚正好狠狠地抽到了那官差脸上。那官差吃痛“哎呀”大叫一声,手捂着脑袋,翻身跌下马去。
恰在此时,后面的官差头目骑着第三匹马也已赶到了,他见同伴突然跌落下马,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只得眼睁睁地任马匹从他身上践踏过去,后才使劲儿勒住马缰。
见他惊愕地望着飞驰远去的马车,再也无心去追了,连忙翻身下马去查看同伴的伤情。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搏杀,主仆三人总算是暂且化险为夷,待车子又行驶出一段路途后,老焦扭头并未见到那三个官差再追上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渐渐放慢了速度。
马车渐渐平稳下来,乌氏斗胆掀开轿帘,颤声问道:“老焦!你还好吗?可甩掉了那几个官差么?”
那老焦檫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面扭头朗声回道:“夫人请放心,老奴方才已料理了那三个难缠的家伙,估计他们非死即伤,一时半会是追不上来了!”
乌氏听了总算松了口气,诚心感激道:“谢谢你呀!老焦,我们母女这次多亏有了你,不然怕是早就给人捉去宁古塔当牛做马去了。”
老焦憨厚地笑了笑,谦虚道:“这都是老奴应当做的,夫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想当年老爷曾救我于水火之中,老奴就是肝脑涂地也报答不完的呀。”
梅儿虽没亲眼瞧见方才外头发生的惊险一幕,可也知道是全赖老焦奋不顾身地拼杀,忍不住高声夸赞道:“老焦你可真行!如此一把年纪,还能一边儿赶车,一边儿以一敌三,功夫真可谓不是一般的厉害,从今天起,您就是我的师父了,以后好好教教我吧。”
老焦摆手笑道:“小姊您可真会说笑,我老焦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给梅小姊当师父呢!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梅儿还要不住地央求,被娘亲拉到身边,同她讲述起了老焦的身世来:
原来这老焦并非本地人士,年轻时曾混迹于江浙一带,开始只是个镖局里的小喽啰,手上的功夫便是那些年摸爬滚打出来的,到了中年他自立门户也开了间小镖局,从此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日子过得也算殷实。
第13章 木棉花劫1()
可好景不长,一次他接了笔大买卖多挣了些盘缠后,一时得意忘形酒后豪赌,欠下了高额赌债,因无力偿还,只得远走他乡避祸。
哪知终被债主追上门儿来,眼看着就要命丧黄泉,恰好被进京赴任的朗老爷碰上,朗老爷见他本性不坏,又实在可怜,便替他还清了所欠的债务。
历经此事后,老焦懊悔不已,回想大半生,真真是应了那句: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妻离子散不说,也没颜面回去对江东父老了。为了报答朗老爷的再造之恩,他决意跟随朗老爷贴身为仆,并当场发下重誓,戒酒忌赌,永不再犯。
朗老爷见他态度诚恳,又确实是无家可归,便答应收留了他,从此,老焦便在尚书府里做了一名护院仆人。
昨日他赶车送梅儿母女入宫后,正歇着,忽听夫人说府中遭了大难,要立刻逃到南方去。他二话不说,便驱车带着她们逃出城去。直到半夜才寻了间客栈打尖,还特意找来些平民的衣裳给她们母女换上,真是有勇有谋,若不是他在,梅儿母女还真是难以维系。
马车绕山而行,此时正驶入一座山坳当中。
母女俩在车轿中闲聊着,梅儿隐隐闻到一阵花香飘来,于是抬手掀开轿帘朝外看去,见道路两旁都是些高大的树木,枝干上一拥拥、一簇簇,随处可见或橙黄或红色的小花,在春光下肆意绽放着,别有一番景致。
正看着,许是风吹亦或是车子挂到那树的枝干,一大朵鲜花儿突然从空中坠落了下来,晓是梅儿眼疾手快,伸手接住拿到眼前仔细观赏。
梅儿一向对花卉倍感亲近,这会儿瞧见这朵从未见过的品种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见那花团共分五瓣,赤色的花蕊,足有碗口那么大,并很是娇艳、坚挺,真真是让她有些爱不释手。
梅儿含着笑意将这朵花苞用手捧到鼻下细细品嗅,只觉得花香恬淡,随即向身边的娘亲问道:“这些大树上的红花儿叫什么名字呀?女儿还是头一次瞧见呢!嘻嘻!”
乌氏朝那花朵看几眼后,轻轻摇了摇头,也是叫不上名字来,心想老焦见多识广,便问他可曾了解。
老焦答道:“老奴自小在南方长大,走南闯北的多了,因此还真知道一些,要是老奴没记错的话,此花应叫做木棉,花色温暖,以艳红色最为正宗,因其夜间也能绽放,且殷红似火,所以也叫烽火花。这花一般多生长在南方,此时在北方的林中见到还真是稀奇。”
梅儿道:“木棉花!这‘棉‘字从何谈起?难道此树还能产棉花不成?”
老焦答道:“梅儿小姊还真说着了,此树先有花,后生叶,花与叶彼此不能同见,待花开败后结果,果腹成熟后里面便产棉絮,那棉絮可填在枕头或被子里,手感分外蓬松若软,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呢。”
梅儿听他这样一说,这才注意到那高树上,果然只见花开,不见绿叶,实是一件有趣的事儿。
主仆三人正说话间,忽听道路两旁的丛林里,传来许多梆子、铜锣之声,紧接着,从草丛中突然飞窜出几条恶犬,对着马车就是一通乱吠。
马儿受此一吓,抬起前腿仰天一阵嘶鸣,落下后顾自狂奔起来。
老焦见此情形,大叫一声:“不好!”转头对车内喊道:“夫人和小姊都抓牢扶稳了,想是遇上山贼了。”
乌氏母女听说是山贼来了,刚才才放松下来的心绪,顿时就又紧张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多一会儿的功夫,母女便从轿帘小窗外见到许多喽啰兵从林子里冲了出来,乌氏吓得紧紧保住怀里的包裹。梅儿也是心惊不已,唯有老焦还算镇定自若。
只见他急忙纵身跳上车辕,站立在前踏板上,一手紧紧抓着马缰,催赶着马车左突右撞地向前狂奔,一手挥舞着长长的马鞭,居高临下抡圆了“噼噼啪啪”地招呼到冲到近前的小喽罗们身上。
那些毛贼们没成想,一个赶车的老仆人不但身手矫健,还有一手鞭子功夫在身上,无不都是纷纷避让,生怕抽到自己身上。
在老焦玩命地厮杀下,也是那些山贼都是乌合之众,人人贪生怕死,梅儿她们乘坐的马车竟然侥幸再次杀出了重围,又向前狂奔出半里,终于冲出了木棉花山坳,径直跑到了官道上来。
耳听得后面山贼们的喊杀声渐渐远去,车夫老焦和乌氏母女三人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可回想起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刻,还都是心有余悸。
一行三人半日之内接连两次闯过劫难,真是实属难得,就在大家都以为凶险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听老焦忽然吆喝一声并用力勒住马的缰绳,随着一声“唏溜溜”马的长嘶,车子瞬间停了下来。
梅儿母女在车轿中险些跌倒,大惊之下同时掀开轿帘向车头前方看去,顿时都傻了眼。
只见前方路途中央,几名彪形大汉和一个小姑娘都骑着马,正虎视眈眈的横在那里,手中都持着凶悍的兵刃,有长柄鬼头刀、开山板斧,还有链子锤、狼牙棒等,一个个都如凶神下凡,真是煞气腾腾,叫人望而生畏。
乌氏见状急得要哭出来,见她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