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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了,如今逸蓉正假扮成你与王爷亲近,次日,你只需等王爷酒醒时,对着他哭泣一准便成了,想必王爷念在你们一夜夫妻的份儿上,必然会答应娶你的。”
梅儿听了急得几乎要哭出来,甩开媱儿的手,娇声埋怨道:“哎呀!我的好姐姐,你们办这事儿,事先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也许你们说的的确没错,我与王爷是有些互相喜欢对方的,可我却是带发修行的女尼呀,而王爷没主动说破,许是也有苦衷的,你们这样强把我们往一起扭合,终究是不光彩的,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我还怎么做人了,羞也羞死了呀?”
媱儿见状,忙劝解道:“放心吧!梅儿,这紫霄阁地处冷僻,此事除了我、逸蓉和阿秦三人之外,再也没多一个人知道了,况且你们明明就是相爱的,我们不过是推波助澜一下而已,又没说要害谁了,说不定王爷过后知道真相,感激我们还来不及呢!”
梅儿见事已至此,多说也是于事无补了,思来想去觉得终究还是不妥,于是次日一早,不顾媱儿等人再三劝阻,还是固执的主动去向王爷负荆请罪,媱儿等人见此情形,也只得跟在后面一起来了。
承玉一早儿醒来,见自己正躺在梅儿的绣床上,闺阁内空无一人,稍加思量方记起昨晚酒醉后做下的荒唐事,顿时懊悔不已,忙起身洗漱更衣,才刚穿戴齐整,忽听有人轻轻叩门,遂叫进来。
门开处,见正是梅儿、媱儿、逸蓉和阿秦四人耷拉着脑袋鱼贯走了进来,齐齐跪在自己面前。
承玉不解,遂问何故,梅儿正要开口,给媱儿抢先说了事情经过,并说此事与梅儿没有一点干系,全是自己的馊主意,逸蓉和阿秦也在一旁抢着认错,梅儿则为他们求情,说愿为戴过,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地乱作一团。
承玉听明白后,遂摆手叫他们先静一下,后顾自低头沉思了一下,叹声说道:“你们都先起来吧!无论怎么说,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本王赦你们无罪便是。”
几人相顾看了一眼,这才如释重负的起身,懦懦立在一旁。
承玉对梅儿道:“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情形么?”
梅儿追忆道:“奴婢不曾忘记,尚还记忆犹新。”
承玉欣慰的笑了笑,后娓娓说道:“那日你离开后,皇兄曾给我讲了一个他年少时做过的幻梦,大致是说是一天夜里,他在月老仙翁的引领下梦游蓬莱仙境,在百花仙阁前为自己选花仙下界伴驾的事,醒来后旁的事大多忘了,唯独对梅花仙子铭刻于心,并说梅儿像极了梅花仙子,定是梅花仙子转世来的,因此对梅儿总是青眼有加。”
梅儿释然道:“原来如此,难怪皇上对我那么好!”
承玉又道:“可因国师临终时,告诫他说切不可对他的命里福星动了爱欲,否则将大为不利,因此皇上才一直压抑着自己,没有将梅儿纳入后宫为妾,皇兄对梅儿十分珍爱,如此怎么能容忍他人夺其所爱,进而离开他的身边呢?别看我与皇上多年来手足情深,可若他发现我与梅儿私下交好,那肯罢休,我必死无葬身之地呀。”
媱儿等人听了这些话后,除了大感惊奇外,一颗心砰砰乱跳,真后怕此事若被皇上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承玉叹声道:“好了,话说了这么多,现在你们都知道我与梅儿有缘无分的真正原因了吧?以后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众人应声称是,独媱儿叹息道:“不想我们莽撞之举,险些酿成大祸,只可惜一对璧人就这样两两相望一生无缘了吗?那岂不是比牛郎织女还可怜!”
“我与梅儿心心相印,情意相通,何必非要做夫妻呢?”承玉无奈道。
梅儿此时一直默默无语,心中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个头绪来。
最后承玉对逸蓉道:“昨晚虽是酒醉,可你与本王毕竟有了肌肤之亲,想必你也是六根未净、眷恋红尘的,如果你不觉着委屈,就留在本王身边做个没名份的丫头吧,你可愿意呀?!”
小尼逸蓉其实压根儿就没打算要出家,几年来恪守清规戒律的日子早过腻了,巴不得快点离开护国寺呢,眼下听王爷这样一说,可不是正和自己心意,忙惊喜着磕头谢恩,还说此生愿为王爷牵马坠蹬、日日暖房。
王爷听了面色一红,下意识地瞥了梅儿一眼,清咳了一声,道:“牵马坠蹬有阿秦呢,至于其它的再说吧。”
又道:“昨日收到宫里来的飞鸽传书,说是皇上早盼着梅儿早些回宫呢,太后还特意传话说,让净慈师太也搬入宫里的清心殿来,以便互相照有个照应,我看时不宜迟,不如就今日启程了吧!”
梅儿听了真是正合心意,于是与众人一道准备去了。
第114章 竹香馆()
梅儿是九月中旬,趁皇上南下时,向太后告假离宫的,现已是十一月底,前后加起来共有两个半月之久,这段日子以来,梅儿由开始的一门心思想要远离皇上,后经娘亲大病一场和其它诸事,逐渐改了主意,最后决定还是带着娘亲一起回宫去为好。
梅儿和承玉在此之前早都相互暗生情愫,在紫霄阁上经过与不速之客六王承楚、师姐姚莉的一番苦战后,感情更是迅速升温,又经过媱儿等人的一番涂波助澜,却最终定义为有缘无份,可无论怎样,梅儿已深知王爷心里还是喜欢自己的,这或许看淡世事的她来说,已经足够感到幸运的了。
梅儿与王爷一行人正午前来到翠香山下,到报国寺中将净慈接出了出来一起入京,与此同时,小尼逸蓉因身份转变,随便也去向寺中住持及授业师父等同修们告别,她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只道是王爷看自己机灵,决意要她到王府去做丫头,对此寺中人还能说什么,只好心叮嘱她今后可要尽心服侍王爷,别再毛手毛脚了!
辞别护国寺,一行人又到当地驻军营中要了两匹马和一辆马车,自此,阿秦赶车载了净慈、媱儿和逸蓉三个,承玉和梅儿骑马并行一起朝京城方向进发而去。
下山那会儿,天已逐渐阴了下来,这会儿才走过半途,便见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这还是本年自入冬以来,京城左近下的第一场正经八百的大雪,还不到一个时辰,天地间便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了。
一路上,净慈受了不少王爷的礼遇,单是平易近人些也就罢了,还总是嘘寒问暖的,这真是叫净慈心里极是不安,好在有逸蓉在她耳边悄悄劝道:“师太,您就别不好意思了,谁让我们王爷喜欢您闺女呢,您只管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便是了。”媱儿听了忙叫她住口,进宫后可千万别乱说,逸蓉吐了吐舌头。
等到了京城,已临近黄昏,大家见民居府宅街巷上都如同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毛毡一般,让本就历经沧桑、年代久远的古城,更是平添了许多的皓洁、梵净之气。
午后落雪渐渐减弱,只见白雪皑皑的南北长街上,一道车辙压痕由远及近一直延伸到紫奥城神武门前,车前头骑马并行正是梅儿与承玉,此时,见他们均是身披斗篷,内着轻裘,一青一碧,男的英挺,女的俏丽,叫人看起来真是好不登对,二人路上话语不多,神情总是若即若离的,好像初识,又好像前世便认识了。
“吁!——”赶车的小厮阿秦唤住了牲口,一行人来到了城门楼前停下。
承玉和梅儿各自勒缰翻身下马,看守城门的戍卫一看是玉郡王到了,赶忙上前施礼问安并接过他们坐骑,王爷招手叫来一乘二人抬的软轿,指给马车那边,梅儿则过去车轿那边儿将娘亲接下车来,又仔细着扶上了轿子,一行人从顺贞门进入后,径直向宫内行去。
进宫后,梅儿先是将娘亲送到了清心殿,逸芙见是梅儿回来了,高兴得合不拢嘴,又见妹妹逸蓉也跟来了,还穿着丫头的装扮,甚是感到惊奇,一问才知道是大致是怎么回事,逸芙早从小知道妹妹的脾气,本就未安心做姑子,当初撇下自己单独跑到护国寺,便是想图个上高皇帝远自在些,如今还了俗这样对她来说,真是最好不过。
安顿好娘亲净慈,梅儿急着询问玲珑现下怎样?逸芙说不大好,待她们还要多说几句,承玉提醒说还是先见皇上为宜,自己还要趁天黑回王府呢,媱儿也说要赶着回太医院复命去了,于是逸蓉和阿秦则暂且留在清心殿,梅儿同承玉这才一起赶去养心殿,拜见皇上。
因天降大雪,整日都是阴阴的,才到傍晚,早早就黑了,此时宫内各处都提前掌起了灯来。
此时,皇上正在龙书案灯前津津有味地温习着资治通鉴,忽见近侍裴公公走上前来低声禀道:“万岁爷!七王爷已经带着梅儿回宫来了,现正在大门外头侯着,说要给您请安呢,您看要不要现下就让他们进来。”
当皇上听到梅儿两个字时,顿时露出笑意,忙兴奋着吩咐道:“快!快让她们进来,想着将拟好的圣旨备好了。”裴公公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而去,少时将承玉和梅儿两人引了进来。
当皇上见到他们时,微微一愣,是因他们并肩走近时,容貌、气韵实在是太班配了,不由得让人联想到这是一对伉俪情侣,然这想法只是一闪即逝而已,随着他们各自行下大礼问安,皇上笑着叫他们快起来平身,还特意叫赐坐。
承玉到不觉着什么,梅儿推脱了好一阵,才敢坐下,之后皇上与承玉兄弟之间,简单问候了两句,承玉便将紫霄阁那日发生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当然只说是遭到江湖乱党偷袭,对六哥承楚谋逆一事却是只字未提,话语间,更是没少夸赞梅儿奋勇当先,这才得意扭转乾坤,大段溢美之词,说得梅儿满面含羞。
皇上听着,不住点头,后叮嘱承玉道,以后可要多加防范,此次若非梅儿刚好遇上,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梅儿插嘴道:“王爷洪福齐天,便是没有奴婢相助,也定能逢凶化吉的。”
皇上朝裴公公一摆手,裴公公会意,立刻站在梅儿跟前,从袖口中取出一道事先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展开后,朗声宣道:“梅花御卫,郎墨梅,跪地听封!”
梅儿深感诧异,慌忙跪下诺诺听旨,听裴公公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前侍卫,郎墨梅,丽质轻灵,克己奉公,久侍驾前,深慰朕心,即日起,着册封为御前一等侍卫,钦此!”
梅儿听了兴奋地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接过圣旨,行三拜九叩之礼,承恩道:“奴婢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笑道:“行了,快起来吧!朕一早听说你在紫霄阁上为救老七,力战山贼恶匪身负重伤,真是又惊又喜啊!你又立了大功一件,朕怎能不给你个封赏呢,如今你的伤可大好了?”
梅儿含笑道:“托皇上的洪福,现下已恢复如初了!让万岁爷挂心,实是愧不敢当啊!奴婢告假离宫日久,是因娘亲病重,实属无奈,还请皇上降罪。”
皇上摆手道:“不打紧,你是孝女,为娘亲侍疾何罪之有啊!无论怎样,只要回来就好了,先不急着更衣当值,可休息几日再说,朕听说你娘亲身体总不大好,太后说让住进清心殿,朕怎么能不恩准呢,以后就请太医常给看看。另外,朕的月桂公主也搬进宫里来住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