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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位是诞育了皇四子的侍妾桂氏,也是因生产时不幸难产而死,好在孩子存活了下来。据说此女模样极丑、出身微贱、性情顽劣,总之处处与王妃乌氏形成鲜明对比,如果将嫡王妃的光芒比做天上的明月,那桂氏便连虫尾的荧光还不如。
皇上至今共有过四位皇子和两位公主,不幸的是其中大皇子、二皇子和长公主早殇。大皇子出生满周岁时,突发风疾而死,皇后时至今日仍不能释怀,每每看到别人怀上孩子便深恨不已。而宸妃娘娘怀的二皇子却是胎死腹中,宸妃因此总觉得是皇后在背后捣的鬼,可又没有切实的证据这也是她们貌合神离的重要原因。
齐妃诞育的三皇子启时总算还好,至今已年满十五岁了,只是启蒙晚、较愚钝、学东西非常吃力不说,且好容易记住了,过不多久又会忘记,这令皇上和她的母妃以及授业老师都是大伤脑筋,每次皇上瞧看他的课业时,都要忍不住痛斥他一番。
四皇子启隆今年十三,天资聪慧、骨骼清奇,十一岁时,皇上曾有意带着他为先帝背诵过“论语”,非但流畅,还阴阳顿挫、一字不差。此举颇得天夏帝所喜爱,也为皇上能顺利继承皇位增加了不少的筹码。
可令人不解的是,自从皇上登基时起,便对这位四皇子的喜爱一落千丈,后来还甚至厌烦他呆在自己身边,直至把他从紫奥城中赶到了明春园去了,只留下个年老的乳母嬷嬷在身边侍候着,除了吃穿用度暂还不缺外,再也不曾理会他的学业进境了。
父皇对他前后如此巨大的反差,若是换了旁的孩子,定会自暴自弃、整日怨天尤人去了,可四皇子启隆却对自己丝毫未曾松懈过,反而是更加用心刻苦地读书,还机缘巧合的寻到了一位自愿教他武功的师父。他只坚信一条,我此时不被父皇喜欢,定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完美,等我学有所成之后,将来父皇一定还会重新喜欢上自己的。
再说说皇上眼下唯一的公主——怀恪,她今年八岁,到是个乖巧伶俐、挺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可美中不足是身体一直不够康健,时常闹个小病什么,各种补药常年不断。她的娘亲莫贵人和桂氏一样出身微贱,最初只是宸妃的陪嫁丫头,所不同的是她相貌姣好,还颇有心计,从前在王爷府时,依附在宸妃身边寻求庇护,皇上登基后,被晋为贵人,总算是母凭子贵、出人头地了。
第69章 骁骑演练()
狩猎这一日,天气晴好,厚厚的团云如巨大的棉絮一般半遮着烈日,加上山风徐徐刮过,因此还不算炎热。
从行宫出发前,皇上对梅儿道:“按理说朕围猎时,本不该带着个丫鬟服侍左右的,而你却不同,你会功夫,不但可以帮着朕一块儿打猎,还可近身保护朕的安危。”言罢,叫裴公公取来一套行围打猎的衣裳叫梅儿即刻换上。
梅儿应声下去换装,少时,见她身着一套月青色琵琶对襟束腰长衫,足蹬高腰雪豹皮靴,发束长辫的模样再次出现时,叫皇上眼前一亮,脱口赞道:“果然好看,英姿飒爽又不乏温柔气质!”
梅儿只额首报以婉婉一笑,此时她并不知道,眼下这一切都是皇上着意为自己筹划的,她还只道这不过是皇家每年一度如期举办的活动而已,也没多想,便跟在皇上身边,加入仪仗卫队一块儿出发了。
皇家出行仪仗的排场自不必多说,定是奢华威严、气势庞大的,只见大大小小的车仗、轿辇接连不断,再加上宫女、侍卫、随从、宦官。骑马的,坐轿的,步行的,各色旌旗、伞盖点缀其间,远望去延绵数里之遥。
待走近围场,梅儿乘马紧随皇上其后,见广大的青天碧草之间,旌旗招展、鼓号合鸣、许多身着各色战服的军卒们,正整齐的列阵立在那里,密密麻麻的足有万人之众,个个都是人高马大、枪明戟亮,庞大恢弘的阵势好不威武,任谁只看了一眼便要热血沸腾,彷佛立生要随着大军冲到阵前去厮杀一般。
此时,诸位皇亲们早已提前到场了,众军见皇上驾临,纷纷扳鞍下马与士卒们一起高呼着给皇上行礼问安,声势浩大震天动地,这还是梅儿有生以来首次见到,不知何时,那萦绕在心间的阴云,早被驱散了。
接下来,皇上开始同各位皇亲、嫔妃们,一起观看了骁骑营的军演、骑射。
此次来参加军演的京师禁军军,就只骁骑营一部,另外的枪炮营、藤牌营和步兵营等均未参加。骁骑营此前一直是由皇舅九门提督乌比咄管辖的,自皇上登基后,乌比咄被提拔为军机大臣,负责掌管全国的兵马调度,参与议政,可谓一步登天。他以前的位置则由三王怡亲王承铜接管,怡亲王对皇上也算忠心耿耿,上任后,治军有方,奖惩分明,深得皇上信赖。
骁骑营的演军整齐划一、骑射技艺更是身手不凡,待全部操练完毕,皇上龙颜大悦,立令犒赏,众将士闻听,均是群情高昂,军威大振,三王承铜带头拜下,与手下们齐呼:“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见了不尽朗声长笑,此情形也感染了在场所有的人,连此前一直抑郁寡欢的梅儿,也绽开了难得的笑颜。
次日,几位嫔妃、郡主和皇子、公主们在行宫左近玩乐,而梅儿则开始跟着皇上及几位皇家兄弟进林场行围打猎,此后数日都是如此。
所谓围猎,通常是由百千名兵丁合围成一个数里大的圈子,敲锣打鼓驱赶着将狼虫虎豹向中心空地上靠拢,再由王公贵族、皇亲国戚们用弓箭逐一射杀,最后选一吉日大肆庆贺一番便算了事。
而此次围猎却大是不同,皇上嫌以往杀戮过重,改为信马由缰的,遇到了再说,如此规模小了许多不说,难度也加大不少,每次出行都不能保证必有斩获,可也增添了些无法预料的乐趣,好不容易即便捕到些獐狍雉兔,也能令大伙兴奋不已。
狩猎这几日,梅儿先后见到了三、七、八、九四位王爷,没来的皇室宗亲,梅儿除了知道老大和老二还被羁押在宗人府里外,后还听说老五被封为敦亲王后,让皇上指派到西北帮着辇耀天督军去了。
至于六王承楚,自然还留在遵华,此前,他曾多次上奏皇上恳求回朝效力,那次在合欢林中也是为此,可皇上对他心存顾虑,唯恐他一旦还朝,将来难以掌控,因此非但没答应,还将他的家眷也从京城迁去遵华,这摆明是要让他长久呆下去,此举令六王无比失望,这还不算,最令六王难以绝望的是,他唯一的爱妃在途中不幸染疾,等到了遵华久治不愈,最后死于病中,七王悲愤之余,将这笔账全归咎于皇上身上,哭丧时,曾对皇上出言不逊。
皇上耳目众多,此事怎能不传到他的耳中,又怎能不令其暗恨于心,后虽强压怒火也封他做了郡王,可相应的爵位俸禄却迟迟不予兑现,承楚明明也是王爷,却过着堪比阶下囚的日子。
梅儿常在皇上身边,这些事瞒不过她,对于六王承楚,梅儿还是蛮有印象的,年初在寿皇殿时,与他虽只一面之缘,也看出他是个暴躁的脾气,对于他爱妻罹一事,若真细究起来,与皇上也不无瓜葛,可这事若摊在旁人身上,只能烂在心里,承楚却是个直肠子,哀怨之下说出过激的话,也在意料之中。
是日午间,梅儿同皇上一行人,顺着小河来到一处水潭,但见此处草木茂盛、碧水清冽,景色甚美,遂决定就在岸边树荫下埋锅造饭、席地野炊,于是,随行人等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在外狩猎与在宫里时大不相同,梅儿除负责皇上的安危外,也可帮着打些猎物,所不同的是旁人用弓箭,梅儿则用随手拾起来的小石子,趁着开膳前,近岸浅水里的鱼儿又成了她的目标,只要她出手,便是一个准儿有一尾鱼被她击中飘在水上。
几位王爷见了无不交口称赞,连皇上也是大加赞许,梅儿含笑谦逊道:“奴婢的小玩意,可不了登大雅之堂,从前跟师父游历关外时,曾见过一位部族里小姐,骑射功夫相当了得,在那达慕会上女扮男装,一骑当先,连珠射雁,箭不虚发,连师父见了都是自愧不如呢。”
皇上听了大感兴趣,道:“哦!天下竟有此等奇女子!”转面对裴公公道:“回去就派人找找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样的才女可不能给埋没了。”裴公公应声称是。
说话间,皇上发现老九没在场,便问去了哪里?老八接茬儿答道:“九弟一路上都是不顺,先是闹肚子,后又被野蜂蛰了,如今已提早回行宫找太医医治去了。”他说话时,不住往梅儿胸上去瞟,令梅儿好生厌恶。
皇上摇头道:“老九一向身子孱弱,算了,随他去吧!咱们用膳去”言罢率众朝行帐去了。
野炊后,梅儿趁着皇上与三王有正事要谈,主动回避告假说想四处转转,得到许可后,信步来到林中,行不多远,见到了一大株合欢树,正是繁花似锦,煞是壮观,不由得记起皇上之前说过,这是七王承玉最喜欢的,想若他见到,必定十分欢喜,忽闻有人吟道:“最爱朵朵团团,叶间枝上,曳曳因风动。缕缕朝随红日展,燃尽朱颜谁省”接着,笛音悠然响起。
梅儿寻声绕过树去,刚好撞见承玉独自依树而坐,正专心吹奏着,但见华光绒花映衬之下,真是好不俊秀,梅儿一愣之下,忙上前屈身行下小礼,告罪说自己无意打搅了王爷的清静。
承玉见是她来,遂将笛子移下唇边,柔声道:“此处又没外人,快起来!”
梅儿起身诺诺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承玉微微一笑道:“瞧你,自入宫当差后,怎么越发变得唯唯诺诺了,还是当初的你比较好。”
梅儿额首道:“当初奴婢只是个不懂得尊卑礼法的野丫头,必定让王爷没少见笑。”
承玉无奈地摇头道:“都跟你说了,眼下又没外人,不用老是这样拘着,九做回当初的你好了,没人笑话你。”
梅儿见他说得真诚,微微一笑道:“那好吧,就容奴婢放肆一会儿,还记得上次皇上说过,王爷喜欢这花,现下又刚好遇上,奴婢就郑重向您讨教一下这花的来历好么?”
承玉用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地,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梅儿面色一红,微微摇了摇头。
承玉狡黠地一笑,道:“你若不坐过来,那本王便不给你讲了。”
梅儿脸红的更厉害,犹豫着向前走了一步,又迅速退了一步道:“王爷既不肯讲,那奴婢就不问了,奴婢告退。”言罢,转身要走。
承玉忙招手道:“慢着,好吧!你赢了,我讲便是。”言罢一欠身儿,站了起来,续而瞧着满树合欢,娓娓道来:“相传虞舜南巡仓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得讯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终日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死,逐为其神。后来,人们发现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就变成了现在看到的合欢树”
梅儿正听得入神,忽听远处传来拔营号角之声,忙匆匆向承玉浅施一礼,快步而去,承玉望着梅儿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70章 篝火夜宴()
围猎结束的那日,皇上收获了个意外的惊喜,居然给他在归途时,围捕到了一只体型硕大、异常凶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