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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朝一旁的女弟子招了招手,逸芙和逸蓉知道师父心思,哭着捧来个一尺来长的碧色锦盒,举双手递给了王爷。
了因指着锦盒说道:“此匣中有一把紫青竹节剑,面上只是一把普通的短剑,可触碰机关后,便可生成一把三尺竹节剑,无论是谁,若她若能轻易破解此机关,便定是正主无疑了。”
王爷此事一了,又想起更加至关重要一事来,忙在了因耳边低声耳语道:“如今皇上最是信你,那件大事可有眉目了?”
了因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王爷大可放心,那事贫僧早已向皇上言明了,万岁”了因尚未讲完,便双眼一闭,再也没有睁开。
话说了因死后,魂魄离体扶摇直上云端,在那里见到百花仙姑,忙上前拜倒说道:“弟子了因谨遵仙姑梦中所托,不惜牺牲性命换来王爷渡过危难,并已将福星预言和紫青宝剑告与王爷,还望仙姑兑现承诺,令贫僧位列仙班。”
百花仙姑摇头叹息道:“话虽如此,可因你一时贪色铸成过失,如此迷恋红尘之举,本尊还怎可渡你成仙,就算我不计较,那太阴嫦娥又怎可咽下这口恶气,我可怜你一世苦修,护佑皇子功大于过,就叫你托生在富贵人家,再受一次轮回吧,望你转世后,且不可再起色心,否则本仙姑也不管你了。”
了因听罢,自觉理亏,也就再不做强辨,只得面带懊悔之色欣然接受了。百花仙姑见他如此,遂将袍袖一挥,将他打下凡间投胎去了。
与此同时,在王府里的承汉见了因已经驾鹤西去,不尽伏在他尸身上放声恸哭起来,一旁的逸芙和逸蓉两个亦是低声抽泣不止
天道循环、朝代更替,有如四季轮回、昼夜往复,总在周而复始的上演着
就在王爷亲自为国师入葬后不久,当年深冬,大夏朝开国皇帝天夏帝,因偶染时疾不治,突然驾崩于京郊明春园内。
前朝、后宫闻讯,顿时乱作一团。皇四子勇亲王承汉审时度势,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利用他多年以来苦心经营的成果,厚积而薄发,在兵不血刃的情形下,巧妙地施展权谋掌控了危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利巧取了皇位,得以继承大统,次年改国号为:太商。
四皇子夏承汉的称呼,终于由王爷变成了万岁爷,大夏朝崭新的篇章由此开始。
太商元年,春。
太商帝自登基以来,首先采取了一系列高压铁腕策略,打压得满朝文武那些稍存有异心之人,尽皆归顺屈服,随后谕令大赦天下,此番举国被赦免的囚徒不计其数,当然是以冤假错案为先。如此恩威并施的举措,怎能不叫万民称颂皇恩浩荡,也令动荡不安的朝纲,逐渐趋于稳固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大赦期间,梅儿的父亲郎灵阿也终于给放了出来。此前,他曾因参与两位皇子殿前争储一事受到珠链,因而才被先帝一怒之下打入大狱的,时至今日已蹲了四年之久,当他走出牢门重见天日时,真是感慨万千。
此时的郎灵阿,早已没有了当年做尚书府大臣时的风采,只因在牢狱中憋闷了数年,如今已是身染顽疾、老态龙钟的模样了,按说他的年纪不过五旬而已,可看起来足有六旬开外了。
皇上念在梅儿的面上,破例下旨将他的罪责全部赦免,又因考虑到他年老体虚,不宜官复原职担当重任,只给了个翰林院修撰的闲职去做。
郎氏一族自此总算是得以翻身,从前的家人包括远在宁古塔的两位夫人、一儿一女,和独在江南避祸的乌夫人都得以重聚京城安家置业,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嫡亲小女儿梅儿仍然没有任何音讯。
元宵佳节已过,时下已到了太商元年二月二龙抬头。此时,距离天夏帝驾崩已过去近三个月之久了,可整个京城并未从先帝国丧的阴霾中彻底摆脱出来,街头巷尾百姓谈论的仍是先帝驾崩、新帝登基的话题。人们不仅对先帝突然驾崩甚感意外,还对才刚君临天下的太商帝能否能治理好这个国度而感到担忧!
第41章 客栈听书1()
是夜,风雪交加,天气异常的寒冷,听大街上打更人的梆子声,知道此刻已到了亥时。万岁山下红尘客栈里的住客们大都已睡熟了,唯有一楼散客大厅里的炭火盘旁,还聚集着一些听说书人讲史的闲散人。
忽听“吱呀”一声门响,随着一阵凛冽的风雪刮入,小客栈里走进一个“雪人”。见她反手将店门关好,一面跺着脚、一面使劲儿用手掸去衣服上的积雪。少时雪落,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身穿素布棉袍、头戴观音帽的女尼。只因她脖颈上裹着厚厚的围巾,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看不清长的是什么模样。
见她步履轻盈地走到柜台前,随便点了一碗素面,便悄悄坐到角落里侯着去了。
说书人忽然将醒木往案上“啪”的一拍,众人才都将目光聚拢回来,听他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询问道:“今儿晚大家儿伙想听哪一段啊?”
一个愣头青的傻小子笑嘻嘻地举手吓嚷嚷道:“再讲一遍那个‘秀才躲雨’吧!上次还没听过瘾呢!”
话音才落,他身边的老汉抬手在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还吹胡子瞪眼地骂道:“好你个不学好的臭小子!净捡那黄段子来听,看我回家不收拾你!”傻小子吃痛,咧着大嘴要哭,引得众人都是捧腹不止。
附赠秀才躲雨内涵小故事一则。
文中提到的“秀才避雨”是一个荤段子,讲的是一秀才进庙躲雨,见一女子在神像下小解,遂将其强暴。女大怒告上县衙,哭诉:“大雨倾盆,书生进门,掀我罗裙,打我一槌,不痛不爽,害我一生。”秀才辩称:“大雨如瓢,书生进庙,见一女子,对神撒尿,将其制止,反被诬告。”县官喝斥:“一个青春,一个年少,鱼水之欢,各有需要,相互满足,有何可告。”女大叫:“冤啊!我还想要,他已拔掉,无情无义,太不人道。”秀才吼道:“冤啊,成心堵尿,突闻雷叫,不敢久留,这才拔掉。”县官一拍惊木堂:“本官判决,原告想要,被告拔掉,发回破庙,重演堵尿,退堂。”
随着一阵哄笑过后,这个说:“早就听腻了盘古开天、秦皇汉武,今儿晚个就来段儿新鲜的吧!”
那个也道:“三国、两晋、南北朝也说过了,不如就说说眼吧前儿的事吧!”
此话一出,围坐的众人都纷纷相响应起来,七嘴八舌地嚷嚷道:“好啊!好啊!就讲这个,我们大家伙儿都想听呢!”
说书人听了头摇得像拨楞鼓一样,见他面露难色,压低嗓音说道:“这可是皇城根儿底下,举国大丧之期未过,老头子我怎么敢妄自评说当朝之事,难道不要命了?”
大伙已来了兴致,哪能就此罢休,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道:“老先生莫怕!我们爷们几个天天搁您这儿听书,可都是老主顾了,难道还怕咱们传出去害了您不成?您老别推辞了,就讲这段儿吧!不碍事的!”
说书人见大家一起哄,索性将心一横,说道:“好!行嘞!老头子我豁出去了,不过咱们可事先说好了,要是待会儿我讲完了,当差的把我抓进大狱,你们可得带着好吃好喝的瞧我去。”
众人听了都哄笑道:“放心吧!没问题!我们大伙儿凑钱给你养老送终”
“呸呸呸!别说丧气话,老头子我可还没活够本呢!”言罢见他呷了口热茶后放下,又将醒木往案上使劲儿一拍,这才开口正式讲了起来。
“要讲今朝的事儿,那得从前朝末年开始,话说华朝末世,天垂异象,炎夏飞雪,海河泛滥,种种不祥,非止一端,然此时的皇帝仍不思社稷,昏庸无道、骄奢淫逸,以至天下大乱,盗贼蜂起。
当时的大华国吏治紊乱、宦官把持朝政,贪官污吏横行,又赶上民间天灾不断,末代国君虽有力挽狂澜之心,可终究也不能扭转国运颓废之势。百姓们怨声载道,各地反朝廷的义军纷纷揭竿而起,自此大华国战火连年不绝,九州之内尽皆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正是:国已不国、民不聊生啊!”
下面听众里有年长些的,回忆起三十年前的情形,眼中无不流露出悲凉之色。
说书人讲得绘声绘色,听书人听得津津有味,大家伙儿谁也没留意到,方才还坐在角落里的那名女尼,不知何时也凑近了人堆在侧耳旁听着。这想必是因国家刚刚发生了改朝换代的大事,人人都对宫闱秘事大感兴趣吧,就连四大皆空的人也不例外。
听说书人接着讲道:“就在大华国逐渐萎靡之际,远在白山黑水之间的蛮夷夏族,却早已兵强马壮起来,部族首领们眼见中原一片混乱,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于是突然不宣而战,在一个月黑风高、电闪雷鸣之夜,举虎狼之师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
不亏是说书人,此一段讲得真可谓是声情并茂,听者无不为之动容,大有身临其境之感。
“只见鞑子们铁蹄所践踏过的土地上,华族百姓哀嚎四起,大华国的兵卒们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一触即败,大夏军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克了华国都城,而后乘胜挥师南下,当真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才不到一年的光景,便迅速地占领了长江南北大片的疆土,大夏国也由此应运而生,这便是咱们今天的大夏国,始建年号:天夏。”
第42章 客栈听书2()
评书讲到这里,下面的听众纷纷切切私语起来,有的说:“夏族人的阴险残暴,实在不该乘人之危,强取豪夺了华族人的江山。”
也有持不同观点的人,反驳说:“这本就是华族人的气数已尽,天命使然,没什么好值得同情和留恋的。”
此话又引来旁人的争辩:“放屁!就算华族再怎么不好,那也不该是由北方鞑子来奴役我们啊?难道你就甘心做亡国奴?!”
“你怎么不说人话,别管是什么族,若是能让咱们老百姓都吃上好饭、过个祥和年,我看就是好的。”
诸如此类的话,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休。
此时,店里的小伙计从快步端上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面,麻利地放到才进来那女尼面前,恭敬道:“小师傅,您点的素面来了,请慢用。”
那小尼此时正被他们面红耳赤争辩的情景给吸引着,忽被打搅到,这才回过神儿来客气地道了声:“多谢小哥。”
她说音虽轻,却异常的甜美清靓,恰如涓涓甘泉沁人心脾,如此怎能不吸引得人们争相去看,众人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圈外又多了个女听众。
这会儿小尼已摘去了宽大的围巾和观音帽搁在一边儿,进而露出了一头如锦缎般的乌黑秀发来,大家这才发现此尼原来却是个带发修行的姑子。
再细看她的长相,也就二八的妙龄,真真是个的风华绝代的俏丽佳人,这般绝色的相貌,都叫在座诸位才看过一眼,便都不忍将视线离开了,尤其是那傻小子,连口水都流了下来,这少不了又挨了那老汉狠狠一巴掌,如此又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小尼才要吃面,忽然觉着厅内瞬间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异样,这才发现大家不听书了,都在朝自己这边儿瞧看着,气得她将秀眉一拧,“哼”了一声,随即转过身儿去,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