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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换了两个婆子搀扶,几乎是架着她上去的。
山门前主持躬身行礼,老太太简单寒暄了两句,内眷们上来的时候,寺里的僧人已经退开了。
楚恪宁跟随众人往前走,皇家寺庙非常大,从中门往里走,足足走了一刻才到了内门,先不去前殿,往后殿而来。
走着走着老太太拐进了一个房院,李妈妈叫秋月去说了两句,秋月过来道:“老太太说先不礼佛,一身尘土的对佛祖不敬,还是各人先洗漱一下,然后等着叫。”
一个婆子过来领路,将楚恪宁领到了一个小巧的庭院前面。庭院外面蜿蜒曲折一条河流经过,精美的一条九曲回廊架在河流上,景色非常优美。
若是只看这里,实在不会感觉这里会是个寺庙。
楚恪宁刚刚看见,郭氏领着楚月瑶跟着老太太进了同一个院子,而二太太、三太太带着孩子们也在她房院的周围,只有自己这边离得较远。
当然,依着老太太对自己的恼怒,把自己发的远一点也是情有可原,她可能一点都不想看见自己。
进了庭院,香豆收拾屋里,秋月去找水,楚恪宁在院里转了转。
自从韩耀庭‘求亲’了之后,老太太就一直没搭理自己,恨意明显。但是婚事上面她也不敢不照着韩耀庭的意思办,第二天官媒前来便换了庚帖,合了八字之后,就近选了个好日子,将聘书送了过来。
婚事既然已经定下绝对不会发生变故了,便不用在匆忙,还在选过大礼的日子。
水提了来,洗漱换衣裳收拾,午饭是送过来的,一碗红稻米两道斋菜。用过了饭老太太那边就传了话,让去前殿。
楚恪宁来到前殿的时候,老太太引领着所有人叩拜菩萨已经毕了,香雾缭绕,佛殿周围垂下来幔帐,幔帐后面僧人们正在念念有词的诵经。
这段时间这种冷待她真是没少受,不过楚恪宁也不以为意,就在后面找了个蒲团,学着众人跪在蒲团上安静听着。
老太太荣华富贵了一辈子,骄横了一辈子,现在被人要挟住了,以她的脾气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估计每天都气的死去活来的。
楚恪宁想想,唇角不知不觉的就勾了起来。
如此听诵经约半个时辰,就又开始拜佛,礼仪规矩一趟下来约一刻左右,然后又是跪下听那冗长的诵经。
楚月瑶为了菩萨保佑自己的身体尽快好起来,也撑着做完了一轮,第二轮诵经开始她便被搀扶着下去了。
两轮之后老太太也走了,郭氏带着大家继续。想来郭氏要求菩萨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第三轮之后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二太太和三太太脸上全都露出了疲惫,互相的看了一眼,只心里的埋怨还不敢表露,连心里多想一会儿都不敢,怕被菩萨知道了不敬。
楚恪宁本来想在诵经完毕之后就走了,管他几轮呢,横竖她也不是特别信这个。
只是诵经声音突然的加快了一些,而且似乎没刚才时间长了,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结束了,然后幔帐后面已经听见了急匆匆的如风般脚步声,那些和尚们居然走掉了。
郭氏愕然。
不过马上就有她的丫鬟从旁边蹭进来,过去在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郭氏猛地扭头,脸色大变的低声问:“什么时候?”
“马上,已经到了山门前了,老太太叫您赶紧呢。”
郭氏哪里还敢怠慢,急忙的磕了个头起来,带着众人出了前殿,也不等二太太、三太太追问,已经道:“皇后娘娘来了,老太太让去迎。”说着就往外走,也不知道是太着急了还是太紧张,脚下居然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好在丫鬟婆子忙伸手扶住了。
刚刚郭氏经过楚恪宁身边的时候,脸色白的可怕,手颤抖的都像是得了癫痫病,显然,吓得不轻。
皇后娘娘为什么突然来了?若是带着御医,当场要给楚月瑶诊脉,只怕是什么都瞒不住
但如果是安了心要来诊脉,那必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如果不是听见了什么,不会进来直勾勾的就盯着楚月瑶诊病。
众人跟着郭氏来到了山门前,老太太已经在这边等候了,往下看山门前的台阶上,只能看见曲柄金凤黄金伞的伞盖,中间若隐若现金黄绣凤舆。
郭氏赶紧到老太太身边,声音抖得和在狂风里说话一样:“老,老太太”
不等她说出来话,老太太已经扭头狠狠盯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慌什么?你都不镇定,月瑶就会更惊慌,去,告诉她没事,听我的吩咐都能遮掩的过去。”
老太太如此的镇定,果然让郭氏大是安心,一下子就将惊慌的情绪稳定住了,忙低声道:“是。”
往后回到了楚月瑶身边,低声说着些什么。楚月瑶也是抖得和筛子一样的,郭氏说了好半天,才算是稍微镇定了些,这时候,老太太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锐利,楚月瑶终于定了神。
第43章 国舅来了()
正好是用晚膳的时候,老太太自然被恩赐和皇后娘娘一起用膳,除了她还有郭氏,楚月瑶。
众人在叩拜了娘娘之后,便出来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院,这才吃晚饭。
“姑娘,娘娘是不是怀疑了什么,才追着来的?”楚恪宁吃了饭在院里转悠的时候,提着灯笼的香豆轻声问道。
楚恪宁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反而觉着可能是皇上着急了,认为皇后是不是在楚月瑶进宫的事情上动了手脚,故意拖延,所以皇后亲自来探望一下楚月瑶,表示一下她也是着急的。
之前已经叫沈御医把过脉了,还是那句话,除非皇后确实听到了风言风语,也有了一定的把握,才会再来给楚月瑶诊脉,毕竟,昨天才让沈御医诊了脉,今天又追过来切脉,怀疑的就太明显了,而大长公主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如果是一点风声都没听见,那么皇后觉着楚月瑶病的蹊跷,这种想法在昨天听了沈御医的判断之后也应该全都消除了。
那么今天过来,就纯粹是表达关心,甚至有可能和老太太商量楚月瑶进宫的时间。
“姑娘,秋月那边”香豆很轻声的问道。
秋月之前被老太太关了两天,她的事情自然也全都知道了,果然是将楚恪宁这边的事情一五一十回郭氏的,帮着郭氏盯着楚恪宁,以便换取郭氏重新的信任。
老太太知道了秋月并不知道二姑娘的事情,过后想了想,倒又让她回到了楚恪宁这边,那意思仿佛是让楚恪宁处置。不过楚恪宁也没处置,满府都是郭氏的人,这个走了来的依然还是,倒真没必要一个劲的换人。
秋月自己也知道,这些天都不大敢在楚恪宁面前出现,只做些旁的事情。
“不用管她。”楚恪宁淡淡的道。
“是,奴婢就怕您的事情再出岔子。也不知道老太太和大太太是怎么想的,这事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正好就借了二姑娘身有恶疾这条,赶紧把进宫的念头打消了,也不用如现在这样好像刀尖上耍杂耍一样,拿着阖府人的性命开玩笑。”
香豆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这段时间胆子也稍微的大了些,敢跟楚恪宁说这些话了。
楚恪宁听了笑:“现在的情形是骑虎难下,谁都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香豆听了默默点头,半天叹了口气:“姑娘,您说宫里头真有那种神通广大的人,将这样的事情都能瞒得过去?”
楚恪宁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嗔:“小丫头成天的胡思乱想什么呢?这事着急上心的人够多了,你就不用跟着瞎着急了,安心行了。”
“是。”香豆答应了一声,又叹了口气,年纪小小的烦心事倒不少。
楚恪宁也不管她,在院子稍微走了走,带着香豆去看了看守门的婆子等等的,这才回来。到了外面住着,还和府里其他人不是一个院子,她也必须谨慎一些。
洗漱了都已经换上了寝衣,正要睡下的时候,门外面有人拍门,秋月出去看,一会儿领着李妈妈进来了。
李妈妈躬身道:“老太太请大姑娘过去呢。”她的手臂上还搭着一件黑色带帷帽宽大轻薄的大氅。
“现在?”楚恪宁看了看时晷,都已经亥时初了。
“是啊,大姑娘准备准备,跟奴婢过去。”李妈妈道。
楚恪宁无法,只能命她出去等着,又重新换了件湖色梅兰竹暗纹缂丝褙子出来,那李妈妈便将手臂上搭的大氅递给她:“老太太说,皇后娘娘来了,这么晚了走动不好,不宜惊动了她那边的人,请姑娘披上。”
楚恪宁披上了,大氅非常宽大,几乎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再戴上帷帽,黑漆漆的一团影子真是谁都认不出来。
就这样一副鬼祟的打扮,跟着李妈妈来到了老太太住的这个院子。还是从侧门进的,进门的时候正好遇见郭氏出来,楚恪宁福身行礼,郭氏站定了一直盯着她进了屋方走。
老太太还穿着拜见皇后时穿的正装,斜倚在榻上明显很累了,腿上盖着件袍子,看见她进来也没多说,直接道:“你收拾一下,去和月瑶住一块儿,动作快点。”
楚恪宁眉头一皱。
之前郭氏欺骗老太太,后来老太太欺骗沈御医,用的都是一招李代桃僵。现在老太太叫自己去和楚月瑶一起住,明显是万一着急了,让自己代替楚月瑶。
楚恪宁摇头道:“孙女住在那个院子挺好的,不想搬地方。”
老太太惊怒交加的看着她,要不是这里非永定侯府,现在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前面还住着那位皇后娘娘,恐怕就要勃然大怒的开始叫骂了。
即便如此依然是咬着牙压低了声音怒道:“你是不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你只当跟晋王定了亲,你就跟这个府没关系了?我告诉你,你愚蠢至极!只要府里有什么事,你一样脱不了干系,要杀头还是充军,全都有你一份!别说你,现在晋王跟你定了亲,就是他也难逃干系!”
铁青着脸瞪着楚恪宁:“滚回去,立刻收拾东西去月瑶那边!”
楚恪宁冷着脸直直看着她:“孙女自然知道府里头有什么事我也脱不了干系,也没觉着自己跟永定侯府撇清了。不过,老太太和大太太张罗的事情,孙女不想搀和,也搀和不了。之前一直都没我什么事,现在叫我过去,万一露什么马脚多不好,还是叫鸣香熟门熟路的好。”
老太太真给气的快晕过去了,嗓子眼里咕噜了半天,不知道是强忍着破口大骂还是怎么着,半天才怒道:“这不是皇后来了?鸣香一个人恐怕不行”
“您找别人,我不去。”楚恪宁依然道。
她当然绝对不会去。老太太明显是想把她给搀和进去,让她越陷越深,说不定这里面可能还有陷害她的什么计谋。
叫楚恪宁相信老太太?那绝对不可能。
老太太气的乱哆嗦,半天才厌恶的道:“还不滚?!”
楚恪宁便转身出来了。一出来看见郭氏身边的丫鬟荷花正在门口等着,一脸孤疑的看着自己,荷花上前道:“奴婢跟大姑娘去收拾”
“不用了。”楚恪宁淡淡的道,往前走去。香豆提着灯笼小跑着跟上了。
依然是从进来的那个角门出去,这会儿当然没人送了,主仆两个走在漆黑安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