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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静惊动了不少人,一个身材敦实看上去像是管事的人先是来给大家赔了罪,之后指着那伙计破口大骂,言下之意是让他用这个月的月钱来抵这摔坏的茶杯茶壶。
宁玥见状皱了皱眉,从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
“是我不小心碰了他他才把东西摔了的,这茶具我来赔好了。”
红着眼睛快哭出来的伙计千恩万谢,管事也立刻收起了刚才那副怒声叱骂的样子,接过银子笑眯眯地说了几句吉祥话。
有人愿意赔银子,而且赔的远比买一套新茶具的钱多,这件事自然也就可以不追究了。
他带着那伙计下去了,宁玥也准备跟东子离开这里,却听身后传来一句拉长的声音。
“呦,这不是长公主的小面首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场中伴着这句话忽然安静下来,之后又陡然爆发出一阵低语,说的无非是“年纪这么小”,“长公主胃口越来越大了”诸如此类。
宁玥身子一僵,咬牙在心里暗骂一声。
谁说认不出来的?这不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吗!
东子虽然从知道这件事的那天起就自认做好了被人嘲讽的准备,但是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心中怒意还是忍不住冒了出来,转身就想冲过去揍人。
宁玥一把将他拉住,扬起下巴对那男人说道:“呦,这不是三年前那个丑八怪吗?恕我刚才眼拙没认出来,实在是这三年你长得越来越丑了。”
白白净净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冒出这么几句,人群中不知哪里发出一声低笑,紧接着越来越多,此起披伏。
男人气的脸色铁青,看了看周围却没发现余刃等人的身影,只有她和另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这是怎么了?背着长公主偷偷出来玩儿吗?赢了多少银子了?要不要跟哥哥我玩儿几把啊?”
宁玥轻笑一声:“不了,我怕我看你看久了眼睛会疼,而且我们没带钱。”
说完拉着东子就要离开。
那男人却让下人拦住了他们,道:“没带钱没关系啊,我们可以玩儿点儿别的,玩儿一些你们擅长的,比如说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
说完哈哈大笑。
宁玥脸色猛地沉了下来,极力克制着让下人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一旁的东子却受不得这样的话,怒喝一声:“好!我今天非让你光着屁股从这儿出去不可!”
宁玥头疼的咬牙握拳,正想再好好劝劝他,却被他一把推开,道:“闪开!我要开始装逼了!”
第56章 门匾()
男人原本只是想嘲讽他们几句;不想东子竟然真的应战了,还大放厥词地说要让他光着屁股出去。
“好!”
他笑道:“那咱们今天就看看;到底谁光着屁股从这儿出去!”
“不过事先可说好了,这是你们自己愿意玩儿的,可别待会儿输光了衣裳裤子跑回去找长公主告状!”
东子啐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谁会跑回去告状?倒是你,待会儿输了可别不认账!”
男人嗤笑一声,面露不屑。
两个小面首也好意思自称男子汉大丈夫?我呸!
他拍了拍桌子;道:“来啊,你们年纪小,哥哥让你们先猜。”
东子知道他和庄家之间有鬼,怎么会让他得逞;抬着下巴道:“既然是咱们两个比;还让庄家插什么手?我们一人投一次骰子,互相来猜怎么样?”
男人一愣;面上有短暂的惊慌。
但他并不认为这么一个孩子能有什么真本事,只犹豫了片刻便道:“好啊;哥哥今天心情好;都听你们的。”
东子又呸了一声:“别一口一个哥哥哥哥的;我没你这么丑的哥哥。”
男人面色一黑;也不再跟他争口舌之利;直接让人给他准备了一副骰子。
宁玥虽然并不支持东子这么做;不过他都已经应下了;况且一脸笃定稳赢不输的样子;那就试试看。
大不了待会儿如果真的输了,那就搬出长公主然后逃走,料想这些人也不敢真的把他们怎么样。
东子给宁玥使了个眼色,之后拿起骰子掂了掂又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问题就盖上了骰盅,不过摇晃了两下就停了下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简单的一掂一看一摇,对面的男人立刻变了脸色。
而围观的诸多赌徒还不明白,见他才摇了这么两下就停下,纷纷嘘了一声。
在这赌坊里玩儿骰子的人谁不是摇半天才停,这么两下就停下了,到底会不会玩儿?
正想着,就听这孩子又冒出惊人的一句:“猜大小还是猜点数?”
这句话之后刚才的嘘声骤然一停,赌坊里又安静下来。
点数?
有没有搞错?
这孩子疯了?
男人吞咽一声,隐约觉得自己刚才可能做出了什么错误的决定。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是故作镇定地笑了笑。
“点数这么难我怕你输的太惨,还是从大小开始。”
东子嗤笑一声:“谅你也不敢,”之后又道,“大还是小?”
男人看了看桌上的骰子,又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庄家的方向。
谁知身材矮小的庄家却被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挡住了。
那庄家急的团团转,几次想绕过来都被那壮汉又好巧不巧地又挡住,无奈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试图用其它暗号向男人传递消息。
岂料他才刚刚张嘴准备用彼此之间才能懂的暗语告诉男人是大是小,挡住他的男人就已经转过身来,看似低头跟他说话,实际上悄悄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他腰间:“闭嘴。”
庄家身子一抖,心知今日是惹上硬茬儿了,差点儿吓尿了裤子。
男人等了半天也等不来任何提示,只得硬着头皮随便猜了一个:“小!”
东子边笑边把骰盅揭开:“脱。”
与此同时场中响起轰的一声:“大!”
这样的开局显然出乎大家的意料,却也更加刺激了这些赌徒的感官,让他们越发疯狂起来。
“脱,脱,脱!”
这样的喊声此起彼伏,男人不得不咬着牙脱去了外衫。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在接下来的几局之后,饶是冬日里穿得多,他也只剩下一件亵衣一条亵裤了。
场面完全超出了男人的掌控,眼看着再脱下去他真的要光着屁股出去了,只得梗着脖子喊道:“不玩儿了!不玩儿了!我不玩儿了!”
说着抓起衣裳就想跑。
围观的赌徒正在兴头上,哪里会让他离开,纷纷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别走啊别走啊,不是你说要玩儿的吗?跑什么啊?”
“就是,衣服还没脱光呢,不算分出胜负,继续继续!”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掌柜不得不站出来替男人说话。
“好了好了,今日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散了都各玩儿各的去,我们毫升赌坊可不做赔本儿的买卖,大家都来看这两位小公子与杜二爷对赌,那我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说着便让伙计们开始驱散围观的人群。
要知道杜二爷可是他们自己人,怎么也不能让他太丢脸才是,不然以后合作起来怕是就没那么愉快了。
东子是打定主意要让这个混球光着屁股出门的,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沉着脸正要说什么,却被宁玥拦住,朝另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东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刚才被他们派去拦着那庄家的下人已然走了回来,显然是掌柜已经察觉了这边的不对,做出了相应的安排。
能在这条街上开京城最大的赌坊,这家店背后定然也是有人撑腰的。
宁玥和东子虽然不怕惹事,但也不想贸然给余刃他们添麻烦。
何况他们这次出来只带了两个下人,真闹起来说不定还要吃亏,不如见好就收,给对方一个教训也就算了。
东子心中虽然不忿,但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无脑的孩子了,在宁玥的暗示下硬是咽下了这口气,准备和她一起离开。
谁知就在他们要去牵马的时候,忽然迎面走来一个毫升赌坊的伙计。
伙计手中拎着一个木桶,走到他们近前时似乎踉跄了一下,然后顺势将木桶往前一泼,满满一桶泔水就朝宁玥和东子兜头泼了过来。
两个下人反应很快,一人护住一个牢牢将他们挡住。
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张宽大的斗篷,在两个下人身后又形成一层遮挡。
双重保护之下,两个下人身上虽然沾染了一些泔水,但是宁玥和东子身上却依然干干净净,没有染上分毫。
宁玥回过神来大怒,正欲去骂那个故意往他们身上泼泔水的人,却已经听到身后传来一句仿佛结了冰的声音。
“给我废了他的手。”
说话的人正是余刃,而这句话是对那两个下人说的。
下人闻声应诺,同时上前两步将那伙计拉住。
只听咔嚓两声,伴随着伙计的一声惨叫,他的两条手臂被人同时折断,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这惨叫声不仅惊动了街上的人,让他们惊呼着四散退去,同时也惊动了毫升赌坊的人。
管事立刻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伙计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在见到马背上的余刃的那一刻却陡然收住了脚,向后退了半步。
“昭昭国公,安阳郡主,不知您二位大驾光临,小的哎呦!”
话没说完,就被一鞭子直接抽在了脸上,嘴角顿时裂开,满脸血污。
安阳郡主那根向来缠在腰间轻易不拿下来的九节鞭握在手里,面色没比余刃好看多少。
“不过是毫升赌坊的几条看门狗,也敢欺负我公主府的人?找死!”
管事捂着脸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跟他一起出来的几个看似是伙计实为打手的人也被余刃带来的人轻易拿下。
余刃翻身下马,走到宁玥跟前。
“怎么样?没事?”
宁玥摇头:“没事。余大哥,郡主姐姐,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余刃冷笑一声:“听说你们在这儿跟人开赌,谁输了谁就脱衣服,我们就来看个热闹。”
宁玥听出他声音里的怒意,缩着脖子没敢吭声。
一旁的东子站了出来:“跟小岳没关系!是我要赌的!”
“闭嘴!”
安阳郡主瞪了东子一眼,把宁玥拉过来护在自己怀里。
“真的没事?那些脏东西没蹭到身上?”
“没有没有。”
宁玥说道,怯怯地看了余刃一眼。
余刃没理她,抬脚往毫升赌坊内走去。
毫升赌坊的掌柜已经闻讯迎了出来,边走边道:“国公爷,安阳郡主,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都怪我们这店里的伙计不长眼,倒泔水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两位小公子。”
“小的待会儿就打断这小子的腿,给两位小公子出”
“滚。”
余刃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下人立刻将掌柜推到一边,给他腾出了去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毫升赌坊,原本在赌坊内的人都被这阵势吓到了,如潮水般退散,胆子小的更是在他们进去之后立刻就夺门而出,不敢多停留片刻。
余刃走进去之后四下环顾了一圈儿,问:“你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