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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一番激烈声讨之下,余刃最终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给宁玥道了歉,表示以后不会再开这样的玩笑。
程文松冷哼一声把他赶走了,仔细的给宁玥检查她掉了门牙的地方。
宁玥被他刚才那一番话说的心里发虚,问他自己会不会真的变成龅牙。
程文松却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面颊。
“我那都是胡说的,故意吓你余大哥的。”
说着又捏起她刚才被崩掉的哪颗小牙:“挺完整的,应该没什么事。”
宁玥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将这颗牙收了起来。
这可是余刃的罪证啊!必须好好保留着!
为此她还特地让程文松帮她找了个小荷包,将这颗牙装在里面,每天随身带着。
从那以后但凡余刃要跟她发火了,她就把自己的门牙拿出来。
只要见到这颗门牙,余刃的火气势必发不出来,屡试不爽,百试百灵!
她把小荷包重新挂回腰间,道:“谁让余大哥你刚才说我胖的!你不知道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问自己的年纪还有说自己胖吗?”
女人?
余刃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把手中树枝扔了,转身走了出去,懒得再跟这个八岁的小丫头废话。
宁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哼了一声,回身进屋重重关上了房门。
跟这种直男没法沟通!脑子里装的都是钢筋!没有程美人一半善解人意!
宁玥在昭国公府住了三天,期间余刃没有去管她,直到从下人那儿听说她这几天一直关在房中不出来,连日常的习武锻炼都没去,才觉得不对劲。
他衣裳都来不及换便来到了宁玥的院子,生怕她是哪里不舒服。
结果进去一看,这丫头正坐在桌前埋头写着什么,十分认真。
“这是在做什么?要参加科举吗?”
余刃笑着走了过去,在看到她抄写的东西的时候脸色却骤然一黑。
“佛经?你抄这个做什么?”
他说着一把将宁玥手中正抄写的一张拿了起来。
字迹端秀的小楷密密麻麻的落在纸上,誊抄着一句一句晦涩难懂的佛偈。
这根本就不是宁玥平日里爱看的东西,更不会是她自己想要抄的。
宁玥哎呀一声,将被他拿走的那张纸又拿了回来,果然见到上面一道突兀的黑色墨迹。
“你干什么啊!”她皱眉道,“好好的弄脏了我又要重新写!”
“为什么要写?”
余刃声音里透着几分沉冷。
“夫人让你抄的?”
宁玥点头:“是啊,夫人说让我帮她抄一本佛经,正好我闲的没事,就抄一本呗。”
余刃脸色更黑了,咬着后槽牙道:“没事?你每日的训练呢?读书练字的时间呢?这些都不叫事?”
“这些不着急啊,什么时候做都可以嘛。”
宁玥满不在意地说道,又低头继续抄写起来。
余刃却忽然发了脾气,一把将那佛经抓了起来。
“这么厚一本,你要抄到何年何月?”
“抄不完就慢慢抄呗,你急什么啊?”
宁玥简直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脾气。
余刃却是脸色铁青,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跟我回公主府去,现在就走。”
“啊?”
宁玥不解,却听他继续说道:“你不是她的女儿,也不是这府里的下人,没必要什么都听她的。收拾东西,现在就跟我走。”
宁玥这回总算明白过来了:“你不会以为夫人是在欺负我?”
余刃沉着脸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宁玥说道。
“夫人没逼我,只是让徐妈妈来问一下我有没有空而已,有空的话就帮她抄一本佛经,我刚好有空就答应下来了啊。”
“府里这么多下人,会读书识字的也不在少数,她为什么别人不问却单单问你?你在这里又住不了几天,根本就抄不完这么一大本她难道不知道吗?”
余刃太清楚宁玥了,这丫头看着犟的很,其实特别好说话。
但凡别人对她有一丁丁点儿的好,她就能记很久,别人开口让她帮忙做什么的时候她也就会力所能及的去做,不会拒绝。
宁玥还真不知道余夫人为什么找她,想了想最终答道:“可能她喜欢我?”
余刃差点儿被她气笑了:“喜欢你?我从没见她喜欢过任何东西任何人。”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啊。”
宁玥边说边将佛经拿回来翻找自己刚才抄到的那页。
翻着翻着又想起什么,抬起头道:“还有,夫人没有让我这几天一定要抄完,是我想趁自己还在这里赶紧抄完赶紧给她,所以才一直在抄的。”
余刃见她说话时神态自如,似乎真的没有被人为难的样子,这才叹了口气。
“抄不完不要硬逼着自己抄,有人欺负你的话也不要不吭声,知道吗?”
宁玥点了点头:“放心,我从不会为难自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余刃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出去了。
走到门口时却被她叫住,说道:“谢谢你啊,余大哥。”
余刃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向外走去。
宁玥到底是没能将佛经抄完就离开了昭国公府,不过好在她还会在京城停留一段时间,可以把佛经带去公主府接着抄。
东子已经知道她这几日是去探访之前曾经借住过的那户人家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家,但也不会因为误会余刃带宁玥独自出去玩儿而生气。
宁玥回来时他正在给皮皮虾刷毛,一下下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皮皮虾不是他的马,他原本是没必要管的。
但是每次他给白狼刷毛的时候皮皮虾总会凑过来,在旁边拱来拱去。
不先给它刷好了,他就没办法好好给白狼刷。
长此以往,东子不得不同时成为两匹马的铲屎官,而皮皮虾则丝毫没有占了便宜的自觉,反倒认为这是应该的。
偶尔宁玥给它刷它还不乐意,非要蹭到东子那边儿才行,非常不满白狼独自霸占它的铲屎官的做法。
宁玥来到马厩边,找到东子问了一句纠结了她好几天的问题。
“诶,大熊,你说我最近胖了没?”
她之所以来问东子,是因为东子年纪小,性子又直,不会说谎,不像程文松他们为了哄她开心肯定是怎么顺着她怎么来。
东子抬眼看了看她,有些莫名其妙。
“没有啊,怎么了?”
宁玥一拍大腿:“我就说我没胖嘛!余大刀非说我胖了!”
东子愣了一下:“余大哥说你胖了?”
“是啊!我看是他眼睛胖了才对!”
东子却又认真打量了她几眼,改口道:“那应该是真胖了。”
宁玥两眼一瞪,嘿了一声:“你能不能有点儿自己的主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东子一听,觉得也是,又道:“那应该是没胖,我看着觉得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我胖了?!”
“那不是余大哥说的吗?”
“你刚才也这样说了啊!”
“我我是听你说他这样说了啊。”
“他这样说你就也这样说啊?你到底姓余还是姓熊啊?”
第49章 赌气()
回到公主府之后宁玥依旧在忙着抄佛经;东子找了她好几次她都不理。
东子没了玩伴,整日里闲得无聊;想出去玩儿齐玖他们又不让,这让他觉得十分郁闷。
“来了京城又不让出去,整日关在这公主府里,莫名其妙!”
他再一次想出门被齐玖拒绝了,自己一个人走到花园随手折下了一根花枝,三两下就把上面的花揪秃了。
祸害了无数花枝之后他来到了一座假山旁;原本只是从这里路过想回自己的院子,却无意看到太湖石搭成的假山山洞里站着两个人。
这两人一高一矮,一个穿着雪青色长袍,身姿挺拔;一个披着大红色斗篷;腰间缠着一条银亮的九节鞭。
程大哥;安阳郡主?
他们两个在这儿做什么?
东子一时好奇,站在原地没有走。
山洞中的两人原本是在低声说着什么;东子离得有点儿远,听不太清。
但忽然间安阳郡主发起脾气来;声音陡然拔高。
“这难道是我的错吗?是我逼你们这么做的吗?你凭什么迁怒于我?”
程文松面无表情;声音也大了些;但语气十分冷淡。
“下官不过一在太医院名册上连名字都没有的太医而已;不敢迁怒郡主。”
“不敢?”
安阳郡主冷笑;眼眶却有些泛红。
“你有什么不敢?这么多年你给过我好脸色吗?平日里对谁都笑脸相向的;唯独对我铁青着一张脸好像我欠了你钱似的!”
“程文松!你扪心自问;我安阳是不是真的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那些狗脾气凭什么发到我头上?!”
程文松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了。
安阳郡主见他又像以前一样避而不答,忽然红着眼睛扑过去抱住了他。
“我可以等,多久我都愿意等,只求你给我哪怕一点点的回应让我知道我不是空等一场都不行吗?这对你来说很难吗?”
程文松伸手要将她推开,安阳郡主却死死地抱着不肯松手,甚至踮起脚尖想要吻他。
程文松挣了几下忽然就不动了,却在她的嘴唇即将贴上来的时候开口说道:“我和老玖他们本就是长公主和安阳郡主的面首,郡主要做什么自然是随意,不过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这里怕是不太合适?”
这几句话之后,周遭的空气忽然冷了下来。
站在外面的东子只觉得后脖子一凉,接下来什么话都听不到了。
面首?
面首?
这两个字在他脑海里无限放大,迅速膨胀到他本就不大的脑仁儿无法承受的地步,轰的一下炸开。
他仿佛骤然间明白了什么,抬脚就跑了出去,一路直奔宁玥的院子。
守在院门口的下人早得了安阳郡主的吩咐,不能让东子进去。
但谁想到东子忽然像个小爆竹似的直接就冲了过来,竟是招呼都不打就闯了进去。
下人回过神忙要将他拉出去,东子却像疯了似的挣扎起来,还跟下人动起了手。
下人哪敢真的拿他怎么样,只能死死地拽着他任凭他拳打脚踢也不还手。
宁玥认识东子这么久,虽然见过他犯熊的时候,但还没见他真的这样急过眼,赶忙放下手里的笔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大熊你别打了,你们也别拉着他了放开!”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东子这一拳下去力道有多大的。
这孩子从小力气就大,经过这几年的训练更是臂力惊人,别看年纪小,真动起手来那是能打死人的!
下人不敢,仍旧拽着他道:“郡主吩咐了不能让东少爷进您的院子的。”
“哎呀没事没事!”
宁玥边说边过去亲自将几人分开了。
东子虽然怒气冲天,但到底还是顾及着她的,她一靠近他就把力道收了。
“好了你们下去,”宁玥对两个下人摆手道,“去看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