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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阴阳二气俱全,你们谁能伤我?”天现奇景。濒婆树树冠一分为二,一明一暗,一阴一阳。数不清的雷雨、流火、陨石从那些集结的阴云中倾盆而下,把人类的反抗,衬托成了一个笑话。晁凡只能拼劲全力,将已有的四个空间撑到最大,生生接住从天而降的攻击,为身下的人类撑开一片安全区域。河流空间,无数鱼类直接被煮熟;赤炎空间,暴雨浇出浓郁白雾;金石空间被大水淹个了透顶;草木空间,硕大的铁石砸出了一个又一个大坑……晁凡自己,只觉得气血翻涌,头脑发晕,小小的心脏像被一柄大铁锤反复捶捣一样,疼痛难忍。“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救得了其他人?哈哈哈……这个世界就快毁灭了,能活下来飞升的,只有我!”伴随着国师的狂笑,濒婆树所有攻击都朝晁凡而去。晁凡知道不好,立刻将五『色』莲和二百五收了回来。难缠的树根冲向半空,将晁凡捆了成一个藤球。窒息,是他唯一的感觉。晁凡管不了别人了,那些游动的根系像蛇一样,不停往他皮肤里钻,金属摩擦的“嚓嚓”声不绝于耳,凌迟着他的神经,一遍,两遍,三遍……无数遍,终于,他的防线被攻破了,皮屑开始掉落。褐『色』根系剥开树皮,像张开嘴一样,『露』出了包裹在里面的绯红丝绦,红丝艳丽诡异,发出细小的桀桀怪叫,扎进了晁凡的血管里。下一秒,晁凡猛地睁开眼,整具身体崩成了一捧泥土。“这是什么?怎么回事……”濒婆树发出惊讶的吼声。五『色』莲的四片莲叶包裹着晁凡的灵魂,顺着那些红丝,一头扎进了濒婆树体内。像是逆流而上的鲤鱼,莲叶在树根里飞快穿梭,期间,无数粘『液』向它裹来,想将它化成纯粹的力量,然而,一层淡淡的金光轻而易举地隔开了它们。眨眼间,莲叶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是一块五彩盎然的晶石,盘踞在濒婆树体内最隐秘的地方。它毫不客气地展开嫩绿根系,包裹住了对方。“不!不要!”濒婆树浑身一震,所有树枝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不要!求求你不要!”晁凡早已失去意识,五『色』莲沉寂这么多年,又怎会听他求饶?它顺从本能,贪婪地吸收着五行之力,莲叶舒展,像是久睡之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千百米之高,万丈之宽,遮天蔽日的银叶濒婆树,在活下来的人类眼中,慢慢枯萎了。到最后,不知道是谁,轻轻碰了一下缠住自己的树根,整棵树顿时分崩离析,化成了飞灰。太阳重现于世,大地满目疮痍。五叶俱全的五『色』莲,有些不甘心地吐出了大部分五行之气,五颜六『色』的祥云飘散开来,慢慢融入这一方世界,重塑着这一方水土。说明书第二次被捏碎,驾着一道不显眼的金光,晁凡飞回了地府。热热闹闹的酆都城里,破天荒打起了雷来。正在办公室打瞌睡的相判官一下被桌上的铃声给惊醒了。“谁啊……这时候打电话……”三颗脑袋晃了晃,甩了甩嘴边的涎水,慢腾腾地睁开了眼睛。黑『色』的桌面上,一个金『色』铃铛蹦跶得无比欢快。“卧槽!”相判官立刻手忙脚『乱』地冲出办公室,按下了直达楼顶的私密电梯。等他赶到天台时,雷声已经轰隆隆远去了,天空中,一道金圈撑开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圆洞,那便是通道。天台站了一圈人,是十殿的阎罗和他们的亲信,相判官战战兢兢地挤进去:“各位……boss,晚……晚上好……”没人理他。秦广王穿着一套贴身剪裁的白『色』西装,『摸』了『摸』下巴:“他还真是运气好,去了两个世界,五行之力就集齐了。”“哼,地藏和谛听把剩下的功德全给了他,他运气能不好吗?”有人在暗中冷笑。“说这些有用吗?他已经开始重塑肉体了。”平等王甩了一下新染的头发,有些不耐烦道,“等肉体重塑完成,他的记忆就会恢复,我们要怎么办?”“要不,请各位大人出力,把他的肉体重新打散?”有人在暗中悄悄提议。十殿阎罗的面『色』顿时都不大好看。转轮王叹了口气:“够了,这事我不管了。我只提醒你们一句,过去的龌蹉不要算在小辈身上。”说完,转轮王变成一团黑雾,消失不见。五殿的阎罗天子清咳两声:“相判官,把他带走。记住,刚刚发生的事,不要向他提起。”“是。”相判官答道,抱起了那具正在重塑肉体,散发五彩灵光的魂魄。有些人在暗中动了两下,似有不甘。“我知道你们眼馋。”阎罗天子横了那些人一眼,“不过这种功德,我怕你们拿不起。”“天子!这些年我也攒下不少功德,足够应付一次异界穿梭了。”有人越步而出,“下个世界开启的话,能不能让我去?”阎罗天子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知道此人就是刚刚出声,提议打散晁凡肉体的男人。他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可以啊,下个世界,我会让晁凡与你一道去。”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没什么深仇大恨,我简单说一下:阎罗王们以前和地藏菩萨有嫌隙,地藏本来是佛家的嘛,跑到地府和他分割信仰与功德,自然就看对方不太顺眼。之后佛家和天庭一起跑路,地府本来也想跑的,然而地藏不同意,牺牲了自己,身化万千世界,为地府延命。只不过这份大功德都给晁凡,没其他人什么事。至于那个小喽啰,某殿阎罗的亲信,他们纯粹是嫉妒加眼红,功德对鬼有很大的好处,他们也想要,就有点针对晁凡,偏偏这个站出来的鬼,算是比较偏执的恶鬼,所以才会表现得这么有敌意。逻辑关系差不多就这样。本来算是一个小疑团,让你们弄不清这些人之间的关系,留点阅读兴趣什么的。但这篇文的成绩太差太差了,也很难有榜,目前1700的收藏,24小时的末点只有二十几,本来想说写大长篇,写六七个世界,百来万字,现在我估计会砍到只有三个,顶多四个世界,四五十万字的样子。这样的疑团我怕写到后面忘记点到,就干脆先解释给你们看了。所以真的很爱你们这些追文的小天使了,么么哒。
第100章番外 二(穆星渊)()
穆星渊经常做噩梦。梦中的情形大同小异; 每一次都是甜蜜的开头,他与晁凡游山玩水,微服出行,两人在山巅风光中吃着烧烤,在春日杏花下酒醉微醺,或是在波光粼粼的大湖边分食野鱼,几岁的女儿在身边乐呵呵的唱着歌,秦应之打着小鼓,二百五在一边扭来扭去的逗乐。这都是他想和他做; 却从没做过的事。然后,死去多年的国师忽然出现——有时,国师是山间的猛兽; 有时,是湖里的怪鱼; 有时甚至只是一片黑云,更多的时候; 国师是他本来的面目——一颗银光闪闪的树。他出现在欢乐的梦境中,像是一个坏脾气的不速之客。然后画面毫无逻辑的变幻,国师就已经挟持住了所有人,除了晁凡。“我数三下,自裁; 不然,我就杀掉他们。”国师狰狞地说。“不要!”穆星渊大喊。然而每一次,晁凡都只是冲他笑了笑; 然后把剑刺入心脏。叮的一声,被刺穿的皮肤又愈合了。“……三,你还没死?”国师勾了勾手指,树根箍掉了秦应之的脑袋。“不!”这次崩溃的人是晁凡了,他开始用剑疯狂地刺自己的手、脖子、腹部,然而每一次的伤害,都会彻彻底底愈合。二百五,穆云梦接连而死,轮到穆星渊时,他说:“不要管我们,活着好吗?求求你,替大家活着!别死……”然后,穆星渊眼前一黑,满头大汗地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天没亮,放在远处的一束烛火,被风吹灭了。“陛下。”守夜的两个官人是秦应之新调上来的,只有二十来岁,年轻力壮,可以睁着眼睛熬一宿,只为等穆星渊午夜梦回时可能会出现的吩咐。“给朕倒杯水……”穆星渊哑着嗓子说。人老了,喉咙里总会卡着痰。两个小官人有条不紊,分工合作。一个撩开帐子,小心翼翼地扶年迈的皇帝坐起来。一个端来温蜜水,跪在床前,伺候陛下喝水。喝完水,穆星渊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被风吹熄的烛火重新被点燃了,桔黄『色』的光,模糊了穆星渊脸上的皱纹,让他隐约恢复了年轻时的轮廓。人老了,觉少。惊醒后的穆星渊没什么睡意,他顿了顿,问道:“什么时辰了?”“回陛下,才到寅时。”“寅时啊?”穆星渊摇了摇头,“这夜,越来越难熬咯。”“陛下可要看点什么?或是玩点什么?奴才们会下棋,会打扑克,也会唱曲子。”小官人乖觉地自荐。穆星渊笑了笑:“不,不需要了。干脆,你们陪朕聊聊天,你是哪儿人?叫什么?”穆星渊问扶他起来的那个。小官人的脸,圆圆的,在烛火下显得讨喜而乖巧:“回陛下,奴才是天火城的人,叫典燃,平时大家都爱叫奴才的小名——小火车。”“小火车?”穆星渊失笑,又问另一个,“那你呢?”“奴才的小名比较俗气,叫小芍『药』。”另外一个比小火车要清俊一下,回答得也比较腼腆,“二十五年前,奴才的爹和君父都死了,多亏陛下在各城开设孤儿院,奴才才能活下来,孤儿院的老师嫌起名麻烦,就给大家每人按一种花的名字,叫起来方便。”“二十五年前?”穆星渊微微走了神,“那场浩劫……”两位小官人飞快对视了一眼,小芍『药』后悔不已,怎么偏偏就提到了二十五年前呢?赤国上下都知道,这是当今陛下的一块心病啊。自己,不会被陛下处死?“陛下,凡事要往好的方向看,我听那些读书人说,有一个词,叫大难兴邦对不对?”小火车笑着圆场,“在那之后,我们赤国统一各国,科学教大兴发展,这些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说起陛下您,都感恩戴德呢。陛下您,绝对是千古一帝了。”“千古一帝?”穆星渊眼里满是漫不经心,“这些功劳都不是朕的,朕也不想要。”两个小官人面面相觑,扑通一下,跪下来请罪。“唉,跪下来干嘛?朕并没有怪你们。”穆星渊意兴阑珊,他挥了挥手,“扶我躺下,这会儿,又有点想睡了。”帐子重新被拉上,守夜的人,呼吸轻得听都听不见。穆星渊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怪谁呢?怪自己没本事,护不住想保护的人。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可真长啊,『迷』『迷』糊糊间,他甚至听到了女儿的怒吼:“……要你们有何用,发热也治不好!你……来人,把两个守夜的小奴才给本公主拖出去砍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陛下醒了!”有人在他耳边喊道,声音很吵。“住……住嘴。”穆星渊想说话,张了张嘴,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父皇!”一双熟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父皇,您睁开眼睛,看看女儿……”是云梦啊,怎么喊自己父皇了呢?小时候,你不是都叫的爹吗?穆星渊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一瞬间,意思回笼,肩膀的酸痛,四肢的无力,额头的高烧,都让穆星渊意思到,自己生病了。“云……梦……”“父皇,我在,女儿在这里。”穆云梦穿着裙子,梳着华丽的发髻,额头还镶了一枚红宝石的花钿。穆星渊笑了,晁凡在女儿小时候,就喜欢这样打扮她,可是要悄悄的,打扮完欣赏一会儿,就得拆掉,所以被折腾的女儿很不喜欢这样,每次晁凡想打扮她,就得许下很多割地赔款的诺言。如今,女儿大了,反而觉得这样好看,每次来探望他,都是这样的打扮,他很喜欢。“别为难……小火车……小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