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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而求其次,开始规劝谛听这个好苗子。谛听的脾气可没这么好了,相判官面对他都得认怂。带着合同上门的经纪人被谛听一路推着走,末了只听见一个字——“滚!”大门就砰的一下给关上了。吃了几回教训后; 晁凡学乖了。现在只要有人敲门,大家都得从门缝里先看一眼,如果发现是陌生人; 就坚决不开,一律假装家里没人,雪姨来了也没辙。晁凡之所以不想应付人,纯粹是因为忙着打包。前两天相判官告诉他要去第二个世界后,晁凡就开始这样了。虽然他嘴硬说不去,但心里明白,不去不行。这事别人做不了,他拿乔得有个度,上面那些说一不二的阎王,万一惹怒他们,遭殃的可是自己。所以这些天,他把五『色』莲又拔了起来,像只过冬的松鼠似的,开始疯狂囤东西。为此,他还特意找判官批条,去了阳世一趟。他先是收了各种瓶瓶罐罐的调料并一打打火机与几桶燃料,生怕自己又去那种饮『毛』茹血的世界;然后春夏秋冬的衣服以及登山服,潜水服各买了两套;再来就是各种专业书籍,晁凡觉得,这是最有用的,可问题是,他怎么买都觉得不够。农业要学?万一要种地呢?采矿要学?万一遇到金矿了呢?还有格斗、化学、制『药』、甚至厨艺、食谱、器乐……晁凡觉得越齐全越保险,可是,他钱不够啊。是的,偷东西这回事,晁凡可做不出来。他特意去了冥府银行走vip通道,办理了阴珠换人民币的业务。那新得的五百万换成了一万块,实实在在不划算。赵如海嗔怪他傻:“人鬼殊途懂不懂!以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倒好,有本事能拿阳世间的东西,还给人家倒贴钱。五百万啊!五十年工资啊!换这么点东西!”“银货两讫的事,怎么被你说成倒贴?”晁凡虽然也不舍得这五百万,但也没觉得不应该。可能是他做鬼的时日有些短,所以偷拿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依旧会有负罪感。不像这些老油条鬼,觉得阴阳是两个世界,阳世的事?who cares?临走前一天,大家给他践行。郭自珍带了几瓶极品好酒,再叫了一桌子菜,大家一伙人在晁凡新搭的小亭子里喝得烂醉。“兄弟,你放心!”金锁阳喝得双颊通红,“这一回,你去再久,我和如海都不会忘了你。来,我敬你一杯。”“少喝点!你都上头了!”赵如海因为怀孕,是唯一一个没喝酒的人,见金锁阳还要敬酒,他手一伸,想把对方的酒杯给撤了。结果却瞧见金锁阳兜了个空,左手在离酒杯几厘米的地方徒劳抓着:“诶,我的酒怎么端不起来了?”都喝出重影了?!赵如海憋不住笑了起来:“喝,继续喝!看你几时抓到这杯酒。”说完,又转头和晁凡交代,“这回去,可要尽快回来,别让我儿子长到十岁都不知道干爹是谁,知道吗?”晁凡哼哼两声,头一歪趴下了,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赵如海好奇地把脑袋凑过去,隐隐约约听到“乌达旦……我回来……你该死了?我们……喝……喝一杯……”“乌达旦?你叫他干嘛……”赵如海也在追《我在部落当神棍》,他自然知道乌达旦是谁,可是,平时也没听晁凡提起过,怎么这会儿对方的语气却哀伤得像杜十娘似的?“嗯?叫我干吗?”谛听转过头,神情呆呆的,行动节奏有点慢半拍。“谁叫你了?”赵如海白了他一眼,见大家喝得差不多,推了推看着晁凡后脑勺傻乐的郭自珍,“你带的什么酒?我头一次看到金锁阳能喝成这样,快把你家司机叫来,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妈?”谁知郭自珍却突然哭了起来,“我没妈了,我妈投胎做人去了,呜呜呜呜……家里只有一群老头老太太,天天围着我叫爹叫爷爷……呜呜呜,我心里苦啊,我在外面认识女人都不敢带回家,谁见过这阵仗?要他们投胎也不投……修炼也不修炼,个个好吃懒做不争气……”赵如海有些无语,不知该拿这群醉鬼怎么办。好在闹到后半夜,酒量最好的金锁阳和郭自珍都有点醒神了,三人合伙把晁凡和谛听抬进房里,替他们关上房门后才回家。晁凡睡得『迷』『迷』糊糊,仿佛看见乌达旦从窗户翻了进来,而且还大大咧咧地爬上了他的床。“下……下去……”他听到自己这么说。“下去干嘛?你不是想我吗?”“乌达旦”捧着他的脸,问他。“我……我为什么……想你……”晁凡竭力装出不屑的样子,“我……有房……有猫,有存款……有朋友……我想你……干嘛?哎哟……你咬我鼻子!”“惩罚。”“乌达旦”咬完后,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晁凡的鼻尖,“不想我,那为什么要叫我名字呢?我睡在隔壁都听到了。”隔壁?“你……撒谎……”晁凡拱到对方怀里,“隔壁睡的是……我的……猫……”“乌达旦”轻笑:“我就是你的猫啊,不行你『摸』『摸』。”晁凡被他捏着手腕,朝屁股后面『摸』去,咦?真的有猫尾巴呀!晁凡忍不住快速撸了两把。“明天就要走了,今晚让你『摸』个够。”晁凡的下巴被“乌达旦”抬了起来,两人的额头紧紧碰在一起,“我还有……一个……要给你……它会让你找到我……我也会……”后面的话,晁凡就听不清了,他陷入一个温暖的梦境,睡意重得让他再也不想睁开眼睛。然而这都是假象,第二天早上,他头痛欲裂地醒了过来,宛如喝了一瓶假酒。床上一片狼藉,被子里湿漉漉的,仿佛洒了什么在上面。晁凡疑『惑』地闻了闻,面上一红,不过——他随即想到,鬼都不会排泄了,难道还能这个?哎呀,不管了,赶紧拆掉扔了,过几年回来再买新的。晁凡爬起来拆床,结果谛听在外面敲了敲门,声音里带着春风:“起来了吗?我送你去政务中心。”“什么——啊!好!好的!”晁凡吓了一跳,差点被被单绊倒了,他将“污点”团成一团,抱着开门。“这是干嘛?”谛听挑眉看着他,嘴角竟然带了一丝戏谑,只可惜晁凡心烦意『乱』,根本没发现。“我怕去的太久,干脆把被单扔了算了,你……你把这儿顾好,等……等我回来。”晁凡把手背在身后,不敢看谛听的眼睛。究竟怎么回事,谛听心知肚明。他笑了笑,好好欣赏了一会儿晁凡的窘态,这才甩了甩手中的车钥匙,对被单的事揭过不提:“那行,咱们走。”两人开着找郭自珍借的车,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政务中心门口,谛听没有下车,他挥了挥手,喊了声:“再见!”晁凡站在台阶上,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仿佛自己不能听到对方说这两个字。他压下这番莫名的情绪,也挥了挥手:“再见。”谛听看着晁凡的背影,吹了声口哨,心里想着,如果这次运气好,说不定就能在那个世界陪着他了。晁凡跟着相判官去天台,电梯里安静极了,他忽然想到昨晚那个暧昧的梦,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相判官,如果我想查一个人寿数,有办法吗?该去找谁?”“这个啊?一般人可问不到。”相判官捻了捻胡须,他最近开始蓄须了,“不过,你不是一般人,你问我就成了。”说完,他面前显示出了一块光屏,上书《生死簿》三个大字。他隔空点进搜索,头一个选项就是“世界”,后面依次排着国家、地区、街道、姓名、『性』别等检索栏。“做了信息化处理后,现在查起来方便了很多。”相判官随口问道,“你要查谁?”晁凡沉『吟』了一会儿:“鸟人世界,风部,乌达旦……”相判官瞥了他一眼,暗道,这会儿得做无用功了。他把信息输入进去,果然,生死簿显示查无此人。“怎么可能!”晁凡懵了,“生死簿出错了?”“生死簿不可能出错。”相判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至于为什么查无此人,当时机成熟时,你就知道了。”作者有话要说: 践行当晚——晁凡:“乌达旦,乌达旦,乌达旦……”谛听:“啧,怎么叫的像只发/春小母猫似的……哎哟,不是只让你『摸』尾巴吗?你『摸』哪里……等等会儿,你学——嘶,学坏了……停停停!别蹭……我『操』!”作者:“我看看时间,这才过去四分钟?”谛听:“日你仙人板板!老子空窗几百年,一下没控制好不行吗?!有本事你让我开次车速500的车,你看我能坚持多久!”作者:“不!”
第61章 你好硬哦(1)()
晁凡从熟悉的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四周黑漆漆的,是大晚上。他伸出手,顺着自己的身体『摸』了起来——太好了,腿在!上半身也在!四肢和脑袋都在!晁凡『露』出庆幸的表情,看来女娲土这次并没有作妖,给他加一些奇奇怪怪的器官,上一个世界,他可是连小小鸟都没了; 腰以下只有一条鱼尾。这次,终于能做个人了!“你醒了?”就在晁凡松了口气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怯怯的男声。有人?!晁凡警觉地坐了起来; 哐哐当当,弄出了不小的动静。黑暗中; 有人大声呼喝了一句:“都给老子安静点,不然有你们好看。”晁凡的心砰砰『乱』跳; 刚刚他光注意身体去了,根本没观察四周的环境。这时借着幽暗的月『色』,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架囚车里,怎么回事,他怎么被抓了?“快躺下。”还是刚刚那个怯怯的声音; 这一次,对方还伸手拉了他一下,“万一惹怒那些大人; 我们会挨打的。”“消停会儿,你可别害了大家……”囚车里的其他人在暗中恼怒地嘟囔。晁凡满腹疑窦地躺下了,他身上盖着一块破布,鼻尖萦绕着腐臭味和血腥味。过了一会儿,他向那个怯怯的声音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魂魄夺舍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所以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囚车里。“你啊……比较倒霉。”那个怯怯的声音更小了,像老鼠一样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得聚精会神才能听清,“我们都是战俘,要被送到天火城去做奴隶。白天行到半路,队长见你光溜溜躺在地上,什么身份凭记都没有,就把你塞进来充数了。”“充数?”晁凡没听明白。“嘘!小声点!”怯怯的声音掐了他一把,“路上死了十几个人,拿你去充数不是很正常吗?万一死人太多,他们交差时就不好看了。”晁凡:“……”这是什么运气,他刚来就被充数成奴隶?晁凡吓得赶紧查看起空间来,还好,空间还在,他完全可以悄无声息躲进去,让抓他的人束手无策。就在他要这么做时,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那人提过的身份凭记,鬼使神差般,他开口问道:“如果没有身份凭记会怎么样?”“没有身份凭记?那你对大家来说就是‘不存在’的。”怯怯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惊悚无比,“因为你不属于任何势力,所以没人会接纳你,保护你。如果别人想对你做什么,你只能乖乖接受。比如这次把你充做奴隶,就是合理合法的。对了,你怎么会没有身份凭记呢?”囚车里开始有人打呼,借着呼噜声的掩盖,晁凡的声音稍微大了点:“身份凭记……是什么?”难道是身份证吗?对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晁凡以为他快睡着时,怯怯的声音里突然平添了一股怀疑:“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身份凭证便是身份烙印,婴儿满月后,计生官员会用烧红的铜章给他们盖上烙印,每个国家每座城市的烙印都不相同。如果是王公贵族的孩子,他们还会烙下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