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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条件反射做出取武器的动作,却发现手中空无一物,没时间去弄清楚这奇怪的感觉,三人同时做出了一样的选择——夺走对方的武器!
虽然只是些破铜烂铁,可到了他们手上,立刻就成了神兵利器般杀伤力惊人。
三个娃娃顶着稚嫩的身体,却个个力大无穷,可暴徒们执着异常,只要不是致命伤,就能龇牙咧嘴的忍着继续冲过来。
廉胥君总是下不了重手,白衣娃娃则是不习惯这种简单粗暴的动手方式,自始至终都在蹙眉,三人中最狠厉的竟是那黑衣娃娃,要不是手里的铁锹生锈太顿,早就弄出场修罗地狱。
廉胥君皱眉,见他要一击拍到一人脑袋上,这一击用了十成力,想必拍下去就是个惨烈场面。
廉胥君握住了他的手,卸了三分力,那人才能留下一条命。
黑衣娃娃喘着粗气,眼中满是血丝。
她疑惑的问:“你认识他们?”
黑衣娃娃顿了顿:“不认识。”
廉胥君问:“那你为什么想杀了他?”
黑衣娃娃答的理所当然:“他们不死,死的就会是我,所以我就先杀了他,有问题吗?”
逻辑上来说,没毛病,廉胥君无言以对。
“也许并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或许他们只是想抢东西?求财和夺命,是有本质上区别的。
黑衣少年冷眼看着她背后劈来的砍刀,漠然道:“是吗?”
第593章 可算落到爷的手里了()
刀自然没能落下,白衣娃娃脚下一动,踢来的石子生生将那砍刀撞飞,深深插在墙砖里,吓得正好经过的那人腿一软,坐在地上。
廉胥君朝他点头致谢,换来一生冷哼。
白衣娃娃走过来,无人敢拦,他一把拉住廉胥君的手,将人拉回自己怀里,这才脸色稍缓。
“为什么不提醒她?”
这句质问显然是给了黑衣娃娃。
黑衣娃娃扭过头,松开拳头,冷笑着答:“为什么要提醒?”
白衣娃娃脸上冷色更甚,指着被他踩着手的暴徒:“你看见他了!”
脚下一用力,那只手显然是废了。
黑衣娃娃咧嘴:“是啊,那又如何?她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两人怒瞪着对方,暴徒们看见这窝里反,心中一喜,赖老三朝报信那大汉使了个眼色,他会意,立刻从怀里掏出个黑漆漆的东西,捏住鼻子一扔。
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三人都被呛出了泪,视线也模糊了起来,早有准备的赖老三捏着鼻子从烟雾里摸过来,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一抬头,便望进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白衣娃娃甩了甩袖子,明明只是布料,却坚硬的烙铁一般,抽肿了赖老三半张脸。
末了,他还嫌弃的拍了拍袖子,那眼神,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把脏了的袖子割下来。
另一边传来闷哼声,血腥味蔓延,廉胥君拉着白衣娃娃小心翼翼靠过去,就看见捂着一只手臂的黑衣娃娃,和躺在血泊里的大汉。
稚嫩的脸上没有杀了人的惊慌和害怕,他冷静的撕下衣角给自己止血,动作熟练的仿佛受伤只是家常便饭,顺脚还把人踢飞出去,完事四下看了看,看见廉胥君,似乎松了口气?
廉胥君有些荒谬的想:他刚刚是在找她吗?
脑袋有些晕,廉胥君心中一惊:“烟雾有问题!”
暴徒还有很多,要是失去知觉就完蛋了!她狠狠咬一口舌尖,逼自己保持清醒。
另外两人也晃了晃脑袋,赖老三带来的人刚好走进看到,捂着口鼻喊:“他们中招了!”
地上也横七竖八躺着些别的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天杀的赖老三,居然连我们也阴!”
“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赖老三咳出一口血,用地上捡的农具撑住身体,呸了口。
“也得你有机会!”
刚刚还是队友的人忽然自相残杀起来,廉胥君三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对不久前的同伴狠下杀手,又扒走了身上财物,却自始至终没有朝三人走进。
苦笑一声,她可不觉得这些人是放弃了。
“他们在等我们昏迷!”
刚刚的烟雾想必是他们准备的后手,叫人来很可能也不是所谓点子太硬自己啃不下来,而是既然要用,就准备利益最大化,多给自己找点战利品!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活成这样?
终于清理完其他战场,赖老三青肿的脸朝他们三人的方向转过来。
黑衣娃娃冷哼一声:“让你们妇人之仁!”
然后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伤口,随后摸来了地上的一根铁棍。
赖老三擦了擦嘴角,疼的嘶了一声,骂骂咧咧朝他们走过来。
“三个小王八蛋,可算落到爷的手里了!”
第594章 我不信他()
他步步逼近,廉胥君在白衣娃娃的怀里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脚已经没了力气。
妈蛋,难道就要这么莫名其妙死在这?
现在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群人“只为求财”。
眼前一花,准备强撑着站起来的时候,眼前被一片白色衣角挡住。
“别看。”
闷哼和撞击声接连不断,廉胥君的眼睛被白衣娃娃的衣袖遮住,看不清,却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她被人抱起,向别处移动,耳边听见两人的对话。
“装什么好人,明明下手比我还狠!”
白衣娃娃走的依旧四平八稳,不受影响。
廉胥君在人家怀里挪了挪身子,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笑了出来。
真好,幸好她不是一个人。
小镇叫做无名镇,是个贫民窟。
穷人仇视富人,他们三人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考究衣料大概很是眨眼,但两位大爷都拒绝换下。
廉胥君揉揉额头,“那我们就继续顶着这造型招摇过市吗?”
白衣娃娃话不多,却专制独裁的很,自己不换衣服就算了,也不准廉胥君换那些“借来”的粗布,理由是——
“脏,硬,不舒服!”
黑衣娃娃阴阳怪气道:“她是你家小媳妇儿吗?这么宠着?”
廉胥君脸上冒热气,白衣娃娃耳垂泛红。
黑衣娃娃忽然就怒了:“你们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瞎凑什么对儿啊!”关键凑对就算了,凭什么就自作主张的把他给剔除了?
廉胥君无语:不是你凑的吗?虐到自己,怪我咯?
白衣娃娃握着廉胥君的手:“虽然我不记得我是谁,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我的!”
握草!这个孩子有前途!她有点苏!
黑衣娃娃暴跳如雷:“你凭什么就知道了!还有刚刚你为什么没事?”
白衣娃娃思考了一下:“我似乎,百毒不侵?”
好气啊!黑衣娃娃暴躁的踢翻了脚边的碗,廉胥君鄙视他:“羡慕嫉妒恨?”
不想跟这两个人说话了!
黑衣娃娃气的跑出了破庙,剩下两人对看着对看着,就越凑越近,白衣娃娃耳根红了红,廉胥君却忽然竖起一根手指。
“你听见了吗?”
外面有人在聊天,说的正是他们的事情。
“听说今天有外出者落在我们无名镇了。”
“怎么会?出去的人不是一向冬季前回来吗?”
“没准是冬天被抓住了,这会儿刚逃回来呢!”
“那,他们带回物资了吗?”
“不知道呢,被赖老三他们盯上了,百来个人去围攻,我们哪有机会知道!”
“就没人来接他们去神庙吗?”
“那也得外头收的到消息才行!”
“赖老三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隐瞒那三个人的消息?”
“哎,你也不是不知道,神庙只能护得了那些贵族,我们这种贫民,想活下去”
接下来的声音太远太轻,她不太能听得到了,倒是砰砰砰的心跳声就在耳边,原来她不知不觉已经趴在了人家胸口。
“额,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个走神就这样了。”
白衣娃娃瞥一眼门口,收紧了手。
刚刚发完脾气重新走进来的黑衣娃娃看见这一幕,愤恨的再次摔了门。
“我们去找找神庙的消息。”
廉胥君眨眨眼:“你是故意气走他的?”
白衣娃娃将唇凑到她耳边。
“我不信他。”
第595章 各走各的()
黑衣娃娃又何曾信过他们。
“你是说,回到神庙就能知道我是谁?”
“神庙在哪个方向?”
捏断手中人的脖子,黑衣娃娃神色从容的在他身上擦了擦手。
不远处又有人声凑近,他看一眼身后的破庙,抬脚踢起地上尸体,拎着他的衣领朝神庙的方向走去。
神庙的消息是我自己找到的,引开这群人,我已经仁至义尽,今后的路,我们各走各的。
道别就免了,反正谁也不认识谁!
小小的身影也夜色里越走越远,廉胥君和白衣娃娃站在破庙门口,谁也没说话。
第二天的朝阳升起时,这座破庙只剩门口几片血迹证明有人来过的痕迹。
无名镇只是个小镇,破庙多得是,神庙却是没有的,就算想找到最近的神庙,也得先离开这里。
小镇门口常年有重兵把守,据说掌管这一带的城主规矩很严,其中一条成文的就是——除了冬季,贫民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无名镇。
幸好这一点对他们而言不是问题。
根据他们得到的情报,冬季兽潮出去后回来的人,都会变回孩子的模样,这是上天奖励勇士的方式——新的生命。
所以但凡参加过兽潮证明自己是勇者的人,都有面见城主的机会,见过城主之后,就能去神庙,得到神的祝福,真正的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镇上没有孩子,他们的身份显而易见。
听见守城人说了句:“怎么还有两个?”之后,他们就被安置到了马车上。
白衣娃娃眼中满是嫌弃,廉胥君废了好大劲才把人哄上了马车,赶车的小卒不满的啧嘴,嘀咕着:“以为自己是什么精贵人!有马车坐就不错了!”
白衣娃娃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立刻便有种要被冻伤的惊恐:这气势,这眼神,难道还真是城里那位贵人出去了一趟?
按说不该啊,那些贵族,哪个不惜命?哦,不要命的武痴也是有的,难道是其中哪一位?
因为这样的猜测,小卒不但路上没了废话安静如鸡,还破天荒不知从哪里翻出了块半旧的毛毯献了上去。
正准备让白衣娃娃以德服人忍忍算了的廉胥君:
这里的人可能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回到主城的路上,他们共遇到三次阻拦,拦路人大多是些衣衫褴褛的游民,小卒亮出城主牌后就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廉胥君看着他们麻木绝望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累了,就先睡会儿吧。”
白衣娃娃话不多,说话的时候也不看她。
廉胥君托腮问:“你是不是在害羞?”
白衣娃娃耳根变了色,廉胥君看着他粉雕玉琢的侧脸,心头犹如猫爪在挠,蹭蹭蹭就转到了他正面。
“为什么不看我?这么多天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我隐约记得,我好像名字里有个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