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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旁边的衙差拔出佩剑,浑身的气势相当吓人。
木荟立即挡在孟璎身前,毫不示弱的回视他们。
气氛正僵持着,陈掌柜突然冷笑道:“孟姑娘想拉整个盛香楼下水?”
孟璎对木荟摇了下头,退开半步,衙差便气势汹汹的闯进去。
即使孟璎表面镇定,但紧握成拳的手泄『露』了她的不安。
不一会儿,衙差就拿了一把长剑出来,陈掌柜看了一眼,“这可真是不巧,竟然找到一些罪证。”
孟璎心里冒出一句果然如此。
她不知这是否顾凛的东西,但看陈掌柜尽在掌握的表情,心知就算不是他们也会说成是。
他们显然就是借机嫁祸。
“看来孟姑娘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
孟璎等人再次被带来衙门,这次县令却不像之前那样随意应付。他拍打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孟氏,你速将隐瞒的案情交代清楚!”
人群中的木荟惊道:“怎么回事,不是跟乡长说好先按乡规办事?”
店小二也忧心忡忡,“听说尚书大人施压下来,乡长也没办法阻拦。”
“可是这么仓促判案,分明就是要将姑娘置之死地啊!”
木荟他们急得焦头烂额,孟璎却一直镇定的跪在堂上,直到听到县令和师爷的对话,才脸『色』微变。
“不是还有一个同伙吗?怎么不押过来?”县令的语气听起来不认识顾凛似的。
“回禀大人,听说那人跑了。”
“岂有此理,速速去捉人,要是敢反抗就直接打死,不管是人还是尸体都带回来!”
衙差听令抽出凌厉的佩剑,扑面而来的煞气显示它们沾过不少鲜血。
孟璎急切的说道:“县令大人,民女认罪,人是我一人杀的。”
“姑娘!?”
可孟璎的话除了盛香楼的人,没有人在意。
一个衙差向县令呈上东西,“大人,我们在盛香楼搜到这些刀具。”
“看来像是跟杀害那厨子的凶器。”
县令刚说完,师爷就提出疑问,“就算凶器锋利,单凭女子的力气怎么杀害一个男子?”
他转头向孟璎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敢撒谎包庇罪犯。这凶器分明就是他人所有,你若不把人交出来,就罪加一等。”
“这把剑是民女所有,民女的刀工和力气尚可,制服一个男人不是难事。”孟璎冷静的说:“此事确实与其他人无关。”
“你可知道认罪的下场?”
孟璎点了下头。
县令没再审问,速速将此案解决,“来人,把她关押起来。”
即使周遭一篇喧嚣,孟璎依然不为所动。
虽然不知道顾凛去做何事,但她相信,若他得知她的现状,会想尽办法来救她。就算他无能为力,她也不会责怪任何人。
孟璎正准备跟衙差离去,听到师爷的话,她的身体立即僵住。
“大人,那个跑掉的伙计要通缉吗?”
“大人且慢!”
孟璎瞳孔微缩,再也保持不冷静,几乎要推开她身边的衙差阻止他们。
“公堂之上竟敢大呼小喝,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棍二十大板!”师爷喝斥完孟璎,转头说道:“大人,我怀疑这事不简单,不如把那个叫瑾安的……”
“大胆!谁允许你直呼王爷的名讳?”
师爷被打断话,神情不悦的抬起头。
“谁胡说八道,这里哪里来的王爷?”
他旁边的县令闻声看去,手上的惊堂木惊得掉到地上。
站在前头的男子逆光而站,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他浑身散发的凌厉气势,让人有种俯首叩拜的冲动。连他旁边跟从的侍卫,也煞气冲天,只看一眼就给人窒息的感觉。
一看就知道非寻常人。
师爷见县令怔住,不由得着急起来,他可没听过王爷要微服出巡的消息。
他再抬眼看去,这不是他们一直要找的伙计?
“你竟然敢冒充王爷!”
师爷让人把这些人拿下,但却被带刀侍卫拦下了。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反了反了,你做出如此忤逆的事来,当诛九族!”
双方正准备拔剑的时候,一把带着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谁这么大口气,要诛王爷九族?”
王尚书越过侍卫走上来,在顾凛半步远的地方停下。
师爷就算不认得王尚书,也分辨出他身上的官服。他吓得满额冷汗,几乎要瘫软在地。
他、他真的喝斥了一个王爷?
县令终于回过神来,速速走下来作揖行礼道:“下官参见尚书大人?参见……”
“这是当今的皇上的亲弟——安王爷。”
王尚书话音刚落,一直默不作声的霍松拿出令牌。在阳光的折『射』下,上面的四爪金龙闪烁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金光。
县令立即跪下,恭敬道:“下官参见安王。”
见县令如此态度,其余人等都纷纷俯首叩拜,大堂里顿时变得一片肃静无声。
唯独孟璎在愣怔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人。
她周围的世界仿若被凝固住了。
前一刻,心如激『荡』的湖水一样翻腾,但当他出现后,汹涌的波涛一下就安静下来。
孟璎却不知道,在大家叩拜的时候,仍抬着头的她显得异常突兀。
“大胆,竟然敢直视……”
“退下!”
顾凛一声冷喝,喊话的侍卫立即低头退后。
孟璎回过神来,慢慢低下头。
她一直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嘴角勾起不知是释然还是自嘲的笑容。
真好,他没事。
真好,他有这样的身份,即使再大的事也没有人能伤害他。
她也不用再担心,这是好事不是吗?
孟璎没有因为被欺瞒感到愤怒,却觉得胸口像被挖了一块重要的东西,空『荡』『荡』的徒留下一片茫然。
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万千思绪。
初见顾凛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强势不容人拒绝,挥剑砍人也随心所欲,她当时是多么气恼。
怎么相处时间久了,就被他温和的外表所忽视?他浑身散发的气势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他本是人中龙凤,就算敛起气息也不一般,难怪平时见他低调行事会有违和感。
这是安王,是他们高不可攀的人。
她之前还怕他出事,还想一人把罪认下,在他们的眼中是否太不自量力,太过好笑呢?
想罢,孟璎把头压得更低,似乎这样就能把心里复杂的情绪压下去。
她正心思紊『乱』,却不知顾凛看着她的头顶,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情绪。
“王爷,不知您对这官司?”
县令的话拉回顾凛的思绪,他收回视线,冷声问道:“本王听说县令要用刑?”
“回王爷的话,这是一般的办案流程,若疑犯不认罪的话……”
“本王认为凶手另有其人,县令不妨先对那人用刑。”
县令猜不到顾凛的心思,头疼的看向师爷。但师爷生怕被人算账,跟鹌鹑似的不敢冒头,将县令置于两难之地。
“既然县令认同本王的做法。”顾凛看向师爷,“就从你身边那位开始吧。”
看见侍卫应声走来,师爷吓得抬头惊叫:“王爷明察,这事与我无关,显然就是孟氏所为!”
“你确定?”
顾凛的目光如有实质,让师爷心惊肉跳,只能僵硬的点了下头。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杀人?”
“这个……”
师爷脸上冷汗淋漓,嘴唇哆嗦着,努力想要说话,偏偏这时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霍松,把他的眼睛都挖下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利剑“刷”的出梢声。森冷的煞气迎面而来,师爷发出一声惊叫就瘫软在地。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就在师爷快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顾凛才挥了下手。
霍松收回佩剑,退回原位。
“本王听说,死者被杀时没有挣扎的痕迹,看来是熟人所为,他才没有防备,你说是这样吗?”
师爷只能不停的点头。
“若凶手是与他有些矛盾的孟姑娘,死者会反抗吗?”
师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据本王所知,死者跟鲜味楼的人更私下来往密切?”顾凛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巧合的是,凶器也是这位老板发现的。”
陈掌柜见这事牵连在他身上,不得不开口,“王爷这事……”
“嗯?”
顾凛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压过来。陈掌柜被压得喉结干结,只能颤抖着趴在地上。
“就是这把凶器?”顾凛弯腰捡起地上的剑,随意把玩了一下,“不怎么锋利,用这个杀人恐怕要费一些力气,你们确定死者是被一刀刺死?”
听到顾凛语气轻松的分析杀人的事,陈掌柜快要吓破胆,而下一句话让他恨不得立即晕过去。
“既然你这么肯定,过来让本王试一下,如果有防备的话,要砍多少下才能毙命。”
陈掌柜着急的看向王尚书,但是后者却目不斜视,根本不认识他似的。他又看向装死的师爷,可是现在还有谁敢帮他。
“怎么?你要违抗本王的命令?”
“王、王爷饶命啊!”
陈掌柜吓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看他如此模样,顾凛却嗤笑一声,“这么害怕作甚?本王有经验,不会一下把你杀死。”
不一下杀死,那是要慢慢折磨死吗?
陈掌柜终于承受不了他的目光,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这位老板再去调查一下。”
县令闻言,立即让衙差把陈掌柜押下去。
“还有谁有疑问?”
顾凛低头玩着剑,声音虽然平淡无波,但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大家见师爷和陈掌柜狼狈的模样,哪里敢出声。他们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地里,生怕被顾凛点名。
这场命案就这样被迅速判决了。
顾凛随手将剑递给衙差,脸上依然神情莫辨,但在离开的时候低头看一眼,正好与孟璎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他眉心微微动了动,但孟璎扫过他空空如也的腰间,很快就移开视线。
孟璎低垂着眸子,如其他人一样态度恭敬。
顾凛眸『色』沉了沉,手指不自然的瞬间收紧,收回视线就转身离去。
……
盛香楼的人被无罪释放,大家回到酒楼还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我们真的没事了?”
木荟捏了下店小二的脸,“疼吗?”
店小二点头。
“那就没事了。”
店小二突然跳了起来,“安王怎么会出现的?我没看错的话,那是瑾安……”
木荟立即捂着他的嘴,“不要命了,这可不能随便说出来。”
店小二紧张的点头,等木荟松开手,才压低声音说:“木荟你听过安王的传闻吗?”
“怎么了?”
“听说他是个『性』情阴险、狠辣暴戾,杀人无数的……”
“你肯定听错了!”木荟打断了他的话,“瑾……安王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你没忘记他帮了我们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