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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消息的店小二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说:“我们怕是惹上大事了,死的那个人是一个京城大官的专厨,很受那位大人信任。这次特意休假来找姑娘比试,若他死了的消息传回去,恐怕会……”
木荟惊道:“竟然是京城的大官,要是姑娘上京遇到他,不会被故意刁难吧?”
“要是犯下命案,我们就要去坐牢了,哪有机会上京给人刁难啊!”
“只要证明这事跟姑娘无关不就行了?”
“这次不同瘟猪的事,那位大人要是怪罪下来,肯定要有人背锅的,就算不是姑娘做的,恐怕别人也要强压到我们身上。”店小二急得原地踱步,“尤其姑娘他们那天回来,有那么多人见到。”
“什么大官那么厉害,竟然不管王法?”木荟愤怒的拍了下桌子,“就算怪罪下来,我们死不承认就是了。”
“你别『乱』来,听说那位是尚书大人,还跟王爷有交情,可厉害呢。”
正思虑的孟璎不经意抬头,发现顾凛与霍松眼神交流什么,在他们发现之前,她又垂下双眸,不过心里却生起奇怪的感觉。
旁边的木荟和店小二还在商量着对策,“这肯定又是陈掌柜的阴谋,要不我们吓一吓他,让他自己说出真相?”
“怎么吓?”
“装鬼啊。他肯定做过很多亏心事,怕鬼上门寻仇,到时候再叫上县令,等他不打自招。”
他们越说越觉得好,孟璎却给他们泼冷水,“若是被发现,我们就多一条私闯民宅的罪名。”
“瑾安他们武功不是挺……”
“好了!这个想法不许再有,时候不早,你们先回去歇息,明日再商量吧。”
木荟见孟璎兴致淡淡,没有谈下去的意思,就拉着店小二他们离开了,孟璎叫住了顾凛。
她递给他一个香囊,“这个当是玉佩的回礼吧。”
顾凛看到香囊上面的绣花,挑了下眉头,“水鸭?”
“是鸳鸯的诅咒。”
“没想到孟姑娘不仅刀工不凡,针法也出人意料。”
孟璎送出去的时候还有些犹豫,看到顾凛这么不给面子,立即气恼起来。
“不想要还给我好了。”
她伸手就要抢回来,顾凛却抬起手没让她碰到,他低声笑道:“送给人的东西怎么能拿回去?”
“不喜欢就让针法好的姑娘给你做。”
“怎么不喜欢?这种款式另类别致,不是一般人衬得起它。”
“说到底还是嫌丑,快还给我。”
孟璎跳起来要抢,却被顾凛一手搂紧怀里。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道:“一点都不丑,孟姑娘做的东西正合我心意。”
她的呼吸间满是顾凛身上的松香味,偷偷的钻入鼻孔沁入了心脾。喷到脸上的温热的鼻息,更是让她全身都酥麻起来。
孟璎的脸微微发烫,掩饰不自在似的低声道:“那一直带着,丑死你算了。”
“嗯,最好丑得别的姑娘都不敢靠近,好不好?”
孟璎低着头,却抬起手轻轻捶了他的胸口一下。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声,顾凛的胸膛微微震动,他愉悦的心情从她抵在他胸口的手上,传到她的心底。
孟璎的嘴角在不知觉间勾起。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安静的享受着属于他们二人的时刻。即使什么都不做,心里头也涌出丝丝甜蜜温馨。
“孟姑娘,有心事不妨对我说。”
他的话让人回到无奈的现实。
孟璎推开顾凛,摇了摇头,“没事。”
“孟姑娘不愿说,不如让我猜猜看?”
孟璎抬头看向他。
顾凛漆黑的眼眸像是幽深的海水,深不见底,越看却越叫人心悸。
“你在想这事是否我做的?”
“为何这么说?”
顾凛定定的看着孟璎,别有深意的笑道:“因为孙员外的事是我做的,王公子还有张公子也不是意外,我再杀一个得罪过孟姑娘的人也不奇怪。”
“你说的对。”
恰好一阵轻风吹过,扬起孟璎的发丝,挡住了她脸上的表情。而这清淡的声音,也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变化。
顾凛敛下脸上的笑容,垂下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你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如果要杀人,那他就确实该杀。”
顾凛微怔后,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不是讨厌这种人?”
“我是讨厌。”孟璎将挡着脸的发丝撩到耳后,抬头深深地凝视着他,“但瑾安是不同的。”
看到孟璎眼里毫不保留的坦『荡』,顾凛瞳孔猛地一缩,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
“孟姑娘这么肯定?说不定我又骗你了,其实我是个阴险狡猾、让人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混蛋,连死了也要……”
“我信你。”
只一句话就打断了顾凛紊『乱』的思绪。
他认真的看着她,眼里像有浓墨晕开,漾出些让人看不透情绪的漩涡。
顾凛的声音低沉了几分,隐含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即使全天下人都骂我、恨我、要杀了我,你都信我?”
“我信你。”
真是神奇的三个字,竟然让险些失控的他镇定下来。
她的声音又那么的温柔,抚『摸』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他忍不住想要碰触,又生怕他的冰冷会刺伤她。
他踟蹰不前,她却主动上前握住他的手,毫不防备的『露』出所有破绽。
孟璎对他『露』出好看的笑容。
明媚的桃花眼仿若一泓流动的清泉,泛起浅浅的涟漪,随着她的眸波『荡』到别人的眼底。
相看须臾,他蓦地低声笑了出来。
“傻姑娘。”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前世没让他自生自灭就算了,今生不是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吗?
为何不惜身陷险境?
为何招来横祸也不退避?
他已经给过机会你了,还这么傻乎乎的冲上来,那就别怪他了。
就算你以后知道全部真相,就算你后悔、就算你挣扎,他也会死死拉着你一起坠入深渊,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怎么办好呢?”
孟璎只笑看着他不语。
说着说着,顾凛的嘴角微微扬起,语气轻柔了几分,“孟姑娘这么傻,要是被人骗了怎么办?”
“那你一直保护我吧。”
听到孟璎理所当然的话,顾凛轻轻的“嗯”了一声。
“不过,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顾凛低头看向她。
“你真的不嫌弃这个香囊吗?”
顾凛低笑一声,没有回答这话,却抬头看向天边。
“今晚月『色』很美。”
“嗯?”
孟璎疑『惑』的看向月亮,没觉得跟平时有什么特别。她再转头看去,朦胧月『色』下,顾凛温和的笑容似乎多了些什么不同的感觉。
看见孟璎一脸茫然,顾凛『摸』了下她的头。
“我在这里,会没事的。”
顾凛与孟璎分别后,看到在门口等待的霍松。他敛起了笑容,又恢复一脸生人勿进的冷漠。
“王爷,王尚书的人找来了,要处理掉吗?”
“比本王想象中快多了。”顾凛墨黑的眼里毫无波澜,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既然迫不及待来找死,就成全他吧。”
58。安王爷()
翌日清晨。
盛香楼的人一碰头; 发现大家脸上有着相似的担忧。
前头的命案好不容易解决; 后面又来一单; 他们真是倒霉透顶。
木荟惊疑道:“陈掌柜认识那人; 不会又是他做的吧?”
其他人也越想也可能; 决定去找证据。
“这时候瑾安怎么不在?”
“霍松也不见人影。”
一直沉默的孟璎突然开口; “他们确实不在; 行李也收拾不见了。”
“他们怎么不商量一下就去调查,我们快追——小二你拦着我做什么?”
店小二迟疑须臾,才说道:“他们偷偷离开; 可能因为不好说出口吧?”
“有什么不好说?”
“这命案被牵连到要坐牢,说不定逃……”
木荟瞪了眼店小二,“你胡说什么; 瑾安他们怎么会是这么胆小怕事的人。”
“就是因为不怕事; 所以更可能杀人不是吗?”既然已经说出来,下面的话就顺理成章; “他们的武功那么高; 杀个人不是很难。而且; 你们不觉得瑾安他们一直挺可疑?”
“什么可疑; 你发现了怎么不早说; 等人不在才提出来?”
店小二小声嘀咕; “你跟姑娘一直偏信他们,我怎么敢说出来。”
在木荟的『逼』问下,他才继续说:“你们不觉得瑾安有时气势很吓人; 每次跟他站在一起都很拘谨。而且他送给姑娘的玉佩; 看起来就不简单,说不定是贡品。”
“这……”
木荟看了眼孟璎腰间通透晶莹的玉佩,在阳光下可见虹光萦绕,显然是一块上佳的璃玉,她也曾经说过它不寻常的话来。
“霍松也处处可疑,说是普通的侍卫,但他经常来无踪去无影,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店小二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你说他们不会是什么逃犯吧?”
木荟想要反驳,又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纠结了一番说:“这只是你胡『乱』猜测,他们肯定是有急事,来不及告诉我们才离开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们其实已经怀疑顾凛二人,都不敢看孟璎的反应。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大家的心里却愈发忐忑不安。
“他不是这样的人。”
大家都知道孟璎说的“他”是谁,想要认同却想不出理由。
孟璎并不相信他们会逃跑,却担心顾凛昨晚奇怪的表现,还有最后那句“会没事”的保证——他该不会私下去做什么吧?
似乎要印证孟璎的担忧,门外传来了惊呼声。
“姑娘,陈掌柜带着很多人来了!”
孟璎微蹙眉心,心里生起不妙的预感。
几人出来的时候,见到陈掌柜旁边还站着几个衙差,显然来者不善。
孟璎敛下心思,问道:“不知几位所为何事?”
陈掌柜开门见山就说:“县令大人昨日发现几个疑点,派人来询问一下。我刚好认识死者,就顺道来帮个小忙。”
看他这模样更像是捣『乱』,最忍不住脾气的木荟冷哼一声,但当听到他下一句话就脸『色』一变。
“孟姑娘的那个伙计,能叫出来问几句话吗?”
木荟慌忙低下头掩饰表情,但她的异常还是被陈掌柜发现了。
他微眯了下眼睛,别有深意的看向孟璎,“怎么?不行吗?”
“我刚好派他出去做事了,陈掌柜不如迟点再来?”
“是吗?”陈掌柜惊讶道:“那么巧合,不会是畏罪潜逃吧?”
“只是刚好不方便而已。”
“我看还是搜一下比较好。”
看着衙差粗暴推开人,就要往屋内闯,孟璎不得不站出来,“盛香楼的罪名还没定下,陈掌柜擅自闯入,不太合规矩吧?”
“规矩?”陈掌柜阴恻恻的道:“我有县令大人给的搜查令,孟姑娘难道要反抗不从?”
话音刚落,他旁边的衙差拔出佩剑,浑身的气势相当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