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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们听孟璎的话有理有据; 想到她平时的为人做事; 心中的质疑减少许多,也叫着让县令多派人手去调查。
县令一拍惊堂木; 大家都安静下来; 不敢再吵闹。
“传刘大上堂。”
县令等了一会不见刘大; 反而是衙差急匆匆的进来; 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什么?刘大失踪了?”
孟璎没有掩饰眼里的惊愕; 这时人群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人; 草民有事要禀告。”
孟璎抬头一看,竟然是陈掌柜。她看到他和县令旁边的师爷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暗道不妙。
刘大失踪已经对她不利; 县令本就听信师爷; 若他与陈掌柜串通一气,他们找出来的证据还有用吗?
可现在却容不得她多虑,陈掌柜指控道:“草民怀疑,是盛香楼的人绑架刘大。”
孟璎不得不打断他的话,“陈掌柜何出此言,你有证据吗?”
“前几日,我无意中见到孟姑娘和伙计去找刘大,你说你找告你的人做什么去?”
“我们只是去取证。”
“取证?我看孟姑娘是想杀人灭口吧?”陈掌柜高声说:“请大人传召证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跟安排好似的。
来人证明,他见过孟璎和顾凛去找刘大,言行间似乎还有冲撞。
孟璎皱起了眉头,“这并不能代表他的失踪与我们有关。”
“可是孟姑娘的嫌疑不小,听说刘大曾在盛香楼闹事,你对他很不满。你们之间本来就有矛盾,再加上这次刘大兄长死亡的事,你动了杀念也不奇怪。”
师爷附在县令耳边说了几句,县令皱了下眉头,拍打一下惊堂木便判定,“盛香楼恶意售卖瘟猪,害人致死。现在本官判定查封盛香楼,取消献艺资格,并赔偿死者家属五千两白银。”
这笔赔款正好是师爷要求的金额,孟璎哪里没看明白,他们串通一气,要『逼』她关闭酒楼。看到陈掌柜得逞的笑意,孟璎紧握着拳头。
“民女请问大人,能否公开死者的验尸报告,这其中还有疑点……”
“大胆!你敢质疑大人的判决?”师爷冷哼一声,“若你再狡辩,大人就判你藐视公堂,重打五十大板。”
县令一向对师爷的判定无意见,衙差见他无反对,准备将孟璎押走,这时一把冷冽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大人且慢,此事还有疑点。”
师爷神情不悦,“你也想要一同杖棍吗?”
县令见是顾凛,生起惜才之心,“这事与你一个伙计无关,何必多管闲事?若你立即离去,本官可以当你没开过口。”
孟璎闻言看向顾凛,他却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想到顾凛为人可靠,定有后招,孟璎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谢大人关心,不过这事在下却无法不管。”
县令见他“执『迷』不悟”,只摇了下头随他的意。
“在下要告陈掌柜指使刘大,陷害盛香楼。”
顾凛这话顿时让整个大堂炸开了,陈掌柜怒目相视,“大人冤枉,草民才要告这人污蔑。他是盛香楼的人,自然是为他们说话……”
“在下有证人。”
本是镇定的陈掌柜看到进来的人猛瞪眼睛,“怎么可能?”
却见刘大一身狼狈的跑进来,跪下就不停的磕头,“请大人为小人做主,陈掌柜要谋杀我,要不是盛香楼的人帮忙,小人早就遭到灭口了。”
陈掌柜急得跳脚,指着刘大大吼:“你傻了,要杀你的是盛香楼的人!”
县令的耳朵被他们吵得嗡嗡响,猛拍几下惊堂木,大家才安静下来。
刘大把他欠了王大赌债,陈掌柜给钱他陷害盛香楼的事全盘托出。至于那个死者,并不是他的哥哥,而是『乱』葬岗随便找的尸体,瘟猪也是邻镇买来的。
这劲爆的消息让众人哗然。
刘大的话说得太快,陈掌柜连堵住他的嘴都来不及,他急得大喊,“你别胡『乱』攀扯!你跟盛香楼有仇,要陷害他们,与我何关?”
他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朝师爷使眼『色』。
师爷比他还要头疼,正要跟县令说几句话,门口又出现一个巨大身影。
来人一边叫喊着“借过”一边冲了进来,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哄”的一声巨响,大堂上出现一具不完整的死猪。
“大胆刁民,胆敢『乱』闯公堂,来人……”
“大人且慢。”
且慢且慢,又是这把声音!
师爷被堵住了几次,憋得脸都红了,正要不管一切直接让县令下令,顾凛就说:“请大人看一下证据,再判案不迟。”
顾凛的话刚说完,扛着死猪进来的人,也就是崔晓晓立即说:“大人,你看这瘟猪身上的记号,不是我家惯用的,绝对是有人陷害。”
崔晓晓一边说一边把死猪的的背翻过来,买过崔家猪肉的人也回忆起来,这记号确实不太一样。
大堂上只剩下顾凛的人在说,师爷见他们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竟然『插』不进话来,他心里急得很,只能转移话题,“混账!这死猪被当作证据存在衙门,是谁偷了……”
“大人,在下还有证据。”
师爷瞪了顾凛一眼,一时怒急攻心,不管不顾的与县令说:“大人,现在先审偷证据的事……”
“这是凤仙镇卖死猪的屠夫,与陈掌柜签订的契约。”
师爷立即哑口无言。
这时又有人回忆起,说他前几日见过刘大在崔家门前徘徊,还以为他想要偷东西,没想到是找机会放贼赃。
师爷越听脸『色』就越难看,看到陈掌柜一副百口难辨的模样,当事人都这么心虚,还让他怎么包庇下去?
等大家议论完,师爷按捺着急躁等待,再没有听到叫停的声音,忍不住对顾凛说:“你还有什么说的?”
“大人可以判案了。”
顾凛看向县令,县令看向师爷。
师爷脸『色』铁青,怎么判?他能说这纯属误会,大家各自回家吃饭吗?
正当气氛紧张之时,陈掌柜大声喊道:“我知道了!这是盛香楼想出来的,借故来陷害我鲜味楼!”
陈掌柜这倒打一耙叫人长见识,还真有不少人被他说服,怀疑的看向孟璎几人。
师爷见事有转机,像抖擞的公鸡精神起来,“孟老板,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直不应声的孟璎却是垂眸忧伤道:“孟璎一向安分守己,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非议,这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师爷那边的人被孟璎突然示弱弄懵了,老百姓们看她这么柔弱的样子,纷纷生起了同情心。
顾凛疑『惑』道:“孟姑娘为什么要陷害鲜味楼?就算与陈掌柜有些误会,依孟姑娘的为人,她会做这种事吗?”
众人越听这话越觉得有道理。
“刘大为何有能力算计盛香楼?看来是有人相助吧?”
众人顺着顾凛的视线看向陈掌柜。
“我想起陈掌柜跟孟姑娘约定比试,若输了就要关闭鲜味楼,如果盛香楼取消了胜利的资格,那么……”
陈掌柜正准备解释,孟璎突然哭道:“看来是我连累了盛香楼,我真是愧对孟家祖宗,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
说完,她就起身往柱子撞去,跑过陈掌柜的时候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往前扑去。
幸好她被顾凛接住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孟璎偷偷把发簪藏在手中,隐蔽的『插』向陈掌柜的大腿。
“啊!她用东西刺我!”
陈掌柜刚叫完,顾凛就惊道:“孟姑娘被吓晕了。”
孟璎“柔弱的”躺在顾凛的怀中,偷偷给他眨了下眼,安心的“晕”了过去。
大家见陈掌柜陷害不成,还要污蔑孟璎,顿时都愤怒起来,纷纷请求县令秉公办理。
师爷这时哪里敢搅浑水,让县令按照惯例,匆匆判了盛香楼和崔家无罪,拖刘大下去打板子。
听到对方的哀呼声,孟璎微不可见的勾了下唇角,这事正好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等出了衙门“醒过来”,这场戏就可以落幕了。
刚要判陈掌柜的时候,衙门外却传来了击鼓声。
县令被这事弄得头昏目眩,现在只想速速退堂,正要起身离开,外面的人竟然推开了衙差冲进来。
“大人,草民要状告人谋杀!”
进来的人赫然是孙管家,在他说完后,身后又跑进一伙人,在死猪的旁边丢下一具尸体。
还在“昏『迷』”的孟璎微微睁眼看去,这尸体竟然是跟她有几面之缘的御厨。
她的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画面,她和顾凛那日从破庙回来时,发现的身影是……
孟璎心中生起了不详的预感,孙管家厉声指控传进耳中。
“草民怀疑孟璎与她的伙计去凤仙镇幽会,被此人发现后杀人灭口!”
……
陈掌柜从衙门回来后就一脸愤怒。
“县令都下令将人关押起来,乡长怎么会突然出现?”
孙管家也很是烦闷,“没办法,谁让乡长是县令的长辈,连师爷都不敢反驳。一般有关男女私情的事先按照乡规处理,再交由衙门审判,乡长这样的话也没错。”
“什么乡规大得了律法?出了命案当然由衙门处理,就算告上京城也是这个道理。”
孙管家给陈掌柜倒了杯茶,劝道:“陈老爷您说得没错,但我们芙蓉镇这个小地方,只要乡长坚持,就算县令也要考虑一下。再说县令一向办事糊涂,这事只能暂时拖下去,到了限期还不照样捉人?”
陈掌柜灌了一口茶,勉强压下怒火,“哼,我就让他们再逍遥一段日子。”
话刚说完,下人就急匆匆进来说了几句话,陈掌柜立即站起身,换上一副恭谨的模样站在门口等候。
一名身穿锦衣的中年人缓缓走来,他面容虽然平凡,身上却有种难以忽视的迫人气势,一看就知道长久身居高位,叫人忍不住拘谨。
这正是曾经怀疑过顾凛身份的人。
陈掌柜快步上前,谄媚的笑道:“尚书大人请放心,小的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不会让您的厨子死得不明不白。”
王尚书冷淡的“嗯”了一声,坐到上位喝着茶水。
没有得到回应的陈掌柜心中忐忑,忍不住解释,“都是那个叫瑾安的伙计一直打岔话题,不然小的就能顺势将盛香楼拿下……”
“你说什么?”
听到王尚书的话,陈掌柜更加恭谨的回答:“将盛香楼拿下?”
王尚书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又重复了一遍,“你说那个伙计叫什么?”
“盛香楼的伙计?好像叫做瑾安。”
王尚书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个难辨的笑容。
“原来是来了这里。”
……
另外一头的盛香楼,乡长留下一句“我只帮你们到这里,后来的自己想办法澄清,别毁了我的名声”就离开。
众人才发现他们只是暂时没事,头顶上悬着的利剑随时都可能砍下来。
打听消息的店小二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说:“我们怕是惹上大事了,死的那个人是一个京城大官的专厨,很受那位大人信任。这次特意休假来找姑娘比试,若他死了的消息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