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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变成破烂,也比你这个破坏王强!”
被骂了一脸血的顾凛:“……”
在孟璎离开后,霍松小心翼翼的提议,“王爷,或许可以展示一下您可靠的武力?”
看到顾凛在考虑他的话,霍松擦了下额上的虚汗。
虽然之前顾凛展现了掌管酒楼的实力,但是斟茶倒水这些事,霍松每次看到都心惊胆颤,总算给他找到机会,速速打消顾凛的想法。
那头的孟璎并不知道顾凛的后续计划,回房冷静了一下,发现自己最近太冲动了。
怎么遇到顾凛开始,她就完全控制不住情绪,这样怎么能当好一个老板。
孟璎深呼吸一下,拿出酒楼的账本,刚翻开一页。
耳边蓦然传来“嗖”的一声,什么东西飞快擦过她的脸颊,耳边垂下的碎发被吹起又落下。
孟璎提起的心缓缓回到原位,回头看到墙上『插』着一根箭矢,还因惯『性』微微抖动着。
她微眯了下眼睛,很好。
孟璎再次怒气汹汹的来找顾凛,将绑着信件的箭矢丢到他身上。
“要挑战直接来啊,竟然放暗箭这么卑鄙!”
送的是情信的顾凛:“……”
被孟璎气势吓得躲起来的霍松再次现身,看到顾凛沉默良久,担心他被打击得消沉,忍不住劝道:“王爷,可能孟姑娘喜欢含蓄一点的方法?”
所以您万万不能大开杀戒啊。
霍松看到顾凛眼中的戾气渐渐隐去,才把提起的心放下。他转身就去收集姑娘爱看的话本,才子佳人花前月下这类正好。
这次准能一雪前耻展示雄风——啊不,是展示英姿。
霍松这样那样告诉顾凛,还教他怎样才能把情诗念得婉约动人,这才信心满满的出发。
顾凛来到孟府墙外,霍松蹲在暗处等待这奇迹的一刻。
刚念完一句,里面果然传来了惊动声。
霍松眼睛一亮:有戏!
“谁啊!又不是过节,念什么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紧接着一盆水从天而降。
霍松:“……”
书店老板骗他!
什么热销的故事,还说姑娘会感动得投怀送抱,话本故事都是骗人的。
霍松不敢看顾凛的惨状,在被迁怒之前,他还是快点溜走吧。
那头泼完水的木荟发泄完怒气,转头就回去睡觉了。
被留下的顾凛却得了风寒。
翌日,得到消息的木荟想了好几遍,终于反应过来,“昨晚来念诗的是瑾安?他为什么这么做?”
孟璎漫不经心的说:“肯定是想见不得人的事。”
“难道他看上府里哪位姑娘?”木荟惊讶后,又摇了摇头,“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病了也没有人去看望。”
孟璎有些烦躁的合起账本,“你管他这么多作甚,他这样也是活该。”
木荟没发现孟璎的表情变化,说完后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姑娘我差点忘记告诉你,许媒婆竟然骗人,我们可能误会瑾安了。”
“你说的是给我介绍对象的那个媒婆?”
“就是她,姑娘不知道她介绍的人都有问题呢。”
“怎么会?他们看着都挺好的呀?”
“才不是呢,媒婆说那个王公子家财万贯,其实是负债累累。”
“真的?”
“我打听过了,他外表看起来光鲜,其实家里早被他败光了,正急着娶个有钱的媳『妇』补窟窿呢,谁嫁进去谁吃苦。”
孟璎脸『色』微变,她以为这王公子除了身体不怎么好以外,人品还过得去,原来竟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那个张公子更过分,他不仅骗财,还会打女人,前几个刚订亲的都被他打死了。”
孟璎『露』出惊愕的表情,“你真的没听错?那个张公子长得文质彬彬,跑几步就没有力气,不像是这么暴力的人。”
“姑娘你没见过,越斯文的人隐藏得越深,暴力起来更可怕呢。”
孟璎听得心里『乱』成一团,不知该骂媒婆祸害人,还是烦躁又误会顾凛了。
不对,她也不算误会,他确实是在坏事,既然是好心怎么不好好说出来?
“还好前几天我想着怎么筹办姑娘的婚事,只跟瑾安一人商量。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误会姑娘跟那些人……”
“你说什么?你跟瑾安商量我的婚事?”
“是啊,姑娘不是一向找瑾安出主意的吗?”
“可这种事!”孟璎紧抿双唇,脸上『露』出了羞恼之『色』。
木荟再迟钝也发现她的神情不妥,忐忑的问道:“姑娘,我做错了?”
孟璎摇了下头,木荟以为她还在气恼顾凛做的事,迟疑的说:“可能瑾安早就发现那些人不对劲,看我们那么欢喜,不知如何开口,才出手破坏吧?”
木荟见孟璎没有回应,苦恼的挠了下腮帮子,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叫了一声。
“我知道瑾安最近为什么这么奇怪了。”
孟璎疑『惑』的看向她。
“他不是要跟姑娘表白吧?”
孟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又胡思『乱』想,不记得玉佩的事了?”
“瑾安确实没未婚妻,玉佩的事没误会吧?”木荟的目光移向孟璎的腰间,“对了,姑娘不是一直带着玉佩吗?最近怎么不见……”
“好了,别提他了,他要做什么都跟我们无关。”
木荟只能“哦”一声,这次真的要走了,孟璎却突然叫住她。
“送碗姜汤过去,别让他病死了。”
“要加巴豆吗?”
“普通的就行了!”
木荟看着孟璎离去的背影,不太懂她的想法。
姑娘这表情是生气还是关心?生气的话应该多加料才是,可是关心又怎么咬牙切齿?
木荟怎么都想不明白。
算了,她还是快点去做吧,免得顾凛真的等不了。
另一头的霍松收到木荟送来的姜汤,用眼观察、用鼻子嗅、用银针试探,最后倒出一点,视死如归的尝一口。
“竟然是正常的。”霍松紧皱的眉头迅速展开,立即将姜汤摆上桌,“王爷,看来孟姑娘没有怪罪您。”
说完才想到这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他还是戴罪之身。
顾凛瞥了一眼,霍松立即“噗通”一声跪下,“王爷息怒,属下还有一个计划,您跟孟姑娘去看戏,这次绝对能成功。”
霍松见顾凛并无拒绝的意思,又补充道:“如果能再带点孟姑娘喜欢的东西,就更好了。”
“喜欢的东西?”
“孟姑娘喜爱美食,王爷可以亲手做点心。像是甜点做成可爱的模样,最能讨人欢心,孟姑娘一定会很喜欢。”
“可爱的模样?”
“没错,跟盈盈大人一样可爱就更好了。”
想到鹦鹉那呆头呆脑的傻样,顾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孟璎并不知道顾凛他们的打算,自从知道又误会人后,她就有些心烦意燥。
原本还能理直气壮的生气,但现在发现错的是她,再加上顾凛最近奇怪的举动,让她一直不能静下心,索『性』去街上散散心。
后来遇到了红薯大叔,两人就一边吹着冷风一边吃红薯。
不知道事情怎么发生的孟璎:“……”
“怎么样,跟你的心上人进展还好吗?”
孟璎差点把手中的红薯捏断,她若无其事的笑道:“我没有心上人,也没有跟谁有进展。”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这次又因为什么吵架了?”
“没有吵架。”
“哦,那是误会了?”
孟璎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口,紧闭着嘴不想再说。
大叔“啧”了一声,“我也是过来人,我懂你现在犹豫的心情。”
看他一副“早就看穿你的小别扭”的表情,孟璎就忍不住反驳,“大叔,你一直表现得这么有经验,还不是单身到现在?”
“哎哟,你这没良心的小姑娘,我好心劝你,你却戳大叔的伤心事,不请你吃红薯了。”
孟璎其实说完就后悔了,赔笑道歉几声,大叔才勉为其难的理睬她。
“我年轻时候可是风靡整个红薯界,无论大姑娘小姑娘都称我一声红薯哥。”
孟璎差点被呛到,捂着嘴巴咳嗽一声。
“当年只要我推出红薯车,整条街都水泄不通。”大叔没看到她的失态似的,陷入了回忆中,“那些姑娘可热情了,不是丢手帕就是砸水果。最厉害的一次是丢榴莲,幸好我身手不错挡住了脸,不然你现在见到的帅大叔,脸上就布满了窟窿。”
孟璎被大叔的话逗笑,“看不出来,大叔也这么受欢迎。”
“我可没骗你,大家可喜欢我了,还有的差点因为我闹得要休妻休夫。”
“这么严重?大叔你后来怎么处理?”
“还能咋样,带着红薯上门解释清楚呗。吃了我的甜蜜红薯,那些夫妻可是恩爱了几十年呢。”
“大叔又唬我吧?你常把你家红薯当灵丹妙『药』称赞,哪有这么夸张。”
“你不信自然看什么都是假的,生活不就那么点破事,误会说清楚就没事了,躲来躲去又嘲讽又指桑骂槐的,有啥意思的。依我看三口六面亮出刀子,要打架要骂人一次解决。”
孟璎敛下笑容,『揉』了下皱起的眉心,“有些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有多难?”大叔拿了个滚烫的红薯,“还没问过你,红薯味道怎么样?”
孟璎被大叔突然转变的话题给说得一愣,他又朝她手中的红薯扬了下下巴。孟璎低头剥开外皮,咬了一口。
“香中带甜,但又甜而不腻,带点火炭的原烧风味。尤其外皮又脆又香,里面糖心软绵绵,真不错。”
孟璎刚称赞完,就看到大叔含笑的看着她。
她疑问道:“怎么了?”
“红薯烫手吗?”
“当然。”
“剥皮要浪费功夫,你心急吗?”
“为了美味,忍耐一下也是值得的。”
“是这样哦。”
“大叔,你想说什么?”
“你看这么烫手的红薯,想吃又怕烫嘴。但是慢慢剥开它的外皮,等吹凉了就能吃到美味。你对一个红薯都有这样的耐心,怎么不能多给身边人一个机会呢。”
孟璎闻言一怔。
“小姑娘,你现在还年轻,还能走很长很长的路,还能跟重要的人撒娇吵架,还能烦躁一些琐碎的事。但是人生可是很短暂的,可能在你不经意间就错过了什么。也许某天会失去了倾述的念头,也许失去了拥抱的对象,又也许失去了动心的情绪,这可是多么糟糕的事啊。”
这番话字字敲打在孟璎的心上,追悔莫及的悲恸她深有体会。她原本以为,娘亲的离世耗尽她一生的哀愁,将盛香楼经营下去的念头才让她支撑下来。
那么她还要再尝试一次失去的滋味吗?
“所以,趁现在景致不错,趁繁花依然似锦,趁你还能吵还能跳,去见一下想见的人吧。”
大叔将东西收拾好,站起来拍了下衣服上的灰尘,回头对孟璎别有深意的笑道:“吃完了热腾腾的红薯,连心都暖和起来,有什么误会就快去解开吧。”
他说完就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