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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及此处面色越加冷淡,打开山水折扇扇了扇才道:“我跟她没有干系,入宫前没有,入宫后更没有。”其实当年颜娆给他写过几首言辞浓艳热烈的情信,他直接吩咐下人烧了。
他顿了下才讥诮道:“后来陆家人她哪个也没跟,不知从哪里又借上了一阵东风,在几位皇子跟前露了脸,再然后代王和皇上都对她念念不忘,只不过她选了较为年轻有为的代王,跟去做了他的侧妃,她当时怕是也没想到,当时的皇上能成为皇上,只怕她在代王府要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不过幸好代王死了,皇上心里还念着她。”
四宝鬼使神差冒了一句:“皇上即位,你的功劳不小吧?”
陆缜笑而不答,四宝对他的过去只知道只鳞片甲,比如他入宫之前家境如何,比如他为何会入宫服侍元德帝,比如他为啥会有一根粗长的大j。j?四宝想着想着心情又有些沉郁,暗暗发誓以后就算他想说她也不听,憋死丫的才好!
她这郁闷来得快去的也快,又转了话头道:“这么一想颜侧妃也算人生赢家了,这么多男人都为她神魂颠倒,上到王孙公子,下到老爷少爷,我要是她。。。”这么一想简直是极品玛丽苏啊。
陆缜听了一半阴的要滴出水来:“你要是她?”四宝不明所以地额了声,他挑了挑眉,拉住她皓白的手腕来回抚弄,换了个暧昧的声口咬住她耳垂:“教了你这么久了,上手纾解的时候还是磕磕绊绊的,你还想当她?”
其实四宝相貌并不输于她,甚至还犹有过之,所差的不过是那样成熟饱满的风情,但是在兜搭男人方面显然是要看天赋的。
四宝听完脸比他还黑,炸毛道:“难道她用手就熟练了?你怎么知道的?!她帮你弄过?!!是不是早上那会儿??!!”
陆缜:“。。。”
四宝越想越气,啐之:“亏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呢!”
陆缜无奈揽着她:“你想到哪里去了?原来听我几个堂兄说过几句罢了。”
四宝卡了壳,不好意思起来,干咳了声掩饰道:“我知道,我就是故意诈一诈你。”
陆缜:“。。。”
两人纠缠间她领口都松开几颗扣子,微微贲起的曲线婉转而出,他若有所思地瞧着微微隆起的莹软,想到前几日看的春。宫上的几幅画,声音黯哑了几分:“其实不光是手足,旁的地方也能得趣。”
四宝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刚才差点撕逼呢,怎么一转眼就限制级了,正要挣扎,他却凑到她粉嫩的颈子边嗅了嗅,辗转亲吻下来,停在地方叹了声:“可惜还是小了些。”根本夹不住。。。啊。
四宝最近其实已经长了不少,但是显然距离他的神标准还很远,他侧了侧身靠在她怀里,盯着她前襟出神,颇为惋惜地道:“这些日子也没见你少吃,怎么就是不见长肉?”他倒是不嫌弃大小,但若是能再长长当然最好,能得趣的法子也更多。
四宝满头黑线:“长到颜侧妃那样大?”
真没有什么比这时候提颜娆更能扫兴了的,陆缜气不过,又把她按在腿上好好折腾一番,以听她似吟哦似哭泣的婉媚声音取乐。
四宝捂着屁屁表情暴躁地看着他,陆缜的心情跟她截然相反,含笑啜了口茶,忽的偏头问道:“再过些时候,你可想随我去南边走走?”
第 75 章()
四宝听他说完;怔了下才惊喜道:“你要去南边?我也能跟着去吗?”
陆缜含笑答应了;四宝也没功夫管被打的生疼的屁股;她自打穿过来之后;除了被押送上京的那一段路程;她就再没离开过京城;听说能出去玩兴冲冲从他怀里爬出来;嘴里絮絮叨叨:“哎呦,那我可得准备几件衣裳扇子什么的,听说南方热得很呐。”
她激动完才问道:“您要去南方办什么差事啊?皇上同意了吗?”
陆缜摇头:“还没问过皇上。”
四宝:“。。。”她郁闷地撇了撇嘴;“那您瞎吹什么大气呢;害我白激动一场。”
陆缜拨了拨香炉里的香灰:“我想要办的事儿,还很少有办不成的。”
陆缜果真是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去寻了元德帝;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元德帝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只是给他另外吩咐了一桩差事;让他查一查南边某官员和异族勾连的案子;还给了他先斩后奏的权利;只要查明了证据;就能将这人就地问斩。
元德帝说的这位官员陆缜有印象;是搭了三皇子的门道才一路扶摇直上;这么多年都没事儿,如今突然被查出暗里的龌龊来,想必四皇子那边功不可没;随着元德帝身子情况渐渐不好;这储君之争竟是越发激烈了,就是去了南边也难以全然躲掉啊。
陆缜思量片刻,还是点头应了:“臣会认真查明的,还请皇上放心。”
元德帝笑着点头:“陆卿办事,朕向来是放心的。”他顿了下,面上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颜侧妃在你那里住的如何啊?”
陆缜想到那个事精就不由得暗里蹙了蹙眉,面上还是一派恭敬:“娘娘住的很好,但想必是在藩地待惯了,回京有些不大适应,常常思念代王。”
单这话能让颜娆吃个哑巴亏,要是她承认思念亡夫,那就是余情未了,皇上心里定然不痛快,要是她不承认在心里悼念代王,那便是无情无义,皇上也不会高兴到哪儿去。
元德帝听完果然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展了眉头:“这也是人之常情。”
陆缜笑了笑:“人和人的情分都是处出来的,皇上不如早些把侧妃接进宫里,侧妃既知皇上恩情,天长日久的,对代王自然会忘了。”
元德帝也有此意,这话正说到他心坎上,他脸上泛起笑意:“正好预备的差不多了,择日便让她进宫吧。”
要说颜侧妃才是他心中的红玫瑰,平白垂涎了多年,如今美人就在京中,他也日日辗转反侧,迫不及待地想尝尝美人的滋味了。
陆缜终于把这个事精给甩走,心里也大为畅快,一君一臣笑的十分和谐。
颜侧妃原来是代王的妃子,哪怕代王已经死了,他也不好抢夺兄弟的侧妃,于是学了唐玄宗那一套,以女道士之名招她进宫,没过几日就封了嫔位,才承宠几次就封了一宫主位可是少见,后宫和前朝都炸开了锅,但无奈就算这时候挖出这位来历神秘的美人身份,生米也已经煮成了熟饭,总不能让皇上再退货吧?
陆缜就在司礼监,边儿看折子边儿听成安回报:“。。。咱们这位新封的丽嫔娘娘可真了不得,圣上这些年年纪渐大,对女色不如当年上心,一个月能有一半儿留宿后宫就算是不错了,这位丽嫔可好能耐,进宫了二十多天,皇上就在她哪儿呆了二十多天,后宫里多少人眼睛都快绿了,偏她手腕也了得,旁人竟没有一次能算计成功的。”
陆缜朱笔一勾,朱砂印就落在雪白的宣纸上,他扬了扬唇:“有皇上全力护着,就算她没能耐,皇上也动不得她。”他顿了下又道:“南边的案子你先悄悄派人过去着手查着,等我南下之后再做定夺。”
颜娆专房独宠这事只有长辈能说说罢了,偏偏太后几年前就去了,皇上又遇到个万分可心的,难免纵着性子开始胡来。
成安应了个是,又压低了声音道:“督主。。。皇上已经命人寻了好些助兴的熏香物件,听说还逼着太医院开了能使男人长久的汤药,虽说已经想法子把药性降到最低,暂时没什么大碍,可是药三分毒,短时间可能没什么,若是长久用下去只怕要不好。。。那起子文臣已经上折子了,咱们要不要也跟着规劝一二?”
颜娆就是有这种能耐,哪怕男人明知道是个坑呢,为了能尝一尝销。魂滋味,也乐意奋不顾身地往下跳,而且全程都是心甘情愿,哪怕事后身子倒了也怨不得她。
陆缜唇角一勾,眸光微冷:“劝自然要劝的,回头我去说说吧。”
他面圣的时候趁机打量了元德帝几眼,见他面上虽然红光满面,但是脚步虚浮眼神也有些散,这情形他有所预料,只说了些场面话来劝告,元德帝果然没有听进去,他也就不再多说了。
等出了嘉明殿的时候他立在玉阶之上,负手看着青云低垂的天空,不疾不徐地叹了口气:“要变天了啊。
。。。。。。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四宝自然不清楚,她最近忙着跟熟人告别,于是抽空去宫外见了一回鹤鸣,鹤鸣的小店已经开了起来,她本来正在点货,见到四宝很是惊喜,嗔了句:“我这店你投了不少银子进来,已经开了近两个月了,你还是头回过来吧?真真是个甩手掌柜。”
四宝嘿嘿笑了,把玩着摆在柜台上的一方绣帕:“不是有你在吗,交给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顿了下又道;“我过几日要跟着督主去南边办事,你有什么要捎带的吗?”
鹤鸣听到督主二字,心里微微叹了声,不过还是很快打起精神来,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要去南边?”她想了想道:“我听说南边的好些东西,如丝绸珍珠龙井茶这些,在当地买的极便宜,但是一运到京城来价钱能翻上好几倍,你倒是可以把南边的特产斟酌着带点回来,咱们也能小赚一笔。”
四宝听完眼睛一亮,又暗暗惭愧自己好歹是条穿越狗,智慧连鹤鸣一个古代人也不如,两人就着这桩生意商量起来,最终列出了长长的单子,又说好了见着合适的要买,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准备继续收拾东西。
她揣好单子正准备往回走,没想到才拐进出去就被人挡住了去路,她吓了一跳,还以为遇着了抢劫的,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谢乔川,拍着胸口道:“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吓死人了。”
谢乔川的胳膊看起来是彻底痊愈了,不过人却比往日更加消瘦,站在那里就想一把出鞘的宝剑,美的凌厉逼人。他眉间郁色却更深:“你要和督主去南边?”
虽然两人是好朋友,但四宝其实挺烦他老纠结这个的,皱了皱眉才道:“是啊,你有什么问题吗?”
谢乔川薄唇募得抿紧了,半晌才稍稍松了松,轻轻吐出三个字来:“为什么?”
四宝怔了怔:“什么为什么?”
他声音轻淡到几乎听不见:“你跟他。。。是他强迫你的吗?”
这回四宝没有犹豫,下意识地道:“不是。”她说完才有些懊恼道:“跟你没关系吧,你家住海边吗?管的那么宽?!”她说完又忍不住顶了一句回去:“我有管你投效三皇子的事儿了吗?!”
谢乔川垂下浓密的长睫,有一瞬间想告诉她,因为我是你未婚夫婿!终究咬紧了牙关没说出来,跟着血一块吞了进去。转眼就恢复了淡漠:“看在你我朋友一场的份上,提醒你一句罢了。”
四宝皱眉,他不等她说话就继续道:“就算撇开太监的身份不谈,你对他知道多少?他的为人如何你了解吗?他杀过多少人,身上背着多少人命,他在外头做过什么,他入宫前是什么身份?他入宫后又是怎么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的?这些你都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一心一意地跟着他?不怕哪天连性命一并丢了。”
这下换四宝抿唇了,谢乔川见她面色变幻,声调不由自主地放柔:“这些你都好好想想,我不想。。。”他话到嘴边却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