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去买……”赵暮夕刚想对纪与棠说,却发现纪与棠又闭着眼熟睡了过去,坐着也能睡着,这是有多困。
赵暮夕扶着她的肩膀,想让她躺在沙发上,这样也舒服点,不过再轻手轻脚,纪与棠也能察觉,只是现在眼皮沉得很,就任凭赵暮夕扶着她躺下。
纪与棠半睁着眼望着赵暮夕,赵暮夕见她醒了,就是轻声道,“我去买点『药』,你躺一会儿。”
“嗯~”半清半醒的状态,纪总的声音比平时更有柔媚感,赵暮夕要离开时,纪与棠伸手牵住了她,“你开车去,车钥匙在我包里……”
虽然现在不算太晚,但纪与棠对这一带的治安实在放心不下。
“嗯。”
晚上八点,赵暮夕买了『药』回来,纪与棠安静地在沙发上睡着,丝毫没有察觉。赵暮夕也不吵醒她,默默搬来一条小椅子,轻轻抬起她的左脚枕在自己腿上,在她的脚踝上抹了点『药』膏,轻轻按着。
赵暮夕发现,她手指上的钻戒不见了,就是和贺齐订婚的那枚。纪与棠是不是已经和贺齐分手了?赵暮夕一边给她按着脚踝,一边胡想着,虽然纪与棠和贺齐订了婚,但赵暮夕总觉得,纪与棠不会嫁给那个男人,她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
纪与棠知道她回来了,只是没睁眼,脚踝被她这样『揉』着,很舒服。纪与棠从来没有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信任过一个人,更别提这个人曾经还骗过她。
一个习惯多疑猜忌的人,最后却和一个“撒谎精”成了朋友,还时刻想让“撒谎精”陪着自己。
可能离夏天越来越近了,夜空晴朗,遍布星辰,赵暮夕倚在飘窗上看着星星,无聊地去找最亮最闪的那颗。这么无聊的行为,是她小时候最有乐趣的娱乐活动。
渐渐,也有倦意涌了上来,赵暮夕今天也是忙活了一整天。
赵暮夕只觉得自己眯了一小会儿,可睁开眼时,发现已经到了零点整……
走到客厅里一看,纪与棠还是安静躺在沙发上睡觉。
“纪总……”赵暮夕『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烧已经退了,就说,“要么去床上睡吧?”
一直这样在沙发上躺着,也不是办法。
纪与棠扶着额头,撑起身子,睡了一觉感觉舒服多了,尽管只是在沙发上,“几点了?”
“十二点了。。。”
“怎么不叫我……”
睡这么香,赵暮夕都不好意思叫她醒来,赵暮夕刚刚在飘窗上也趴睡着了,哪知道一醒来就是下半夜。
赵暮夕看这么晚了,她身上还不舒服,就说道,“太晚了,要么你就在我这儿睡吧?”
备用的干净洗漱用品她这儿都有,凑合一晚上不成问题。
赵暮夕这儿只有一间房,一铺床,纪与棠这时用“不太信任”的目光在赵暮夕身上打量了一番,“在你这睡?”
很明显,赵小姐的这番话,容易引起纪总某些方面的误会。
纪与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赵暮夕『摸』着良心起誓,这就是单纯的好意,绝对没有其他暗示,对了,纪与棠一直怀疑她是弯的来着,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什么时候,两个女人之间都要注意这么多了。。。
纪与棠脚受伤了,肯定是不能自己开车回去,赵暮夕要是送她回去,再赶回来,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明明就是很好解决的问题,非要折腾一下。纪总,麻烦您思想纯洁点好么……
“你还怕我吃了你啊?”赵暮夕无奈朝她做了个鬼脸,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第29章 Chapter 29()
“我的意思是; 你不怕我吃了你吗?”
赵暮夕也不避开; 就让她修长的手指『摸』着自己的脸; 纪与棠又在撩她; 但绝非认真,这点赵暮夕心里明白。
“都是女人怕什么……”赵暮夕在她手指滑过自己脸颊的时候; 伸手搂住了纪与棠的腰,“再说,纪总身材这么好; 我还赚了……”
这也算是揩到了几分油。
纪与棠看了看她圈在自己腰间的一只手臂; 然后将脸再靠近她几分,笑着反问道,“嗯……真这么想?”
纪总妖孽; 真妖孽,被她『逼』近时,赵暮夕那种心跳的感觉又来了。纪与棠的演技不是一般的好; 自己和林微加起来也不及她的一半,当初她俩还想套路纪大小姐,现在看来真是以卵击石; 自以为把纪总耍得团团转,实际上却是她们被纪总耍得团团转。。
到现在; 赵暮夕还在被纪与棠“耍着”……
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面颊上,夹杂着她身上『迷』人的香气; 赵暮夕这时才意识到; 不是纪总思想不纯洁; 而是自己思想开始变得不纯洁,明知道纪与棠是在调侃自己,可还是有感觉。
如果纪与棠敢再靠近她一点,赵暮夕可能会吻她,因为现在就有点想吻她的冲动,但这冲动转瞬即逝……
赵暮夕很清楚,纪与棠之所以这样对她,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她是怎么去“勾引”纪与棠的,现在纪总在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她,甚至更高明的方式。
因为纪总太会撩人了,她有足够的资本,让其他人轻而易举地对她动心。
如果说,她当初企图消遣纪与棠,那现在就是纪与棠在消遣她,而她还心甘情愿地让纪与棠消遣着……
纪与棠比她厉害,她撩纪与棠时,纪与棠无动于衷,但纪与棠这样对她时,实话是,她有点动心。
赵暮夕太明白了,这种玩笑,谁当真谁就输了。成人间的暧昧游戏,赵暮夕原本很擅长,因为她从没有认真过,但她在纪与棠这里却“翻了车”,因为她担心自己再这样同纪总“玩”下去,有一天会认真……
“那今晚就住你这儿了,可以洗澡吗?”纪与棠逗她都是点到即止,她只是喜欢看赵小姐这根“老油条”窘迫时的模样,这算一种恶趣味吗?
纪总的“玩笑时间”终于结束了,赵暮夕松了口气,如果可以,她希望纪总以后再也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我去给你拿『毛』巾和睡衣,你先洗吧。”
浴室很小,小到连一个浴缸的摆不下,赵暮夕那天说得没错,她的确第一次接触这种环境,可也没有赵暮夕说的那么不堪,至少这里,她觉得很温馨。
纪与棠洗好澡出来时,赵暮夕在卧室里正弯腰换着床单,铺得一丝不苟,生怕留下一点褶皱,被套和枕套,赵暮夕也一并换了。
纪与棠临时穿着赵暮夕的睡衣,赵小姐一贯的风格,宽松白t恤和小热裤,她的身形和赵暮夕差不了多少,所以还算合身,只是赵暮夕更干瘦些。
“你洗好了啊……”赵暮夕铺好被子就看到纪与棠站在卧室门口,都不知道她看了多久,也不吱一声,“床单我换好了,你先睡吧。”
说罢,赵暮夕去衣橱里拿着自己的睡衣,踩着拖鞋,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往浴室里走去,熬到这个点还没睡,困得不行。
赵暮夕洗好澡回来时,纪与棠已经侧卧在床上睡着了,她卸了妆以后,脸上的眼圈十分明显,感觉像是很多天都没好好休息了。
赵暮夕蹑手蹑脚掀开被子,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可还是把纪与棠给吵醒了,她半睁开眼,看到赵暮夕刚躺下……
“睡吧,我关灯了。”
“嗯。”
洗了澡以后,赵暮夕变得困意全无,睡不着,又不敢翻身,毕竟身边还睡了其他人。她们之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赵暮夕睡觉很规矩,想必纪总睡觉应该也挺规矩,所以这张床别说睡两个人,就算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赵暮夕仰卧着,她扭过头,偏向纪与棠那侧,仿佛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深夜失眠,容易胡思『乱』想……赵暮夕问自己,如果纪与棠是认真的,而不是在开玩笑,她会喜欢上纪与棠吗?
也许会的吧。纪与棠除了『性』别,其他一切都符合赵暮夕的理想型,气质出众,善解人意,该温柔时温柔,该霸道时霸道,不正经时很撩,正经时又可以依靠……
赵暮夕想着和她的点点滴滴,一个人在黑夜里傻笑着,要是林微看到她这样笑,又该说她“少女怀春”了。
如果纪与棠是认真的,赵暮夕大概会招架不住,就算她是女人,好像『性』别也没那么重要,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何况,男人也不见得比女人要靠谱…赵暮夕七里八里想了很多,最后自嘲地得出结论,纪与棠又不是认真的,她吃饱了撑的去纠结这些问题。还是琢磨琢磨怎样赚钱,还清她妈的赌债再说,这才是她要面对的现实……
一想到赵彩南,赵暮夕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她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在夜深的时候想那些事情,她怕做噩梦,连睡觉都不得安生。
赵暮夕也不知是几时睡着的。
这晚,她还是做了那个梦,梦到了她跟她母亲住了十年的出租房,阴暗又『潮』湿,那里是她所有噩梦开始的地方。小时候不明白,她只知道母亲总是带不同的男人回家,几乎每天都是,高矮胖瘦都有,他们关上房门,好一阵都不会出来;等到她再大些,赵彩南每次带男人回来之前,都会把她支开,不让她在家待着。
楼下的租客说她妈是“公交车”,六岁的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还傻乎乎地跑去问她母亲,他们为什么那样说,赵彩南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那是她母亲第一次打她。
十岁时,赵暮夕彻底地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那天她提前回去,看见一个男人从她母亲的卧室里出来,而她母亲赤…『裸』着身体,浑身都是乌紫的痕迹,肿着半边脸,床上撒了一些纸币,她母亲面无表情地伸手一张张捡着……
当时赵暮夕红着眼,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朝着那个男人冲了过去,她当时才十岁,也正是因为才十岁,才可以那么无所顾忌,她被那男人一把推倒在地上,水果刀反而在她手上,割了一大道口子,血流不止。
“死丫头!谁让你现在回来的!”
十岁的赵暮夕,恶狠狠地盯着赵彩南,瘦弱的身子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公交车。”
“你个小白眼狼!”赵彩南揪着她的校服,把她推到墙角,用藤条抽了她十几下,一边抽一边哭,赵暮夕也哭,就是不喊一声疼。那天晚上,她们母女都伤痕累累,坐在地上,面对面哭了一夜……
那以后,赵暮夕再也没叫过她一声“妈”。
但赵暮夕永远没办法真正去恨赵彩南,她讨厌母亲的作为,但她母亲的确为她牺牲了很多很多,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以至于不管现在赵彩南做什么,赵暮夕都会原谅她。
如果要说恨,她要恨那个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赵暮夕总是想,如果他当年可以对十七岁的母亲负点责,她母亲也不至于为了生活,沦落到那一步。一切都不会比现在还糟糕。
后来,赵暮夕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走出这段阴影,只是现在想起来,还是会想哭。
早上六点时,纪与棠便清醒了,隐隐约约听到有啜泣的声音,她转过头,是赵暮夕在哭…枕头已经被打湿了一小片。
“暮夕?”纪与棠移过身子,凑到赵暮夕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