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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见顾卿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钟书谨连忙绕过了自己那撑伞的左手;捉住了顾卿音搭在她手肘上的那一只手,放在唇边用力的呵了一口气,皱眉道:“早知道刚刚就把淑姐姐的暖手炉先借来给你用用了。”
“我哪有这么娇气要跟淑姐姐一个病人抢暖手炉啊。”顾卿音嘴角弯弯,偏头望向了钟书谨,顺势握紧了钟书谨的手心,“有你握着,就已经够暖了。”
闻言,钟书谨还未说些什么,领头走在前方的那名侍从便已干咳了一声,开口说了句:“雪天路滑,小姐可得走慢些,免得脚底打滑了。小人这就先行一步禀告少夫人去,免得少夫人担心,小姐您慢慢走出来便是。”
咦,这孟慕心带出来的人还是挺有眼力见的啊。
原先钟书谨心中的那些许不满,此刻倒是消了不少。
没有在意路边的那些沧浪阁守卫,那名侍从走远了后,顾卿音便已旁若无人的蹭上了钟书谨的手臂,贴着她问:“这次过来,身边怎么没人跟着,该不会是偷偷溜出来的吧?”
钟书谨的手微微抖了一抖,稳住手中的那把伞后,她又忍不住偷偷瞥了身旁那人一眼,故意清了清嗓子,才道:“什么叫溜啊,本教主可是一教之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们哪管得着?”
顾卿音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只是伸手理了理钟书谨那凌乱的秀发,问:“教里忙吗?我听说你这回可是发愤图强了?这次能在这里再待多久?”
“这次过来,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见过了,就该回去了。”
“这么快?”顾卿音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敛眸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特地赶来,我”
“好啦,我来都来了,你还能赶我走不成?”
不等顾卿音多说,钟书谨便已经打断了她,露了抹笑,问:“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你呢,这段时日来,你过得好可还好?可有受何委屈?”
顾卿音凝望着钟书谨,认真的点了点头,直到那人掩不住那紧张之色时,她才勾唇笑了句:“那日你失约了,见不到你,我很委屈。”
闻言,钟书谨实在是哭笑不得。
“你这人,怎么就知道吓我的。”
在这谈笑之间,两人皆是不知不觉的就放缓了步伐,沿着这条被清扫过的青石板路越走越慢。
“三娘不是把我的近况都告诉过你了吗?像我这种蛇蝎妇人,别人避之都唯恐不及呢,又怎会让我受到什么委屈?”
“你啊,成日里净知道胡说八道,你哪里会是什么蛇蝎妇人呢。”钟书谨不满的抿了抿唇,犹豫了稍许,又继续问了句:“我的意思是,这段时日有没有什么人找你麻烦?就比如我那混蛋师妹啊,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有没有在你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啊?”
“莫名其妙的话?”顾卿音不解,却也没有深思,只是顺手捏了捏钟书谨那冰凉的耳朵,笑了句:“我看你那师妹可真是白疼你了,因为你的原因,这段时日她对我可算是颇为照顾的,而你却还这般嫌弃于她?这若是让她知道了,怕是要寒心了吧。”
“那我就放心了!”
没有直接明说什么,见顾卿音好似真的没有什么被他们家那老小混蛋找过麻烦,钟书谨才真正舒了口气,轻笑道:“她应该已经习惯了吧,要是你怕她寒心,就别让她知道好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顾卿音笑着捏了捏钟书谨的鼻子,随后又问了些她的近况,虽然两人说得皆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却也还是津津有味的说了一整路。
“到了。”
穿过了这条回廊,再往前走个一小段路,便是沧浪阁的大门了。
“好了,我自己再走几步就好了,你快回去吧,可别受寒了。”
“嗯。”
这种离别之际,若是有人表现出不舍的情绪,那定是极难分得开了。
钟书谨没有挽留什么,而是听话的停下了脚步,目送着顾卿音,微微笑道:“你去吧,等你走了,我就回去。”
此刻的雪已比清晨小上许多了,淋了几步的雪,顾卿音的发上也不过沾了些许融化后的雪水而已。
紧闭的大门内,顾卿音的双手已经搭在那拉环之上许久了。
直到身旁的守卫提醒了一句,她才惊觉她是有多么不舍得离开。
“顾大夫,是这门打不开吗?要不要小的来?”
顾卿音恍惚的回过神,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人依旧立在原处,静静地撑着那把伞,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不过一眼,她便已对上了钟书谨那专注的目光。
许是怕她不舍得离开吧,钟书谨只那一瞬的窘迫,随即便已笑着冲她挥了挥手,扬声道了句:“快走吧,我先回去啦!”
说罢,她便已率先转身离开了。
“阿谨!”
顾卿音忍不住高声唤了一句,不过短短几步而已,待到钟书谨慢慢回过身时,她便已直接扑到钟书谨身上了。
这突来的力道,倒是扑得钟书谨险些就要往雪地上栽去了,吓得钟书谨慌忙稳住了身形。下一瞬,她便毫不犹豫的就扔开了手中的那把伞,空出双手紧紧抱住了身上的那人。
“怎怎么了?”
“舍不得。”
温热的气息落在了耳畔,不等钟书谨平复下那突然狂奔不止的心跳,耳边又已响起那人烦闷的声音了。
“阿谨,我舍不得走了,怎么办。”
早知道舍不得,刚刚还强装的那么自然又毫不留恋做什么?
钟书谨脸上的笑容已越漾越深,配合着肩上那越来越紧的力道,她也将那人抱的越来越紧了。
漫天飞雪之下,立着紧紧相拥的两名佳人。
雪花化成雪水,渗进了两人的发丝与衣物,却无人因那森冷寒意颤抖半分。
“我也舍不得你。”
顾卿音心头重重跳了一跳。
下一瞬,她便已被钟书谨用力一带,直接推到了回廊的柱子上。
紧接着迎上来的,是身上那人滚烫的唇瓣。
“我忍了好久了。”
钟书谨双臂环成了圈,将顾卿音紧紧箍在了柱子之前,压着她的唇瓣碾磨探索之际,趁着换气之时低喃道:“方才在路上,你诱惑我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顾卿音低喘了一声,哭笑不得的敲了敲钟书谨的肩膀。
“你又污蔑我了,我哪里诱惑你了唔”
一整句话还未说完,她便已被钟书谨再次堵住了嘴,捧在她颈后的那只手稍稍一扣,便已挤开了两人之间那仅存的缝隙。
久别重逢,却少了亲热的机会,任谁都是不大高兴的。
如今这亲密无间的姿态,才算是弥补了这二人心中的那些遗憾。
伴随着两人那狂奔的心跳,她们的呼吸声也愈发急促了。
当颈间那只手渐渐往下移去,钻进顾卿音的衣领中后,顾卿音才猛然一颤,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阿谨,别”
顾卿音被那只冰凉的手冻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可惜却是退无可退,让她只好轻轻撞了撞钟书谨的额头,含笑嗔了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么急色。”
如此,钟书谨才惊觉不妥。讪讪的收回了情不自禁往下移去的那只手,她才继续摸了摸顾卿音的秀发,放缓了动作再次凑了上去,贴着顾卿音的唇瓣细细蹭磨着,眷恋的含着她的唇瓣吮吸,趁空呢喃了一句:“我不乱动手了,让我再亲亲你就好了。”
说是说亲亲就好,可那急切的吻,仍旧是掠夺意味满满的。
可顾卿音又哪里舍得拒绝什么呢。
在她有意的纵容与回应之下,直到她气力不继之时,钟书谨才舍得消停一些。
“阿谨。”
顾卿音虚虚的靠在了钟书谨的肩头上,静默了稍许,才不舍的说了句:“我真的要走了。”
钟书谨微微一顿,倒也没有再索取什么,只伸手理了理顾卿音那凌乱的衣物,摩挲着顾卿音的脸颊,低声嘱咐道:“好,路上小心。”
然而,还未等她将顾卿音彻底松开,顾卿音便已再次揽上她的脖颈,凑在她的耳边低柔的道了句。
“今夜,我等你。”
说罢,趁着钟书谨呆愣之际,顾卿音便已直接退出了钟书谨的怀抱,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风雪之中,直直走向了大门口。
“咳咳,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原先那个想要替顾卿音开门的守卫目瞪口呆的问向了一同守门的同伴。
第一百二十七章()
沧浪阁外;孟慕心已坐在马车之中等候许久了。
这三月来,她与顾卿音两人之间的联系倒是极为频繁的。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加之她们之间那一些不可明说的交易与合作,倒是让这两人之间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径直上了马车,顾卿音才皱眉念了句:“怎么这么不自爱的;你有孕在身,大雪天的怎还亲自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孟慕心紧了紧身上的大髦,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顾卿音那红肿的唇瓣上,意味深长的笑了句:“还好,才等了半日;不算久了;我还以为我得要等到明年呢。”
注意到孟慕心的视线后,顾卿音不禁脸色一红;她尴尬的舔了舔唇瓣,别过头干咳道:“抱歉;有些私事;才会耽搁了。”
“无碍的,不过是等你一会儿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知道顾卿音不像钟书谨那样脸皮薄,孟慕心也就没再费力调笑她什么了,直接吩咐车夫启程回青阳门,她才告诉了顾卿音:“傍晚之前要祭祖;早上寻不到你的人影时;老夫人就已经不是很满意了;若是再不回去,她怕是要怒了吧。今日乃是除夕,你今年才刚归家,还是别在这种大日子惹怒她才好,回去之后记得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可别让她知道了你是来这私会某人的。”
咳咳,什么叫私会某人啊
不过一瞬间的窘态而已,顾卿音便已敛色冷笑道:“祭祖么?可这何家的祠堂,连我父母的灵位都没有,我又有什么好祭的?”
别人虽不知顾卿音这三月来的际遇如何,可孟慕心却是知道的。不像那些人所看到的传言表面,孟慕心可是深知顾卿音这段时日以来过得是如何坚辛的。
虽没有人能欺辱到顾卿音什么,可在这偌大的青阳门中,那些真正的亲人却只将她当成了外人,任谁都是不会高兴的。
“唉。”孟慕心稍稍叹息了一声,安慰道:“或许,你可以私下去找老夫人聊聊,毕竟她可是你的亲祖母啊。虽然往常她比较强势,可也还是不难看出,对上你时,她总是会有些不同的。可她为何会这般对你父母”
“不必了。”
不等孟慕心说完,顾卿音便已开口打断了,她掀开了车帘,看着沿路那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的红灯笼,露了抹不合时宜的森冷笑容。
“反正这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辞旧迎新,家家户户都挂满了喜庆的红色,洋溢着浓浓的喜悦之意。
青阳门中也不例外,人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可惜,顾卿音身上的冷漠却是与这周遭的喜庆显得格格不入。
孟慕心料得倒是不错,老夫人对顾卿音这彻夜不归的行为果然是不大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