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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夷站在原地,有些出神。
谢容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她身边,他是习武之人,耳力和目力比常人好太多。像是刚才傅婷那些几乎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的话,几乎全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谢容烺微沉着脸,他对傅婷的印象显然是坏到了极点。
深宅里的女子,究竟又真的有几个是不谙世事的呢?
“你……”谢容烺看着傅夷像是有些落寞的侧脸,他不会安慰人,想了好久,终于打好腹稿,可才讲了一个字,就被眼前的人出声打断,“走吧,时间不早了。”
她没想过要去窥测人心,也不想要把一个人划分成黑白,她出手对傅婷相帮,是觉得同为女子对她的遭遇感到悲哀。傅婷这人是好是坏,她不想论证自己心里的那些观点。只不过如今听见傅婷像是“自…爆”一样的言论,她心头有些微微发堵而已。
被人算计了就算计了吧,傅夷知道自己一直不是圣母,但这瞬间,她发现自己还是意外地生出那么一点点理智上不该有的同情。
大抵是从未从这个世界上感受到关爱,所以才变得这样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了吧?
第46章()
既然傅夷什么也不想听; 谢容烺自然不会还背着她的意愿强行在她的耳朵里塞进什么。他只是默默跟在傅夷身后; 像是做为最坚实的后盾那样,陪着她回到席间。
傅五夫人现在跟定国公夫人聚在一块儿; 几人看见傅夷跟谢容烺相伴走来; 脸上不约而同『露』出几分笑意。傅五夫人陆氏不是那般迂腐的人; 既然现在她的小女儿注定是要嫁给谢容烺; 她若是一味抱怨和不满这门亲事对傅夷今后的生活其实无济于事。既然这般,现在她只希望自己的小女儿能跟定国公府的世子互相喜欢; 好好相处,这后半辈子才不会吃亏; 才知道什么是幸福。所以; 当看见傅夷跟谢容烺在一起相处起来好似没什么问题时,傅五夫人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当然这些傅夷是不知道; 她被谢容烺送回帐篷里时; 有些无精打采。
谢容烺也不是不识趣儿的人,将她送到后; 道了声让她好好休息; 别想太多后,转身准备离去。
傅夷“嗯”了声,连眼皮也没抬,只听见谢容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这才倒在一旁的软塌上。还以为今天是来看风景的; 结果哪知道这么糟心。傅夷微微闭上了眼睛; 原本只是想要假寐的; 哪知道一个不小心,真睡着了。
傅夷是被小丫头秋满的声音给叫醒的,她睁眼,就看见秋满那张喜气洋洋的脸。傅夷还没开口问什么,秋满就像是倒豆子一样将要说的话一股脑儿讲了出来,“小姐小姐,你知道吗,刚才世子爷身边的江满给您送来了一只山地鸡,现在已经清洗好了,就看着您的意思了……”
傅夷才从睡梦中醒来,有些搞不明白眼前这状况。谢容烺身边的小厮给她送一只鸡是什么意思?
秋满一边服侍着傅夷起身,一边开口说着之前江满带来的话,“世子爷听说您想要做荷叶鸡,所以亲自去打了一只送来。世子爷还说了,像是在这样的山林中放养的走地鸡,可比平常在咱们的厨房里的那些鸡好吃多了。小姐,依婢子看,世子爷可是真将您放在心上了吧。听江满说,世子爷跟着京中的少爷们一同去狩猎,往常都是世子爷能拔得头筹,但这一次世子爷为了给您送来这一只鸡,可被同行的人笑话了好一阵儿呢!”
傅夷『迷』『迷』糊糊的神志现在终于回笼,听明白秋满话里的意思,她也一愣,当时她随口一说,没想到后者竟然放在心上。傅夷抿了抿唇,站起来,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走,我们去看看。”
再不高兴,但想着要吃东西,那也是高兴的。
“江满人呢?”傅夷想了想,既然人家谢容烺都主动送来食材了,那出于礼貌,她是不是也应该回敬一点什么?
秋满回答:“他送了东西后就离开了,现在世子那边有比赛呢!小姐要先去看看吗?”
“比赛?”
“嗯。”秋满解释道:“小姐忘了吗?从前也是这样,每年狩猎之前有个活动,就在猎场的边缘不远处,有比试箭法的比赛呢!现在好些夫人和小姐都过去了,只不过小姐一直在睡觉,夫人说肯定是您有些乏了,让婢子不要叫醒您……”
『射』箭?傅夷眼里有些兴趣,她脑子里还储存着之前傅夷的记忆。那日谢容烺策马赶来,坐在马背上弯弓搭箭的模样,像是忽然从天而降,风驰电池,出手迅猛,击毙在场的刺客。随后的记忆因为傅夷的晕厥而中断,但谢容烺那一刻的『射』箭的英姿,却牢牢地印刻在傅夷的脑海里。
很想去看看,看看比赛,不看别人,只看谢容烺……
“走吧。”傅夷觉得自己现在这心里的想法实在有些要不得,她这算是什么,犯花痴吗?可,觉得自己未婚夫长得好看这不犯法吧?再说,她本来就是颜控啊!
秋满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将傅夷给劝说的动了,她家小姐自从上一次在人国公府的别院醒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那般,什么都没有吃重要。可现在,她家的小姐是要舍弃自己心心念的荷叶鸡转身去看『射』击比赛?“啊?”秋满给出了自己最直观的反应,呆呆地看着傅夷,一脸不相信。
小丫头的目光,在这一刻的傅夷看来简直堪比镁光灯。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想表现出来,更不想要秋满看出自己内心的那些小心思,怪羞人的。
“不是要去看比赛吗?你那双眼睛里难道不是这样写的吗?”傅夷笑嘻嘻开口。
秋满不知道自家小姐心头的小九九,还以为自己表现真有那么明显,瞬间羞红了脸,“小姐!”她是真想去,自己的那些小姐妹平常就有讨论说景德帝身边的一品带刀侍卫可厉害了,而且长得也好看,这一次的『射』击比赛他也会出场。这样的好机会,秋满是真不想错过。可她家的小姐好似对那些比赛没什么兴趣,她也没怎么多提。
可现在,傅夷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改变了注意,小丫头秋满简直要激动地热泪盈眶了……
这,算是她家小姐对她的偏爱吗?
嗯,只是秋满一厢情愿地想多了……
傅夷只是想要去看看谢容烺而已,真的,仅此而已……
主仆俩走到比赛的地儿,其实就是一个临时圈起来的平地,搭建了高台,京中的夫人和小姐们都坐在上面。而在最中心的位置,那是皇家的人。
傅夷没想到要再上去,她只是过来看一眼。她站的位置不是很显眼,当然她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比赛的选手的必经之路,前面有个小木门,那是上擂台的路……
秋满也不知晓,现在秋满一双眼睛在赛场里转着想要找到一帮小姐妹们讨论的带刀侍卫薛别归,像是她们这样的小丫鬟,可能就只有在今天这样的比赛里才能远远的瞧一眼那样身世传奇的男子了。
“没有呀……”秋满有些失望开口。
傅夷眼里也有些失望,她也没看见谢容烺。台上的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傅夷瘪了瘪嘴,明知道自己过来人家谢容烺什么也没说,但现在就没看见人影,她有点想要把自己失落的火气给撒在谢容烺身上了……
谁让后者这么没有默契啊,她过来了可他怎么人都不在这里?
傅夷像是有些负气一样在原地跺了跺脚,没看见谢容烺,她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转身想走。
埋着头的小姑娘压根儿没发现从前面的拐角处走来一人,就这样闷着头,直挺挺地就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这是跟谢容烺身上截然不同的味道,似乎还带着大量运动后的汗津津的男人味。
两世为人,傅夷可以说很少跟男子这般亲近。除了家人,她也就只有跟谢容烺那个已经订过亲的男子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而现在,乍然撞进一个陌生人的怀中,她几乎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那样,飞快地就从后者的怀中退了出来。一张小脸上带着薄愠,“谁呀!”她想说挺不长眼睛的,可一想到明明自己也没看前方,这才有了刚才那样的乌龙,顿时又觉得讪讪的,就连诘问也变得没了底气。
一抬头,视线便出现一身材魁梧双目冷漠而犀利的男子,对方那种冷冰冰的视线,让即便现在还不知道他身份的傅夷也感觉对方不好惹。
“抱歉,小姐没事吧?”令傅夷舒了一口气的是虽然这人长得看起来好似还真的有些吓人,但说话听起来还算是讲道理。
她不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谁,但别人给了她好脸『色』,她不由微微一笑,脸颊上顿时『露』出两只可爱的酒窝,“没事没事……”
薛别归是准备进赛场的,开始的淘汰赛已经结束,现在是最后的决战圈。只是没想到,一出来,遇见这么个小小的姑娘。傅夷的笑很能感染人那般,让他这个常年不苟言笑的人忽然也萌生了一种想要牵扯嘴角的冲动,而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男人这个笑容落在傅夷眼中有些僵硬,有些不自然的笑,但能看得出来这个人对自己似乎没什么恶意,她一下也就放心了。傅夷正想问问他是不是也要参加比赛,不过她的话还没问出口,不远处,一道她熟悉的男音传了过来。
“琯娘……”
谢容烺刚换了衣服出来,就看见那个在景德帝面前表情都很少的男人对着自己的未婚妻『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很碍眼,而且他还觉得特别丑。可他那傻乎乎的未婚妻,居然一点也没有惧怕在朝堂中多少人听了都觉得害怕的禁卫军的统领,反倒是笑得一脸自然。
第47章()
傅夷则是听得一个激灵; 倒真不是为了什么“被捉…『奸』”的惊慌; 而是来自谢容烺的那一声“琯娘”; 还真的是让她抖了一下。他们之间现在已经有这么亲密了吗?从前不都是称呼她“傅七小姐”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啊?
在傅夷这有些迟钝的反应过程中,谢容烺已经走了上来。虽然因为先前的比赛换了一身衣服; 但现在在他的身上仍旧掩盖不了运动后汗涔涔的又混合他有些清爽的体味的味道。他走到傅夷跟前,伸手不由分说抓住了傅夷垂放在身侧的小手; 并拉着后者走到对面一脸探究的薛别归跟前; 脸上表情有些寡淡,开口道:“薛大统领。”
傅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谢容烺在喊着对面站着的那个男人时,后者那只握住自己的手的大手好似紧了紧,让她顿时觉得有点痛。
薛别归看着眼前的男女,目光最后落在谢容烺拉着傅夷的那只手上; 他跟在景德帝身边,朝廷中的好些大事他当然知晓。那日景德帝特意前往平阳长公主府上,为的就是给眼前这位世子爷赐婚。不过当时他没怎么注意要嫁给这位国公府世子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今日遇见傅夷; 也没认出来。现在这般一看,倒是个模样乖巧的小姑娘。
似乎感觉到来自对面不在怎么好的目光,薛别归很自觉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的目光堪堪划过傅夷的脸上; 不做停留; 对着对面的男子开口:“原来是世子和未来的世子夫人; 在下失礼。”他抱拳; 行事做派带着一股子豪爽的江湖儿女的味道。
被谢容烺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