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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夕瑶在他手臂上打了一记,噘嘴道:“好个姬天涯,你取笑我!”
姬天涯垂下眼帘,笑容如冬日暖阳。
风吹过院中的红梅花,阳光微凉,花很香。
这时,丫环小喵来报:“四小姐,东吴酒楼的杜姑娘找你,现在正在偏厅里跟夫人聊天呢。”
慕容夕瑶跳了起来:“什么,杜彩衣找我?”她猛地想起昨日在东吴酒楼打架一事,杜彩衣可千万别告诉娘亲,否则她一个月都别想出门。
一念至此,她赶紧用丝帕擦擦嘴,脚不沾地往偏厅上跑去,半路上差点被裙子绊倒。跑到门口,她深深吐了口气,故作矜持地缓缓踏进门来,冲娘亲优雅地请了个安:“娘亲,早。”
“夕瑶呀,现在已经晌午了,你不会才刚刚起床吧?昨夜睡得可好?”慕容夫人慈爱地望着女儿,话里有话。
慕容夕瑶坐在娘亲身边,心惊胆颤,表面上仍旧优雅地回答:“多谢娘亲关心,孩儿一夜无梦,睡得可香了。”
她一边回答,一边拿眼打量杜彩衣。
杜彩衣今天穿了件葱绿色的袍子,梳着漂亮的堕马髻,也正在打量着她。
慕容夕瑶寻思:她怎么有空来慕容府?她这出门,肯定引来不少轰动,说不定此刻慕容府的大门口站满了倾慕她的少爷公子。
“我听杜姑娘说昨天你帮她教训了一个出言不逊的公子,可有此事?”慕容夫人笑容和蔼,慢悠悠品着香茗。
慕容夕瑶小心翼翼回答:“确有此事,那人口出误污言,不堪入耳,孩儿便替杜姐姐教训了那人一顿。”
第44章 气得胃痛()
“昨日多亏了四小姐,否则我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堪了。真是谢谢四小姐。”杜彩衣双眸如夜空里的星子闪烁着美丽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慕容夕瑶却恨不能眼里飞出刀子,把她的美丽皮囊扎个千疮百孔。
“瞧。”慕容夫人指了指案几上的雕花木盒,“这是杜姑娘送你的青花坊的胭脂香粉。今后你没事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少去酒楼茶肆,那些龙蛇混乱的地方。”
慕容夕瑶听了娘亲的话垂头丧气,哭丧着个脸儿答应:“孩儿知道了,孩儿一定乖乖听娘亲的话。向三姐那样在家傻傻呆着,抚琴弄萧,吟诗作画,做一个安静的美娇娃。”
慕容夫人被女儿说的话逗乐了:“傻丫头,你以为娘亲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要让你像艳儿那样安安分分呆在家里是不可能的。你呀……娘亲得给你找个好相公管管你。”
慕容夕瑶嘟起了嘴:“像我这样的姑娘谁家的公子敢娶我?娘亲不是说我嫁不出去了么?”
慕容夫人放下茶杯:“这可难说。”她故意卖了个关子,对杜彩衣道,“你们姐妹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站起来,虽说是年过四十的女人,但举手投足间别有一股风韵,袅袅婷婷走出门去。
慕容夕瑶见娘亲去的远了。怒气冲冲责问:“杜彩衣,你为什么告诉我娘我在酒楼闹事?我好心好意帮你,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
杜彩衣慢条斯理品着茶:“这碧螺春好香啊。”
“杜彩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看她那么悠闲自在,不愠不火的品茶,慕容夕瑶火冒三丈。
其实,昨日的事她都已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有人调戏杜彩衣,她喝多了点酒,看不过去,便教训了那人一顿,具体打了谁她忘记了。
“我哪里恩将仇报了。四小姐,我此番前来,带了青花坊上等的胭脂香粉来看你,正是感谢昨日为我解围。怎么成了恩将仇报了?”杜彩衣笑容宛若三月盛放的桃花,灼灼夺目。
她被问得张口结舌,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好,礼物我收了,总之,你今天不该来,你走吧,我气得胃痛就不送你了。”
杜彩衣仍一动不动的坐在位子上:“别呀,四小姐,今天难得你打扮得那么漂亮,生气可就不好看了。”
“喂,你赖在这里,是专门欣赏我生气的表情吗?”慕容夕瑶挥舞着拳头,“我就算打扮的再漂亮也没你长得好看,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倾皇帝全家。好了,听完我的赞美之词你可以走了。”
杜彩衣笑得云淡风轻,美丽高雅,仍旧细细品茶:“四小姐,谬赞了,真让彩衣不好意思,呵呵呵。”
慕容夕瑶见她仍旧没有告辞的意思,深深吸了一口气,学着她的样子坐了下来,笑嘻嘻道,“彩衣姐姐,你好像不仅仅是来谢我的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别藏着掖着,会憋出内伤的,不如讲给妹妹听听,妹妹虽然年少无知,但可以替你分担分担。”
第45章 不该打人()
杜彩衣将茶放在案几上:“还是四小姐懂彩衣的心思。”
慕容夕瑶腹诽,杜彩衣赖在府中蘑菇了半天,原来是有事。有事也不直说,净打太极。害得她急火攻心,差点挂了。
“我此番一是谢你,二是想请教你一件事情。”
杜彩衣收了收笑容,缓缓开口。
慕容夕瑶最受不了她慢条斯理的样子,说话就像吟诗似的。她耐着性子:“哦?是什么事让姐姐欲说还休?欲言又止?”
杜彩衣顿了顿:“我是想问骆华年的脸是不是你打的?”
慕容夕瑶乐了,蘑菇了半天,就是问这件破事:“姐姐,你问对了人,骆华年被打当然是妹妹的杰作。”
“我就知道是你!”杜彩衣一反常态,柳眉倒竖,怒气冲冲,“你不该打华年!”
慕容夕瑶很少见她发飙,吓了一跳说话也有些结巴:“他差点医死了姬天涯!怎么不该打?本姑娘没打死他就不错了。你到替他来兴师问罪了。你……你跟他什么关系?”
杜彩衣猛然站起,面若冰霜,冷冷瞪着她:“四小姐打华年就是不对,我希望你能向他道歉!”
“道歉?”慕容夕瑶拍案而起,“凭什么要我道歉?医者无德,活该被打!你一口一个华年,还让我给他道歉,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替他出头?”
两人针锋相对,一副要开打的架势。
如果真动手,杜彩衣很清楚自己不是慕容夕瑶的对手。
“怎么不说话了?要不要我替你说?骆华年是你心上人,你喜欢他,见他受伤很心疼,所以来向我讨个公道。对不对?”慕容夕瑶冷笑。
杜彩衣没有开口。
慕容夕瑶大为光火:“不开口就是默认!好你个杜彩衣,我二哥那么喜欢你,你却对他视若无睹,冷若冰霜。骆华年从头到脚都是个娘娘腔,你却对他情有独钟,死心塌地。亏我还看在二哥喜欢你的份上帮你。你倒跑来让我给骆华年那个无耻小白脸赔罪,我真是看错你了!”
“四小姐,你不要太过分!”杜彩衣气红了脸。
“是你不要太过分!”慕容夕瑶把拳头握得噼啪作响。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姬天涯无巧不巧的走了进来,丫环们频频向他使眼色。他笑了笑,走到慕容夕瑶身边,将一枚珠花递给她:“四小姐,刚才你跑的太急,将这枚珠花掉了。”
慕容夕瑶接过珠花,随便往发髻上一插继续瞪着杜彩衣。那枚珠花本应簪在鬓角,而慕容夕瑶却将其插在鬓头上。杜彩衣觉得好笑,于是嘴角上扬,忍俊不禁。
慕容夕瑶把她的笑当成了挑衅:“你笑什么?”
“我笑你都快十八岁的人了,说话做事却如同小孩子一般,难怪没有人喜欢你!”
“没人喜欢又怎么样?我不像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自动跳盖。我没有你那祸国殃民的美貌,也没有你那毁天灭地的气质,我平凡,我快乐,我自豪,你管的着吗你?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姐姐,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若不是我二哥喜欢过你,我早打得你满地找牙,不辨东西。我慕容府岂是你杜彩衣想来就来的地方,你现在就滚,马不停蹄的滚!”
第46章 有话好好说()
慕容夕瑶很清楚自己不像杜彩衣那样有众多的追求者。有时候看到有一大群贵族公子捧着鲜花向杜彩衣献媚。她也很嫉妒,很羡慕。杜彩衣永远一副出尘脱俗,高高在上的女神模样拒绝那些追求者,让她自卑得很。
娘亲常常对她说:“杜家的姑娘投错了胎,凭彩衣的美貌和气质,应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命。倘若当朝皇帝是为男子,她必将是皇妃。”
幸亏皇帝是女人。慕容夕瑶暗自庆幸,如果杜彩衣成了皇妃,大唐恐有覆国之祸。
“四小姐,有话坐下来好好说,杜姑娘难得来一次。”姬天涯斟字酌句,以免触怒慕容夕瑶,“你这么对她,二少爷知道了会伤心的。”
“女人吵架,男人不许插嘴!”慕容夕瑶白了他一眼,不由分说拽住杜彩衣的手臂,将她往门外一路推了出去。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慕容府前。
高城跳下马车,幸有家仆进去向慕容柏通报。
高员外的独子就是他。
若不是父亲从小对他严厉教导,他也不会成为南七省的骠骑大将军。
父亲与慕容柏是挚友。母亲在他小时候曾与慕容家的小女儿定下婚约。
他这次来姑苏,一是来拜访慕容柏,而是来看自己将来的未婚妻。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未婚妻竟然就是昨日在东吴酒楼让他出丑的慕容夕瑶。
当乌风告诉他四小姐就是慕容柏的小女儿时,他几乎是一夜未睡。
天亮后他就决定到慕容府找慕容夕瑶算账,让她知道她得罪了谁,顺便与她解除婚约。
他的理想夫人应该像杜彩衣那样美貌倾城,温柔娴淑的典雅女子,尽管杜彩衣对他冷若冰霜。他难以想象,那个力大如牛,刁蛮泼辣的四小姐做自己的妻子,会怎样?
东吴酒楼一战,当他得知她的身份时,强烈的挫败感占据了他的心头。让他一夜之间想到了许多,沧桑了许多。他想起十五岁的时候,他在冰炎洞中练功,她和她的保镖闯了进来,他与她交手,被她打倒在地。
当时倔强的他以为自己不够勤奋,不够努力,所以才败给了一个小丫头。巨大的屈辱感让他更加勤奋刻苦的练功,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打败她,打败所有人。
然而,五年过去了,他从倔强高傲的少年变成统领三军的大将军。与她交手,竟然仍旧无法打倒她。
五年前他不是她的对手,五年后他与她勉强打了个平手。
一个大将军竟然打不过一个小丫头,真是个笑话。
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今天穿了深绿色的锦袍,头发上束着绿宝石镶嵌的金冠。打扮的既高贵又威风。
慕容柏和慕容夫人听说他来了,匆忙出来迎接。
“五年不见,贤侄长得真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啊!”慕容柏拉着他的手朝内府走去。
“伯父,过奖了。”高城谦逊道。
“城儿,你母亲身体还好吧?”慕容夫人道,“我可是很挂念她啊。”
“家母也很挂念您。她的腿疾犯了,身体并不是很好。”
第47章 少装蒜()
慕容柏一直拉着他的手,让他很不自在。
“那改日,我得去长安看看她。”慕容夫人听了忧心忡忡。
“我们全家一起去。”慕容柏翘着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