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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循声望去,不期然的看到了相熟的身影,玉冠墨发、绸衣紫带,于月光下不知何时站立的翩翩少年郎,正是当初于桃林下初识的模样,鲁王张偃怎么会在这儿?
正疑惑时,张偃转过身来,于他也是一愣,他倒是没想到,今日这般热闹之下,还会有人望这处前来。
再仔细一看,那女子一身粉黄襦裙,与这静夜下的安静气息下显得十分美好,是夏候盼!
张偃下意识的有些尴尬,当殿请婚没个下文,此时又被撞见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心想着装作没看见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在原地默了一会儿,便抬头笑着道:“夜深如此,虽时值晚春夏初,不会着凉,可这蚊蝇诸多,伤了贵女,也是不好!”
“谢鲁王关怀!”夏候盼看出张偃的不自在与勉强相认,先前压下的疑惑渐渐变为不太舒服,盈盈行礼时的表情也不是特别自然。
“呃”张偃觉得夏候盼并不想与他多言,可想到这个时候他先离去,独留下她,万一让她闯了进去,也不知道她会如何作想,当下格愣了一番,便当机立断道:“若是不弃,可否护送夏候贵女一程!?”
夏候盼没想到张偃会如此,当下微微错愕。
有道是反常皆有事,夏候盼忍不住开始多想起来,她下意识的微微眯了眯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处还算有些距离的院落门,然后转首看向张偃,敏锐的捕捉到张偃脸上快速划过的不自然,她稳了稳心绪,点了点头,应道:“那承蒙鲁王照应!不胜感激!”
第101章()
芙蓉账暖,夏候倩与陈买默默相对,沐浴过后的清爽与温暖,让她感觉更加放松。在陈买的注视下,夏候倩不知不觉羞涩的垂头垂眸。
她的双手被陈买执起,骨节分明的右手有一层厚厚的茧子,略为粗糙却十分有力。想起自己对他的倾慕与心愿达成,夏候倩望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渐渐地脸上扬起笑容。
“我有一个姬妾,被安置在偏院。”在这新婚之日,陈买没想着做应该做的事,反而大有将话说清楚的意味,平淡却又隐隐的带着份期待小心,道:“且也有了身孕”
融洽而美好的气氛因为陈买,突地降温了许多,夏候倩心底里有一丝的酸意,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而本来红透的耳垂与面颊渐渐的恢复了原色。
“你也莫要忧心!你肯嫁予我,我必善待于你。”陈买看着这样的夏候倩,有点不忍,可是想到自己求娶她最主要的初衷,以及大婚后便要踏上离开长安城,即使他对她有着深深的愧疚之意,可是临在眼前要发生的离别,也让他不得不将话都挑明:“此去随行代王至其封地,兴许几年不得返回。”其实他想说,如果事成则几年,如果事败,可能就此也就回不来了。
只是随着夏候倩已经不止是脸色越来越白、被握在他手里的白嫩小手也有些微的用力。他知道,这些话对她是有着伤害的。
“丹姬名为豆奴,因喜牡丹,故名丹。”他将视线移到榻边的帐幔,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继续保持平淡的口气,道:“她诞下子嗣之后,便归在你的名下,由你抚养。你只要保丹姬一世衣食无忧便可。”
“不”夏候倩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的双眼隐隐有些雾气,却是此时带着倔强,道:“我不要她人子嗣,我嫁于你,便要孕育自己的骨血。之于丹姬,想必母子连心,定然也不会愿意我将她的子嗣夺走,且你也莫要担忧她的衣食,无论如何,身为嫡妻,之于夫郎之人,我都会尽力照顾。”
自上次驴车挡道事件,陈买便知晓夏候倩骨子里有一股倔劲,只是此时他被她斩钉截铁的打断,还是要适应一下。
陈买不语,而夏候倩也没打算让他言语,她吸了口气,咽回涩意而要涌出的泪水,道:“阿倩仰慕夫郎,便已使人将夫郎之事尽数了然,我知你那姬妾的由来,说句令你不愉的话,我更知她为何喜牡丹,无非东施效颦罢了,我更知你将离开长安城。阿倩不求其它,也不扰夫郎事务,只求在夫郎临行前,有一日欢愉便得一日欢愉,这几日,夫郎便尽可能宠着我、让着我,专捡我爱听的说,专哄我想做的事做,可好!?”
说完,夏候倩也不管其它,直接往陈买的怀里扑去,用自己的胸膛紧紧的贴着陈买。
这像是逃避,又似是一种绝望的放纵,夏候倩从来没经历过夫妻之间的人伦,可是她却似用尽了全心全力的去迎合、取悦陈买,久经烟花之地的陈买,慢慢感觉到夏候倩对他的火热,不禁心越来越柔,几次甚至主动压制住不停索取的夏候倩。
几番激烈之后,夏候倩也实在是疲倦无力再要求些什么,陈买将她白皙的玉腿轻轻撩起,那处的红肿,以及白娟上处子之血与体液的交织。
他轻叹了口气,下榻之后唤了些热水,为她默默的清理,并且为她涂上了膏药。
当他完成这一切后,才发现夏候倩一双美目默默的看着他,他抿了抿唇,最后轻叹口气,吐出两个字:“睡吧!”
夏候倩没有应声,当他缓缓的将半撩开的幔帐放下时,昏暗之中,他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哽咽,身形一顿,忍了忍,他伸出右手至她的脸颊,一股湿意。
无论怎样,她已经是他的妻,有可能过了不久,她的肚腹里还会孕育他的子嗣,他即便对她再无过多的情意,经历了刚才的一切,他的心里也开始悄无生息的发生了些变化。
“莫哭!”再开口,陈买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心痛。
而就是这一丝浅浅的心痛,让夏候倩再次扑入了他的怀里,只是这次不是热情似火,而是嘤嘤的哭泣之声、及喃喃自语般的倾诉。
如胶似膝般的夫妻生活,从来没想过,大部分是为了其它原因而娶回来的女子,会与他这般的过着神仙般的轻松逍遥日子,陈买望着面前一泓湖水、以及倒印在湖面上那被他移至府内的许多牡丹,他恍惚的想着。
“夫郎可是在想阿倩了?”夏候倩很活泼,那一夜之后,她很快的就恢复了精力,只字不提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那夜除了两人的欢好是真实的,其它的都是不曾发生的。此时的她,红扑扑的双颊,手里捧着刚刚从院子采摘下的花儿,开心的往他身边凑,娇媚的笑道。
“嗯。”看着她的明媚笑容,陈买却发现,张嫣在他脑海里的影像越来越淡,时常浮起的,便是自己的小嫡妻的笑颜。感觉到她是真的欢快,陈买也跟着笑了起来,轻声应道。
“哼!说的那么轻,谁能听得出?”夏候倩往他身上一推,将花往他怀里一扔,状似生气的嗔道。
生怕她将花扔在地上,也有些担心她是真的生气,陈买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接花的动作,是多么愉悦,而接下花之后,马上移步到夏候倩身旁的动作,隐含着急切,他坐在了夏候倩的身旁,夏候倩瞪他一眼,不满的将脸对着那一簇簇满园盛放的牡丹与湖水。
“我适才确是在想阿倩!”她这一侧弯着身,露出美好的肩部曲线、白皙的颈项,弯了弯唇,陈买凑近她的耳边,软语温声道。
“不行,还是太轻!”夏候倩扭了扭,还是觉得不满,再次娇慎道。
“确是在想阿倩。”陈买清了清喉咙,无奈的看了她的后背,以正常音量道。
“太轻!”夏候倩二话不说,语气还是不满娇俏,道。
“确是在想阿倩!”陈买默了默,想到自己明日便要离开,便想着顺着她意,立起身,他朝四面望了望,感觉没什么仆从,便对着湖面,提高音量,浑厚的男中音,响彻整个凉亭,甚至还带着一圈圈的回应。
“这下可满意了?”夏候倩双目闪亮的扭过头,看着长身玉立的陈买,而陈买见她的样子,带着宠溺的语气,问道。
只是话音刚落,夏候倩便以实际行动回答了陈买的问话。
幸好凉亭内扑着满地的厚厚绒毯,而凉亭四周也有挡风的帘子,陈买边消受着夏候倩的投怀送抱,边挪步将帘子通通放下。
跨坐在陈买怀里,手拉着一旁的亭柱,离受着陈买的爱抚,这一次陈买也是用了全力的。
直到她跪坐在凉亭的边凳上,双手紧扣栏杆,玉臀与他的那处紧紧相连,一番激烈之后,他交付了所有。也好似听到了她轻轻言道:“阿倩不喜离别,明日,便不相送了!”
古道旁,苍茫的天空下一排排笙旗飘扬,陈买于护送代王刘恒、押送被贬为庶民的刘长启程前,接了帝王下的诣意,新封为代王相国的他,长安城内依然为他保留着光禄大夫一职。享受双份俸禄的他,帝王期望他能安心辅助代王。
当出行仪事完毕之后,陈买虽然心知夏候倩不会前来,可是此时却是下意识的往古道后看去。意料中的空空如也,让他生出一丝离别愁绪。
不知为何,他执敖的不肯进马车,而是骑马,他甚至在幻想,也许不喜离别的夏候倩,在哪个角落里暗自的目送他。
直到离开了城池之后,陈买才彻底断了念想。
自醒来那一刻,他便不曾再见到夏候倩,正如她所言,敢做敢当的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即将离别的他。
天色渐晚,一旁的随军上前劝道:“相国,已经出城百里,夜深寒凉且野兽渐多,相国当入车内。”
陈买点了点头,看着那斜阳还有一缕亮光,正远远的挂在山上,释放着最后的能量而照耀着干涸的大地与抵挡着即将到来的墨色。
翻身下了骏马、扔了马鞭,陈买扭头对一旁的主将,道:“去告知张将军,大军整顿,用完膳食再出发。”
“诺!”随军应诺之后,便快速离去。
而他身为代王刘恒的相国,亲自往刘恒的车驾处禀报,这一次他要护着的不止刘恒,还有窦夫人及刘恒的几名夫人。
大汉男女间的设防没有那么讲究,刘恒应下之后,所有夫人便随着他一起下车,毕竟一整个白昼都在车中渡过,是个人都想出来走走活络活络筋骨。
兵士们也是长期在外行军的,此时停下便很快的就地挖坑、升火、埋灶。
因着不是行军打仗,没有什么粮草先行之说,吃食的条件也还可以,有肉有酒。兵士们也觉得这倘差事挺轻松挺惬意的。
“报相国,庶民刘长一日未食。”看护刘长的亲兵估计是随军的所有兵士中最郁闷的,刘长的万分不配合,让他们生出惧意,若是刘长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这些负责看护的,可是落不得个好下场的。
“可禀报过代王?”陈买问道。
“代王劝说也是无用!”亲兵回道。
“灌下去!”面色不波,陈买冷然的吩咐道。
“诺!”亲兵们心头一松,他们也是想到了这个方法,而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可保证刘长不会被饿死,可是他们毕竟是兵士,还得有个人下个命令。陈买做了这个决策,让他们顿时精神大振,大声应道。
时间静静的流逝,用膳时间也是有规定的,兵士们清理完锅灶之后,便将火扑灭,坑土填平。
“起!”一声宏亮的传令,车辕声、马蹄声再次想起。
出了前面地道关卡,陈买是彻底与长安城告别。
他勒紧僵绳,牵着马往后遥遥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