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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是你!”谢长衣忽然狂吼一声,浑身散发出强烈的真气漩涡,卷得周遭枯叶乱飞,气势骇人!
第白里不明所以,一时不察被他的力量震得再次摔倒在地!
“谢长衣——!”第白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化作郦檀的血王看着暴走的谢长衣,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浓厚的男人声音说道:“我?小子,你见过我?”
“十五年前……谢家院子!”
谢长衣目光充血,几乎要和血王一个魔样!
血王方才手撕黑衣人的手段,与他记忆中亲人被撕得四分五裂的画面彻彻底底重合!绝对不会错!就是他!是血王杀害了谢家数十口人!
“哦?”血王摸着下巴,想了想,“我刚才听见他叫你谢长衣,莫非,你是谢铭之子?谢更衣的,亲哥哥?”
话到最后,血王露出一个奇特的笑容。
那笑容,让第白里与谢长衣竟感到胆寒,血王奇怪地提起了谢更衣——
“你对更衣做了什么……”谢长衣声音都是颤抖的,他只有谢更衣一个亲人了,她绝对不能……不能有任何意外……
血王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那孩子啊,很是机灵,深得我心,所以你放心,她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
玩弄人心一般,血王露出冷酷的笑容,“至于能安全到什么时候,本相就不能保证了……我见你胆识过人,是个好苗子,不如跟本相走,本相让你兄妹二人重聚,如何?”
“我……”
“谢长衣!你冷静一点!”第白里吼道,古籍中记载,血王乃是祸遗千年的魔物,最擅长寄宿人心与蛊惑人心!
第白里站起来,将谢长衣扯到自己身边,他几乎是站不稳的,谢长衣回过神来,扶着他。
“更衣不会有事,你信我。”
“你……”
谢长衣看着第白里的双眼,有些怔忪。
第白里为什么这么笃定?难道他在丞相府安插了眼线?虽然这并无可能,以第白里在皇城浸淫官场多年的经验,要安排个人手并非难事,可是,那又怎么能证明谢更衣现在平安无事?
第白里现在没有力气跟他解释,他晃着身子,走到谢长衣身前,将他挡住,“喂,老妖怪。”
血王脸部抽搐,“你对着这张脸,也喊得出来?”
第白里嗤笑,“你的肉身法阵都跑了,还有闲心呆这儿跟我们掰扯么?要么把我们解决掉,赶紧去找那孩子;要么,乖乖离开那具肉体,我饶你不死。”
“哈哈哈——狂放小儿,你……”
血王仰天大笑,话还没说完,就被第白里冷酷打断,“老妖怪,别用我家殿下的脸笑得那么难看,忍不住想揍你。”
谢长衣:“……”
血王:“……”
血王不发一言,挥手一掌,将第白里掀飞出去!
“白殊!”
“叫什么白殊啊,跟郦檀在一块儿的人,难道不是咱们白里将军吗?”
第63章 你赢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谢长衣不再费力气掩饰第白里的身份,他甩出长袖,准备与血王决一死战。
“你还能起来吗?”谢长衣背着身问道,他能感觉到第白里在他身后的挣扎,然而血王面露凶光,令他不敢大意分神,谢更衣还在血王的手上,如果他现在把血王解决掉,是不是谢更衣就能——
没有等到第白里的回答,先说话的是血王,“小子,你以为以你的本事就能打败我,救出你的妹妹?你的修为在我看来,还比不上那位倒地不起的将军。”
谢长衣没有理会血王的挑衅,“无论今日我是否你的一战,你都要取了我二人的性命,不是么?既然如此,我便是拼上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全须全尾地离开。”
血王作为千年妖魔,修为自然不是他与第白里能轻易对付的,但他们也没有差到哪里去!不能杀了他,总能让他不好受!
更何况,谢更衣还在他手中,他若不争取一丝机会,也许待血王回到丞相府,谢更衣就会……
他已失去了太多,绝对不能再失去谢更衣!
这么想着,谢长衣挥出袖线,以最毒辣的招数朝血王使去,然后第白里大吼:“别伤了她的身子!”
“我知道!”
话虽这样说,可袖线出手,哪有不伤人的道理?!
血王占据着郦檀的身体,对他们而言是最为致命的威胁!
顾及到郦檀的安危,他们无法放手去打,可如此一来,他与第白里就要被血王压着打了……
谢长衣的思绪飞速转动,手中动作却没停,袖线头端化作细腻的针头朝血王刺去,血王回回轻松避开,看笑话般看着他,连出手也懒得。
“看样子,你们是不敢伤我分毫,唯恐坏了这位殿下的身子。”
“躲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你还算什么妖魔血王?”
“哈哈哈——”血王狂笑,“你懂什么,这位殿下的身子好得很,千年难得一遇的最完美的容器,待我在这里住上个一年半载,转眼用一根手指就能杀了你!”
谢长衣与第白里都没有说话。
郦檀是烛照转世,若说骨骼惊奇,血脉金贵,这世间的确没有人比得过她!
只是——
竟然知晓郦檀的身体奇异,莫非血王知道郦檀的真实身份?
可——
看着不像,血王从始至终没有提到半分烛照的事情,以他狂妄的个性,若是知道了,必然要讲出来自得一番……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可能,血王背后有人。
这个人,很可能也是弄彰文身后的人!
究竟是谁,对郦檀的身份一清二楚?!
饶是第白里想到这里,也禁不住一身冷汗,烛照转世之实若公诸于世,只怕天下将会大乱,躲在暗处的人究竟有着什么目的?
……
谢长衣分神之际,忽然眼前一闪,再看清时,血王已近在眼前,他大惊之下准备后退,然而血王速度快如闪电,抬手便朝他胸口轰了一掌,谢长衣当即吐着血倒飞出去!
血王的一掌势如破竹,谢长衣摔在地上半响没能爬起来,此时,血王左手燃起血红的凤凰烈火,手上凝聚出一团火球,右手于空中虚画一圈,手落下时,谢长衣如同破布一般,被丢在第白里跟前。
第白里靠墙站着,谢长衣在他脚下艰难地撑起身子,半跪着,他嘶哑说道:“许久未曾打架,变弱了。”
第白里没有回话。
但谢长衣不弱。
是血王太强了。
论资历,论修为,他们都占不了上风,加之现在血王占据郦檀的身体,甚至能轻易使用凤凰真火,也许他真的与烛照之力融合了……
血王与烛照的结合……诡异不合,却十分强大……
血王飘在半空中,他刚才画的圈将第白里与谢长衣困在一个空间内,进出不得,谢长衣发现时,吊着气撑在第白里面前。
“你不能死,你死了,大人会很难过。”这是他唯一的想法,第白里对郦檀的意义,就如同谢更衣对他的意义,只是情感不同,性质却是一样的——是彼此的救赎。
“他打算烧死我们。”第白里冷静道,“你我都被封锁在一处,凤凰真火一来,谁也救不了谁。”
谢长衣:“……”
血王呵呵笑:“将军不愧是将军,死到临头还冷静自持,你与郦檀相识多年,想必还未曾亲身见识过凤凰真火的威力,作为我赏识你的临别赠礼,就让你尝尝味道。”
说着,血王似乎不想再废话,左手一动——
“等等。”第白里喊道。
“怎么,要求饶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话?”第白里提醒道,“我说,你的肉身法阵跑了啊,你要如何对付国师呢?”
“你知道我的目的?”血王瞪着眼。
“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到。”
“那你可知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血王语气有些得意,第白里收起冷笑,冷冷看着他。
血王狂笑一阵,从怀里拿出一个狼头玉坠,玉坠之上,狼眼漆黑,里面有跃动的火焰。
“明焰之力。”谢长衣喃喃道。
第白里暗自握紧了拳头。
“没错,就是我苦苦寻求的,明焰之力!”血王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万万没想到,郦檀竟如此疏忽大意,将明焰之力带在身上!将军,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第白里:“……”
“瞧你那眼神,是想将它抢回去啊。你连站稳都成问题了,还想着跟我拼命么?”
“你赢了。”第白里肩膀耷拉,服输一般,“是我们疏忽大意,让你占了檀儿的身子,现在又将明焰之力双手奉上……血王一番好计谋,又深得上天眷顾,我等不服输不行——”
“你小子又想耍什么花招?”血王警惕起来,他纵横国政多年,对第白里的个性也有所了解,绝不是轻易低头的懦夫!
第白里虚弱地笑了笑,“我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耍什么花招?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明焰之力至刚至阳,你霸占的身体也带着世间至纯至正的灵气,二者同时作用在你的身上,小心招架不住。”
“哼,不劳你费心。”血王手中火团更甚,“你只要乖乖等死就好。”
第64章 邪神乍现()
凤凰烈火袭来的一刹那,谢长衣飞身跃起,朝着烈火飞来的方向碰去,只见方才如牢笼一般将他二人困住的阵法中心插着一把耀着蓝色的火焰的长枪,枪头刺破阵法中心的地面,阵法开始时隐时现!
而谢长衣在阵法隐去的一瞬间,冲出法阵,衣袖一挥,避开凤凰烈火,如一张巨大的遮屏,遮住了血王的视线!
凤凰烈火直直地砸向法阵,法阵之中早已没了人,火焰将周遭的土地烧为灰烬!
血王还未从谢长衣的行动中回过神来,突然从侧面飞来一只长枪,堪堪划过耳际,削铁如泥的银落划破郦檀耳垂。
银落飞到他的另一侧,稳稳落在一人手中。
血王摸了摸耳上的血,“是我小看了你。”
他还以为,对着郦檀的这具身子,第白里会畏手畏脚,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果然是个狠角色!
第白里与谢长衣各站一处,蓄势待发。
血王舔尽手指上的血,勾着唇,笑得无比邪恶。
忽然,他周身发出血红色的火焰,头发飞扬,双目红瞳耀着金光!
“这——”谢长衣瞠目,血王竟将郦檀的凤凰烈火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这般熊熊的火焰,哪怕是郦檀也无法召唤出来!
“你们的殿下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今日你二人若是不敢放手一搏,便跟着去陪她吧!”血王声音尖锐,一双眼睛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即便全力以赴,以你们现在的状况,又能否撑得过我三招?”
“不试试怎么知道。”第白里不耐烦道,“你好啰嗦,千年妖魔太寂寞?”
“哼,不知死活!”
血王朝第白里冲来。
另一侧的谢长衣吼道:“我过不去!”
难怪血王敢放心地留他背身,原来早就无声无息地架好了金峦嶂!血王将自己和第白里罩在其中!
谢长衣心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