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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衣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笑了笑,“大人,形势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严峻啊。白里还没有回来?”
“大约快回来了吧。”
谢长衣坐在椅子上,谢更衣始终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郦檀道:“待白里回来,我们今夜便商讨出对策,时间紧迫,耽误不得。”
……
夜色渐深,第白里回来了。
带着一身的酒气与胭脂气。
郦檀的眉毛皱得都要打结了,比她更纠结的是谢长衣:“白里,你是去什么花街柳巷招桃花了?”
说着,他看了眼神情不悦的郦檀,勾了勾嘴角,“难怪夜深了才回来,原来是在花丛中流连忘返。大人,你可要好好责问他一番。”
第白里悠哉地走到郦檀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打量一身狼狈的谢长衣,“你又是被谁打了个落花流水?”
谢更衣怒道:“你胡说什么?!”
谢长衣挥了挥手,示意无妨,“是啊,我们都拿性命奔波去了,你倒好,跑去喝花酒……”
第白里笑了笑,看着郦檀,“等我很久了?”
“你去了哪里?”
“什么地方消息最灵通,我自然就去哪里。”
郦檀挑眉,“喝个花酒也让你说得理直气壮。”
直接说去青楼就好了。
“我怎么闻出一股酸味儿?”第白里往郦檀这边凑近,嗅了嗅,“果然好酸,你是在吃味吗?”
郦檀:“……”
谢长衣简直没眼看,“话说回来,你究竟做什么去了?”
清歌为第白里上了一壶茶。
“各位,在我交代情报之前,我想听听你们的收获。”
“你还摆什么架子……”
“长衣。”郦檀轻声阻止,以防这两人又没个正经地斗嘴。
须臾之后,郦檀将自己与谢家兄妹俩的见闻悉数讲完,等着第白里的回音。
第白里放下茶杯,神色正经:“各位,我们的确是惹上大麻烦了。”
“怎么说?”
“弄彰文与丞相木苏离的真正目的——”第白里看着众人,缓声说道,“是当朝国师,权容。”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身侧的郦檀身上,只见后者脸色白了一个度,察觉他的目光后,郦檀急切问道:“为什么?”
权容与弄彰文、丞相等人不是一伙的吗?
这才多久,竟然开始内斗了?
“要我说,从一开始,他们都没有同心过,不过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得已结为同盟而已。事已至今,权容在万民中的尊贵威望与强大的实力,是木苏离等人最为忌惮的存在。”第白里说道,“等腾王明日的登基大典一过,木苏离等人的行动就会有所加快,权容迟早会成为他们的踏脚石!”
郦檀道:“你是从何得知的?”
压下心中的惊惧,郦檀要确认这一消息的可靠度,从花街柳巷听来的话,能信几分?
第白里又是何等人,岂能不知道郦檀心中所想,淡淡说道:“这番话,自然没有人主动告诉我,我想,花街柳巷中,应该也没有人能亲自得到这样的逆天消息。”
他自怀中取出一枚腰牌。
谢长衣与谢更衣俱是一脸迷茫,清歌与郦檀却是恍然大悟。
黑色腰牌上,雕刻着一只老虎的浮纹。
黑盔军。
郦檀想起了第白里曾经有个十分可靠而强大的手下,叫罗谢。
“他认出你来了?”
罗谢性子冷漠,若不是认出了昔日的将领,怎么会轻易将腰牌给第白里?
可若是被认出来了……
瞧着郦檀愁眉不展,第白里好笑道:“你当师父的易容术是假的么?我这张脸,没有原先的半分帅气,罗谢自然认不出来了。”
郦檀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见缝插针地自夸!
“我刚巧碰见他带兵肃清街道,遇到一些老顽固,我上前搭了把手,就这么搭上了线。”第白里轻描淡写,“这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他告诉了我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究竟是什么?”谢长衣有些不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着关子?”
“别急。”第白里道,“檀儿,你可记得,权容曾对你说过一句话么?他曾无意中食得一枚灵果,一夜过去,他的修为突飞猛进。你还记得么?”
郦檀点了点头。
“他没有说那是什么灵果。”郦檀道,“与这次的事情有关?”
“其实,那不是什么灵果,是荀家研制的一枚药丸,他误打误撞吃下了。”第白里道,“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因为……在他几乎崩溃的那段日子,我几乎每日都守在他房门口,连他什么时候拉屎我都一清二楚。”
谢长衣喷出一口茶,“什么?!”
郦檀只看他一眼,谢长衣便收了声,郦檀的眼神有些凌厉,似是警告。
郦檀想起权战辞世的那段日子,第白里的确时常跑得没影儿,原来是去了权容家?
转念之间,郦檀什么都想明白了。
“荀家研制的药丸,能够提升修为,想必与明焰之力脱不了关系。弄彰文等人迫切地想要明焰之力,并不是要继承它——”郦檀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谢家兄妹与清歌,冷声道,“他们要以明焰之力毁掉权容的修为。”
第46章 丞相府异动()
顾不上问发生了什么,郦檀从另一边架住谢长衣,清歌则接替谢更衣的位置,两人合力将谢长衣扶着进了房间。
房间已经被清歌打扫干净,床被一尘不染,谢长衣躺上去,发出一声闷哼。
郦檀脱掉他的外衣,露出他精壮赤裸的上身,只见白皙的胸膛处有一个青黑的掌印,几乎要破开皮肉,看着可怖。
“清歌,这里交给你了。”
“殿下请放心。”
清歌精通医术,郦檀自然是放心的,离开之前,清歌也为谢更衣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方才让清歌跟着郦檀离开房间。
二人回到厅堂内。
谢更衣站在门口,秀气的眉头皱得很紧。
“大人,皇城的形势,只怕远比我们预估的更加严峻。”
“有清歌在,你无须担心,长衣会没事的。”郦檀缓声道,“你与长衣遇上了什么事情,与我说说。”
谢更衣回到厅堂内坐下,郦檀递给她一杯热茶,谢更衣摇了摇头,她根本无心悠闲,今日所遭遇的事情对她而言是个很大的冲击。
“谢家仍不太平吧。”郦檀说道,“你们遇见了谁?”
谢更衣有些惊讶于郦檀的敏锐,但转念一想,今日郦檀一定也有重要的发现,能从蛛丝马迹中猜到几分也不意外。
“清晨时,我与哥哥回到谢家大院,原本也没有发现什么……”
……
在谢家大院的废墟中巡查了一番,兄妹两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久远的血案,历经风霜的废院,即便原本有线索,也在风尘中烟消云散。
心情沉重的谢家兄妹互相鼓励了一番,去了不远处的饭馆里吃午饭,午饭吃到一半,忽然听见有人的惊叫声,接着,是一场鸡飞狗跳的打斗,打斗间透露出明显的灵力与魔气的波动!
就在谢家院子附近发生的意外,兄妹二人不可能视若无睹,谢长衣当即箭一般地从饭馆内冲出来,跑到打斗的地方一看——
一条浑身散发着恶臭的黑蛇活活缠死了一人,几名年轻男子正与之缠斗,然而黑蛇身体爆发出的黑色液体却是一种剧毒,一名男子意外沾染,当即倒在地上痛得死去活来!
黑蛇显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中,确认怀中的人死后,一头往地下猛扎,冲破无数地面石板,往无人的街巷驰去。
就在黑蛇即将彻底深入地面时,一道发着蓝光真气的匕首从天而降,稳稳扎在他前进的方向!
只听黑蛇痛吼一声,从地面直直飞起,冲向半空中的谢长衣!
“孽障——!”谢长衣左袖挥动,宽大修长的衣袖凝结成蛇的模样,与黑蛇缠斗!
黑蛇扭转身体,稳稳攀附在衣袖之上,身体流出黑色的毒液,谢长衣却将真气注入到衣袖上,至纯真气瞬间如火焰般将黑蛇的身躯包裹起来,只听得黑蛇仰天嘶鸣,却奈何不了谢长衣!
谢更衣从谢家院子冲过来,看着半空中缠斗的一人一魔,大吼道:“哥——!别放走他!”
先前谢更衣寻着恶臭的味道回到了谢家大院,院内恶臭扑鼻,显然是黑蛇来过的痕迹,离开谢家院子,恶臭便有所消停。
仔细一想,便不难猜测,黑蛇一定是奔着谢家院子去的!
只是,为什么会去谢家院子?
早已荒无人烟的惨案现场,还有什么可以图谋的?
听到谢更衣的话,谢长衣更是打起了十分的精神,一手以真气困住黑蛇,一手操控飞刀直往黑蛇七寸扎!
奈何黑蛇皮糙肉厚,飞刀一时竟无法完全穿透他的皮肉!
“哥,小心——!”
谢更衣突然大吼,飞身上前!
然而时间已晚,凌空飞来的一个巨掌狠狠震在谢长衣左胸,后者当即吐血倒飞出去!
巨掌没有恋战,五指抓着黑蛇,眨眼间便消失。
谢长衣跌进了一家酒馆,撞得窗户木桌散架,周围客人惊惶尖叫。
谢更衣跃进酒馆,扶起谢长衣。
“哥,它去了谢家院子。”
“追!”
谢长衣擦干净嘴角鲜血,目光狠厉!
……
“后来,我们一路寻着黑蛇的气息,跟到了一座府邸之前。”说到此处,谢更衣拉着郦檀的手,严肃道,“大人,那是丞相府。”
郦檀没有她预想中的震惊,只是皱紧了眉头。
“大人?”
“现在郦国,说是魔物的天下也不为过。”郦檀缓缓道,“说来可笑,曾经痛斥魔物的皇城,现下竟然成了魔物横行的聚集地。”
权容,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曾经斛国将军誓死守护的土地,就要在你手里毁于一旦么?原来,仇恨是如此浓烈,又没有尽头的东西啊……
郦檀不懂,她也背负着血海深仇,可是却从未想过要毁掉这个已经落入权容手中的国度。
她满心仇恨,等待复仇,可她绝不会让无辜百姓沦为刀俎上的鱼肉!
“在丞相府,你们又遭到了袭击,是吗?”
谢更衣点头。
“那突然出现的巨掌似乎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在我和哥哥正准备绕进丞相府时,他又出现了,哥哥为了护着我,被他打成重伤。”谢更衣眼眸低垂,“是我没用……”
自认识谢更衣以来,在郦檀的印象中,她一直是个骄傲而强大的少女,从未对任何人低过头,连第白里也不敢轻易招惹她,可是现在,就是这样的人,竟无声地流着眼泪……
郦檀握紧她的手,料想是她重回谢家,心中不很安稳,一时展露出自己的脆弱。
“能让长衣难以招架的对手,又是在丞相府出现的,想必我们很快会迎来一场大战了。”
“不,大人,皇城的危机不是我们的——”
“更衣,我明白你的意思。”郦檀苦笑,他们回皇城的初衷是拿到心尖血解锁封印,然后返回云水窟……
一开始,自然也是这样计划着,可是,现在的皇城危机四伏,郦竹、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