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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为何?”
“白里已是到了适婚的年纪,你也说了他已有了心仪的姑娘,既然如此,孤更应该为他的终身大事着想一番了。”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总会知道的。”郦简呵呵一笑,“依我看呐,许家的大小姐许绣很有这番可能,她与白里是同窗,据说关系也很融洽,白里似乎挺喜欢她的。”
郦檀暗自捏紧了拳头。
第白里喜欢……许绣吗?
郦檀对许绣是有印象的。
在她的印象里,许绣是个真正的名门闺秀,家世雄厚,性情温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灵力阶层也比她高,更重要的是,长得的确很美。
跟第白里相配起来,似乎是挺般配的。
可是奇怪的是——
论及这种事情的时候,郦檀心里竟然隐隐地有些嫉妒了。
自己……是在嫉妒许绣吗?
为什么?
情窦初开的郦檀当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
自从跟郦简讨论了关于第白里的终身大事后,郦檀就陷入了心事重重的怪圈里面,连第白里和权容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可是她什么都不说,两人也猜不着少女的心思。
郦檀在皇家学院休憩的时刻,总是有意无意地会去看许绣。
她从来没有那一刻如同此时一般那么在意许绣的存在。
也就是在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原来第白里和许绣的关系真的不错,至少看起来很亲密。第白里也没有如同对待其他少女一样,冷冰冰地对待许绣,反而是对她偶尔露出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是郦檀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第白里真的喜欢许绣吗?
郦檀忍不住再次问自己。
“殿下。”权容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郦檀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像个白痴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第白里和许绣的互动,“权容,你怎么来了,来找我吗?”
权容年岁比她年长,灵力阶层和她也不一样,平日里都是在另一个学院进行学习。
权容站在她身边,目光也看着第白里和许绣,他淡淡微笑道:“原来殿下这就是殿下一直以来的心事啊。”
这句话说出来后,权容勉强压着心里的一点酸味儿。
郦檀脸有些红,“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才没有心事。”
“为何不去与白里谈谈?”
“谈什么?”
“你看着他发呆,好像很向往的样子。”权容低头看她。
郦檀不自觉地绞着自己的手指,“我才没有。而且你没看到他跟人家许小姐相谈甚欢吗?我干嘛要去破坏气氛。”
要说憋屈,别人比她更憋屈了吧?
史上最憋屈的公主,没有之一。
权容失笑,“既然如此,那殿下何不找点令自己也开心的事情?”权容伸出手,手上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珠。
“这是前阵子我与父亲去采石场捡来的翡翠,一看到它,就让我想起了殿下你。”像你一样纯净无暇。
郦檀终于笑了,接过翡翠,看了看,“真漂亮。”
“殿下喜欢便好。”
“还是权容你懂我。”
权容微微一笑。
郦檀捧着翡翠,爱不释手,“这是你自己打磨出来的吧?”
采石场只有赌石,没有翡翠,翡翠都是赌石里面的产物,要把翡翠打磨出来,需要很大的功夫。
郦檀握着权容的手,翻着手掌看了又看,上面好多细小的伤痕,还有厚厚的茧子,郦檀叹了一口气,“你呀,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为了我总是这么操劳。”
“只要能让殿下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别这样子。”郦檀于心不忍,“我不想看到你太劳累,你送我什么东西我都很喜欢,所以你不要太费心神啦。”
“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郦檀对着他的手吹了吹,笑容甜美,“呼呼一下,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权容心中一暖,“嗯,好很多了。”
另一侧。
第白里心不在焉地和许绣说着话,目光却忍不住总是往郦檀这边看来,在看到郦檀对着他发呆的时候,第白里心中还有点小惊喜,至少这说明郦檀不是真的对他无动于衷,起码在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儿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做不到面不改色的。
可是很快,权容来了。
权容一来,郦檀的注意就成功地被他转移开,见郦檀拿着权容送给他的翡翠笑得那么开心时,第白里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冷酷。
这家伙,就不能再多难过一两秒吗?
就不能来找他谈谈吗?
“白里?”许绣小心翼翼地叫他。
第白里回过神来,“怎么了?”
许绣摇了摇头,从袖口中取出来一块带着香气的手帕,“这个是我自己绣的手帕,是、是送给你的。”
许绣有些紧张。
第白里看着精致的手帕,没有伸手去接。
许绣眼里带着一丝黯然,“白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前些日子,我理应感谢你的。”
“好意心领了,但是这个东西我不能收。”第白里笑了笑,“况且我救你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是身为一个男人的本分,自然见不得女人被欺负,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许绣脸上难掩失望,“是吗?”
“快要——”
“白里。”许绣打断他的话,“你听说了吗,陛下准备为你选秀的事情?”
第白里眉头一跳,“为我选秀?”
这等大事,他竟然都不知道?
许绣娇羞地低下头。
“其实,消息还没有传出去,是父亲告诉我的。”许绣轻声说道,“父亲知道我的心意,所以先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同时,也能做些其他充分的准备。”
许绣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要参与到这场选秀中,争取成为第白里名正言顺的妻子。这几乎是她的梦想。
她早就爱慕着第白里很多年了。
第白里却拧着眉头,没有回应她的话。
郦简要给他选秀,为什么却不告诉他?还有,郦檀这些日子心事重重的样子,会不会就是因为选秀的事情?
目光再次落在郦檀身上,这次郦檀也正看着他,清明的目光中带着一点点的嗔怪,让第白里的心跳有些乱。
许绣还在耳边说着话,第白里却听不进去了。
修习结束后,第白里第一时间找到郦檀。
“喂,你是不是知道我要选秀的事情了?”
第187章()
郦檀一听到第白里这类似于得意洋洋的声音,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得意什么,选秀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第白里挑眉,“你果然都知道了啊。”
“是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郦檀冷笑,“告诉你,然后看你尾巴翘到天上去,跟我耀武扬威吗?我还没有那么傻。”
第白里被她怼得莫名其妙,“你干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又惹着你了?”
“你没有惹着我,你哪里会惹着我啊,都是我无理取闹。”郦檀甩开他的手,“别来烦我,你不是爱跟许小姐一起谈天说地吗?那你去找她,我没时间陪你。”
第白里何其聪明,当即敏锐地从郦檀的话里捕捉到一丝信息,郦檀这是吃味儿了吗?火气这么大,说起许绣的时候分明嘴里就冒着一股酸味儿。
第白里心中悄悄窃笑,面上却还保持着淡定的样子,“你别耍无赖啊,明明口口声声说着关心我,可是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关心?”
再度被质疑的郦檀愤怒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要我每时每刻都念着你才行?”
“这样当然是最好的。”
“你做梦吧。”
“诶,容哥送你的石头不错,我再送你一个怎么样?”
“不怎样。”郦檀说完,又想起来奇怪的地方,“你怎么知道权容送了我东西?”
“你不是也看到许绣送我东西了吗?”
“……”
“彼此彼此。”第白里勾了勾嘴角。
“我才不要你送我什么,你从来没送过我什么正经的东西。”郦檀已经被第白里日常“惊喜”弄出了心里阴影,“我要去习武了,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我也要去习武。”第白里理所当然地跟在她身后。
郦檀几乎暴跳如雷,怎么都赶不走这个无赖。
两人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喊,“白里。”
是许绣。
郦檀冷着脸,看着许绣跑到他们跟前,不过百来米的距离。竟然硬生生地给她跑出了一头汗,小脸红扑扑的,别提多惹人怜爱了。
“殿下。”许绣还好没有忘记礼仪,朝郦檀微微欠身一拜。
郦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第白里,许绣也看着她,好像在催促她赶紧走一样,无声的眼神说了很多心里话。
郦檀心中冷笑,就是不走。
“你找白里所为何事?”
“殿下,这——”许绣勉强笑道,“殿下可否容许小女与白里独自谈谈?”
言外之意,你碍事儿了。
郦檀好歹是个公主,起码的气度要维持着,她愤愤地瞪了第白里一眼,带着春莺离去。春莺跟在她身后,两人走到一个拐弯处,彻底看不见许绣和第白里。
“殿下,那许小姐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竟然敢对公主殿下下逐客令?
“无所谓。”郦檀满不在乎,“白里若是当真喜欢她,也算是金童玉女,两厢般配了。你我就不要仗着身份去棒打鸳鸯。”
春莺:“……”
春莺觉得,殿下的话说得大义凛然,但是吧,语气里却是带着一丝丝的、难以察觉的落寞。
但春莺没有说出来。
公主殿下的心事,岂是她一个仆人能够插足的。
郦檀比第白里早半个时辰就到了武学馆,彼时她已经跟权容较量了一番,整个人都累得快要趴下,见到第白里来了,也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
“我饿了,先去吃些东西。”郦檀抬步往外走。
第白里刚进门,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就见郦檀走了,一脸莫名其妙。
“她又发什么疯?”第白里抽出木剑,和权容小小地比试着,两人以剑对剑,见招拆招。
“你怎么没和殿下一起来?”权容问道。
“刚才许绣跟我谈了一会儿话,耽误了点时辰。”
“原来如此。”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殿下目前肯定是不开心的。”
“所以我问你她又发什么疯。”第白里无语凝噎,“她最近这段日子古怪得很,时而眉开眼笑,时而愁眉苦脸,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个年纪的女孩儿便是这样,你别去招惹便是。”
“我不想招惹,可是奈何她就在我的身边,想不注意都难。”
权容轻轻笑了起来。
“你呀。”权容摇了摇头,“你别总是跟殿下对着唱反调,不管怎么说她比我们都小,还是个女孩儿,不能受委屈。”
“我没曾想过让她受任何委屈。”第白里莫名其妙道,“说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