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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就发脾气。
好像自己欠着他一样!
还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呢,这种家伙幼稚得要死,哪里有半分哥哥的样子?分明连郦槿都不如!
权容见郦檀真的生气,也只能软着声音说两句好话哄着,“殿下莫要生气,白里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他是不是疯了?还是说他真的那么讨厌我?”郦檀咬着下唇,憋着一股怨气,眼泪几乎要不争气地往下流,“每次都是这样,不由分说地就生闷气,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却好像每次都是因为我而生气。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殿下什么都没有做错。”
“不,在他心里,一定全部都是我的错!”
“殿下——”
“我才不管他了!”郦檀抓狂跳脚,“他要生气那就生气去吧!我才不管他了!我再也不要主动找他和解了!”
“殿下。”权容无奈了,这两个家伙真是一对欢喜冤家,“我去找白里问问吧,我想,他的心里应当也不太好受。”
“他有什么可能难过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若是他不说出来,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
“对啊,他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他在乎什么?”郦檀挤掉一颗眼泪,“我是真的想再喝一口的嘛——”
她看着桌上的一坛酒,委屈到不知所措。
是夜。
郦檀寝宫的窗户被人轻轻推开,还没有睡着的郦檀警觉地察觉到了动静,她坐起身来,看着窗外。
一个少年支腿坐在窗框上,皎洁的白色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衬得好似成仙了一般,清俊飘逸。
少年的长发被夜风吹动,带着一股旖旎的姿态。
“还没睡?”第白里见郦檀坐在床上,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便随意地开口问道,“巧了,我也睡不着。”
郦檀哼了哼。
第白里扬了扬手中的笛子,“想听什么曲子?”
郦檀捏紧被子,还是怒气冲冲,“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白天里对她发脾气,晚上就想用一首曲子把她打发了?天底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郦檀绝对不允许自己上他的当!
得不到郦檀的回答,第白里便自顾自地吹起了一首绵长的《相思引》,在寥寥的夜色下,这首曲子很轻易地就勾起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郦檀不争气地泄气了。
她瞧着第白里的目光不再是跟看仇人似的,而是随着他的笛声,渐渐地有些痴迷。第白里时刻关注着她表情的变化,见她神色变得柔和之后,便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这一笑,就打乱了曲子的节奏,第白里索性不吹了。
郦檀听得如痴如醉,突然音乐戛然而止,她还有些茫然,“这就完了?”
“完了。”
“你又骗我!”这才刚到一半!
“笛声哪里有人美啊。”第白里跳进屋子,缓缓朝她走来,“公主殿下才是真绝色。”
郦檀:“……”
郦檀脸红着,忍不住往自己的床脚缩了缩,“你、你想干嘛?”
第白里的眼神就像夜里的狼,让她怦然心动,又紧张不已。第白里靠得越来越近,郦檀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心都几乎要蹦到外面去。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最后,第白里在她的床边站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来我们的公主殿下是在期盼着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啊?嗯?”
郦檀脸颊发烫,“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听不懂。”
“呵。”第白里轻笑,“殿下,我今夜来是想朝你讨要一样东西的。”
“什、什么东西?”郦檀梗着脖子,倔强道,“我可没有拿你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我说公主殿下,你此地无银三百两用得太拙劣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还好意思说?!”郦檀恶人先告状,“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突然就拂袖走人?我哪里惹着你了不成?!”
“殿下当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分的地方,都是我无理取闹,好了吗?”
“你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郦檀不悦道,“你总是什么都不跟我说,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从来不告诉我,我根本猜不透你的心。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难道你要以后也这样吗?我不想在你的情绪里受到摆布,所以麻烦你有任何事情都跟我说一声可以吗?”
“……”第白里咽了咽口水,“你在乎我的感受吗?”
“当然!”
“我还以为你只在乎容哥的感受。”
“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厚此薄彼?!”郦檀说着说着,忽然心中一动,“所以,今天白日里你是觉得我不在乎你,才发脾气走人的?”
第白里沉默。
沉默就代表承认。
郦檀匪夷所思:“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我明明从来都没有忽视过你的感受,你却总是要误解我。就因为我今天没有像夸赞权容一样夸赞你,所以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在意,是吗?”
“我什么都比不上他,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你是你,权容是权容,为什么你要跟他计较这些?”
第186章()
郦檀的一番话让第白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像是被人兜头淋了一把冷水,脑子可算是清醒了一点。
郦檀见他这副傻愣愣的模样,有点来气,“你再这样子误解我,我就真的不再理你了。你就像个幼稚的孩子,总是要人哄着才行。”
“我是幼稚的孩子?”第白里难以置信,“我要你哄着?”
“对!”郦檀叉腰大声说道,“难道不是吗?每次你生气,都是我主动和好的,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循环!我麻烦你成熟一点,有点大哥哥的样子。”
第白里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喂,那你是真的无视我的感受了啊,你怎么不提出来?”
“我何时无视你的感受了?”
“你说我酿的酒不好喝!”
“你让我再喝一口不就好了!”
“我让你再喝一口岂不是自取其辱!万一你真的吐了呢?”
“我——”郦檀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走吧!”
第白里简直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比她还要幼稚!无药可救!无可救药!郦檀心里快要烦死了。
第白里安静了一会儿。
郦檀忽然想起什么,“你不是来问我要东西的吗?你想要什么?”
第白里看着她,“我的酒呢?”
“什么?”郦檀装作迷茫的样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第白里捏了一把她的脸,“还跟我装傻?我的那坛酒你放在哪里去了?”
郦檀打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痛的脸颊,说道:“你问我做什么,你应该问权容啊,我怎么可能稀罕你的那坛酒。”
第白里脸上隐隐带着笑意,“是吗?你当真不稀罕?”
“不稀罕!”一点都不稀罕!郦檀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快走吧,不要来烦我了!”
“那是我的第一坛酒。”第白里忽然又没有边际地说起一句话。
郦檀快被他烦死了,“那又怎么样?”
“你想留着那就留着吧,反正以后我酿出更好喝的酒后,就会有别的人来珍惜。到时候就轮不到你这白痴了。”
“……”
郦檀心里忽然酸了。
“什么人会稀罕你的酒啊,又不是傻子。”
“呵,你白里哥哥的行情可好着呢。”第白里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今天就是想让你们尝尝我的酒而已,哪里做得不好,我就取经,以后就能做好了。容哥跟我说了很多,我相信下一次我做出来的酒,一定能让你们惊叹。不过那时候的话,可能就没有办法再给你收藏了。所以这坛你好好留着,不要太想念我的好。”
郦檀越听越糊涂,完全不知道第白里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她实在是被第白里烦得不行,光着脚丫就把人赶了出去,还让春莺派人把门口窗户都守住,连只苍蝇都不能飞进来。
第白里走后,郦檀还是有些睡不着,她想着念着第白里最后的几句话,越想约不是滋味儿。
那家伙说的一句话是没有错的。
那就是他的行情真的不错。
少年天才,长相俊朗,早就是郦国上下无数豆蔻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梦中常客。
他所说的那番奇奇怪怪的话,难不成就是暗示自己,他已经心有所属,他所酿的酒,最终都是给他心上人的吗?
“这混蛋——”想到这种可能,郦檀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
当晚,郦檀迟迟才入睡。
她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梦里,第白里穿着新红的新郎服装,手里牵着一只白皙纤长的玉手,玉手的主人穿着和他一样的红色喜服,两人看着彼此,相视一笑。
郦檀没有来得及看清那人的真面容,就在莫名的痛苦之中醒来,坐在床上大喘气。
与此同时,天已经蒙蒙亮。
三天后。
郦简和郦檀对坐下棋的时候,忽然提起了第白里。
“白里现在年岁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孤打算为他选一家名门闺秀,你心中可有好的人选?”
郦檀闻言,走错了一步棋,被郦简将了一军。
“檀儿,下棋怎么还走神?”
“明明是父王让儿臣走神的。”
“哦?”郦简挑了挑眉,“檀儿可是想到了什么?”
郦檀放下棋子,没了下棋的心,她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
“白里这家伙哪里值得什么名门闺秀,随便找个山间农女嫁给他便是。”郦檀话里带着一股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恶意,“父王莫要太高看了那家伙,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名门闺秀嫁给了他,只怕是糟蹋了。”
郦简皱眉,“檀儿何以对白里有如此大的成见?孤平日里见你二人的关系却是不错。”
“父王不曾与白里近距离接触,自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儿臣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郦檀想了想,把第白里酿酒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最后总结道,“父王你看,这家伙八字还没有一撇就学着怎么去撩拨女儿家,若是真叫他娶了老实本分的大家闺秀,只怕是委屈了人家。”
“哈哈哈——孤倒是觉得,白里此番举动很有意思,若是倾心一人,那么便应该为她做些什么。檀儿莫要想得太过严苛,其实白里都是好意。”
郦檀快要气死了。
本以为听了她的话,郦简能够一起批判第白里,却没想到结局竟然是得到一番赞美?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的吗难道?!
“父王!”
“檀儿,你还小,等你到了白里的年岁,你就知道心仪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忍不住想要为她做些什么的。”哪怕只是酿酒这样的小事。郦简露出一脸回忆过往的怀念表情。
郦檀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心中带着股难掩的难过,“父王真的要给白里征婚了吗?”
“孤是认真的。”
“究竟为何?”
“白里已是到了适婚的年纪,你也说了他已有了心仪的姑娘,既然如此,孤更应该为他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