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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还是权容略胜一筹。
第白里被权容压着,最后服输。
两人筋疲力尽地躺在地上。
“你这王八蛋。”第白里踹了权容一脚,“她让你打我,你就真的死命打啊,差点把腰给我拧断了。”
权容失笑,踹了回去,“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头发差点给我揪秃了,能不能有点轻重?”
“我就是听不得那小笨蛋吃里扒外。”
“那我就是被殿下鼓舞了士气,专门对付你。”
两人互瞪一眼,都笑了。
郦檀拿着木剑在两人肚子上戳戳戳,“我好饿呀,我们去吃饭吧。”
第白里坐起身,“你是猪吗?”
权容站起来,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啊,殿下想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做。”
郦檀兴奋地报了几个菜,全是她爱吃的,权容叫来人,立马吩咐了,“再等半个时辰就好。”
“权容你最好了。”郦檀扑在权容的怀里。
权容笑了笑,目光对上第白里气呼呼的眼神,挑了挑眉。
这一切都被权战看在眼里,他一语不发地离开,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
这些小家伙,让他想到儿时的自己和郦简,也是这般和谐的光景。
郦檀在将军府吃饱喝足,和第白里坐上轿子,回到宫中。
而将军府内,权容被权战叫到书房谈话。
“今日有何感觉?”
“比先前还要厉害几分。”权容揉了揉手腕,今天跟第白里对战时,他的手腕有些扭伤,“爹,白里似乎比孩儿更加能继承您的位置。”
“胡说什么。”
“是真的。白里非常厉害,在武学这方面,孩儿终究是比不过他的。”权容实话实说,虽然现在他稍微超越了第白里一点,但是要不了几年,第白里一定会把他远远抛在身后。这是他与第白里对战时最真切的想法。
“倘若我当真将向陛下举荐白里,你会恨我吗?”
“自然不会。”
“哦?”
“千兵易得,一将难求。这点道理,孩儿自然是懂的,孩儿从小便想要守护郦国,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但是这并不是成为大将军才能做得。”权容缓缓说道,“所以,若是白里成为您的后继之人,也是我的期盼所在,有他在,郦国的军力必然会更加有震慑力。在这一点上,孩儿自认为比不上他。”
“难为你了。”权战拍了拍他的肩膀。
“爹,您不用牵挂孩儿,孩儿会找到自己的那条路。”
权战深深地看着权容,眼里满满的都是骄傲和自豪,“我权战此生能得你这样的孩子,是三生有幸。”
权容眼眶微热,“爹。”
“容儿,爹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曾教过你什么,但是现在,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权战按着权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就去做。你要拼尽全力,去保护你想要保护的那个人。”
“孩儿谨听爹的教诲。”
权战自然想不到,几年后,他一语成箴,权容走上了一条最艰难的路,为了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两个人。
时间流逝得很快,白驹过隙一般,转眼间,郦檀就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十三四岁的年纪里,漂亮得像花一样。
豆蔻年华里,少女们总是情怀颇多,带着娇羞的容颜,令人心醉神迷。
但是——
“别人都是花一样的少女,但你应该是喇叭花一样的女人。”第白里毫不留情地批判,“公主殿下,我求求你,什么时候能稍微矜持一点,淑女一点?来个含苞待放的姿态?”
“滚。”郦檀踹了他一脚,犹自惬意地坐在榻榻米上,饮着权容送来的桂花酿。
第白里嗅了嗅味道,味道不错,“这酒是哪儿来的?”
郦檀得意道:“你没有?”
“没有。”第白里眯了眯眼,“谁偷偷送你的?”
郦檀嘻嘻一笑,“当然是无所不能的权容咯。”
“为什么他不送我?!”
“因为他知道你喝酒毫无节制?”郦檀颇为得意,“或者是因为你人品低劣,不屑给你。”
第185章()
第白里是个不服输的人,身体里蕴藏着满满的狠劲儿,在尝过权容酿酒的手艺,并且见识到郦檀对权容赞不绝口之后,第白里决定亲自下手,让郦檀睁开眼睛看看,权容能酿的酒,他也能酿。
在坚持不懈地折腾了一个月后,第白里酿好了自己的第一坛酒。
他犹豫再三,决定还是让郦檀第一个尝尝。
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妹妹,这点福分还是应该有的。第白里这么对自己解释,坚持不承认自己就是想要给郦檀一个特别的身份。
郦檀从皇家灵力学院结束一日的修习的课程,四处找了第白里一番,却没有见到他的踪影。恰逢权容的课业也结束,两人便一同离去。
“白里今日是旷课了不成?”郦檀先前问春莺关于第白里的行踪,春莺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于是郦檀确信,第白里这家伙又不听话地旷课了,“这家伙真是恃才傲物啊,仗着自己有点小本事竟然这么肆无忌惮地任性!”
郦檀有点生气,还有点小小地羡慕。
她当然也想旷课出去宫外玩儿,可是身为一国的公主,若是公然旷掉课业,只怕要被夫子上告到郦简那里去,这倒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郦简顶多就是轻微罚她一下,更多的还是语重心长地给她讲大道理。
最大的问题是,现在对她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了,就是郦槿那一堆人,若是自己轻易让他们抓到了自己的把柄,那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加不好过。
更何况,自己的灵力现在也是越发落后于人,根本没有任性的资本。
第白里就不同了,他不但灵力天赋惊人,连武学的本事也是人上人,夫子根本拿他没有办法,皇家学院里也没有人敢去触他的霉头。
说到底,郦檀和第白里最大的差别,就是实力的悬殊。
一个有实力可以任性,一个却没有任性的资本,还要提心吊胆地守着自己不要露出把柄让人逮了去。
想到这里,郦檀深深地叹了口气,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权容把她的小心思都看在眼里,此时便轻声安慰了几句,郦檀道:“权容,你不明白我的心情,哎,反正我觉得我对不起父王。”
“殿下从来都是陛下的骄傲,何以有对不起之说?”
“那是曾经。”郦檀说道,她十岁的时候一鸣惊人召唤出了万古神器,从此享受了一把国人的朝拜,可是这之后呢?她的本事在同龄人的衬托下越发显得不是本事,眼看着就要到15岁了,她却还没有突破中余三级,这可真是够废物的了。
“你们不要只看着过去来安慰我啦。”郦檀表示权容的心意她都能懂,但是她不想要任何人以过去的目光来看待她,“我想要变得更强,只有这样,才能为父王分担忧愁。这段日子以来,因为我的问题,父王遭受了很多质疑,我觉得自己太没有用了。”
“殿下切勿妄自菲薄。”权容道,“俗话说得好,大器将晚成,殿下将来一定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人物。现在,不过是在为未来储蓄能量罢了。”
“哎。”
“殿下——”
权容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高墙之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落在他们面前,郦檀被他吓了一跳,“第白里你做什么?”
为什么突然从墙上跳起来?郦檀抬头看着两人高的墙,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一直都躲在墙上,听他们说了一路吧?
郦檀只是这么一想。
毕竟以第白里的无耻程度,偷听墙角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果不其然,她猜对了。
第白里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无耻行为,“我说公主殿下,你成日跟林黛玉似的唉声叹气,是想得到谁的垂怜呵护吗?”
郦檀白了他一眼,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一颦一笑都带着青春的风情,第白里掩嘴咳嗽,以此掩饰自己的莫名脸红,“容哥,正好你也在,来,你们跟我去个地方,带你们尝尝点好东西。”
“就是你旷课一日的成果吗?”郦檀毫不留情地揭穿,“你这混蛋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乱来,小心我让父王罚你禁闭!”
第白里一脸无所谓,“你到底要不要来?不来就算了,你放开容哥,我俩去。”
郦檀捏着权容的袖子,不肯撒手,“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好东西来!”
第白里带着权容和郦檀回到自己的宫宇之中,他从屋子里报出来自己酿好的酒,郦檀和权容则在凉亭里坐着等他。
宫人给权容和郦檀都倒满酒。
一股清醇的酒香铺满鼻翼。
“你先来。”第白里努了努嘴,示意郦檀先喝。
权容道:“难怪见你这阵子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偷偷酿酒来了。殿下先请。”
郦檀讶异道:“你居然真的会酿酒啊,我还以为你是逗我玩儿的。我尝尝。”郦檀心情突然变得很好,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怎么样?”第白里语气里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到的紧张和期待。
郦檀好看的眉眼渐渐皱起来,第白里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不好喝吗?”
郦檀放下酒杯,抓起糕点吃了两个,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嘴里冲击的味道,“你酿的什么呀,感觉就像坏掉的酒。”
味道闻着是不错,可是喝起来就很古怪,郦檀觉得嘴巴里现在都是泥土的味道,但是碍于第白里的面子,她忍住没有吐出来。
不知道怎么的,虽然平时她很喜欢撕破第白里的面子,但是这一刻见到第白里脸上的期待变成失望后,她有些于心不忍了。
“这是我第一次酿酒。”第白里缓缓说道,他看着郦檀,眼眸深沉,“我以为你会喜欢。”
郦檀哑然。
“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啊。”权容忽然说道,在第白里和郦檀两人心中天人交战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的那杯喝了,一句话给了第白里一点希望,“檀儿喝惯了桂花酿,一时之间可能喝不惯这种纯度的酒,白里你莫要心伤。”
“是吗?”郦檀也开始怀疑起来,她端起酒杯打算再喝一口,来印证权容的话,可是酒杯刚刚放在嘴边,酒杯第白里截获了,“你做什么呀?”
郦檀一脸茫然地看着第白里把杯中的酒倒在地上。
“不好喝你还喝它做什么?”
“可是我才喝了一口。”
“我怕你喝第二口就吐了。”
“……”郦檀有些生气,第白里阴阳怪气的口气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你怎么知道我会吐?也许我真的只是没有喝习惯啊,你怎么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
“不给别人机会的是你。”第白里冷冷地回了一句,将手中的酒杯倒扣在桌上,一言不发地离去。
郦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叫:“你这个混蛋!除了欺负我你还会做什么!?”
每次都是这样。
莫名其妙就发脾气。
好像自己欠着他一样!
还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呢,这种家伙幼稚得要死,哪里有半分哥哥的样子?分明连郦槿都不如!
权容见郦檀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