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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符找郦简自然不是为了客气寒暄,郦简让郦檀与郦槿先去外面叙叙旧,他与郦符相谈要事。
郦檀与郦槿走出日升殿,身边跟着各自的侍女。
郦檀不欲与郦槿多谈,冷着脸就要回华青宫,郦槿却冷冷道:“公主殿下,今日一过,您便再无修炼灵力的资格,现下心情可是有些烦闷?”
“与你何干。”
“既同为皇家子辈,小槿自然是颇为同情殿下。”
郦檀停住脚步,回身,走到郦槿面前,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忽然轻蔑地扯了扯嘴角,那模样彻底激怒郦槿,“你——”
“狗拿耗子。”郦檀一脸嫌恶,“多管闲事。”
郦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双拳握紧,几乎要捏爆血管。
她愤愤地看着郦檀远去,咬牙切齿地说道:“好生珍惜你的公主梦,过了今日,你便什么也不是了!”
第16章 异变突生()
生辰筵席上,歌舞升平,烟花绽放。
朝郦檀敬酒道贺的大臣官员络绎不绝,郦檀已换上了隆重的礼服,黑发高高盘起,戴着金色流穗王冠,坐在郦简的左侧,模样端庄高贵。
父女二人高高坐在上位,下面两侧是群臣,侍女们也都穿着新服,安静地守在一旁等候差遣。
场面热闹而隆重,郦简与台下的臣子们随意交谈着,看似十分惬意放松。
权容坐在右侧的第一位,他身边的丞相正与郦简谈笑,似乎是感应到郦檀的目光,他抬起头,朝郦檀看来。
原本权容的身边应当是第白里的席位,然而第白里却没有回来。
郦檀心中有些不快。
第白里竟然食言了。
权容放下酒杯,左手放在案机之下,只见一点金色的微弱光芒从他左手中发出,郦檀不知他意欲何为,正茫然的间隙,居然手中竟多了一块刻着黑字的玉石。
——殿下心中挂念着谁?臣却是有些吃味了。
郦檀:“……”
郦檀险些被酒呛到,抬起微红的双眼,朝罪魁祸首瞪去。
权容左手再一翻转,那玉石上的字形状变幻,继而又变成了更让郦檀羞赧的话——殿下今夜真美。
郦檀:“……”
这番话,郦檀今夜不知听了多少遍,本已麻木,然而从权容的口中再说出来,不知怎么的,教她十分不好意思。
这下郦檀连瞪权容的力气都没有了。
郦简与丞相谈笑罢了,见郦檀的脸色绯红,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石上,接着又朝权容看去。
权容微微点头,郦简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然而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天空中烟火渐渐停息。
郦简徐徐道:“檀儿,孤为你准备的礼物,这便呈上。”
……
与此同时,数十里之外的第白里策马狂奔。
忽然天空中出现一道银河一般的缎带,上面布满璀璨的星辰,美得不可思议。
村庄里的人纷纷走出院门,看着那缎带,一阵赞叹。
“吁——”
第白里握紧手中缰绳,使马儿停下。
只抬头看了片刻,眼神暗了暗,当缎带之上出现金色的流星时,第白里不再停留,再度驾马狂奔。
……
郦简抬头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一手揽着郦檀的肩头,手微微有些颤抖,然而郦檀正在感动之时,并没有察觉。
四周围绕着群臣,耳边是惊叹之声。
郦简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鱼儿生前便也爱这般景象,只是未等孤为她完成心愿,便离孤而去。檀儿,你当真像极了鱼儿。”
说起谢鱼儿,郦简总是有些情不能自已,悲伤的情绪无法掩盖。
一国之主独宠一人便已是大忌,又如何能枉顾天下安危而一蹶不振。郦简的痛楚从来都在无人可见的地方释放。
郦檀怔怔地看着天际的美景,倚在郦简胸前。
“父王。”
“檀儿,孤此生能得鱼儿与你相伴,已是无悔了。”
郦檀心头一跳。
正要说什么,天际已恢复寂静的深蓝,筵席也接近尾声。
郦简简单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大臣们一一别过郦檀,也跟着走了。郦檀看着人渐渐散去,目光落在郦槿身上。
郦槿正缠着权容,笑容有些刺眼。
郦梳不知何时到了郦檀的身边,扬起清秀的小脸,对她道贺。
临别之时,郦梳给了郦檀一支淡绿色的玉笛,“这笛是前些时候跟师父学着手艺做的,望殿下莫嫌弃。”
“很好看。”郦檀看着手中小巧精致的玉笛,轻快道,“来日多往宫中走动,学会了曲子,本宫便吹给你听。”
郦梳答应后,走了。
那处,郦槿仍缠着权容,不知道说些什么。
郦檀走到观景台处,远远望着皇宫脚下的主城,城中灯火辉煌,不知第白里此刻又在做什么。
是在染满鲜血的战场拼死杀敌,还是在营帐中拧着眉头制定战术?
不知为何,郦檀今日格外的想他。
“殿下。”
是权容的声音。
郦檀没看到郦槿的身影,想必是被权容打发走了。
“殿下在等白里?”
“自初见以来,这还是头一次他缺席我的生辰。”
权容看着郦檀落寞的神色,只无声苦笑。
“此处风大,夜已深了,臣送殿下回华青宫歇息吧。”
“也好。”郦檀最后在看了看无人经过的通往皇宫的大道,料想第白里的确是回不来了,“待他回来,本宫定要好好冷落他一番。”
权容将郦檀送到华青宫的宫门口,带着凉意的晚风吹起两人的裙摆,郦檀与权容面对面站着,一时相顾无言。
春莺与其余侍女站在不远处,低着头。
“殿下今日戴上了臣送的发簪,臣甚是喜悦。”
“既然你赠与本……我,我自然是要戴的。”
在无人的地方,郦檀的自称则会变为平语,这也只有在第白里与权容面前才会改变,
权容神情温柔,是郦檀最喜欢的模样。
“臣愿一生陪伴殿下左右。”权容双眼明亮,闪着什么光芒。
“你总要娶妻生子,离我而去的。”
“那便不娶。”
“莫要说笑。”郦檀笑道,“倘若你真有这样的心思,只怕世间又会多了许多痴男怨女,我更是要遭人记恨了。”
郦檀摆了摆手,作别后,入了华青宫。
权容眼中尽是隐痛的神色。
……
郦檀尚未走到寝宫,便停下步伐。
脑海中不断重复交织着权容与郦简今日所说的话,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呼之欲出……
“殿下?”
春莺惊讶地看着郦檀左手中突然出现的长鞭——凤凰真火鞭!
长鞭的白色光芒一闪即逝,然而鞭子仍被郦檀牢牢抓在手中。春莺不明所以,郦檀身上忽然迸发出来的杀气让她说不出话来。
“何等妖孽!?”说着,郦檀挥动手中长鞭,朝着那无风自动的樟树狠狠甩了过去——!
顷刻间,有成年男人抱臂合围一般粗壮的树身应声而断,硕大的树顶朝郦檀这处倒来,春莺与侍女们四处逃散,郦檀轻身跃起,一脚踏在树枝上,冷眼看着那紫色的烟雾缓缓从树根处升起……
第17章 杀父仇人()
春莺大叫:“保护殿下!”
侍女们大梦初醒朝郦檀跑来,被郦檀无情喝退!
适时,紫色烟雾已聚集成一个巨大的人形,其中传来的压迫力甚至较之黑雾更甚!
郦檀不敢轻敌,死死盯着紫雾的每一寸气息。
“你好啊,郦国公主——”紫雾桀桀地笑了两声,“不对,应当叫你烛照大人。”
再次听到“烛照”的名号,郦檀皱了皱眉,“你是怒气。”
“聪明。”
“混沌在何处?”
“我为何要告诉你?”紫雾在空中绕了一圈,群魔乱舞一般,“即便告诉你,你也奈何不得它,连怨气都无法战胜的人,还企图战胜混沌大人吗?”
郦檀捏紧手中的长鞭。
紫雾忽然分化出一个气团朝春莺射去,春莺正欲往宫外跑去叫人,被气团击中后背,当即昏死过去。
“莫要做无谓的挣扎,现下皇宫之中,已没有你郦檀的救兵了。”
“你背后的人是谁?”
“你当真想知道?”
郦檀不愿再与他废话,长鞭上真火流转,郦檀一跃而起,朝着那紫雾劈头盖脸地挥去——
“不自量力!”
紫雾冷哼一声,飞速团成一个球体,球体中迸发出无数光箭,眼见着就要将郦檀刺得千疮百孔——!
郦檀不躲不闪,右手唤出金峦嶂尽数抵御,真火鞭已将紫雾从球体中间切开,然而紫雾很快又合拢!
紫雾哼了哼,“金峦嶂果真名不虚传,配以真火鞭与白鹿,只怕天下无人能胜之!但可惜——!”
潮水般的紫雾从郦檀四周包围过来,郦檀避之不及,被困在紫雾之中,侍女们纷纷亮出自己的灵力要来营救,却如蝼蚁一般被紫雾捏死在地,口鼻溢出黑色的血液!
此处发生如此动静,华青宫——不,整个皇宫却安静得可怕,寻常的守卫一个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仔细想来,这件事情诡异得恐怖——
父王——!
郦檀苦苦以金峦嶂护着自己,然而紫雾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包围圈越来越小,郦檀心中急得快要发疯,却挣脱不得束缚!
“你没有继承宝物的资格!”
随着紫雾的一声怒吼,郦檀周遭的压力瞬间强烈了数十倍,金峦嶂裹在郦檀身周,将她死死地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郦檀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究竟……是谁?!”
“是一个你想得到,却不敢想的人!”
郦檀唰然睁大眼睛!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避开云墙进入宫中的魔物……
时时监控着皇宫安危的国师大人……
“看起来,你心中已然有了——”
紫雾话未说完,突然远处亮起一道强光,照亮了半个皇宫!
屋瓦四溅!
那是——成安宫!
父王!!!
“动作可真快。”紫雾感慨了一番。
郦檀大吼一声,悲痛与愤怒如魔鬼一般给予她强大的力量,她眼睛血红地看着紫雾,手中的金峦嶂缓缓撑开紫雾的包围——
“这——”
“滚——!”
郦檀狂怒喝道,金峦嶂猛然爆发出强烈而灼热的金光,紫雾被光芒烫得阵阵嘶吼,包围郦檀的紫气全部化作粘稠的液体滴落在草地中,继而化作白烟消散……
紫雾在空中翻滚,“烛照——!”
郦檀脱离束缚,根本不顾紫雾的惨叫,以金峦嶂为力,朝着成安宫急速飞去——!
……
已到皇城脚下的第白里惊惧地看着皇宫中闪烁的白光,那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让整个皇城都跟着颤动……
“檀儿……”
第白里脸色发白,他自马背上站起,足尖点在马背之上,跳上一侧的房顶,疾步飞奔,又跳上另一座房顶……
……
紫雾并没有追着郦檀而来。
郦檀落在一片狼藉的成安宫,浑身都在发抖。
“父王……”
她朝寝殿跑去。
寝殿之外,曹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