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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个人相视而笑的时候,隔壁屋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好似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一样。
“是嫣儿。”宋寡妇道。
“怎么回事?”田二郎急了,现在林嫣儿可是他以后的希望,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说着话,两人就冲进了对面的屋子。
此时林嫣儿正捂着肚子在炕上打滚,她想过了,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留,所以她这几天一直在尝试怎么打掉它。
她没钱,也不敢独自去镇上买打胎药,只能用笨办法,比如从窗户上往下跳,比如用木棍击打肚子,结果她吃了很多苦却不管用。今天她又想起一个办法,那就是往肚子里灌水,然后再撞肚子,那胎肯定会落的。
刚才她灌了一些水以后刚拿起棍子,肚子就开始疼,她一个没防备,手里的木棍落在地上就发出了那声响,引来了田二郎跟宋寡妇。
“见红了。”宋寡妇指着她的裤子惊道。
“啊,怎么会这样。”田二郎左右一打量,就发现了那些器具,气的直骂,“小贱人,竟然想堕胎,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嫣儿忍着肚子疼偷眼看着田二郎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
宋寡妇还是有些心疼林嫣儿的,赶紧推田二郎,“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对,大夫。”田二郎往外冲去。不过他却没请来大夫,只抓回来几剂保胎药,他走到半路才想到,他不能请大夫去林家,不然林嫣儿的肚子还不被人发现?
宋寡妇又急又气,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先把这药给林嫣儿熬上。
第二天,林嫣儿抬头望着墙顶神色木然,她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它却赖在她身体里不肯走。
田二郎则大喜过望,让宋寡妇寸步不离的看着林嫣儿,他则出门谋划林嫣儿的婚事。
七天以后,李家跟林家定亲的事情传了开来,阿好听到这个消息久久不能回神,哪个林家?他们村好像就宋寡妇一家姓林,难道就是林嫣儿要嫁给李长福?
林嫣儿怀孕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就这样,李家也肯娶,还娶得这么急?
再仔细打听,原来李家人开始也不太满意林嫣儿的,可是听说她是田老二家预定的儿媳妇,田老二家现在落魄了,宋寡妇才有意悔婚,他们立刻定下了这门亲事。
因为田老二家跟田老大家一样,都是阿好的哥哥啊!抢了他们的儿媳妇,不就是变相打阿好的脸?李家当然迫不及待。
阿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明白整件事情的原委,什么抢了田家的儿媳妇,那肯定是田二郎说的,他那天去林家退亲,她还纳闷怎么一直没有消息,原来他又生出了这种主意!
李家也是,他们就这么恨自己吗?听说是自己二哥家的儿媳妇,立马就要抢过去。
用手撑住下巴,阿好只心疼那位林嫣儿姑娘,狗咬狗一嘴毛,她何其无辜?还有宋寡妇,她竟然也舍得。
“小姑姑,你听说了吗,林家跟李家的亲事。”忽然,田三郎有些慌张的跑了进来。
第 38 章()
“听说了;我也正在想这件事。”阿好道。
田三郎有些着急;“李家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林嫣儿嫁到他们家;会不会”
“那你的意思呢?”阿好问;如果他肯娶林嫣儿;这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田三郎只是可怜林嫣儿;并不喜欢她,更谈不上娶,他呆坐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阿好没说话,李家早晚要娶一个姑娘的;今天不是林嫣儿;明天可能还是别人,她劝得了一个;劝得了那么多吗?再说林嫣儿又是那个情况;她在家是苦;嫁到李家也是苦;如果她自己能硬起来;凭借着肚子里的孩子;也许她还真能在李家站稳脚跟,备受宠爱。
如果她自己一味儿的软下去,别人谁想帮她都没用;毕竟求人不如求已。
估计李家是生怕阿好给他们搞破坏;才不到十天,他们就抢着把林嫣儿娶进了门。
那两天,阿好还真注意听了关于他们的消息,结果李家并没有闹,也没有传出林嫣儿不是处子或者肚子里有胎儿的事情,看来田二郎还真有一套,竟然真的骗过了李家。
想来再过一个月李家肯定会传出林嫣儿已经怀孕的事情,到时他们还不大肆庆祝?
想到李金明跟赵氏的那张得意的表情,阿好有些想知道若是他们知道林嫣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们家的,他们该是一副什么样的脸孔!
算了,她管他们做什么,静心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根本。这两天她的阁楼已经盖完了,明天准备刷漆,等刷完漆,漆干掉散几天味儿,她就能先买个床住进去。至于其它的家具,以后再慢慢买也不迟。
这么一想,她有些迫不及待。
第二天,她正琢磨着是去城里买个床,还是找木匠定做一个床的时候,胡掌柜派一个小伙计来找她。
“我们掌柜的说那块鸡血石已经盘好了,还找到了买主,因惦记着你之前说想看一看,所以让我来找你,如果你想看,就赶紧去,晚了可能就被客人拿走了。”小伙计声音干脆的道。
阿好还真想起了这件事,之前她将那块鸡血石卖给胡掌柜,然后说自己想看看这东西盘好以后是什么样的。当时只是好奇,没想到胡掌柜真的记在了心里,现在还专门叫人来告诉她。
“好,我一会儿就去,帮我谢谢你们掌柜的。”阿好道。
小伙计走了,阿好收拾了一下随后跟上。她到店里的时候,胡掌柜正在接待客人,她不敢打扰,就坐在那里等。
等胡掌柜送走客人,她才站了起来,“听说那鸡血石已经盘好了?”
胡掌柜满脸的笑意,“昨儿刚盘好,你等着,我拿给你看。”说完,他转身回了后面。不一时,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巴掌大的檀香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块白绸布垫底,上面赫然正是阿好上次卖给他那块鸡血石。
阿好一打眼,就看出了这鸡血石的不同。之前这鸡血石上的血也红,却红的发污,一点也不灵动,现在一看,好家伙,这血鲜红如云,就好像捉不住的精灵一样缠绕在那玉石上。
“果然不一样了,连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宝贝。”阿好赞叹。
胡掌柜捻着胡须满脸得意,就这么一单买卖,他就赚了好几百两,“这都是托你的福。”他笑道。
阿好可不敢,“是胡掌柜你自己有福气,也敢赌。”
胡掌柜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一点后悔、嫉妒的样子也没有,是在真心的恭喜他,立刻哈哈笑了起来,又跟她说了很多关于这鸡血石的妙处,以及他找人盘这块鸡血石的经过。
阿好听的津津有味。
正在这时,一个青年迈步走了进来,他看到屋中这副场景,眉眼一动,笑道,“怎么,胡掌柜,这鸡血石不是定给我了吗?你还要卖给别人?”如果此时田老二跟杨氏在,他们一定能认出这青年就是那天他们在钟家见的那个叫钟长远叔叔的人。
胡掌柜赶紧站了起来,“哪能呢,这位姑娘就是我说的那位发现这块鸡血石的人,我答应了给她看看,这才叫她来,这鸡血石还是您的,就昨天那个价格,你拿了银子就能带走。”
青年从袖子里抽出银票递给胡掌柜,眼睛却始终没离开阿好。
阿好也看了这青年,大概二十来岁,长眉凤目,头上戴着玉冠,身上穿着月白的衣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俊俏公子,只是这眼神她有些不喜欢。
“东西也看了,多谢胡掌柜,我就先告辞了。”她对胡掌柜道。
“好。”胡掌柜还想跟这青年谈谈生意,就答应道。
阿好要走,那个青年却伸手拦住了她,“这位姑娘,我姓钟,叫钟修然,不知道姑娘芳名?”
姓钟?阿好一皱眉,她可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姓。
胡掌柜有些尴尬,但他还是道,“阿好,这位就是钟家的大少爷。”说着,他怕她不明白,还用手比划了一下,给了她一个眼色。
他比划的正是一个王八的样子,阿好立刻知道,这钟修然就是那个钟家的人,就是不知道那个钟二老爷是他什么人。
这个世界真是小,田老二一家还没跟他们纠缠完,今天又让她遇上了!
胡掌柜又给钟修然介绍阿好,“她叫阿好。”
钟修然一拱手,“阿好姑娘。”
阿好也跟他行了一个礼,然后问,“公子可还有事?”她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没事,她就走了。
钟修然凤目一闪,这姑娘有点意思,看她的穿戴似乎只是一个普通村妇,他这么跟她说话,她竟然一点都不动容。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姑娘这鸡血石的来历。姑娘别介意,我实在很喜欢它,所以就想多知道一点。”他道。
原来是这件事,这鸡血石的来历阿好跟胡掌柜也说过,就是她看集市上一个妇人卖鸡卖的便宜就买了下来,回来喂给它一些山…奈以后,它就吐出了这鸡血石。
她将过程一说,本以为就没事了,钟修然却追着问,“姑娘可还记得那妇人的模样?或者周围有没有人认识那妇人?”
阿好觉得奇怪,但还是摇头表示不记得,不知道。说实话,她真的忘了那妇人长什么样子了,此刻如果那妇人站在她眼前,也许她还能有些印象。
钟修然继续问,“是五月的哪天姑娘碰到的那个妇人?你不记得她的模样,还记得她的穿着吗?或者年纪,胖瘦等等。”
阿好狐疑的看向他,他问这么详细干嘛,难道他要找那个妇人?
钟修然飒然一笑,“我确实想找那妇人,想问问她这鸡在哪里吞食的这鸡血石,她那里是否还有。如果姑娘能帮我找到她,我一定感激不尽。”
胡掌柜一直在旁边听着,此时道,“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谁知道那鸡在哪里捡到的它,我看钟少爷不必找,找也找不到。你要是真想要鸡血石,可以去附近的古玩店看看,我听说他们手里也有几块上品鸡血石,也许你能看得上。”
胡掌柜说的多有道理,可是钟修然就是不听,他笑吟吟的等着阿好的回答。
阿好却心中一突,他非要问这鸡血石的出处?如果萧奕没告诉她这山里有辰砂矿,如果胡掌柜没告诉她这鸡血石是跟伴着辰砂矿长的,也许她会糊里糊涂的告诉他,可是现在
他是冲着那辰砂矿来的!绝对是,阿好脑中有一个声音在叫,此时她忽然明白刚才他为什么那么看她了,那分明是盯猎物的眼神。
可惜她可不是猎物,阿好沉了沉心,故意为难的想了半天,才半真半假的道,“我模糊的想起了一些,那天好像是五月十二日,那个妇人穿着青色的衣服,长得有些瘦,但还算白,其它的,哦,对了,她递给我母鸡的时候我看见她手背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挺明显的。”
钟修然兴奋异常,仔细的问了阿好,然后摸出来一锭银子给她,“多谢,我马上去找那妇人,如果能找到,我还有重谢。姑娘回去也请再仔细想一下,如果想到什么遗漏的地方,麻烦再告诉我,我也有一份心意。”
阿好心中警惕,眼神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