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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落月脸颊微红,“他,他碰了我的你说过,会生病的。我喘不过气,浑身发软,肯定是快要死了。”她趴在阿好怀里断断续续的道。
阿好又问了褚青灵等人才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失笑出声,她怕萧落月一个女孩子被人不小心占了便宜才会那么教她的,现在她长大了一些,或许她该重新教她一些东西了。
“没事,你死不了的。”阿好摸着她的头哄她。
“真的?”萧落月还是很相信阿好的。
“真的。不过你在人家的功课上画王八,还诋毁夫子,这件事怎么办?”阿好沉着脸道。她就是太宠着萧落月了,看看,把她宠成什么样了。这还是一个姑娘吗?起码她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萧落月擦了擦鼻涕,不敢看阿好,脚往外慢慢移着。
阿好拉住了她,今天这件事她不好好承认错误,她绝不会放过她的。
“娘!”萧落月委屈的叫。
阿好摇头,再这样放任她真是害了她。
萧落月攥着小手站在那里有些不情愿,她娘总是向着曹延瑞,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的,她更讨厌他了,早晚,她要让他跪地求饶。
这时曹延瑞的伤口包扎好了,他盯着纱布一脸尴尬的走了出来。
“延瑞,过来。”阿好叫他。
曹延瑞看了她一眼,快速垂下眼帘,两颊微红的走了过来。
阿好拉住他,对萧落月道,“向哥哥道歉。”名义上,曹延瑞算是萧落月的哥哥,只是曹延瑞一直不肯叫阿好娘,阿好也从不计较这个。
萧落月撇嘴。
“快点,不然我要生气了。”阿好道。
萧落月不满的道,“他也打我了,还打我那里。”说起这个,她现在都觉得自己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是我不对,我不该动手,下次不会了。”曹延瑞已经懂了很多事,顿时羞的满脸通红。
他知道错了,又懂事,阿好自然不好训斥他,便对萧落月道,“人家都道了歉,你呢?”
萧落月发现实在妥不过去了,便扁着嘴道,“对不起嘛,延瑞”
“算了。”曹延瑞道。
阿好这才放过萧落月。
等阿好去给曹延瑞熬药,萧落月立刻变了一副脸孔,她故意怪腔怪调道,“对不起嘛,延瑞,姐姐,延瑞姐姐,延瑞姐姐,喜不喜欢这个称呼,哈哈”她笑的用手捂住了肚子。
曹延瑞满脸黑色,这个丫头就是欠教育,早知道他刚才就不该那么轻易放过她,现在他的头还疼呢,说不定要留疤了。
“延瑞姐姐,快来看你的落月妹妹,你的落月妹妹。”萧落月把萧落星拉过来,指着他调笑道。结果还没说完,她自己先蹲在地上笑的肚子疼了。
把萧落星当成女的,曹延瑞这个把柄够她笑十年的,每次跟曹延瑞打架,她必提。
曹延瑞握紧拳头,他觉得自己的手又痒了。
这一回合,两个人不分胜负,萧落月不甘心,决定再想个招数对付曹延瑞。终于曹延瑞,他也在反思,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反击了。
结果还没等他们再过招,萧落月就要走了。何笙歌这天来到了下沙村,她准备带萧落月出去看看,并教她一些东西。
对于萧落月来说,去外面玩真是天下间最美好的事情了,以前她一直想去,可是阿好跟萧奕都不同意,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她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出去。
“青灵姐姐,这个是给你的,我好不容易从我娘那里要来的,你肯定喜欢。”萧落月从床底下拿出她的宝贝盒子,一一分给众人。
褚青灵一看,那是一块灵鱼状的鸡血石,她以前在阿好身上看见过,觉得它很别致,一直很喜欢的。可是她也知道这是阿好的爱物,所以她从没动过什么心思。
后来阿好不带它了,她还觉得挺奇怪的,没想到竟然在萧落月这里,她还要送给她。
“这东西田姨很喜欢的,我怎么能”她不敢要。
萧落月将那鸡血石塞到她手里,她就是发现她特别喜欢,才从阿好那里要来的。
褚青灵有些感动,她跟萧落月这么要好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姑娘泼辣是泼辣一点,可是对于自己人,她一向是细心的。
随后萧落月又分给田温伦东西,分给萧落星东西,然后轮到了曹延瑞。
这时曹延瑞还不敢相信萧落月会这么离开呢。这么多年,他们不是都这么过的,每天鸡飞狗跳的,虽然有点麻烦,但也挺热闹的。她走了,他有些失落。
“后山那颗酸枣树是我为你种的,现在我走了,你要替我照顾它,说不定等我回来,它就结枣子了。到时”萧落月圆杏一样的眼睛笑成了月牙,那颗酸枣树她是用最酸最酸的酸枣种的,就是为了等结枣子的时候好好折腾一下曹延瑞,死了怎么行!
曹延瑞心里热乎乎的,他没想到她竟然还给他种了一棵枣树。
“怎么,你不答应?”萧落月叉腰。
“好。”
“你说什么?”萧落月诧异。
“我说好。”
萧落月上下打量了曹延瑞一眼,她怀疑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有什么不妥吗?”曹延瑞被她看的发毛,自己也上下看了起来,并没发现什么不妥。
“没有,挺好的。”萧落月赶紧道,“那你一定要照顾好那颗枣树。”
临别的时候,萧落月还对那颗枣树念念不忘。看她这样,曹延瑞心里软软的,自然下定决心一定要照顾好那颗枣树,让它早早的开花结果,这样等她回来,她就能吃枣了。
萧落月走了,果然,没了她,下沙村顿时安静下来,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难受。
只不过曹延瑞也没难受多久,京城就来了人。七年过去,曹明焜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现在他重病在床、油尽灯枯,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把曹延瑞接回去,跟他交代最后的事宜,让他尽快适应宫里的生活,朝廷的政局。
曹延瑞听说父王病重,自然心急难耐,什么都没收拾,他就跟着那些来接他的人走了。只是走出去一个时辰,他又返了回来,他忘记交代人照顾那颗枣树了,他不放心。
又细细的嘱咐了良久,确认萧落星一定会帮他照顾好那颗枣树,他这才绝尘而去。
他这一去就是八年,这八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先是他父王去世了,后来连当今皇上也薨了,到处都是事,他根本没机会回来看看。
可是他心里一直记挂着阿好等人,因为这几年若不是他们,他根本无法踏过那些风浪,成功登上这皇位。这时他也明白他父王的苦心了,他将他送到阿好那里,并不是不爱他,而是以他的方式在爱他,他很感激他为他做的一切。
新皇登基,天下初定,曹延瑞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下沙村去看看,他要叫阿好一声娘,不对,是母后。他的娘早死,阿好在他小的时候照顾他,等他大了又帮他登上了那个位置,他唯有以天下养,才能表明自己的心迹。
绸罗伞盖,皇上出行自然排场极大,但也极慢,才走到一半,曹延瑞就没有耐心了。丢下一众人等,他骑着马,独自先去了松山县下沙村。
八年未归,下沙村似乎风景依旧,可是曹延瑞却情不自禁的止住了马,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不知道阿好他们还能否认得出他,是否有像他想念他们那样想念过他。
打马,他直奔后山而去。五年前他就收到萧落星的信说那颗枣树已经结枣了,现在又是枣子成熟的季节,他想看看那颗枣树。
后山郁郁葱葱,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颗酸枣树。八年过去,它好像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大了一小圈而已。
是了,酸枣树好像并不会长得特别大。
此时酸枣树上结满了酸枣,豆粒大的红褐色酸枣挂满整个枝头,如同一片火霞般灿烂。
曹延瑞下马,慢慢的朝那颗枣树走去。
离的近了,他发现枣树下面竟然有一个人,那人拿着一个小口袋,似乎正在装树上的酸枣。
谁?是路人,还是熟人?若是前主,他可要生气了,他养的酸枣树,岂是一般人能摘的?若是熟人他不由自主的放满了脚步。
离得越近,他也看清了那个人。
那是一个姑娘,她的身材十分窈窕纤细,尤其是那腰身,纤细风流的好像一掐就会断一样。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衣衫,映衬的颈边的肌肤十分白皙细嫩。
这些年阅人无数,曹延瑞当即判断出这一定是个十分温柔美丽的女子,下沙村竟然还有这样的姑娘他想起了褚青灵,他记得那时起她就十分喜欢读书,如果她长大以后,估计应该就是这般韵致的。
当然,他也想起了萧落月,可是很快就被他否定了,萧落月那个咋呼的丫头,怎么可能会这么柔媚。
来回猜测着,他倒不急着过去招呼那个姑娘了。
那个姑娘真的很优雅,举止投足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人看得十分舒服,所以即使是这样站着看着她的背影,曹延瑞竟然也没觉得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姑娘摘满了一袋子酸枣,滕然转过了身,跟曹延瑞四目相对。
果然,这姑娘就是个美人,弯弯的眉圆圆的眼,小小的嘴红红的唇,尤其眉间画的那点芍药花瓣,让她看起来娇媚如花,温柔如水。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可是仔细想,他好像根本不认识这样的人。
“你是?”那姑娘羞怯的用手掩住脸颊,问曹延瑞。
曹延瑞一抱拳,“路过的人。”
“哦!”姑娘眼波流转,“一路风尘,定然口渴了吧。我这里有新摘的酸枣,不然你吃几颗解解渴?”说着,姑娘从袋子里拿出几颗酸枣用帕子擦干净递给曹延瑞。
曹延瑞犹豫了一下,竟然鬼使神差的接过了那酸枣,放进了嘴里。
酸,怎么这么酸,酸的他牙都倒了。若不是那姑娘看着他,曹延瑞都想立刻将那酸枣吐出来,他还从没吃过这么酸的酸枣。萧落星怎么回事,他只告诉他这酸枣树结果了,可没告诉他这酸枣这么酸啊,早知道他肯定不会吃的,曹延瑞心里腹诽,脸上还要表现的风淡云轻。
“怎么样?”姑娘期盼的看着他,双眼似有水汽在氤氲,好像他如果说那酸枣不好吃,她便会立刻哭给他看一般。
“好!”曹延瑞违心的笑道。
姑娘笑颜如花,又拿出了一把酸枣,“既然好,你就多吃几颗。”
曹延瑞的脸变得难看起来。
这姑娘也是下沙村的人,跟这姑娘一起回村,曹延瑞已经被酸的脚都软了,而那姑娘装酸枣的袋子也空了一大半。
终于来到记忆中的地方,曹延瑞差点喜极而泣,这次不是为了见阿好,而是他终于可以跟这个姑娘分开,不用吃她的酸枣了。
这姑娘也奇怪了,他每次都下定决心绝不会再吃她的酸枣了,可是每次他都狠不下心,好像她给他下了蛊或者她就是他天生的克星一样。
真的是不由自主,好了,好了,终于可以跟她分开了,曹延瑞跟那姑娘告别,直奔阁楼而去。
后面那姑娘掂了掂手里的酸枣,露出一个有点邪恶的笑容,但很快,她就将那笑容隐了去,又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边,曹延瑞刚